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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豆瓣付费】当我们没有花谢寻意贺禹-第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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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寻意心里已经知道贺禹的答案,真的听到,眼底不由又温柔了几分,说道:“我已经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了,贺禹,我感觉在榕城的确限制了我的发展,这不是我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年初那一波炒作,其他很多行业都荒废了,各行各业都很受挫,按道理大家都不好过,但是很奇怪,今年榕城马路上的新车特别多,买房的人也很多,可能是倒卖得利的人在张扬,而失败的人都看不到了,这让我对榕城莫名充满了危机感。榕城政府政策也不行,企业得不到任何真正实质意义上的帮助,我感觉发展太难了。榕城仿佛已经习惯了赚快钱,发展风气越来越偏,实体经济很难下沉好好做了,还都是些中低端产业。应了那句话,真正有能力的人才不会选择回榕城,好可悲。我真的有在考虑到金洲建团队,本来很犹豫,因为你在金洲,最终推了我一把。”

        “下次能不能先说或者只说最后那句话?”贺禹笑问道。

        “行,我也和你一样,你要是让我留在金洲,我就会留下。”谢寻意认真笑道。

        贺禹笑不语,腾出一只手握住谢寻意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

        “你在开心吗?”谢寻意笑问贺禹。

        “非常开心,尘尘。”贺禹回答,又吻了吻谢寻意的手背。

        换谢寻意笑而不语了,她靠着椅背看着贺禹开车的侧脸。许久,她问:“贺禹,你还想和我结婚吗?”

        “嗯,想。”贺禹不假思索回答。

        “我不想办婚礼,你可以吗?”谢寻意轻声问道。

        “婚礼只是一个形式,有肯定更好,都是我们的回忆。”贺禹回答。

        谢寻意没再说话,转开头看着车窗外。

        贺禹看了眼忽然安静的谢寻意,笑商量道:“我们各退一步,婚礼可以迟几年再办,我们先领证,然后和几个朋友聚一聚,怎么样?”

        “嗯,那我们先去做个婚前财产公证。”谢寻意笑道。

        贺禹闻言想了想,说道:“行,我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婚后也尽量不要互相影响牵扯。”

        “是的,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谢寻意一本正经说道。

        贺禹听笑了,问道:“这话是这样用的吗?”

        “如果我们互相信任,各自独立又能相扶相持,不就是把我们的家庭风险降低了吗?”谢寻意道。

        “你说的真有道理。”贺禹再次被逗笑。

        谢寻意想想也越发觉得好笑,她现在知道不要高看自己的底线,没到真正出事的时候,每个人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用防别人,要先防自己。她不想以后拖贺禹下水。

        这天晚上,谢寻意洗了澡抱着刺猬尘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已经是十一月,夜里很冷,她越坐脚越冰,但不想起身穿袜子,就把刺猬压在脚背上取暖。

        贺禹洗了澡出来看到这个画面,过去拿走了刺猬,心疼道:“你怎么用我女儿给脚取暖?”

        “夸张,也没见你平时多疼你女儿,不过是给小朋友当玩具罢了。”谢寻意好笑道。

        贺禹闻言似笑非笑,抚摸着刺猬,问道:“你在说蔷蔷吗?”

        谢寻意红了红脸,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挥了挥,一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样子,说道:“你去给我拿双袜子嘛。”

        贺禹笑应好,抱着刺猬进了房间,摆放在谢寻意睡的那边床头。而后,他拿了双袜子出去给谢寻意。

        谢寻意低头给自己穿袜子,穿好后,她还隔着袜子捏握着脚趾。贺禹问:“还冷吗?”

        “不冷了。”谢寻意笑道。

        话落,她挪了位置靠到贺禹怀里。贺禹抬手搂着谢寻意,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问道:“明天你回去后,我下周去榕城。”

        谢寻意没出声,笑抬手比了个 OK 的手势。

        两人相依偎着看电视,偶尔聊两句,气氛温馨惬意,直到贺禹的手机响了,打断了这一切。

        贺延忠的看护打电话来,贺延忠晚上情况不太好,在家没说话没吃饭,也没有吃药,一个人锁在书房里,看护怕出问题,所以私下打电话给贺禹。

        贺禹听罢,看了眼谢寻意回复:“我现在过去看看。”

        谢寻意眼睛注视着电视,耳朵一直在听,在贺禹挂了电话之后,她离开他的怀抱,坐起身抬起头说了一句:“你去吧,我在家等你。”

        “你困了就先睡,我可能回来会晚。”贺禹一面起身一面说道。

        谢寻意点点头,又伸手拉住了贺禹,让他微微俯身,她则扬起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贺禹微怔,然后他低下头吻向谢寻意的唇。他们拥吻了一会,依依不舍分开,贺禹揉了揉谢寻意的脸说了句:“我爱你。”而后起身往外走。

        谢寻意抱膝坐在沙发上,目送贺禹的背影,平静的眼神里闪烁着无言的悲悯。

        夜里,谢寻意在床上翻到两点多都睡不着觉,到三点多她才睡着。而她才沉入梦乡,贺禹回来了,他轻手轻脚进浴室洗了澡,带着微凉的水汽躺进被窝,从后拥住谢寻意。

        谢寻意半睡半醒,摸索着握住贺禹的手,她很困想说什么却说不动,好一会吐气般问了句:“累不累?”

        贺禹没听清,以为谢寻意说梦话,微微抬头吻了吻她的发鬓。一下两人都安心了,各自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谢寻意的闹钟响了,她惊醒关了闹钟,翻过身看到贺禹睡着觉皱了皱眉,她伸手轻轻揉开他的眉心,而后坐起身拿过手机查看信息。

        贺禹在谢寻意揉他眉心的时候就醒了,他没有动静,只是睁开眼看谢寻意的侧影。她正低着头认真在回复信息,侧脸秀美,神态严肃。隔了会,她滑动屏幕,看到了什么不由笑了笑,嘴角的梨涡便出现了。贺禹看的心一动,抬手抚摸谢寻意的背。

        谢寻意回头见贺禹醒了,笑道:“我吵醒你了?你再睡会吧。”

        “你下午几点钟的车,尘尘?”贺禹问道。

        谢寻意转回头,漫不经心说道:“我退票了,多陪你两天。”

        贺禹闻言一下坐起身,转过谢寻意的肩膀问道:“真的吗?”

        谢寻意挑眉笑道:“真的啊,我骗你干嘛?”

        贺禹很高兴,却呆了好一会才笑出来。

        谢寻意笑话他:“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啊?”

        贺禹忽然感到一身轻松,倒躺回枕头上,笑说道:“应该是吧。”

        谢寻意放下手机,回身笑扑到贺禹胸前,安静靠了会,抬起脸问道:“昨晚有发生什么事吗?”

        谢寻意的目光直白,仿佛望进了贺禹的心里,他目光闪躲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说道:“你妈昨天去看过他,之后他就把自己关书房里,具体他们谈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昨晚我去的时候,他和我谈了公司的事,想让我接班,我没答应他。”

        谢寻意缓缓皱眉微微颔首,觉得没法评论这事,又靠回了过去,说道:“你再睡会吧,贺禹。”

        贺禹单手搂着谢寻意,说道:“尘尘,我昨晚梦到我奶奶了,她看上去很强壮,站在一个很大的转盘前面。她一个人奋力转动着转盘,转盘动了,她身后的沉重石门就慢慢打开了,她好像知道我要想走进那扇门。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但看到奶奶那么强壮,我很高兴也很想哭。”

        “那你哭吧,我给你擦眼泪。”谢寻意抬起头笑道,她伸手捧住贺禹的脸,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眼角。

        贺禹笑了笑,说道:“现在哭不出来了。”

        谢寻意笑不语,目光温柔看着贺禹。

        “我会处理他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我,尘尘,我心里有数。”贺禹说道。

        “嗯,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就像你尊重我和我妈的关系。”谢寻意说道。

        “尘尘,你有后悔成为【创建和谐家园】孩子吗?”贺禹问道。

        这个问题让谢寻意很沉默,她默默又擦了擦贺禹的眼角,好像哪里真的有眼泪。她想起小时候谢秉正很忙,都是吴新云在陪伴她,她们亲密无间,是彼此最信任的人。从前的一切就像一朵朵绚烂的花,到了生长的季节就会生长,到了枯萎的季节自然会枯萎,所以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她们都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的事,就不要想后悔不后悔,贺禹。”谢寻意宽慰说道。

        贺禹紧了紧手臂,沉声说道:“其实我没有你那么想的开,尘尘。”他的声音里有些许脆弱和不甘。

        他强她弱,他弱则她强,谢寻意感到她和贺禹之间的磁场就是这样在变化。她张开手臂抱紧他。

      🔒第七十九章 079

        陈蒙这两天一直在等孟朝熙的回复,到了第三天,她没了耐心,又上门了一趟。而她心里知道,自己这么做除了想帮谢寻意争取权益打赢官司,教训【创建和谐家园】的狗仔,她也有私心,不想看到孟朝熙妥协。

        陈蒙第一次见到孟朝熙是在小学的时候,他跟着来学校求职的季奶奶住进了金榕,就像她跟着她妈住进学校一样。

        那时候她妈的金榕高级中学刚办起来,才招了第一届学生,地段又偏,十分冷清。她住在宿舍里,好几个晚上觉得自己看到学校后山上有鬼火。后来她无意听季奶奶说那的确是鬼火,是死人骨头在发光,她更是吓得不敢睡。

        有次半夜,她起夜遇到孟朝熙,后者也是起夜,但手上拿着一个玩具夜光小球,吓得她尿了裤子跑回房间不敢说。这件羞耻的事情,只有陈蒙自己知道,她偷偷换下尿湿的睡裤藏在被褥底下,很长一段时间,她把仇都记在了孟朝熙头上。

        长大后,这件事情的阴影越来越小,但她还是看孟朝熙不顺眼,她不喜欢他阴郁又懦弱的样子。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受人欺负不打回去,她也不理解为什么他长得那么胖?陈蒙觉得青春期的自己很暴躁,也不会共情,她对看不顺眼的事情就要表现出来,自己却什么都不会去做。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帮忙,却无意中像其他欺负孟朝熙的人一样,开始讨厌他不争气。

        那年,谢寻意出手教训了潘岳齐,当时陈蒙心里有震惊,她被打开了新思路,但由于嫉妒心作祟,她更多的是想找些角度让这事看起来不太对,显得她是更理智的那类人。所以,陈月兰问她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站在“班级”大局的角度出发,批判了谢寻意的激进。

        长大成为律师后,她接触到很多人,来找律师的人,有些是寻求帮助有些则是利用法律。不管是哪种,她都看到很多在道德层面无法解决的事情,用法律也没法真正解决。真走到官司那步都是穷途末路,每个人原形毕露。

        谢寻意那年刚接手孤鹏的时候,拿着一叠欠条和合同去【创建和谐家园】客户,她要找好的律师,特意让陈蒙帮她介绍。陈蒙给她推荐了自己学院里,专门打这类经济【创建和谐家园】官司有名的师兄,一打就是好几年,现在她的师兄已经是孤鹏的法律顾问。

        谢寻意的官司开始打时,有些人收到【创建和谐家园】状就怕了,立马就还了部分钱,希望暂时稳住谢寻意;而有些人更来劲,有钱不还,还要嚣张,败诉还能上诉就是拖着人;很少一部分人是真的没钱还,而在这部分人里,有人想承担责任分期还,有人则决定债多不怕,不还也没事了。

        当时谢寻意也欠着一堆人的钱,她在官司里又气又恨,有时候她自暴自弃也想把公司注销了算了。可她撑下去了。大概是那时候开始,陈蒙对谢寻意真的有了点佩服,她曾想过自己要是背着四五千万的债,一定每夜睡不着,再看看欠自己钱的人是那种嘴脸,硬抗真的很可笑。因为大家一起逃避责任就不存在责任了,法不责众,一层层下去,法就形同虚设。

        陈蒙想起谢寻意以前圆乎乎但自信的样子,后来大家看着她和孟朝熙一起,一个变美一个变帅,他们形影不离互帮互助,其实是很美好的事情。陈蒙内心不希望那种美好破碎,况且她每次想起自己看到孟朝熙变瘦变帅的悸动,那是青春期莫名的悸动,是一种认知的革新:原来人只要努力都可以改变。

        陈蒙不希望那种孟朝熙的那种具有反抗精神的韧劲消失。

        关于谢寻意和贺禹之间的六百万,后来陈蒙还问过谢寻意,她问:“要是贺禹哥没给你转六百万,你真的能去找你妈借吗?”

        谢寻意哈哈大笑,她不知道陈蒙为什么比她还在意这事,她玩笑说:“我可能还会找贺延忠,想办法让他给钱,我会变得很坏,这笔会借了不还了,以前欠的也不还了,我会说这都是他欠我爸的。反正我爸不在了,约束不了我了。”ĴŠĢ

        “狗,我和你说认真的。”陈蒙气笑。

        “我也说认真的啊。”谢寻意似笑非笑。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啊?”陈蒙问道。

        “没为什么,我公司倒了,不仅工人拿不到钱,我还欠了好多别人的钱,让别人怎么活?欠你钱的人跑了,你气不气?真这样,我下半辈子也抬不起头了,那不如都在贺延忠身上做坏人算了,这也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了。”谢寻意说道。

        陈蒙懵了懵,说道:“你这真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当律师这么久还没见惯人亦正亦邪啊?”谢寻意打趣道,“那些【创建和谐家园】的调解书,有几个是真的很情愿签的,不过是一时平静下来退一步,后面情况再差下去,到了另一个极限,还是会跳起来愤怒。人和别人没法和解的,只有自我和解。”

        “的确亦正亦邪,你要是真走到那步,是责任担当也的确挺不做人的。”陈蒙说道。

        “嗯,我也觉得自己挺可怕的,所以对自己也充满了敬畏,不会再高看自己的品格了。这样对别人更警惕了,好像也更宽容了。”谢寻意微笑说道。

        陈蒙原本再问谢寻意这件事只是闲聊,她打电话的目的是想问谢寻意如果孟朝熙那边不配合,谢寻意愿不愿意亲自出马和孟朝熙谈,毕竟他对她还有感情。可听谢寻意说完,陈蒙觉得没必要问了,她开始觉得孟朝熙做什么决定都可以理解,只是对她自己而言,她希望再试一试。

        孟朝熙在门铃监控里又看到陈蒙,他皱了皱眉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好一会,他才缓缓拉开门。

        陈蒙原本很严肃镇定,但在抬眼看到孟朝熙的一瞬间,她愣住了,因为孟朝熙看上去比上次还颓废,一脸胡渣头发也没打理,穿着的 T 恤上还有油渍,一副完全放弃形象管理的样子。

        而等她进了书房,看到桌上吃空的泡面和拆开许多的膨化食品和巧克力时,她皱眉问:“孟朝熙,你这是在发什么疯?”

        孟朝熙没回答,只是径直走到书桌边,拉开抽屉拿出一包烟,问道:“介意我抽支烟吗?”

        陈蒙皱眉,打量孟朝熙,只见他的神情和眼神都很冷漠。

        “介意。”陈蒙冷声回答。

        孟朝熙闻言,动作有些凝滞,他已经抽出半支烟又塞回去,然后他把烟丢回抽屉关上,蹙眉不耐问陈蒙:“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还是之前的那件事,把狗仔勒索你们的证据给我。”陈蒙说道。

        孟朝熙没说话。

        “你不想帮寻意吗?”陈蒙追问道。

        “是寻意让你来的?”孟朝熙反问。

        “如果你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怎么解决。”陈蒙回答。

        “你觉得我有什么难处?”孟朝熙似笑非笑,眼神锐利看向陈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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