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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奚亭的掌心落在她肩头,宛如压着孙悟空的五指山。
“傅董???,”对方急切开腔。
“您刚刚说的那个价格不可能,但是24万我们可以考虑。”
狗急乱叫?
傅奚亭看了眼江意,江意竟然懂了,慢悠悠开口:“好家伙,菜市场大妈都跟你似的,一点一点地还。”
“师出名门?”
“我未婚妻不同意贵方的观点,我们也不用浪费时间了,就此作罢。”
傅奚亭擒着江意的胳膊从座子上提溜起来,正准备走,对方连连道好。
也算是谈成了。
出了会议室的大门,江意就将胳膊从傅奚亭的手中抽出来了。
“没事儿江小姐,背锅未婚妻,狗都得喊你一声大哥了。”
“江小姐吊儿郎当的谈判手段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如果东庭集团因此有所损失,这损失算谁的?”
江意前行的步伐一顿,不悦的目光落在傅奚亭身上,她江意上辈子坐到了全球第一的位置上,国际高级谈判官的名称更不是白来的。
傅奚亭可以侮辱她,但是不能怀疑她。
“怎么?”男人将江意目光中的变化莫测收进眼底。
“没怎么,就是在想我怎么这么倒霉。”
江意心想,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就如此吧!
她重来一次,应该是走上光明大道寻找自己的死因,而非处处防范束缚自己的手脚。
如果届时真的东窗事发,她咬死不认还有能奈她何?
“江小姐一扬手就是两百七十万,你这话让街边捡破烂的大爷大妈如何想?”
“大爷大妈有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快乐生活,我没有。”
呵…………傅奚亭听出了江意话语中满满的控诉。
刚刚还龇牙咧嘴恨不得弄死别人的女人,现在一脸委屈地控诉他?
滑天下之大稽。
“与我何干?”傅奚亭冷冷反问。
江意抿了抿唇。
懒得言语。
办公室里,男人刚刚拉开椅子坐下去,关青拿着文件进来了。
看他欣喜的神情,无疑是签了。
“小太太太厉害了,东庭的几位副总都对您特别感兴趣。”
“是嘛?有年轻的帅哥哥吗?不要三十岁的老男人。”
三十岁的老男人,可不就是再说傅奚亭嘛?
傅奚亭翻着文件得手一顿,冷幽幽的目光落在江意身上,似是疑惑:“三十岁的老男人?”
江意歪了歪脑袋,默不作声,就等于承认了。
关青恨不得啪自己的嘴巴,签了就签了,瞎高兴个什么劲儿?
70:会不会就是江芙?
江意听见傅奚亭的这声询问,恩了声,点了点头:“三十岁的老男人。”
“江小姐这句话的重点在哪里?”
“傅先生要是觉得我这句话重要,哪里都是重点,傅先生要是觉得我这句话不重要,哪里都不是重点。”
二人之间虽没有剑拔弩张的火气。
更甚至是江意说的话都是软糯糯的,像极了那种拿着软刀子的女人。
傅奚亭呢?
生平鲜少有人见到他发脾气,仇人找上门来挖他祖坟这人都能稳如泰山,更别提生气一说了。
傅奚亭将手中文件合上,递给关青,示意他出去。
“江小姐似乎没想过要跟我好好相处?”
“毕竟弃子要有弃子的自我修养,”江意悠悠开口。
说着,捞起沙发上的书包。
“江小姐就没想再挣扎一下?”
江意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这辈子只会对生养我的人挣扎。”
言外之意,傅奚亭一没生她,二没养她。
挣扎?
不了,有那闲工夫她不如去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江意背起书包,准备离开,傅奚亭站在办公桌后面凝着她。
“去哪儿?”
“回家,”江意头也不会开腔。
“不准备吃饭?”
“算了,胃不好,吃别人家的饭不消化。”
傅奚亭也不回应她,短促的哦了一声。
不疾不徐的拉开椅子继续坐下去,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指尖起起落落,望着门口的方向擒着一点极淡的浅笑。
五——
四——
三——
二.
一.
电梯门开,江意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
直奔傅奚亭办公室:“什么意思?”
男人有模有样的学着她歪了歪脑袋:“忘记告诉你了,东庭集团的每个电梯都有梯禁,没卡,你下不去。”
江意:........
“整这么严?你是怕仇人上来?”
傅奚亭擒着高深莫测的笑睨着江意:“不如换个说法,我是怕某些人跑得快。”
莫名的,江意后脊骨有些发凉。
男人温温淡淡的人话语让江意想起了她许久之前听的一个段子。
09年年末,傅奚亭手中一个副总出卖公司机密文件,被请上顶楼喝茶,喝茶时,心肌梗塞错过最佳抢救时时间死在了电梯里。
事后家属闹得满天飞,傅奚亭配合一切调查,最终还通过法律让检察院没收了副总的家产,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个良好公民,可江意知道,这其中的一切,都是傅奚亭在操控。
怕某些人跑的太快?
可这世间,多的是跑得太慢而死在路上的人。
“晚餐在来的路上了。”
这是一句告知,言外之意就是,她今天下不去。
而此时,关青的办公室里围满了人。
数位副总围在他的办公桌前问前问后。
“关秘书,傅董是如何想的?”
“有无想将江小姐收编的欲望?”
“依我看,结婚不是个长远之计,这年头豪门婚姻关系远不如利益之间的雇佣关系,不行——就去祸害别人吧!”
“这么机灵的一个女孩子若是围困于涠城里,实在是可惜。”
“傅董若是跟她长久还好,若是不长久离了婚,我们只怕是损失极大。”
关青坐在椅子上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问候与询问。
他拖着脑袋,一脸的头疼欲裂。
“不如各位直接去问傅董?”
“傅董若是肯说我还会问你?”副总反问回来。
关青一脸痛心:“各位是觉得我能在傅董跟前说上话?”
众人沉默了一阵儿。
无声的静默好像让人觉得关青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但仅是片刻之间,有人开口:“你虽说不上话,但可规劝。”
劝得动傅董的人都进土了,他还想活着。
“我要是有小太太那个嘴皮子,你们今儿还敢来找我吗?”
毋庸置疑,肯定是不敢。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脾气差的横着走,这句话他是发现了。
一群人围着关青,只有吴江白站在不远处抽着烟。
忧愁的神色似乎与屋子里的人格格不入。
许久,他浅浅的咳嗽了声:“大家都散了吧,关青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