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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随，这是谁呀？”
宋元：“行，那我先挂了。”
“哦。”
莫莫不依不饶：“这是谁呀，小随告诉我嘛。”
我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迷茫地看着她，喃喃道：“靠……我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了？”ɈŜԌ
“我……”我面色凝重起来，语文太差，就容易一时找不到形容词，“算了不说了，等着吃吧。”
“这元儿姐姐是不是暧昧对象？可以啊小随。”
我摇头，把包扔上桌子：“他有喜欢的人了。”
“那还对你这么好？”
“我和他一起长大，正常就这么相处。等他有女朋友之后再保持距离吧。”
莫莫发出一声唏嘘：“额，那他是有多丑啊？”
“啥？”我行李箱摊开了。
🔒四十.聊天
“你看啊，都这么多年了，对你挺好，声音还好听，但你死活瞧不上，那必定是丑到一定程度了吧。”
我尬笑两声：“其实不丑……你等会儿，我去收个内衣。”
“哦，我已经帮你把阳台上【创建和谐家园】收啦，小随我跟你讲，这两天学校里有人偷女生【创建和谐家园】。”
“哈？在我们学校偷，他也不怕被揍。”
莫莫翻了个白眼：“色胆包天，哪还管得了这么多，那个人把一堆偷来的女生【创建和谐家园】藏在男浴室柜子里，还上了锁，前几天被打扫浴室的阿姨用万能锁开了，然后上了学校表白墙。”
“哦，没想到阿姨还挺时尚，会玩表白墙。”
“重点是这个吗！”
我从阳台探进头来：“听我说，地球从不缺变态，男变态还占大半，习惯了就好。”
“……你是不是受什么【创建和谐家园】了，小随？”
“嗯？我挺好啊。”
莫莫满脸写着不相信：“是不是你这次回家，阿姨催婚把你催疯啦？”
我打开衣柜：“谢谢你预言了我的未来，不过这次不是。”
“那是在路上被骚扰了？”她颇有些心疼地摸了一把我的腰。
我拍开咸猪手，然后看向黑漆漆的柜子里。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我的老师被杀了，一个变态干的。”
莫莫立刻不吱声了，我把行李箱里的衣服往柜子里放，好半天，听见她小声说：“抱歉。”
“主要是，我总觉得……”
“嗯？”
我摇摇头：“没什么。”
总觉得他的死和我们有关。
如果当初，董艺没有死，是不是之后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莫莫还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掰着手指头站在旁边不说话。
我想了想，冲她勾勾手指：“来。”
她一脸严肃地凑过来。
我把袜子塞到她手上；“叠一下，叠完我就开心了。”
“你……唉，算了，爹宠你。”
看她一边乖乖叠袜子，一边碎碎念，我没忍住笑了。
过了一会儿，她问：“刚才讲到哪了？”
“变态【创建和谐家园】贼。”
“不是，再前面。”
“收内衣……”我瞪着眼睛护住自己的内衣，“你要做什么？”
“不！再前面啦。”
“哦，你说你元儿姐姐丑。”
“对，”莫莫拍了一把袜子，“你说他长得不错，就离谱，懂不懂什么叫先下手为强啊，老天给你按排个青梅竹马，可不是让你当哥哥用的好不好，不然干脆发配个亲哥给你得了。”
“他其实比我小。”我说。
“弟弟，那，那不更【创建和谐家园】了？”她拉开椅子反跨坐上去。
“……别露出这么猥琐的表情。有热水吗？”
“有，刚去饮水间接的，你直接喝我杯子吧。”
我接过她花里胡哨的斑马纹杯子，喝了两口水：“你想的倒是挺简单，如果分手了，可就永远失去这个家人了。”
“你好奇怪呀小随，谁谈恋爱先想着分手的？”她一脸不解，“再说，你这么担心失去他，不就是在意吗？不会真的奇丑无比吧，就是……你爱他的灵魂，但无法对着那张脸下口？”
“他挺好看的，不过你好啰嗦啊，让开点，我要挂衣服。”我用推推她。
她又弹了回来：“别打岔，有没有照片，给爸看看嘛。”
“没有。”
“绝对有！”莫莫黏了上来，“乖女儿，给爹瞅一眼嘛，就一眼，这样爹好给你作主。”
“烦死了你，”我气笑，“聊天记录里有今天的，你去翻。”
她立刻兴奋地翻我的手机，隔了一会儿问：“这上面怎么有两个人，元儿姐姐是哪个？”
“一个是他，还有一个是他朋友，我高中喜欢的。”
“啧，元儿姐姐还好吧，也没有很丑呀，不过他兄弟也太帅了……这么刁钻的角度都能看出是个帅哥。”
“你应该是认反了，帅点的是你元儿姐姐。”
“什么？”
“就那嘴唇下面有颗痣的，茶褐色头发的。”
“有小虎牙的？”
“嗯。”我把衣服脱下来，打算换家居服。
带着番茄土豆粉杀出食堂的另外两位室友，刚推开寝室门，就听到了莫莫的嚎叫——
“这都能忍，【创建和谐家园】出家了吗于小随！”
顾菁瞪大眼睛：“莫姐，你要做什么？小随衣服都脱了。”
此时土豆粉对莫莫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她将手机怼到两人面前：“看看，看看，别净想着吃。”
“哎呀，我们学校的？”
王汐文摇摇头：“不可能，要有这种帅哥我早就知道了，都大三了，现实点吧。”
“这男人，是于小随的——”莫莫在奇怪的地方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小竹马。”
王汐文又仔细地看了眼照片：“你说梦话，我不信。”
“真的，刚才他还和小随打完电话。”
我穿上衣服，从外套里翻出那两颗奶酪糖，剥开一颗塞进嘴里，然后思考剩下的一颗如何处理。
“小随，你是不是网恋，老师上次都说了警惕新型诈骗，下周我们还要上街做公益宣传呢，你一准警察怎么还带头上当的？”
我含着糖，真好吃：“哦，你觉得我是会网恋的纯真可爱少女？”
“小随像是无欲无求的出家欧吉桑。”
“但你为什么喜欢黑头发的这个？我感觉他长得一般般。”
“什么，小随喜欢这个啊？”
“以前，”我解释，“再说他人也挺好，你们别光看外表呀。”
王汐文表示理解：“肉吃多了想吃素呗，渣男渣女不都这样？你们记得商院那谁，有小辫子的……还挺帅，他就经常换不同类型的对象。”
莫莫问：“临州白？”
“不对啦，是向嘉轩，临州白不是商院的。”
“可我好像上次听谁说来着。”
“那是他女朋友，他女朋友商院的。”
顾菁撅嘴：“向嘉轩没有临州白帅，眼睛太小了，还渣。”
“男生眼睛小点没什么吧，我觉得向嘉轩更帅。”
“小随你觉得呢？哎你在吃什么呀？”
“不用问，她肯定投小白了。”
我张开嘴给她们看：“……吃的奶酪糖，我比较喜欢临州白。”
“什么——还有吗？我也要吃。”
“还有一颗。”
“呜呜，什么时候买的，我蹲点都蹲不到阿姨开门。”
莫莫举起水果刀：“都放着别动！我用刀切开，谁也别多吃。”
我差点笑岔气：“莫姐，您的土豆粉要坨了。”
“不管了，糖要紧。”
“小随好过分，是不是在路上都吃完了，一包十颗呢，怎么就剩两个？”
“这是别人给我的，我们学校一个挺可爱的小妹妹，”我贱兮兮的，“怎么，我就要吃一整个，就不和你们分，剩下一个你们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