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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朝熙首次在节目里说起自己的原生家庭,引发热议,他坦诚又不卑不亢的态度更是让大家关注到他的品格。而有了这一次节目里的铺垫,当有狗仔爆出孟朝熙年少曾动手打父亲差点进警局的新闻,骂他暴戾不孝的时候,网络上很多人都在质疑狗仔无下限蹭热度。
而孟朝熙的团队对这波热度的回复干脆利索,甩出孟朝熙近年帮父母还赌债的记录,还有他赡养父母支付生活费的记录,更说明了当年孟朝熙动手打父亲的细节原因,抛出季奶奶当年的住院诊断书以及手术费用。
孟朝熙自己也发微博向大众简单说明了整件事件,明确表示:不管怎么样,我年少冲动动手【创建和谐家园】不对,这点我承认。但要是我父亲,他还动手打我外婆,我还是会反击,只是这次我会直接告他上法庭。
孟朝熙和他的团队这一次操作赚足了眼球和热度,狗仔好像偷鸡不成蚀把米,帮孟朝熙树立了更真实立体的形象。很多粉丝都认为孟朝熙最可贵的是真实,也很心疼他的不容易。
孟朝熙在录新歌休息期间,看着网络舆论和风向,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这几年已然习惯了这些。
余览进来录音棚喊孟朝熙吃饭,孟朝熙放下手机起身随他出去。余览打量孟朝熙见他今天状态不错,笑说道:“朝熙哥,这波结束,你也可以放心了。”
孟朝熙闻言低了低头说道:“没那么简单,他们毕竟是我父母,有些东西割不断的。”
前段时间,狗仔挖到孟朝熙和父母关系恶劣的事情,收到这个风声后,孟朝熙的团队就在策划怎么应对。孟朝熙很坦然,所以在节目上刻意铺垫了这件事情,逢场作戏应对舆论,已经他当明星的一种呼吸习惯。
吃着饭,孟朝熙翻看手机信息,他点开和陈蒙的聊天记录,见陈蒙还没有回复他信息,他又发了一条问:“寻意是明天回国吗?”
谢寻意在十一月末去了肯尼亚,已经去了大半个月,期间他们偶有联系,一般都是他主动问,谢寻意才会回答。而他之前问谢寻意回国的时间,想去接机,她拒绝了之后就不再和他聊这个话题。孟朝熙只能找陈蒙问。
新的消息发出去后,陈蒙终于回复:“你这个大明星就不要去接机了,她不在金洲停留,直接在机场转高铁站回榕城了。”
孟朝熙读完信息,几不可闻叹了口气。余览问他怎么了,孟朝熙摇头没说话,想起那晚的苹果树,在吴新云和贺禹离开之后,他把枯死的树搬到谢寻意后座,他问她:“你和你妈不会再联系了吗?”
谢寻意摸了摸枯死的树,她猜想下面的根应该还活着,说不定还能养活,她说道:“毕竟是我妈,有些东西割不断的,顺其自然吧。现在不联系,我们都更能放开手做自己。”
孟朝熙闻言,他内心受原生家庭束缚的痛苦莫名也得到了些许开解,他不由伸手轻轻握住谢寻意的手,说道:“寻意,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谢寻意缓缓抽回手,回答:“不好。”
“寻意,我不在乎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孟朝熙说道。
“但我觉得感情应该相互喜欢。”谢寻意说道。晚风习习,她抬手拂开额头乱发看向孟朝熙。
孟朝熙目光如炬也望着谢寻意,仿佛想看到她的内心,他问道:“寻意,在我们在一起之前,你是不是喜欢过贺禹?”他想起她在天台听歌的孤独,原来她那时候听的歌就都是贺禹选的。
谢寻意有些错愕,而后想起自己少女情怀的暗恋恍如隔世,那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她都快忘记了,只记得那时候一通电话都能开心很久。
孟朝熙从谢寻意脸上读到了答案,他问:“你还喜欢贺禹吗?”
谢寻意没回答,这两年她一直不敢正视这个问题,害怕知道答案。久而久之,她觉得自己的感受并不重要了,这份感情是不对的,就不应该继续下去。
孟朝熙又一次从谢寻意的表情里得到答案,他自语般说道:“我都知道也都能理解,寻意。”
谢寻意低下头,关上后座车门说了句谢谢,不知道是谢孟朝熙哪句话还是苹果树。
孟朝熙笑了笑说了句不用谢,仿佛从来没有聊过刚才那个话题,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谢寻意说:“你还有其他什么东西想起来想拿走的,都可以随时来拿,我明天回金洲了,这是备用钥匙留给你。”
谢寻意没接钥匙,笑了笑说道:“不用了,其他都没有了,谢谢你。”
“行,有事再联系,你回去慢点开。”孟朝熙后退一步好让谢寻意拉开驾驶座车门上车,笑说道。
谢寻意开车离开,她在后视镜里看到孟朝熙还站在原地。
孟朝熙向陈蒙道了声谢,锁上手机继续吃饭。他想起陈月兰对谢寻意说的话,她们聊起谢寻意公司孤鹏的情况,陈月兰便鼓励谢寻意说:“你现在是老板会很辛苦,你一家企业能解决上百号人的就业问题,社会责任重大,好好干。”
谢寻意听到这话,当时眼里有光,认真点了点头。
孟朝熙在那一刻有种感受,重逢谢寻意之后,她除了性格变了,眼里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了,她的内心很宽广,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停留在哪,所以总还是很着急向她表白。他们之间还是有无形的沟壑。
谢寻意在外漂泊了二十多天,收获很多,兴奋又疲惫,她下了飞机取了行李就搭机场地铁转高铁。等她上了高铁就昏睡过去,她睡得很深,差点错过站,好在一通电话惊醒了她,车厢里正播报下一站榕城。
谢寻意慌忙接起电话,发现是潘宁。
“尘尘,你到了吧?是不是很累?”潘宁问道。
谢寻意拼命点头,说道:“是啊,我在车上差点昏睡过去了,好在你电话打来,不然我要坐过站了。”
“你应该到我家住一晚的,这么赶来赶去太累了。”潘宁担心说道。
“不用了,公司里好多事情,都年底了。”谢寻意笑道,“我刚才睡一觉好多了,今晚回家肯定睡得很香。”
“那你回家好好休息,先别收拾房子了。”潘宁嘱咐道。
“我知道的,你别担心。”谢寻意起身收拾行李,也准备挂电话,“到站了,我先下车,迟点再聊。”
潘宁闻言着急还想说什么,但是电话已经被挂断,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有些担心。
谢寻意推着行李箱出了高铁站,四下张望找时诚,她约了时诚来接她。时诚和她一起去了肯尼亚,但十天后,谢寻意见人都对接上了,便让时诚先回去处理公司里的事情。
谢寻意掏出手机准备给时诚打电话,目光来回逡巡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向她走近,待看清来人是贺禹,谢寻意很惊讶忘了拨号。
“你怎么在这?”谢寻意不解问贺禹。
贺禹没回答,只问:“这次出差顺利吗?”
听到这个问题,谢寻意张嘴正想说什么,时诚隔远向她跑来高喊:“谢总!我在这我在这!”
谢寻意回神,飞快同贺禹说道:“还算顺利。我先走了,再见。”
贺禹颔首,他看到谢寻意在外黑了一圈也瘦了一圈,但眉眼里有神采。他目送她离开,感觉自己大老远跑来这里碰她一面的做法有点可笑多余,但心里还是挺开心的,至少看到她完好无损就安心了。
贺禹晚上在榕城酒店住下,他这两个月慢慢恢复了工作,把自己手上的投资项目梳理了一遍,做了明年的新规划。他这次除了来看谢寻意顺便也在榕城考察了一圈,看有没有什么项目可以做。
这晚,贺禹在电脑上处理了部分工作,深夜的时候接到了他小姑贺景龄的电话。贺景龄告诉他两个消息:“小禹,我下周要带着蔷蔷回国了。我想和你谈谈关于你爸还有公司的事,你爸这段时间身体检查出了毛病,你还不知道吧?”
贺禹听着微微皱起了眉头。
🔒第七十一章 071
贺景龄带六岁的女儿贺律在圣诞节之后,就从悉尼回来了,赶上了元旦前回国。
贺禹去接机,贺景龄见到他很高兴,张开手拥抱了他,问道:“最近怎么样?你看上去不是很精神。”
贺禹笑了笑看向贺律,她是个混血儿,长得很漂亮,眼神活泼。贺禹向贺律问好,给她送了一份见面礼。
贺律中文不太好,口音奇怪说了句:“谢谢哥哥。”
贺禹被逗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不用谢。”
两母女带了一个很大的行李箱,贺禹帮忙推行李,贺律要坐行李箱上,贺禹就把她抱上去坐好推着往外走。一路上,贺律很快和贺禹熟络起来,而她第一次来中国觉得一切都很新奇,眼睛一直在转,时不时问些问题,中英掺杂。
贺景龄笑打量贺禹对贺律的耐心,揶揄道:“小禹,你看起来很适合当爸爸。”
贺禹似笑非笑说道:“你说的好像当爸爸很简单似的,小姑。”
“能有多难?”贺景龄反问。
“那要看哪种爸爸了,当好爸爸当然难,但像贺延忠那种父亲不要也罢了。”贺禹说道,嘴角有一丝冷笑。
贺景龄闻言抬手拍了拍贺禹的肩膀说道:“行了,我们改天再说你爸的事,今天说点其他的事。”
贺禹没做声,心里猜测到她要说什么,果不其然听到贺景龄提起了谢寻意。
“我回来前联系了尘尘,我想见见她,当面和她谈一谈。她已经答应元旦假期来一趟金洲,就明天。”贺景龄说道。
“你要和她聊什么?”
贺禹侧过脸看贺景龄,只见他小姑目视前方,难得神色严肃。
“就是叙叙旧,你爸和她妈的破事总要解决。这事搞得大家都尴尬,她连奶奶过世都没来,她爸去世了也不让我们去,她要是真要和我们也恩断义绝了,话也要说清楚。你该放弃就放弃,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贺景龄肃容说道。
“小姑,你不要找尘尘,这事她是最大的受害者,而且我们已经说清楚了。”贺禹说道。
“所以你们的确是结束了,都重新开始了,是吗?”贺景龄目光锐利看向贺禹,说道,“我可是听说你前段时间人不人鬼不鬼,你要是这么堕落,对得起奶奶吗?”
贺禹哑然,微微皱眉垂眼没搭腔。
“别以为你大了,我就真管不了你了,小禹,你爸品行不端,你看不上不听他的,我不管你尊重你。但有些事,我不能由着你,我好歹是你长辈,奶奶不在了,贺家也还在。”贺景龄沉声说道。
“小姑,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自己心里有数。你非要找尘尘,叙旧就行,别和她说这些事了,她已经很努力去谅解了。至于我和她还有没有可能,是我个人的事,她已经很明确拒绝复合了。”贺禹也沉声说道。
“人家都拒绝你了,你还不放手?骨气骄傲都去哪了?”贺景龄蹙眉。
贺禹没好气无奈看了眼贺景龄,说道:“我们不是分手了吗?我怎么不放手了?”
“要真是这样,我明天就给你介绍对象。”贺景龄说道。
“噢,人就非得要有对象结婚?你以前怎么说的?”贺禹冷哼。
“你一看就是会结婚生子的那种人。”贺景龄嘲弄笑了笑。
贺禹懒得搭腔了,推着行李箱到车边,单手把贺律抱下来,打开后备箱,抬起行李箱放好,全程没有一句话。
“小禹,回来把公司接了吧,这不仅仅是你爸一个人的公司,也是我的心血。”贺景龄一旁看着,语重心长说道。
“你自己接吧,你正值壮年,公司由你接管更稳妥。”贺禹也认真徐徐说道。
贺景龄料到贺禹会这么说,她没做声沉着脸拉过贺律上了车,等贺禹也上车发动了车子之后,她才说道:“尘尘那年接了她爸的公司,外债连贷款扛了四五千万的债,她当时压力很大,所以我能理解她的一些偏激做法。经过这些事,你们之间再多的感情也消耗殆尽了,各退一步是为了彼此好。你等了她这么些年,也该放手了。”
贺禹还是没做声,他沉默注视着前方开着车。
贺景龄见贺禹态度执拗,皱眉叹了口气扭开脸看窗外。车子上了高架桥往市区方向,开了快一个小时才下桥,穿过商圈,贺景龄看着窗外掠过的广告牌换了口吻,和贺禹聊起其他:“现在在国内,这个孟朝熙是不是很红?我看到处都有他的广告牌。”
“你问这个做什么?”贺禹漫不经心问道。
“你以为我这次回来只是为了关心你情伤失恋,还有你爸的病情?我今年工作也有变动,我已经是我们公司亚太区总负责人,去年中国市场那帮人业务做得跟屎一样,那帮老顽固根本不懂国内市场,趾高气扬欠收拾。”贺景龄说道。
贺禹点点头,看了眼后视镜等贺景龄继续说,但后者闭了嘴什么都没有说,也瞄了眼后视镜。车厢里又陷入沉默,两人都没有去提贺延忠的病情,一个不想问一个不愿意主动说。贺律在这时,转过头用英文问贺景龄晚上住哪。
贺景龄则用中文回答她:“这段时间先住你哥家,我们家得先找人收拾打扫。”
说罢,她问贺禹:“你不会介意我们住你家,打扰了你的清静吧,小禹?”
“瞧你这话说的,小姑,”贺禹笑了笑,转折说道,“我明明是很介意。”
贺景龄气笑,抬手拍了拍贺禹的驾驶座椅背。
元旦节假期,谢寻意个人其实没怎么放假,今天办公室里没有人,她独自一早来公司加班,到了下午赶高铁去金洲赴贺景龄的约。
前两天她接到贺景龄电话,从贺景龄那听说了贺延忠胃里查出恶性肿瘤需要动手术。对于这个消息,谢寻意只是应声没说话。
贺景龄也在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她说道:“两年过去了,你和小禹还是这样的态度,我能理解,尘尘。你,小禹,我哥还有我妈对我来说都是重要的人,我不想道德绑架你和小禹,但在你们所有人当中,我妈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她那年走得很不安,最后的遗愿是希望小禹和他爸能和解,希望你们能和解。我今天打电话给你,不是要你们和解,我只希望你能劝小禹在手术前去看看他爸,仅此而已。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小禹都不会答应,但要是你劝他,他一定会听。”
“我和贺禹已经分手了,贺姑姑。”谢寻意徐徐出声。
“我知道,这原本不应该是你管的事了,不过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人活在这个社会上就是会受道德束缚。你以为我很想做这件事情?但每天想起我妈,我心里就很不安,她死的时候没有闭眼,她心里有愧疚对你们所有人,她觉得自己没有教好儿子。我希望你看在小禹奶奶的面子上,来和她谈一谈。我只求你这一件事,让小禹和他爸好好见一面,至于他们能不能和解,我也管不了了。往后我妈留给我的愧疚难受,我就自己受着,我已经尽力了。”贺景龄严肃说道。
电话里没有马上回答,贺景龄等待了会,问谢寻意:“尘尘,你还爱小禹吗?”
谢寻意也没有回答。
“你如果不爱他了,就来让他死心,让他去做自己的决定。我以后也不会再找你。他不争气放不下你,我只能求你帮我让他死心。我不想看到你们两个年轻人困在这件事请里出不来。”贺景龄说道。
谢寻意终于有回应,她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我会好好想过再回复你,贺姑姑。”
挂了电话,谢寻意出神看着电脑里的报表,刚才清晰的思路变得混沌。她的时差好像还没有倒回来,出差那段时间,在肯尼亚伊藤镇,她看到不少品牌赞助的马拉松训练营,还认识很多坚持热爱长跑的运动员。在伊藤镇的时候,谢寻意一开始有些高原反应,头疼胸口刺疼难受了好几天,后来慢慢缓过劲,她看到了很宽广的天地。她和支今月见了面,了解到支今月和邵志云之间的经纪关系其实不是长期的,两人是半路合作,她和支今月接触了两天,两人很合拍,很快达成了一定的合作共识。其实,谢寻意不需要出差二十来天那么久,她刻意晚回来了一周,就是因为她很喜欢在伊藤镇看到的朴实和执着,那里人很简单,梦想和希望很简单也很大。
当从这样的工作里回来,她看到自己还是不得不回到了这些情感道德的怪圈里,她最终还是要面对她和贺禹的感情。她要想清楚自己到底爱不爱他,未来要怎么走下去。她和贺禹拉扯了两三年,仇恨和愤怒填充在他们之间,爱不爱便不重要,因为即便没有爱,也总有东西拉扯住他们两人的关系和联系。现在情绪慢慢淡去,他们都不得不面对爱不爱的问题。
谢寻意在二零一八年十二月的最后一天,也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去金洲,她去之前给贺景龄回了电话说自己会去和贺禹谈谈。贺景龄问她:“你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