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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宁睿说的对,我们应该悄无声息的执行,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计划。而不是让中队打报告层层审批,结果方案没批下来,我们还暴露了。
现在我大体理解了,白狐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
应该是给他们撑腰的那人背景实在强大,所以才能让他们如此无法无天的为非作歹。
行动泡汤,宁睿和我的下场不会好过。
“宁警官,猜猜是你的枪法准还是我的枪法准?”
眼镜男歪了歪头,杀人的【创建和谐家园】让他不由兴奋了些。
“放开他,我和你交换人质。”宁睿慢慢向我这边靠近。
我当然相信宁睿的枪法,他是优秀毕业生,实力自然不容小觑。但眼镜男的枪口就在我的太阳穴上,宁睿的枪法再准,子弹也得飞一会儿。
“杀了他!别管我。”我开始有破罐子破摔的气势,不卑不亢地朝宁睿喊了一句。
眼镜男脸色阴沉,忍不住朝我的小腿踢了一脚。
我下意识跪下来,咬牙切齿地看着这群变态。
就是趁这个时机,宁睿一枪打中眼镜男的额头,几个小啰啰围向他时,宁睿朝我大喊:“快跑!报警!”
我别无选择,只能按照之前的计划,朝一条偏僻的路线疯狂奔跑。
之前跟着眼镜男的那两个手下跑过来追我,刚跑出钟楼不过十米的距离,便听见警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
两个人扭头朝反方向跑去,放弃了追捕我的念头。
原来白狐说的什么都不怕,也并非如此。
我看着前方驶来的警车,心中提起的那口气终于落下。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得救了。
宁睿。我下意识的想到他。
我按照之前的路线向回跑,在临近钟楼的那一刻,听见上方传来一声枪响。
震耳欲聋的声音穿破我的耳膜,流动的血液像突然凝固住一般,让我不由停住脚下的步伐。
会是宁睿吗?活下来的那个人有可能是他吗?
虽然知道他以少敌多,但脑子里还是无数遍祈求,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
如果非要中枪,那么也希望子弹不要落在要害部位。
3
几个警察冲上去钟楼时,我亲眼看见有个嫌犯沿着楼上的一条路逃跑,我想喊人抓住他,但浑身是血的宁睿牵扯住我的思绪,让我动弹不得。
我冲过去,大声喊他的名字,又被几个警官拦着拉开。
警察把宁睿和舒茜抬走,然后是封锁现场,取证调查。
几个警察拿着纸笔问我问题,没人告诉我宁睿是生是死,也没人告诉我舒茜的身体状况。
北京时间凌晨三点整,钟楼的钟声准时响起。
宁睿的生命也永远停在这一刻。
我看着几个警察围着他的尸体默哀,白布盖上的那一刻,昌城忽然下起大雨。
一个熟悉的面孔就突然在我脑海里浮现。
九叔。
那个答应我,会帮我完成一个心愿的人。
九叔的名号在我家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更是被描述的出神入化。
以前我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我现在突然想试试。
宁睿。
我抱着一丝希望,祈求九叔能够让他死而复生。
🔒071
九叔通过各种办法找来了宁睿的尸体。
木制的破旧长条桌上,我们开始了仪式的第一步。
那个夜晚没有风也没有梦。
却注定了很多未知的结局。
1
我又回到那个记忆中的小村庄。
起了雾的窗花映着灶火的微光,在黑暗的房间中温暖燃烧着。
这个时节,村里每家都是门户紧闭,按照传统,要足足封户一个礼拜,人才能出门透风。
家家如此,除了九叔。
只有他能来去自如,像极了村里的活神仙。
我到村口时,表情复杂的九叔拄着拐棍,在村门口的石台阶旁等我,像是早就知道我要来找他。
那时的我很害怕九叔。
不是因为村里的那些传闻。我不怕鬼,即便是鬼真要我的命,那也是贱命一条随它拿去。
我怕的是九叔毫不犹豫答应了我的请求。
他不要钱,只说是赎罪。但赎的是什么罪,他没告诉我。
当天晚上九点,九叔说出去一趟,等再回来的时候,宁睿的尸体也被带了回来。
九叔的房里昏暗潮湿,温暖的空气里,带着一股迷人的香气,不知不觉中我就昏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已是深夜。
屋里的灶火凉了,我感到一阵冷意,起来想看看情况。突然,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随即,一只匕首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别出声!起来,跟我走。”
是九叔的声音。
其实即便他不这么对我,我也会听他的吩咐做事,所以我下意识地自作主张,问:“九叔,出了什么事吗?”
九叔没有回答我,他带着我上了二楼,并强调一遍不许我出声。
进到一个狭小的房间后,灯终于亮了,我在一个破旧的木桌上看见了宁睿的尸体。
“要想保存已经死亡的尸体,需要完成一个仪式。”九叔继续说:“在那之后,你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可以思考,但当你做了这个决定后,就回不去了。”
我明白九叔的意思。
一旦我的灵魂进入到宁睿身体,那么我的肉体将成为一个死去的躯壳。
陶韬将彻底不复存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听着有点可怕,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最在乎的亲人都已经死去。剩下的,舒茜,她甚至已经忘了我是谁。
我用力呼吸了一口房中潮湿的空气,一分钟后,朝九叔点了点头。
2
现在立刻成为宁睿是不现实的。我需要一段时间。ɈŞԍ
这段时间主要是用来了解宁睿,包括他的生活习惯,他的家庭成员状况,以及成为他后,我需要做些什么。
那时的我还没有想好,会用一个怎样的时机,在一个怎样的场合,去和宁睿的家人解释我的突然出现。
又或许,那时的我心情复杂,成为宁睿是一个冲动的决定。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九叔不是我能戏耍的人。
当我开口和他提出这个请求时,这件事就变成了一个必然。
仪式开始。
九叔端来一个精致的铁盆,盆里的水不多,双手放进去,刚好能没过手腕。
只是刚放进去时,水还是温的,慢慢地,盆里的水就变得越来越冷,直到开始触及我手指的每个神经,一直向上不断延续。
实在太冷了,我着不住,就想把手抬起来。
刚有“抬”这个动作时,便被九叔的拐杖猛地一把摁了下去,“别动。”ͿŚĠ
我皱着眉,回头看了眼九叔,透过他厚厚的玻璃镜片,竟看不出他眼珠里的我。
明明在看我,却在他的眼珠中看不见我的影子,心里顿时打了一阵寒颤。
无奈,我只得将手继续放进盆水中。
此时盆中的水虽然清冷,但还可以忍受。这种感觉没过多久,一股刺痛就由手指传向心脏。
我低头看向盆中,这才发现盆中的水已有部分地方结起了小冰茬。难怪我的手会这么痛。
房中的温度不低,九叔的额头还冒着汗。可盆里的水却已接近零下。
或许是痛的没知觉了,我的双手反倒没有之前那么难过,肤色由白到青再到紫,最后肿了起来。
九叔还是沉着脸不说话。
他不说话,没叫我动,我便老老实实的咬牙忍耐。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放在我手上的拐杖轻轻抬起,九叔拿出一块蓝色格子的手帕,轻轻擦了擦他额头的细汗,对我道:“成了。”
3
我的双手离开金盆时,已经肿得不像样子。如果不是胳膊还有力气带动小臂,我都怀疑这不是我的双手。
这时,九叔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红色的小药瓶子,叫我把里面的药膏涂在手上。
我点了点头,想照做,手却没有知觉。
九叔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把药膏涂在我的手上。他动作很粗鲁,如果不是我的双手没有知觉,肯定又是一阵刺痛。
好在药膏上手没几分钟,手上的红肿便全都消失了,肤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我抖了抖双手,又把其中一根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下。
“好痛!”我“嘶”的一下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