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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起点热文】惊!玄学大佬她靠算卦娇养了首辅宁扶蕊周惟卿-第1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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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吃云片糕吗?”

        汴京的天牢里,所有做错了事的犯人都是要先吃断头饭再上路的。

        他本想直接杀了她,无奈自己今日心情实在是很好。

        就让她再活一会儿吧。

        夏桃茗顿住了,回头望着周惟卿。

        他身姿如松如玉,脸上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似乎也没有很生气。

        以为自己成功打开周惟卿心房的夏桃茗舔了舔嘴唇。

        还从没人给她买过糕点吃呢!

        他将那半打云片糕递给她,自己径自回房拿了把匕首。

        还没意识到要发生什么的夏桃茗坐在院中高兴地大口吃着云片糕。

        她对这种香甜软腻的糕点实在是没有抵抗力!

        周惟卿回到院子里,坐在她身旁,怜惜地摸了摸被她拔了一半根出来的桂花树。

        “你认为这棵树如何?”

        夏桃茗摇摇头:“不好看,可突兀了!”

        周惟卿莞尔一笑:“是吗,可我觉得很好看。”

        夏桃茗微微愣住,转过头看他。

        他嘴角的笑容,温软的语气,全都是那样令她目眩神迷。

        “既然你姓夏,你应该很喜欢夏天。”

        夏桃茗肯定地点点头。

        “那你便永远留在夏天,好不好?”

        周惟卿依稀还记得有人同他说过,做事之前要先询问别人的意愿。

        可一想到这个愚蠢的女人马上就会死在他的匕下,那温热的血液会喷洒开来,当作养分浇灌他的树苗……

        他握着匕首的手就会不住地颤抖,他已经忍不住了!

        夏桃茗脸色一白,只见他手中白光忽闪,凛冽的匕刃就要伸向她洁白的脖颈。

        “郎主!”

        站在门前的老管家惊呆了,手中的烧鸭都掉了!

        千钧一发之际,他赶紧跑上来抱住周惟卿的腰拼命往后扯,一边转过头同夏桃茗说:

        “姑娘快跑啊,愣着作甚!”

        没想到他年过七十,力气还挺大。

        夏桃茗手中的云片糕都吓掉了!

        周惟卿竟然是要杀了她?!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情爱,心中的恐惧与强烈的求生欲吓得她手脚并用,狼狈地跑出了院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丹桂袅袅(正文完)

        天启三年,村里的人都知道周惟卿不愿续弦了。

        任谁见了周惟卿,都会哀叹一声可惜。

        而只有夏桃茗见到他像是见到鬼一样。

        她心惊胆战地躲在夏大娘身后,怎样也不肯开口再同他说一句话。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闪着寒芒的匕刃,还有他那双看似温润实则暗藏杀机的墨眸。

        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她不就拔了他家一棵树么!

        那日,周惟卿待她走后,又像个没事人一般,重新将那些【创建和谐家园】的树根埋进了土里。

        他的嘴角还蕴着笑,但管家知道他是生气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这棵树实在是很有生命力,自种下的第三年伊始,便迫不及待地要抽条,长得飞快。

        那葱郁的树冠如今都能替他遮阳了。

        周惟卿抬头仰望着他的树,枝桠茂盛,估计明年就会开出一从从乳白色的小花,届时花瓣簌簌飘落,满院桂香袅袅。

        他闭上眼,似乎一切事物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行进。

        几只雀儿停在树上吱吱喳喳,倒是缓解了院中此刻的寂静孤闷。

        周惟卿依旧维持着旧日里节俭的习惯,自己亲手下厨,不过他每次吃饭都要在一边添上一副碗筷。

        吃饭的时候,也要对着那空空的位置喊上一句:“吃饭了。”

        老管家无奈地想,郎主总是这样孤独,可他又不愿续弦。

        那日好不容易来了个女孩,可惜太过冒失,做错了事。

        或许出门走走能转换一下心态呢……

        “郎主,听说西域马上要开那达慕大会了,您要不出门散散心吧?”

        周惟卿筷子一顿,莫名有些心动。

        “是么,好啊。”

        他从来没去过塞外,如今去看看也无妨。

        他当晚便收拾好包裹,包裹里装着三四件衣服,一些银钱。

        第二日再买些干粮便能出发了。

        翌日清晨,他来到西厢,本想对那牌位说一句便出发的。

        可门外的风恰巧从袖旁灌进来,将牌位吹倒在他面前。

        周惟卿有些愣神,随即眉目便放松下来,眉峰的冷意也渐渐散去。

        他颇有些无奈地笑道:

        “你也想去啊。”

        他弯腰捡起那个无名的牌位,自顾自将它装进包裹里,出了门。

        他孤身穿过浩瀚的戈壁滩,早上赶路,晚上便支个简单的蓬子,在背风的一面休憩。

        戈壁滩很荒凉,寸草不生,唯一一点不同的便是天上星星繁密,有时如同白昼。

        来往的人与商队皆为褐发,高鼻深目,而且性格也不似中原人那般含蓄。

        若是没水喝,没了干粮,他便去买,只要他拿着银钱,一般都会卖给他。

        大漠早晚温差很大,早中热得人发昏,晚上的寒风如刀割般掠过耳畔,冻得人麻木。

        他偶尔会跟着商队一起走,晚上便宿在他们支的帐篷中,解开背上的包裹,抱着那块无字的牌位入眠。

        他看了那达慕盛会,胡姬穿着胡罗裙,华丽的裙摆层叠,鲜艳明媚如同盛开的花。

        到了晚上,他便借住在几个牧民的家中,牧民请他吃了酥油茶。

        远处响起熟悉的伊州乐。

        肃穆荒凉,十分悲怆,似乎寄托着谁的哀思。

        他极目远眺,望向奏乐的方向。

        依稀想起在很久以前,他也曾听谁弹奏过。

        他在西域呆了整整一年,游历了大大小小的佛国。

        这里的人有信仰,讲究渡人先自渡,放下我执,然后勘破妄念,获得新生。

        他如今也算半个夫子,渡人已经做到了,可他的内心却始终缺了一块什么。

        他一直在思索缺的那块到底是什么,他想自渡,却做不到自渡。

        在外人眼中许多毫无意义的事,在这些有了信仰的人心中,便是格外地有分量。

        域外的许多洞窟又冷又硬,洞顶高悬千尺。

        可有信仰之人来了,便会不顾一切,花费数百年的心力,人力,时间,在洞中思索,落笔。

        然后点燃一盏灯,日日守在这苦寒的洞窟前,不知疲倦地刻上佛经故事,人物传记,再衬以祥云宝树,这洞窟便成了佛窟。

        他惊叹于这些人的执着,同时也在思考,他的信仰又在哪里呢?

        天启四年春,他自长安回到了扬州。

        他回到家,那桂花树已经长成了如盖的大树。

        白色的花苞模样青涩地垂在枝头,看上去十分讨喜。

        已经有几只蝴蝶未卜先知,翩然停在了上面。

        这桂花树在秋天开花,那他便等到秋天。

        他举目望去,隐隐约约感知到了自渡的答案所在。

        一日,他坐在院中乘凉,老管家便佝偻着身子,同他说要告老还乡。

        周惟卿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给他发了最后一次俸禄。

        老人慌忙地推开他的手:“郎,郎主,要不了这么多!”

        周惟卿摇摇头,执意握着老人皱皱的手,轻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老管家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心有不舍。

        他也早已将他当成身在异乡的半个儿子了。

        “回家吧,有缘再见。”

        周惟卿放了他,院子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春去秋来,他添置了几件新衣裳,给牌位旁边也添了些花哨的事物。

        天骤然凉了下来,院中许多树木也开始发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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