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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哄笑。周游观察这个女人，见其体态上跟普通的肥胖妇女没什么两样，唯独腰间挂着一个系着红绸的红葫芦不知是什么法宝。

  　　骨子里对江湖的向往让他本能地尊敬江湖人，所以没有表现出反感，反而礼貌陪笑。

  　　这时，一个道士打扮的老者走上前来，深鞠一躬，问候道：“贫道李玄子见过周先生。既然周先生是苟家观山传人，想必一定继承了观山镜，不知可否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呐？”

  　　周游微笑，学着他说话的方式礼貌回答：“观山镜并非玩物，岂能让人赏玩？诸位莫急，需要用到观山镜时周某自然取出使用，届时各位便可看见。”

  　　李老道点点头，又面向方丈，“这位小哥，你既与观山先生相伴，想必也是江湖中人，不知师出何门有何手段？”

  　　方丈跟正常人聊天都费劲，眼下看见这么多贼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一下像被掐住了脖子，脸红得像个紫茄子，嘴张着半晌都没能吐出一个字。末了，一声九转十八弯的细响从他【创建和谐家园】后面传出。

  　　李老道嗅嗅鼻子，面皮一抽，连连后退，“小哥手段果然了得，贫道佩服，佩服！”

  　　江湖人哄堂大笑，方丈缩成一团，周游都感觉有些丢脸。刘二演却是面不改色地笑道：“老话讲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是骡子是马咱们得在路上见识。老板把咱们聚齐，那肯定是有重要任务，谁能帮着老板完成任务拿到赏金，那叫真本事！现在吹什么牛逼都不如实实在在放个屁。”说完，他也挤出一个屁，大叫一声“舒坦”，四平八稳坐到窗边的椅子上。

  　　周游惊呆了，片刻后他明白一件事，刘二演在这群身怀绝技的江湖人中游刃有余靠的就是他的看家本事——二皮脸。

  　　雨大了些，风吹开门口的纱帘，细碎的水珠溅过门槛，打湿门口地面，气氛回归到之前的肃静。这时周游想到罗云飞似乎是打算带着这些人去放置小玉人，担忧随即漫上心头。

  　　他在刘二演身边坐下，低声问怎么防止这些人见财起意。刘二演坏笑道：“你小子这就开始顾家了？咱不说他们在老板手里领多少工资，就算他们真偷东西不是也为了卖么？嘿嘿，黑市里的东西，只要老板摇下头，他就没人敢收！”

  　　周游不知这句话里有多少成分是真的，继续焦急地等着，随着时间推移，这焦急变成坐立不安。

  　　恍惚中，他隐隐察觉到一股被注视的感觉，转头看去，赫然发现在僧房最里面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个人。

  　　此人年纪二十出头，上身穿着一件褪色的短袖，腿上套着一条飞边子的大裤衩，脚上一双农田鞋露着大脚趾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跑进寺里等待救济的穷苦牧羊人。但正是这个人在看着他，目光从蓬乱的发隙中透过来，呆滞僵直，似有似无。

  　　周游莫名想到鬼魂，拱手示意。那人旋即又把脸转向窗外，身体与窗口投进来的冷淡光影融为一体，只留下后腰位置一个东西折射着一点寒光。

  　　周游细看那东西，发现是一截缠着黑绳的竹筒，竹筒一端插着带有三根倒齿的白色钩子，像是旁门武器。

  　　他捅了捅刘二演，用下巴指指那个方向，问：“那人是你引荐来的吗？干什么的？”

  　　刘二演这才发现那里有个人，稍加打量，嫌弃地说：“不是，我可从来没跟丐帮打过交道的。”

  　　周游继续观察，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哪里不对劲。思来想去，他惊讶地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是这个人几乎没有气场。

  　　前面说过，万物都有气场，作为万物灵长的人更是从娘胎里就自带气场，强人有强人的气场，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气场，气场有大小之分，却没有有无之别，尤其是置身于这样一个封闭的室内，每个人的气场都是不容忽略的，即便是漆黑一片，也能感受到彼此的位置。可此时室内并不是全无光亮，这家伙站在窗边却如同隐身了一样，连最喜欢察言观色的刘二演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足以见得他的气场微乎其微。

  　　气场弱可以理解，久病之躯、将死之人或者剧烈运动过后气场都会变小，可这家伙站在那里能够做到一动不动，连肌肉的下意识震颤都没有，且还带着那么一个独特武器，不说是高人也绝不是俗人，不说气场强大也不应该弱到被忽略啊！

  　　这个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望了窗外二十多分钟，然后呆呆地转身朝向门口。周游顺着看，五秒钟以后，见罗云飞和一个圆脸盘壮汉裹着雨花出现在门口。

  　　再看众江湖人，不管是坐着的还是躺着的，是飞扬跋扈的还是耷拉眼睛看人的，全都站了起来，一齐问候道：“老板。”

  　　罗云飞洒脱地走到大家面前，“各位师父，一会儿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我要做一些事，你们的任务是尽可能分析信息并保障我的安全，同时为这件事情保密。能做到吗？”

  　　说话时，她凌厉而坚定的目光一一掠过每个人，似一位将军在检验士兵的忠诚。

  　　这目光最后掠过周游三人。一晃而过间，周游的心突然安定了。此刻他才明白，自己莫名的慌乱并不是真在担心江湖人出什么乱子，而是在期盼见到这双独特的眼睛。

  　　江湖人摩拳擦掌地表态，罗云飞承诺报酬按老规矩办，向周游走过来，问道：“东西你带来了吧？”

  　　周游递上装满小玉人的背包，不由自主地捕捉她的眼色，却见昨晚那种孤独无助在这双好看的眼睛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掌控一切的冷峻。

  　　壮汉如铁塔般居高临下地移动过来，用熊掌一样宽大黝黑的手扯过背包，背在背上，退到后面。过程中他毫无表情，甚至没正眼看周游一眼。

  　　罗云飞没再跟周游有任何表示，引领着队伍出发。周游走在队伍最后，又对这个壮汉产生好奇。

  　　这次没用他问，刘二演提醒道：“在这群人里谁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惹这家伙，他是所有牧民的头头儿，据说是老板重金从外蒙雇来的保镖，杀过好几个人。”

  　　周游点点头，暗想这种身形庞大的家伙的确能给女人多带来一份安全感，心中莫名一阵失落。

  　　他问：“这人怎么称呼？”

  　　刘二演得意道：“这你就问对人了，我调查过，他叫哈喇巴尔思，在他们那都管他叫黑虎。”

  　　从僧房到月亮门之间的每一道门前都有两个同样健壮的、披着无袖羊皮大衣、留着奇怪辫发的圆脸汉子把手，队伍走过去后他们就自动加入到队伍中，直至众人来到伏巫殿前的场院上，队伍已经有了十几个人。

  　　看着他们很有规律地分散在罗云飞身旁，周游方才明白，刘二演口中的“牧民”是指这些人。

  　　有江湖人私底下议论想不到寺庙之后还有这样一座古殿，罗云飞把他们引入殿内，他们又窃窃私语韦驮像的反常和伟岸。李老道甩着拂尘，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这殿下别有洞天啊！”

  　　罗云飞让大家等在韦陀身后，她自己走到前面打开暗道入口，而后众人挤过狭小的暗道，涌上石桥。

  　　来到桥头，罗云飞说道：“这座洞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国宝，完成这件事情后我会申请相关部门进行保护开发，希望你们不要打什么歪主意。”

  　　得到保证后，她把众人引进洞内，从左边进入环形通道。江湖人又被美轮美奂的壁画震惊，连议论声都没有了。

  　　刘二演拖慢速度，时不时摸一下壁画，嗅嗅上面的味道，再用臂展量量尺寸。周游催他快点儿，他乐颠颠地赶上来说：“这是契丹壁画，举世罕见，抠出去卖了，一幅就能换一辆兰博基尼。这把说啥你也得把老板劝住了，千万不能上交国家！”

  　　周游白他一眼，“我还防着别人呢，最应该防着的就他妈是你！收收你这双眼睛吧，等会儿的东西更让你想不到。”

  　　刘二演撇撇嘴，跟上队伍速度，眼睛仍不时贪婪地瞥向壁画。忽然，他想到什么，惊讶道：“你来过这儿？昨晚你俩在这偷的情？”

  　　周游终于忍不住抽他一脑勺，严肃地说：“我跟罗姑娘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往后你再废话，我就把你牙掰下来。”

  　　在空着的佛龛前，罗云飞转进通往阵眼的通道，没多久，神秘莫测的鬼影塔出现在众人眼前。

  　　在一片惊叹声中，她宣布道：“实话说我也不知道等一下会发生什么，如果有需要，希望各位师父能拿出对得起薪酬的本事。”

  　　说完，她带着黑虎走到塔基前，黑虎拉开背包，顿有一股精芒照亮他的脸。他那铜人一样的冷漠面孔第一次露出情绪——惊讶。

  🔒第30章 玉人归位演酷刑

  　　之前几次出现在小玉人身上又几次消退的红色精芒不知何时再次填满每个小玉人的身体，比之前更加充盈，仿佛它们已经隔空感知到阵法的召唤。

  　　罗云飞戴上手套，小心取出一尊，围着塔基对比神龛中的黑色照影将其放在匹配的神龛内。古玉与鸡血石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大小刚刚合适。

  　　她又拿起第二尊小玉人，继续向前走。众人下意识地跟上她的脚步，渐渐对她要做的事情有了眉目。

  　　李老道说：“在道法中这是一个七星伏妖阵，放在佛家中不知道叫什么，但估计里面也有妖物。诸位还是当心为妙啊！”说完，他不再跟着队伍，闪到一个火盆附近远远地等着。

  　　随着小玉人不断进入神龛，罗云飞的精神越发紧张，等到最后一个时，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更多江湖人退到远处。周游有意上前给她一点安慰，却被黑虎甩过来的凶恶目光挡回。

  　　罗云飞旁若无物，在最后一个佛龛前蹲下，心神不宁地盯了一会儿，最后深吸一口气，将小玉人放进去，在黑虎的掩护下迅速回到一个门洞前。

  　　起初的几秒，洞窟中一片静谧，静到能听见心跳声。之后有人惊呼一声，指向一尊小玉人，众人看过去，见那小玉人体内的精光正从头顶向双脚退下，又从双脚渗透进神龛周围的鸡血石中，在鸡血石内如云团一样舒卷涌动。与此同时，其余小玉人也发生类似的情况。

  　　看着这一幕，周游方才醒悟，这个鸡血石塔基很可能就是红山人留下的东西，它是一个微缩的阵法，小玉人除了担当阵脚的角色还负责把宝窝中的宝气转运到这个阵法内。

  　　如果是这样，契丹人建造尸佛阵很可能就是为了镇压这个阵法，现在把小玉人放回去，属于助纣为虐，一会儿等精髓全部转移到塔基内，说不定会发生观山先生干尸遭遇的事情！

  　　小玉人是自己带来的，昨晚因为疏忽没有想到这个所以没有阻止罗云飞，此刻如果害死了凤毛麟角的江湖人，那他就是千古罪人。

  　　他来不及多想，跳上去就要取出小玉人。罗云飞愤怒大喊，“你要干什么！”

  　　他回头想解释，迎面撞上黑虎铁锤般的拳头。黑虎强大的臂力把他扇出去两米多远。他想爬起来，黑虎从衣服下掏出一杆短柄【创建和谐家园】顶住他的脑门。

  　　周游不敢再动，朝罗云飞说道：“这个塔基应该是一个阵法，它可能瞬间杀死我们！”

  　　罗云飞全神贯注地盯着木塔，似乎根本没听见，也似乎根本不在乎黑虎是不是真的会开枪。

  　　一片安宁中，最后一点精魄从最后一尊小玉人身上退下，红色氤氲在鸡血石塔基内翻江倒海，好像有什么恐怖生物蓄势待出。同一时间，失去精魄的小玉人也失去古玉的光泽，变得如砂岩一样粗糙，进而有裂纹从身上扩散，它们相继粉碎成一堆碎渣。

  　　正是这股力量——可以吸走万物的精华，让铁锹生锈，让鞋底破损，让肉体流血，而此刻竟然连承载它们的阵脚的精华都吸走了，这绝对不是好兆头！

  　　周游幻想出等会儿力量溢散，瞬间把所有人风干的恐怖场景，焦急地朝所有人喊：“先退到门洞里面去，没有危险再出来！”

  　　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连方丈都纹丝未动。恰在此时，一阵细碎的响声如潮信般从七个幽深的洞窟中传来，仿佛无数僧人在同时念经。

  　　声音由远及近，很快来到近前，可以听清是锁环摩擦、铜铃晃动发出的声音。

  　　众人仰头望向铁索，见铁索在某种力量的驱动下扭动，如蛇一样爬过岩壁和拱顶，涌向拱顶中心的圆盘。

  　　抵达圆盘，扭动和【创建和谐家园】同时消散，没多久，同样的声响又从隧道深处发起，向这边传递……第二波以同样的方式传递到铜盘，第三波无缝衔接……周而复始，状如涟漪，一遍比一遍快，一遍比一遍急促。

  　　看着每一遍【创建和谐家园】响过后塔基中的宝气便更加躁动，周游庆幸地想到是契丹人的阵法发挥作用了——这就是尸佛阵的意义——一旦某一天有人想要启动小玉人阵法，尸佛阵便会发挥作用跟它们抗衡。

  　　只是……缺少一个阵脚的尸佛阵能撑得过去吗？他看向进来的那个隧道，那条铁索保持着安静。

  　　铁索抖过十几遍，塔基中的宝气沸腾，洞窟内此起彼伏的乱【创建和谐家园】中又多了一种震人心魄的“嗡嗡”声。周游看到塔尖上抖落下来的灰尘方才意识到是那面铜盘高频振动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更加持久，持续放大，片刻后掩盖了所有杂音，让人分不清它是从耳朵传进脑袋里的还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站在这真实和虚幻交织的音场里，竟莫名让人感觉到一种时空凝固般的寂静。

  　　而后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离奇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原本动荡不安的宝气忽然以与被释放时同样的方式溯回到神龛鬼影中，用红色加重了黑色的浓郁，使她们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一位位威严庄重、手持法器的红山女神跃然龛内。

  　　最后一缕宝气收回女神体内，塔基暗淡下来，衬托得黑色女神仿佛不再是影像，而是通往未知时空的黑洞。

  　　这时，“嗡嗡”声也到了人耳无辨别的频率，洞窟陷入真正的死寂。在大家讶异的面孔前，木塔忽然一震，发出“咔咔”的声响，继而最上面一层塔身开始在两层塔檐之间转动。

  　　随着转动，棱面上的鬼影交替掠过，留下视觉残影。转动加速，九个残影竟然像原始动画一样组成一个连贯的动作。

  　　是在戴枷锁，两个身形魁梧的人把红山女神按住，一块黑色的刻着符文的枷锁卡住女神脖子，让她抬不起头。

  　　转动继续加速，这画面仿佛脱离木塔，浮现在半空。下一层塔身开始转动，由慢而快，演绎出新的画面，是那两个人提起女神，将其浸在水中，女神的身体扭曲成非人的模样。

  　　继续向下传递，第三层是火烧，烈焰包裹女神身体……第四层是油烹，女神站在一口大鼎中……第五层是锤刑，女神躺在地面上，全身骨骼被砸碎……倒数第二层，女神被按在刑台上，一把大刀凶狠落下，斩下了那颗戴着面具和冠冕的头颅。最后一层，一群人抬走一具硕大的棺椁。

  　　随着抬棺画面稳固在视觉中，十二个画面排成一列，更加清晰地展现出女神受刑的全过程，这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感受到这套“动画”才是这座木塔真正的意义。

  　　周游呆定定地看着这些画面，丝毫感觉不到这是一种精神寓意，仿佛身临其境看到血淋淋的场景，仿佛听见女神在烈火中悲愤嘶吼。

  　　画面重复演绎，木塔在高速运转中变形尖啸，而后，毫无征兆，猝不及防，木塔轰然崩坏，无数细小的碎片如【创建和谐家园】一般飞溅开来。

  　　刹那间，众人以为这是触发了机关，下意识躲避，周游也抱头扣在地上。

  　　零件击中他的身体，如被子弹擦伤一样疼，击中墙壁发出“噼噼啪啪”的碎响。许久，各种响动归于沉寂，周游睁开眼，看见即便刚才那种情形，黑虎还在面前拿枪指着他。他刚想动，又看见刘二演鬼鬼祟祟地从黑虎背后摸上来，举起一块石头。

  　　看样子这老家伙刚才是想趁乱过来拍死黑虎给他报仇，却因为行动迟缓没能得手。这时黑虎也意识到异常，回身一脚把刘二演蹬回了老家，枪口转向他。

  　　千钧一发之时，罗云飞终于注意到这边一直以来发生的事情，怒叫道：“不准伤害他们！”

  　　黑虎冷哼一声收起枪。周游爬起来跑到刘二演身边。刘二演脸都绿了，捂着肚子硬撑道：“没事儿，我他妈五行俱全神鬼莫近，这孙子还伤不了我。”

  　　周游颇为感动地说道：“谢谢你啊老哥，我一直以为你胆小怕事，没想到这么讲义气。”

  　　刘二演双眼流泪，“老哥这么疼你，怎么舍得看着你被别人横刀夺爱。你要是也心疼老哥，等会儿塔里面的宝物取出来就跟老板说说让我帮忙出手。”

  　　周游心说他怎么不踹死你呢，放下他，目光搜寻方丈，见方丈安然无恙地躲在门洞后，他又看向人群，见罗云飞被牧民护住，也毫发无损。他稍稍松了一口气，扫视洞窟。

  　　洞窟完全换了一副天地，地面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破碎的木片和木塔复杂的机械零件，木塔本体消失了，下方剩下鸡血石塔基，上方剩下紫铜塔刹。塔基上的女神黑影也消失了，使它看上去只是一块经过加工的鸡血石石块，造型酷似一把巨大石锁。拱顶上的七条铁索和圆盘都没有变化，塔刹依然吊在圆盘下面，唯一之前没看到的是，塔刹下面还有一条铁索垂到鸡血石塔基，穿进塔基内部。

  　　众人回过神，纷纷朝塔基汇聚，周游听见有人在小声议论这会不会是一口锁龙井。

  　　来到近前，他看到光滑平整的塔基上有一大八小九个孔洞，较大的孔洞在中心，铁索从中穿过，较小的八个孔洞以大孔为圆心排列成一圈，每个里面插着一根折断的木棍，木棍穿过的地方，可见八个刻在鸡血石表面的契丹文字。

  🔒第31章 各显神通杀灵虫

  　　罗云飞看见文字，急忙喊来方丈。方丈一字一字地念道：“骆、娄、庄、周、方、苟、杨、候。”

  　　常理上来讲好像是八个姓氏，可还来不及进一步分析，他们面前的铁索忽然绷直，一股强大的力量由塔基内部传递到圆盘上，扯紧整个铁索系统，铜铃震响。

  　　不知情况的众人紧急闪避。等了一会，不见其它动静，一个江湖人奓着胆子跳回塔基上，从腰间摸出一根细长钢钎，在铁环上轻敲三下，而后闭眼把耳朵贴在近前捕捉回响。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向罗云飞报告道：“有东西吊在下面，垂在一个深洞里。”

  　　罗云飞未加思索，命令道：“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