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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豆瓣付费】清晨:分于小随宋元-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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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被人杀死的啊……

        校园谋杀的话,那警察来后第一件事肯定是调摄像头,再做一下相关目击人员的口供记录……我思索了一下,其实对学校而言,真相并不重要。

        那么他们会怎样安排董艺的结局呢?肯定不会让人知道是谋杀,因为这样传出去不好听。董艺的父母会伤心吗?她的朋友这么多,那些朋友会伤心吗?对了,董艺还有个小弟弟呢,这么小就失去姐姐了,小孩会有什么想法吗?

        就这样胡思乱想间,一阵风吹过,带起了地上落叶划拉瓷砖的声音,我回过神。

        ——我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看着,没有跑去告诉老师呢——

        “你说的利益,就单单指这件事吗?”于禾夏问。

        “不止,你们以为卢佩那些欺负人的特权是老师给的吗,真的光凭她有点小才华,就可以蛮不讲理了?”陆智义说到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声,“我也挺佩服,董艺可真是个努力的家伙啊,一直像条狗似的跟在卢佩的【创建和谐家园】后面摇尾巴……可她忘了,狗咬了主人,就会被主人一枪打死。”

        齐越微愠:“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董艺惹到了卢佩,所以被卢佩杀了吧,”不等陆智义出声,我又平静地看了一眼宋元,“虽然那句日文我还不懂——但是,卢佩是不是喜欢女生?”

        卢珊惊叫起来。宋元的眼里滑过一丝惊诧。

        我扬了扬嘴角。

        陆智义对于这个猜测颇有些意外:“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怎么猜的?”

        我把手肘支在身前的课桌上:“其实性取向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东西,相当于大家都爱吃苹果,但也有部分人爱吃橘子罢了。可对于思想过于传统保守的人来说,这就是个不小的【创建和谐家园】了——何况这个人还极度重视面子,我没说错的话——卢珊,你觉不觉得同性恋有病?”

        卢珊的嘴唇都在颤抖:“我看你才有病,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姐,你和她有仇吗……”

        我歪歪头:“性取向只是一种感情选择,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含义,我并没有对你姐说任何贬义的话。”

        “什么没别的含义,你说的那不就是神经有问题吗!我说你,你——”卢珊着急到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齐越拍拍她:“只是猜测,你不要激动。”

        观察完她的反应,我转过身子对陆智义说:“我觉得估计是卢佩喜欢女生这事儿被董艺知道了,所以她干脆就杀人灭口了,你看呢?”

        陆智义对我比了个大拇指:“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是,卢佩喜欢的女生刚好是董艺?”

        袁向一扔了一颗陆智义的薄荷糖球到嘴巴里:“这是什么病娇桥段?我看上你了,你要是敢不从我,就杀了你……我好像有点磕上了,病娇百合也香啊。”

        我请教专业人士:“禾夏,你看呢?”

        于禾夏像是没缓过神:“嗯……啊?”

        “你觉得——”

        这时,宋元打断我的话:“行了,别再问了,这些本来就是猜测。”

        我乐了:“又没问你。”

        宋元不满地瞪我,我瞪了回去:你不想说我可以不问你,但不代表我不可以问别人——这事不搞清楚我还真没完了。

        于禾夏适时地拉了拉我的手,语气有些为难:“小随……”

        “嗯?”

        “我……”

        她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抓住我的手不自觉地捏了两下——我知道每当于禾夏下定决心要说出自己不想说的话时,便会下意识地做这个动作。

        我心下一软,摇摇头:“……算了,没关系的,你——”

        “卢佩和我说过——”

        “禾夏!”令我意外的是,宋元发出了短促地提醒,“不说也没关系——”

        于禾夏缓缓地说:“她说她喜欢我。”

      十七.明日的天台

        我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剧烈跳动。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感情,像是珍视的东西,被自己感到陌生且排斥的事物贴上了,当我想动手把那事物拨开,却因为过了时效而束手无策。

        所以从前才会有种奇怪的感觉吗?一股无形的,来自卢佩对于禾夏的占有欲。

        “……我拒绝她了。”

        为什么于禾夏从来没有和我提过这件事?连宋元都知道。

        “……其实也要谢谢宋元,这件事我本来为了卢佩想一直保密,但是看现在这个状况,还是说吧。”

        不对,我抬眼看向宋元。

        “……可是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宋元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他拖开身边的椅子重新坐下:“我本来是怕影响禾夏和卢佩,所以就没说——我也是不小心听到的。”

        袁向一嚼碎了薄荷糖,含糊不清地嘟哝道:“那你可真够不小心的奥。”

        “其实那次真的是意外,有一次大课间我看到卢佩和禾夏在楼梯间站着,准备过去打招呼,结果不小心就听见卢佩表白了。”

        我很警觉地问了一嘴:“当时还有别人看到吗?”

        “没有,而且我没告诉任何人。”

        “可是……那个地方是天台旁边的楼梯口吧,挺隐密的,一般都不会有人经过那里,宋元你怎么会过去的?”

        “我准备去天台。”

        袁向一将糖咽了下去:“又是天台,那是什么好地方吗,一个两个的都去?”

        “可能我们当中有人不知道,我们学校的天台上,转弯口有一整面墙都写满了表白的话或者各种中二宣言,就是古早表白墙,懂吗?我们现在的表白墙都在网络上了。”

        “我知道表白墙这回事,但我们一般都是晚自习之前去吧,”袁向一说,“因为白天很容易就会撞上教导主任啊,这个时间都没人敢跑上去的,所以你跑上去打算干嘛?”

        宋元揉揉眼睛:“其实——只要你装模作样的,手上拿着文件夹就可以蒙混过关了,我是上去擦字的。”

        我瞥了眼时间——10:05 了。

        “擦字?”

        “我听说有人在墙上写了一行超大的字,真搞不懂那人在想什么,其实我无所谓她把我的名字和她的写在一起——但这几个大字把别的小情侣官宣的情话都给挡住了,那对小情侣直接找上我来了。解释一两次还好,找来的人多了我就烦了,那天我打算去把字给擦了,结果就看到了……”

        “那会不会董艺也去擦字,然后也碰巧看到了,然后她就用听到的话威胁卢佩——”

        宋元摇摇头:“我保证没有看到任何人,那天我一路上连鞋拔子脸主任都没见着。”

        “可是董艺没有去擦的理由吧,她要是写了自己和宋元的名字,应该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和宋元是一对。”

        我长叹一声:“——所以啊,找到董艺的小灵通不就好办了嘛。”

        卢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拖拽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我们诧异的看向她。大颗的泪珠在她的眼角处膨胀,随即便汩汩溢出,顺着脸颊滑落:“你们的……假设,都……建立在我姐杀了人这上面吧……”

        “可根据现在的状况来看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卢珊摇摇头,抓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抽噎道:“我要走了……我报警,你们这群疯子!”

        “你不会报警的,”我说,“警察一定会调查我们被关在这里的理由,到时候被隐瞒的事情会被翻出来,你不会想让父母知道这件事的,我觉得他们不会允许这种丑事发生。”

        卢珊应该是听懂了我的话——她的哽咽声被生生止住了,然后转身走向了窗边,将窗户拉开了一条缝,留下了单薄的背影对着我们。

        我站起身:“我去看看门有没有开。”

        “还用看吗?小灵通都没找到。”

        “我已经猜到了那家伙在打什么算盘,之所以把关键证物藏起来,是为了我们不能讲完所有道具的故事,拖延我们出去的时间。”

        “可是我们早出去晚出去又有什么区别吗?”

        齐越淡淡的发话了:“有区别,因为晚点的话——他就可以杀人了。”

        我点头:“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如果他想报仇的话,凶手是卢佩,可卢佩根本不在这里啊。”

        “因为还有目击者,你忘记了吗?有人威胁卢佩,在我们之间。”

        “我们是做了什么事让目击者非杀我们不可吗?”

        “和刚刚的思路一样——我们当中有人知道了不该知道了事情,”宋元思考了片刻,“比如,我们其中有人知道目击者是谁。”

        “但是……我们还是一起去看门有没有开吧,恐怖片里不都是这样吗——分头行动必有人死。”

        我耸耸肩:“行啊,其实我一个人去也没问题。”

        宋元一巴掌拍上我的脑袋:“真不怕死。”

        最后还是决定大家一起,我把美金毛毯披到卢珊的身上,在她的后背上安抚性地拍拍,于禾夏牵起了她的手,卢珊委屈地哽咽两下,差点又哭出声来。

        夜里果然冷,刚出教室寒气扑在脸上,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搂住卢珊的胳膊紧了紧。

        走在前面的陆智义转过来问道:“于小随,按照你的话说,董艺又是怎么知道卢佩的性取向的?总不能是卢佩自己告诉她的吧?”

        “这种事……不可能和别人说的,”卢珊带着鼻音发话了,似乎是被迫接受了这个无法接受的事之后,她终于冷静了下来,“我虽然很少和姐姐聊天,但没人比我了解她,她根本没有什么朋友……除了于禾夏这个名字,我听到她提过几次。你们说我姐喜欢于禾夏,我……我其实不算意外。”

        “你那副样子确实不是感到意外,只是不敢接受。”

        卢珊堪堪垂下脑袋,悄声问:“今晚真的会有事吗?”ͿŞǦ

        “我其实很想报警,”于禾夏喃喃地说,“刚刚听你们这么说,我有点害怕……”

        我轻声说:“你们和我呆在一起吧,如果走不了的话,我今晚不睡觉。”

        感到害怕是正常的,但我也很清楚的知道,即使今夜会面对未知的、可怕的事情,我们当中也没有人会报警。

        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理由。

        意料之中,那两道坚守岗位几十年的老金属门仍然死死关着。回程时,齐越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了我的身边:“小随,你觉得什么时候能走?”

        “应该死人了就能走了。”我边说边打了个哈欠——果然平时作息太健康了,到点就会犯困。

        “对于目击者的想法,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直摇头:“这是一种方法,但我不喜欢去猜测罪犯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根本猜不对,还是根据线索直接推理适合我。”

        齐越笑出了声:“……不够变态。”

        怪事,他今天笑的次数多到不正常了,当个兵能转换性格?

        我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小随,我听元儿说你喜欢看恐怖片?”

        “嗯。”

        “从这鬼地方出去了,我们去看电影吧。”

        “啊?呃——”这话直接给我惊到打了个嗝儿。

        “你怎么回事?刚刚在上面口水呛着了,现在又打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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