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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得知秦子煜的所作所为后,我愈发坚定地相信,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幻觉,一定是拜他所赐。
所以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和他保持距离,并且尽量不让他察觉出我的异常。
比如,假装喝他冲的安眠茶,或者喝一点立马吐掉。
这样保持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自己的精神状态确实和之前大不一样,整个人都有精神了不少。
因此,我感觉不会再遇见那个光头女孩,也不会再出现什么幻听之类的事,直到凌晨三点的钟声再次响起……
2
那天,闺蜜的男友去她家过夜,我自然不能再死赖在她家当电灯泡,于是就回家过周末。
而秦子煜这个周末刚好出差,我也就无所顾忌的回家了。
晚上,我借着微弱的月光起床喝水,无意间看见一个身影在卧室门口徘徊,好像是在找我。
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出现这种幻觉了,所以一时间紧张无措,吓得一身冷汗动弹不得。
身影越走越近,我眯着双眼,但还是看得很清楚,它的胳膊奇异地扭曲着,双脚也很奇怪,一只脚尖朝前,一只朝后。
它没有头发。是那个光头女孩。
我立刻屏住呼吸,心里扑通乱跳,正当我准备打开床头灯时,它居然飘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找到你了!”
我的心脏吓得都要跳出来了,全身发软,仅剩的一丝力气都想用在开灯上,因为我觉得只要房间亮了,我就安全了。
于是我狠狠咬住嘴唇,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另一只手,然后用力挣开它去开灯。
很快,灯亮了,我松一口气。
可是光头女孩并没有消失,伸着脖子低头看我:“你以为我害怕光吗?”
其实它说话以后,我反倒没那么怕了,颤抖着回应它:“那……你怕……什么?”
光头女孩居然有点无奈,脸上出现了焦虑的神情,嘟囔着:“你看着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
“What?”我眼前忽明忽暗。
这时,我注意到它的头顶好像有一根银色的线,长长的不知通向哪里。而且,很是眼熟。
光头女孩不但知道网络用语,还听得懂英文,它回应我:“Idiot.”
我愣住,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3
再睁眼醒来,已经是白天。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脑海里还是昨天晚上发生的情节,顿时心脏又提到嗓子眼儿。
太真切了!绝对不是噩梦,也不是幻觉。
我把电话打给闺蜜,诉说我昨晚的遭遇,可她忙着陪男友没空搭理我,只说我神经太紧张,要我出去放松一下。ĴŚĠ
虽然态度急躁,但我觉得她这个建议可行。
只要不在家,不独处,就不会遇见那个光头女孩儿,即便在人群熙攘的闹市遇见,我也不会那么害怕。
一不做二不休,想着想着,我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我在小区楼门口简单吃了点早餐,然后就在公交车车站等车。
一群人乘车,总比一个人乘车要安全。
可就在等车时,我又注意到车站对面的那个钟楼。
想想搬到这里也有几年了,因为离得近,从没把这个钟楼当成个什么景点,也就从没来转过。
今天反正也是瞎溜达,不如在钟楼附近转转,也省的在陌生的地方发生什么意外。
我穿过马路,走到钟楼前,沉浸在时代的记忆里。
小时候,钟楼就是城市的标志性建筑,那时候城市小,钟楼所在的位置偏僻,还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如今来看,青砖,墨瓦,对称的布局和极具历史民俗风味的花卉鸟兽饰物,折射出这个小城的发展和崛起。
咚——咚——咚——
钟声响起,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在观赏的人群心中撞响。
正是沉醉之时,我被周遭吵杂的声音吸引,一群人围在一起,中间有两个男子互相指着对方,好像发生了不小的争执。
4
我不是爱凑热闹,只是掐架双方好像都是帅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凑近看看。
我挤不进人群,只能在后面听到一点,但又听不清楚,于是就问旁边大爷:“大爷,您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大爷操着浓郁的家乡话:“嗨!俩小伙说来也是奇怪,为个夜半的钟声给吵起来了!”
“夜半的钟声?”
“是啊,我在这附近住好几年了,从没在夜里听到过什么钟声,可那个穿白衬衣的小伙儿,非说夜半有钟声,这不就掐起来了!”大爷说着摇了摇头。
我还没来得及搭话,大爷又伸出手指了指白衬衣小伙儿,对我说:“要我说啊,现在年轻人压力大,出现点幻觉也正常,但像他这么固执的,那就没必要了。”
我顺着大爷的话点点头。
附近的居民都没听到过夜半的钟声,大家自然觉得穿白衬衣的小伙子疯了,他对面穿粉 T 恤的男生更是骂他神经病。
可我不觉得,因为我也听得见。
这俩小伙子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什么花来,没过一会儿,俩人吵不动了,戴花帽子穿粉 T 恤的男生率先败下阵来,指着白衬衣男生骂了句“傻 X”后离开了。
人群纷纷散开,穿白衬衣的男生从书包里拿了瓶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然后就注意到了一旁直直盯着他看的我。
他斜着眼睛,没好脾气问我:“看什么看!”
我反应过来,凑上前去,说:“你是大学生?”
“读研了。”说完,又扭过头来:“你问这干嘛?关你屁事!”
显然,他还没从刚才的气愤中走出来。
我顿了顿,伸出一只手表示友好:“你好,我叫舒麦,可以做个朋友吗?”
对方冷笑一声,没搭理我,喝了口水接着说:“你看着有三十好几了吧?”
我大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和他解释:“小兄弟,你别误会,我想和你交朋友,是因为我也听得见夜半的钟声。”
男生立刻回头,两只手一起上来拉住我的手,用一种看菩萨的目光看着我说:“我叫宁睿,刚才冒犯了,抱歉。”
010
宁睿约我去一家咖啡馆,找了个偏僻的位坐下来,压低嗓音问我:“麦姐,你灵使的代号是什么?”
我停了一瞬,半眯着眼睛回问宁睿:“领什么屎?”
宁睿无奈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将嗓音抬高了点:“灵使!灵使!代号!”
我摇摇头,还是没明白。
宁睿有点不高兴了,靠在椅背上用正常的嗓音和我说:“你到底能不能听见凌晨三点的钟声?”
1
我当然能听见凌晨三点的钟声,不然也不会挤过熙攘的人群,义无反顾地向他冲过去。
难道能“听到夜半钟声”这种特殊能力,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么?
更何况,眼前的小男生对我极度无礼,如果不是因为他也能听见凌晨三点的钟声,我会和他来这个咖啡厅?
虽然我承认,他真的很好看,好看到让人舍不得挪开眼睛。但我当初也曾被秦子煜好看的皮囊蛊惑,肤浅地爱了这个变态好几年。
我正想着,宁睿开始展开正题:“好吧麦姐,那……明人不说暗话,我的灵使已经现身了,代号梅花。”
梅花?这代号真的有够土气。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真的能听见凌晨三点的钟声。”我诚恳地看着宁睿说道。
“除此之外呢?除了听见钟声,没见过别的什么吗?”宁睿顿了顿,试图引导我:“比如……长得很恐怖的东西……”
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光头女孩的形象,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
宁睿接着问:“是不是长得很恐怖,而且头上还有一根奇怪的天线?”
听到这个,我像找到了组织,狠狠地点头,但不确定地说:“说实话,这几天我常常做噩梦,梦里,我的头上也有根类似的天线……”
话音刚落,宁睿猛地一拍桌子,杯中的咖啡摇摇晃晃地洒出几滴,周围人迅速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宁睿见此,稳了稳心绪,然后一把拉住我的手,清好嗓子说:“麦姐,可算找到你了!”
“你……看,你其实也没比我小几岁,叫我麦姐有点奇怪……”
“那行,舒姐,以后我就随便点……哦不是,随意点,随意……”
我的心绪不安,根本没心思和他开玩笑,支支吾吾地把话题转回来,“你刚才说,灵使……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睿拍了拍他的头:“我的头上也有根隐形线,线的这头是我,线的那头,是我的灵使。”
2
我大概明白了。
宁睿和我一样,都见过那根奇怪的隐形线。他的线那头,也有一个类似光头女孩一样的恐怖生物,他将它命名为“灵使”。
“灵使是干嘛的?”我问。
“当然是来帮助我们的。”
“帮助我们?”我有点不可思议,我舒麦一生好强,从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和帮助。
再说,那东西长相极为恐怖,不害我就不错了,还能帮我?
“我不需要灵使,也不需要它的帮助,怎么远离它们?”
宁睿不慌不忙,“舒姐,您还真别说,咱们这事儿,没有灵使的帮助还真不行!当然,有来有往,它也需要我们的帮助。”
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果不其然。
“它要我们干什么?”
宁睿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婉婉道来:“我们帮灵使找到它的精神疾病患者,使其回归正轨,灵使帮助我们完成 KPI,回到属于我们的世界。”
我听不懂,但大受震撼,冷笑一声抱起双手,听宁睿接着忽悠。
“对于灵使而言,我们是它们的心使,去帮助它们拯救那些扭曲和丑陋的心灵,在我们的世界,这些人多为一些精神疾病患者。”
“就拿我来说吧,我的灵使给我指派的第一位病人,是个‘彼得·潘综合征’患者,看着和常人无异,但其实病得不轻。为了让他摆脱疾病,我和我的灵使要一起努力帮助他康复痊愈,这样,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