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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别人给我的,我们学校一个挺可爱的小妹妹,”我贱兮兮的,“怎么,我就要吃一整个,就不和你们分,剩下一个你们看着办。”
“可恶,你好受女生欢迎啊。”
“想太多了,我根本没多受欢迎。”
莫莫吃下三分之一的糖:“我就随便夸一句,你还当真了。”
“……好欠。”
“哎小随,你喜欢这个黑头发的人什么呀?”
“那是以前,”我解释,“……怎么说呢,感觉他很冷漠,对别人都不感兴趣,和其他青春期毛还没长齐的小屁男生们形成了鲜明对比。”
顾菁点头:“我懂你意思,让人感觉很特别。”
“对。”
王汐文插话:“哎,你们就是太单纯,这种啊,多半是装的——十个男人九个憨批。”
“还有一个叫临州白。”
“菁菁你啊。”
我表示赞同:“现在想想确实是这样,这些男人走出来都没几个智商比我高的。”
“不好比,也没几个女人智商比你高。”
“除了临州白。”
“菁菁你够了。”
王汐文没反对:“嗯,他在智商这块我没法反驳。”
“小随,”顾菁小声说,“你还有没有别的照片了,给我们看看吧。”
“嗯?”我没反应过来,“小白吗,我没他的照片。”
“不是,是你的小竹马。”
“小随——元儿姐姐学什么的啊?”
“服装设计。”
“哇,艺术生,那是不是很浪漫?”
我拍拍顾菁的脑袋:“看人的时候,千万不要有专业或者职业滤镜,这样很容易被骗,比如我们专业也有你这样的笨蛋花痴女警。”
“他在哪个学校啊?”
“广美。”
莫莫搓手:“不说了,我要上了。”
王汐文笑了:“莫姐你别这样,我们菁菁好像也挺喜欢的。”
“哦,外卖电话来了,我下去拿。”我翻出以前寒暑假的照片,把手机留给她们,披上一件外套就下楼去了。
奶酪糖不嚼开就能含好久,这会儿在我嘴里还有三分之一大。等我拎着袋子重新爬回四楼,走到门口还能听见里面议论的声音。
我也没想着偷听,直接推开门,她们三个齐刷刷地瞪着我。
这是想吃?
我举起袋子:“生煎,我们分一分?”
“别整天想着吃。”
我扬眉:“那你们怎么了。”
莫莫面色凝重:“小随,这些照片你看了没?”
“当然,拍完就看了。”
我没有特别拍过宋元,大部分都是我们的合照,有老于【创建和谐家园】的,也有宋叔叔【创建和谐家园】的,每次拍完,我都把自己比较丑的几张挑出来,然后统统删掉。
于是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我太丑了?不对,我明明把辣眼睛的都删了。”
“你是没发现吗?这些照片上的元儿姐姐。”
我疑惑:“嗯?”
有什么问题吗?
“基本上每一张都是……”
“什么?”
“他一直在看着你啊。”
🔒四十一.临州白
临州白独自站在体育馆中央,他的耳边夹了根烟,一只手在兜里盘着打火机。阳光照在他的发丝上,透出鹅黄色的光,看起来无比柔软。
在我看来,临州白是氛围感帅哥,他的长相不如宋元精致好看,但胜在身上兼具着少年感和成熟男人的气质,这股矛盾冲突感,塑造了他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人的魅力。
好半晌。
他弯腰,把另一手上的抹布扔进装满水的桶里浸湿,然后用修长好看的手指拎起抹布一角,晃了两下“啪嗒”一声甩在地上。
我正坐在观众席,手里抱着期中考复习资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感到一头雾水。
“从刚才开始,你都在做什么呢?”
“擦地板。”他潇洒地抬起左脚踩上抹布。
然后很熟练地,单脚一蹦一跳地擦着地板。
……我好像听见了熟男滤镜碎裂掉的声音,只剩下了憨批男大的内里。
顾菁肯定不知道她暗恋的学长其实是这样的。
“哦,那你快点。”
临州白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转过身来:“你要是没事干可以过来帮忙。”
我摇摇头,继续出神地盯着他的方向:“别烦我,在看帅哥呢。”
“看我?”
“废话。”
“明明在神游,目光都没聚焦。”
说对了,确实在神游——我一直在思考问题。
而且这些问题夹杂在一起,甚至导致我产生了一丝丝逃避的情绪。
我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认真和临州白唠嗑:“白白,我挺羡慕你考上公务员的,不过你这智商不去搞科研还挺可惜——听说你之前还跳级了?”
“你知道?”
“嗯,小道消息。”
“公务员还是不太好考的,我大二把学分修完没事干,备考两年才考上。”
什么叫备考两年?明明看到他只学了半年,之后都在玩呀……
我越想越酸,酸到牙痒痒。
这擦地方式看着挺不靠谱,但短短几句话间,他已经跳着擦完了小半个体育场。
我百无聊赖地翻开怀里的资料,这是临州白借我高数笔记。他的字迹看起来没有人那么美观,颇有些潦草。
“写得真好。”我是指内容。
“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我点点头,看见他走回水桶旁边,将抹布扔进去。体育馆的拖把不幸坏了,清洁阿姨身体不舒服,学生会负责人赶在放假回家前随便找来了两条超大号的毛巾,吩咐使用体育馆的人顺便打扫一下。
结果因为拖把报废,就没人来体育馆了,都跑去露天操场抢篮球框。
临州白不喜欢扎堆,于是选择辛苦一点——打扫完体育馆然后独占它。
“小随,你之前说还有什么事要说的?”临州白环顾四周,“这里没其他人,现在你可以说。”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事吧……说来话长,又不太好长话短说。我中午请你吃饭,详细讲讲。”
他了然:“不用那么麻烦,说吧,想收买我做什么?”
“额……嘿嘿,”既然被拆穿,我也就直接说出目的,“你是不是有警察朋友?是个白白的,长相很嫩,说话京腔浓厚的——”
临州白用手拎起抹布:“你说费也?”
“对,就是他,我想找他问点事情。”
“好。”
我好奇:“你都不问我怎么认识他的,还有找他什么事情?”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浸入了桶里,四月气温有些低,水看起来就凉,能看到指关节微微发红。
他拧干抹布,重新潇洒地把它甩到地上:“如果你想告诉我,自然会主动说。不想说的话问了也没用。”
“我来帮忙吧。”我看不下去了。
“只剩一点了。”
“更好!”我跳下观众席,结过他手上的抹布,迅速弯下腰跑起来擦地。
“这样累不累?”
“就当锻炼了。”
临洲白没再说话,我听到他走开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我的身后传来的“嗒嗒嗒”的声音,偏过脸,只见临州白也俯下身跑着擦地,他身型高大,这样的动作显得有些滑稽可爱。等他追上来和我并排时,我没忍住“噗”的笑出来。
临州白不常笑,此时嘴角微微勾起:“心情好点了。”
“啊?”
“感觉你今天死气沉沉的。”
“……哦。”我心虚地低下头,看着手里灰扑扑的抹布,不敢再盯着他的眼睛。
关于这件事情,我内心隐隐有猜测,还没有告诉别人的打算,但临州白比较聪明,说多了肯定会他被拆穿。
“人有的时候会咨询别人事情,但其实在此之前,他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某些因素让他不敢确定而已。例如一些屁用没有的感情顾虑。”
“我其实还没有足够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