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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她们,她现在都嫌脏。
陈慧岚从棺材里站起来,奈何棺材太高,她又穿着半身裙,爬又爬不出来,气的浑身微颤,掏出手机便扬言要给警察局打电话。
“你……我要报警。顾易柠,你就等着蹲监狱吧。”
一旁的顾庭远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要被送进警察局,脸上不见丝毫的担心和紧张,反而有一些迫不及待。
顾庭远对她的不喜欢,甚至是厌恶,似乎是自打她一出生开始的,再加上她脸上那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丑陋胎记,更让他觉得她在顾家拿不出手。
顾文珊也是个表面装好人的白莲花,否则真要有心对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连阻止都不阻止一句。
这一家人的嘴脸,她看的无比透彻。
顾易柠摸了摸鼻子,任由她打。
今天她也就打算闹这一波,日后,再一点一点讨回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回去入洞房。
陈慧岚挂掉电话,不屑的朝她冷哼:“死丫头,警察马上就到,看你待会儿还怎么嚣张。”
“呵,还能怎么嚣张,当然是回局子里继续嚣张。对了,姐姐跟傅家大少爷的订婚宴,可一定要邀请我啊,我一定来。”
趁着警察还没来,顾易柠揪着她们继续唠了一会儿。
说到这事,陈慧岚的脸上ᴶˢᴳ终于展露了一丝笑容,尖利的嗓音高昂:“那必须得邀请你,我要让你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跟我们家文萱相比,她的一生,注定比你高贵。”
“哦?是吗?那我就等着邀请函咯?”
……
十几分钟后,警车赶到,顾易柠被拉上警车带走。
她没有挣扎,没有反抗,老老实实把双手交给警察叔叔。
上车前,还对顾家人露出一丝邪肆的笑。
顾家上下吩咐议论,顾易柠疯了,而且还疯的不轻。
顾文萱从棺材里抬出来后,送回卧室救治,醒来后,又哭又闹。
扬言,等她当上傅家少夫人,一定要将顾易柠这个女人大卸八块。
第9章 老公,救我
彼时,陵城当地新闻热搜。
正被顾易柠高频霸占。
#顾家三小姐孝心动天,送四口棺材报答家人#
#顾易柠深陷警局#
#丑八怪疯了#
傅家公馆的书房内,昏黄色的暖光照耀着男人乌黑的碎发。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手机的页面上不断刷着这几条新闻。
“所以,我娶了一个惹事精回来?”
傅寒年弯了弯唇角,无奈的抽笑。
不过,这个女人,倒是有点意思,不断给他枯燥无味的生活注入新的认知。
叮铃叮铃。
手机突然响起一个陌生来电。
他犹豫了一下,滑动接听,将手机放在耳边。
“老公……救我,我在警察局,你可不想我们的新婚之夜在这冰冷孤寂的牢房里度过对吧?”
傅寒年:“……”
他这是娶了个什么玩意儿?
“喂,老公,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对面传来的声音又娇又软,和白天听见的声音有所不同,大有矫揉造作的成分在。
“你本事不是挺大的?越狱啊。”傅寒年慵懒的靠着沙发,犀利的黑眸满是阴霾和冷漠。
“这哪行,违法的事咱不干。”
“那你是怎么进去的?”换言之,没有违法怎么进得去?
“我故意进去的啊,就想让老公来接我,我要充分享受一下有老公的待遇,再说了,我又不知你家在哪儿?我怎么跟你洞房,只能让你来接我咯?”顾易柠说的义正言辞冠冕堂皇。
对面坐着的警官一个个瞠目结舌。
捂着嘴,大有恶心想吐之势。
这年头,长得丑还敢这么撒娇,她老公也受得住?
“自己凭本事进去的,就自己凭本事出来。”傅寒年冷漠的掀唇,正要挂断电话。
“等等,借点钱给我吧?保释需要资金的。我很穷。”顾易柠在偌大的审讯室里哭起了穷,这娇声酥软,听的人头皮发麻。
“买棺材的时候怎么有钱?”傅寒年危险的眸紧眯着,开口道。
“就是买了棺材才花没了,不过老公看热搜了吗?看来还是挺关心我的嘛,既然这样就别那么小气,这么多人听着呢,保不准第二天傅爷铁公鸡的热搜就能把我的热搜压下去了。多不好。”顾易柠没玩没了的软磨硬泡起来。
“……”傅寒年气结。
电话挂断。
叮咚,她的手机上传来银行到账提醒。
掌控着她手机的几个警员,瞠目结舌的数着到账信息后面的零。
嚯!
一百万,可真不少。
“你老公给了你一百万,请问你老公是哪位傅爷?”警察对她丈夫的身份展开了好奇的探寻。
“陵城有几个傅爷啊?来,搜我的兜,给你们看个好东西。”顾易柠非常大方的说。
警察起身,提高警惕,小心翼翼从她衣兜里掏找了一番。
没想到竟然找到了一本红色结婚证。
几分钟后。
那些看不起她的警察叔叔们,一个个点头哈腰的将顾易柠送出警察局。
她那热乎乎的一百万,一毛钱也没花,心里别提多高兴。
第10章 找上傅家公馆
傅家公馆位于陵城最富硕的地段。
白色的欧式建筑耸立于江水环绕之中,夜晚的公馆更是亮如白昼,江水在灯光的映射下泛着粼粼波光。
顾易柠费了不少功夫才查到这公馆的位置。
从出租车上下来,入目是两扇烫金的雕花电子感应大门,气派威严。
她换上了一条干净的白色连衣裙。
一头乌发散落在白皙的肩上,如海藻般妖娆。
未施粉黛的脸明艳动人,只是脸上那块青黑色的胎记,她并没有洗掉。
站在门外,摁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年老的管家,穿着黑色燕尾服,神色清傲。
“请问,您找谁?”管家睨着她那张在黑夜里有些恐怖的脸,态度并不友好。
“我找你们家少爷,我是来给他诊脉的。”顾易柠面带微笑,温声道。
她不能直接说,她是他们家少爷刚领证的妻子,否则,她会直接被当成垃圾扔出去的。
这管家开门第一眼就不认识她,也充分说明傅寒年这个老男人没有在傅家上下宣布他们已婚的消息。
“哦,你等一下。我去通报一声。”
管家关门进去了。
几分钟后,她被请进傅家。
装饰奢华富丽堂皇的大厅内,色调偏冷,没有丝毫家的气息。
顾易柠被撂在客厅,便没有人管了。
人呢,来个人啊?
顾易柠正准备掏出手机,给傅寒年打个电话。
媳妇儿都到家了,也不出门来接,算怎么个回事?今晚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喂,新来的,还愣着干什么?把衣服换上,去干活。”佣人掌事陈妈将一套佣人服和一个鸡毛掸子扔进她怀里。
管家从未将佣人以外的女人领进过傅家公馆的门。
陈妈打量着她这其丑无比的脸,一眼便将她归结在新入职的佣人的范畴内。
“我……”顾易柠捧着衣服和鸡毛掸子哭笑不得。
她不是来这儿当佣人的好吗?
她是来这儿和她们家少爷生小宝宝的好吗?
“你什么你?还不快去?耳朵聋了吗?”陈妈性子暴烈,劈头盖脸便骂了过来。
顾易柠将东西往沙发上一丢,索性坐在了沙发上。
“岂有此理,这沙发是你能坐的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陈妈怒指着顾易柠,转而走到沙发处,伸手将顾易柠拽了起来。
本就被折磨了一天,晚上还没吃上一口饭的顾易柠根本疲于应付这位妇人。
但她进了客厅那么久,傅寒年早该得到消息了,却迟迟不下来,想必,这也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份进门礼,想看她怎么应付傅家的这些牛鬼蛇神。
她若连几个佣人的处理不好,也不配做他傅寒年的妻子。
“大婶,你搞错了,我是来给你们家少爷诊脉的。我是医生,不是佣人。”顾易柠忍住唇角微微上扬,勾勒起一丝假意逢迎的笑容。
“哪来这么年轻的中医,撒谎也不打草稿?”陈妈冷哼,满眼都是怀疑。
“那可否借您手一用?”顾易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