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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定的,我要是你,我就没脸来,”女生仍旧不放过她。
江意冷笑:“你没脸你出去啊,跟你妈说什么。”
噗嗤———不知道谁没忍住笑出了声,教室的末尾还有人很带头鼓掌。
一瞬间,掌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江意余光看了???眼带头鼓掌的人,不是左非是谁?
“你们少来,一个风气不正的人站在这种高等学府里面你们不觉得是耻辱吗?”
江意似乎懒得把这人放在眼里,一步步的抬脚往台阶上去,而后漫不经心的开怼:“高等学府也是高等人群铸造出来的,而一个高等人是不会因为一些流言蜚语而去伤害别人的,同学,素质高的人是去寻求真相,唯有低素质的人才会听风就是雨,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这种小喽啰,她从不放在眼里,随手一掐不就是一个?
“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江意坐在椅子上,望着不服气的女孩子勾了勾唇角:“那你看着。”
她上辈子没有任何人的帮助靠着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现如今、手握着江家,背靠着傅奚亭,只要她运用得当,在上高位轻而易举。
周五,首都高校辩论赛开场,三十余所一等高校同步进行,再由各高校整理出第一名。
江意对这个流程不能再熟悉了,毕竟,她上辈子之所以能出众也是因为这条路。
先从院系选出第一名,然后各院系第一名开始抽签选号,才进行pk。
无疑,艺术系的第一名稳稳的落在江意的身上。
榜单公布出来时,学校论坛里都炸锅了。
而身为当事人的江意,此时————坐在豫园的客厅里。
半小时前,方池将她接过来了。
江意盯着跟前的二房。
在反观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傅奚亭,男人周身那骨子随意淡然的姿态给人无限压力。
江意以为,凭着他们那天晚上的争吵,此时必然已经过去了。
但未曾想到————傅奚亭言出必行。
“傅先生————,”江邶颤颤巍巍开口。
望着傅奚亭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恳求。
试图让自己的老婆孩子不用下跪。
傅奚亭俯身在茶几的烟灰缸上点了点烟灰,漫不经心的恩了声:“你说。”
“如果可以,我希望——————。”
“希望什么?”傅奚亭云淡风轻的将她的话接过去。
江邶一愕。
只听傅奚亭要笑不笑的开口:“希望这件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江邶语气飘忽。
傅奚亭看了眼坐在边儿上一眼不发的江意,语气略微带着半分宠溺:“意意觉得呢?”
江意愕然,被着声突如其来的意意弄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盯着傅奚亭的目光带着些许迷惑。
装?谁不会?
“我听傅先生的。”
傅奚亭想将她拉上来跟二房做斗争。
那么必然,她要给二房营造出一种她是被迫且不敢言的形象。
傅奚亭怎么会没看出来江意的小心思。
男人抬手抽了口烟,那只美短跳到他的膝盖上,手脚比齐的蹲在沙发上望着二房一家。
似乎对他们充满了好奇。
“我时间不多,江先生尽快。”
软刀子进去最伤人,傅奚亭的话没有任何强制性的刁难,但每一句话都不让人无法反驳。
江思此时,敢怒不敢言,盯着坐在沙发上的江意,眼眸都快能滴出水儿来。
虽心有不甘,但迫于江邶的警告,她只能缓缓的跪下去。
薄唇微颤,似是费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姐姐、对不起。”
江意闻言,低垂眸掸了掸手指甲,略微歪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江思。
没有任何言语,但浑身都透露着就这样的意思?
江意难得的往傅奚亭的身边挪了挪,手臂越过他的身体提起了美短的后脖颈,提溜到了自己的怀里。
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方池看着江意,后背冷汗涔涔,就觉得眼前这姑娘心思太深沉,全然不像二十出头的大学生。
她的言行,她的举止,都在恰到好处的压着别人。
“为什么道歉?因何道歉?”江意过了良久才问出这番话,可此时,江思已经跪了三五分钟了。
跪老祖宗也就磕三个头的功夫,她跪江思这个时间磕三十个头都不止了。
“江意———,”江思忍无可忍,刚刚的隐忍在瞬间就迸发了。
“你看——,”江意的目光落到傅奚亭的身上。
一脸的我就知道。
少女白皙的面庞带着点娇滴滴的撒娇,一双灵动的眸子bilibili的闪着,跟只小狐狸似的。
傅奚亭一转眸望向她的时候,心跳漏了一拍。
63:傅先生不觉得自己很变态吗?
江意很聪明。
与人搏斗知进退,与人动手不留情。
看碟下菜,在国际谈判场上也能临危不惧。
这些点,无疑都是傅奚亭之前未曾想过的。
一个女大学生,未经历世间的磋磨却能做到如此,极少见。
首都豪门世家的那些子女,有天资聪颖者,但天资聪颖者并不见得能有江意这般有手段。
傅奚亭欣赏她是因她少年老成,交谈无须太过费力。
“方池,请人出去。
傅奚亭语气冷冷淡淡,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江邶心头一震,刚想开口求情,只听傅奚亭又道:“通知吴副总,徐家的案子————。”
砰——徐之在旁一直隐忍不言,对江意是诸多不满,可对傅奚亭,她不敢有丝毫的忤逆。
听到傅奚亭这话,她想也没想直接跪下去。
膝盖碰到地板的是砸的一声响。
“傅先生高抬贵手。”
傅奚亭自上次将徐家人请过来之后就已经开始暗搓搓的对徐家下手了。
虽说徐家目前没什么产业跟傅奚亭挂钩的,可首都多的是人想跟东庭集团扯上一点关系,只要傅奚亭开口,徐家必然陷入两难的境地。
她之所以在江家能爬到大房的头上,全靠徐家的产业支撑着。
如果徐家垮了,江家哪里还有她说话的地方。
往后的利益和眼前的感受徐之选择了后者。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跪到而立之年的男人跟前,匍匐着,喘息着。
像极了一个无可奈何苟延残喘的人。
傅奚亭高深莫测的盯着徐之:“江夫人跪错人了。”
徐之一愕。
江意摸着美短的手一顿。
略微错愕的目光望向傅奚亭。
徐之百般隐忍,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欺负了十几年的人突然有天爬到自己头上来了,那种挫败感让她有一瞬间的难以接受。
即便如此,她还是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的膝盖调转了一个方向。
跪到了江意跟前。
“意意,这件事情确实是二婶过分了,二婶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江意伸手拍了拍美短的脑袋,美短呲溜一下就跳走了。
江意凝着徐之:“二婶今天当着傅先生的面道歉,傅先生不再的时候还是得报复我,你我心知肚明,这些年你压榨我,压榨我妈,无非就是看在我们家素质高而已,但我要告诉二婶一点的是,兔子急了也咬人,二婶竟然想要道歉,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江意高傲的视线缓缓的落到徐之身上。
伸手抄起傅奚亭跟前的烟灰缸砸在了徐之跟前,砰的一声散开了花。
屋子里的人都为之一震。
方池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素馨,未曾见过江意心狠手辣时的模样。
见她干脆利落的扬手砸东西,吓得一惊。
“跪吧!”江意如同高不可攀的死神,说出来的话带着几分傲慢。
“什么?”徐之愣住了。
“听不懂吗?原谅你可以,跪玻璃渣吧!不然我怎么能确定你是诚心道歉呢?”
江思见此,满腔愤怒:“你这是在刻意为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