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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话有道理,更何况还不确定是人是鬼。
“走吧,开门。”我说。
宁睿站起身,首先打开了周宇烔卧室的灯,粉紫色的灯光瞬间照亮房间,驱散了之前大片的恐惧,带来些许暖意,让人心安。
我长舒了口气,像是安慰自己似的跺了跺脚。
这时,还是那个陌生号码,紧接着发来了第二条短信:
[女生不要披头散发,男生不要鬼话连篇,不要说甜言蜜语,也别洗衣服晾衣服。]
我冷笑一声:“这发的这是什么啊,还不让甜言蜜语呢。”
平常这时候,宁睿多半是会和我开玩笑的,但这次他没有,表情凝重的同时,眉头也微微蹙起。
3
周宇烔别墅所在的庄园,是昌城富人区的聚集地。
但也正因为是昌城,所以入住率很低。
里面很多房子虽然售出去了,但一直没人居住。还有人说,昌城也算是个旅游城市,环境好,消费低,不少周边城市的老板都把小三安排在这里生子。
冬至以后,昌城开始变得冷,小区很多人都选择去南方度假。庄园里的住户就更是少的可怜。
宁睿走在前面,说先去关刚才那扇被风吹开的窗户。我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生怕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绊了脚。
他越是不像平时那般逗我,我越是害怕,越是紧张。
这时,我忽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那味道直窜五官,呛的眼睛都开始发酸。ɈŜĠ
我停住脚步,闭着眼睛咳嗽了两声。
就在这时,灯突然灭了!我和宁睿不得不站在原地,再次拿出手机,使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
“怎么回事?”我有点害怕,声音虽小却在发颤。
宁睿快速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又顺手拉上窗帘。这时我才发现,我离宁睿有点距离,而这个距离让我无法心安。
他把光照向我的位置,说:“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四周看看。”
话刚说完,从我们头顶上方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声。
一个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尤为吓人,和恐怖片里的相差不二。
宁睿很镇静。
他没有闻声冲上楼去,而是盯着声源的方向,想了很久,和我说:“应该不是真人的叫声。”
不是真人的叫声?什么意思?刚刚那个明明就是一个女人的叫声,我听得明明白白。
我有点不解,问他:“不是人,难道真是鬼?”
“是录音。”宁睿微微眯了眯眼睛:“有人在放录音给我们听。”
宁睿说完话,回头看着我:“很熟悉的录音,不是吗?”
4
声音从机器里被放出来,和真人嘶吼的声音多少有点区别。但由于是在室内,我们又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的紧张状态,所以一时间很难辨别。
宁睿说声音熟悉,我才想着再听一遍。
等了很久,第二声嘶吼才紧接着传来。我听得毛骨悚然,后背再次起了一层冷汗。
“要不咱们先走吧。”我终于受不了了,向宁睿开口。
我们是空手来的,没有任何防身的设备,如果第四个人真的藏在屋内,那我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那时候,等不到警方的救援赶来,我们就都会死在别墅。
与其那样,还是保命要紧。
“好。”可能是见我吓得嘴唇都发白了,宁睿最终同意了我的说法,转过身准备往门口的方向走。
我跟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地一路跟到门口,当听到宁睿的手摸向门把手时,提起的那口气终于沉了下来。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安心,紧绷的神经在此刻终于稍有松懈。
一秒、两秒、三秒……
“怎么回事?”我见宁睿一直在转动门把手,却始终打不开房门时,有点着急了。
“不知道。”宁睿急匆匆地回复我一句,还在尝试开门:“这也不是什么密码锁,怎么打不开?”
我和宁睿是翻窗进来的,就是之前宁睿翻窗来找我的那一扇,所以并未想到门会打不开的状况。
退一万步讲,现在也很少有门锁会从外锁上,而从里打不开的情况。
又尝试了好一会儿,门锁还是怎么都打不开,宁睿愤怒地一拳砸向门锁,沉着嗓子说道:“该死!”
“要不还是原路返回吧?从咱们刚进来的那扇窗子翻出去。”我提议。
宁睿想了想,没回答我。
其实这不算一个好注意。
周宇烔别墅的构造很奇特,房门在客厅的东南角,而客厅是半封闭的,中间有一条很长的走廊,走廊通出去分为左右两边。
左边是楼梯和电梯,通往楼上。
右边又是一个小走廊,通向一楼的其他房间。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一楼的东南方向,我曾经住过的房间在西北方向。
也就是说,我们要从窗户翻出去,必须要走一个对角线,而这途中还会经过两个狭长的走廊。
有种玩密室逃脱的既视感。
就在这时,楼上开始传来劈里啪啦的声响,好像是在砸什么东西。
这个声音就比较清脆,不像是提前做好的录音,像是真的在砸什么东西,听得人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被吓得手指扣进肉里,依旧心跳快的不止。
可恶的是这种声音还不规律,停一会儿响一会儿,时不时伴随录音里的尖叫,不断在挑战人心理承受的极限。
我把头埋在宁睿肩窝里,他手不断顺着我的头发,努力缓解恐怖的气氛。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来这个熟悉的尖叫声!
录音里女人的尖叫声,不止熟悉,简直太熟悉!
因为这个声音就是我的!
🔒063
“我数 123,数到 3 的时候,我们一起跑。”宁睿说。
“好。”我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
下一秒,我们像年少时百米冲刺一般,飞奔到了我曾经住过的那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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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吧!”我被刺耳的尖叫声穿透了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已经到了能承受的最大极限。
宁睿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打开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这时,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预设的目的地。
值得庆幸的是,一路上除了心脏快要从嘴里蹦出来以外,没有遇到其他惊悚的事件。
楼上还在劈里啪啦地向下摔东西,瓷片破碎的声音和玻璃破裂的声音,在我们路过楼梯口时,听得更加清楚。
宁睿牵着我飞奔回小房间,关上门,打开窗户,全程就像打仗一样,一刻都耽误不得。
直到他从窗户跳下去,伸出双手准备接住正要跳窗的我时,我才突然感到一阵恍惚。
我站在窗台上愣了一秒,神情有些不自然:“宁睿,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宁睿也下意识地愣了一愣。
他没有应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拉住我的手把我往下拽。
我顺势跌落下来,宁睿接住我,把我抗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放下来牵着我的手继续跑。
这个场景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得好像昨天才发生过一样,可我分明不记得这之前有过这样得情景。
我们刚绕过小区旁边的环形花园,警车的鸣笛声就传来了。
不得不说,这效率还是很高的。
我和宁睿躲在一个花坛后面,看着许芃龙带着几个人进去,又看着后面几幢别墅的邻居们闻声赶过来凑热闹。
过了大概四十分钟左右,我和宁睿冻得嘴巴都发紫了,才见许芃龙的人晃晃悠悠出来。
许芃龙最后一个出来,面色凝重,开始环顾四周。
我们离得远,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但很快便有几个警察下了车,打着手电在院内四处寻找。
宁睿就像这小区的建造者一样,拉着我从一条反方向的路绕着走开,穿过另外一个环形公园,我们终于到了小区的大门。
这是我们来时走的大门,说是大门,但其实已经封闭了。
庄园有三个大门,南门、北门和东南门。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庄园的东南门,因为防控需要,这个门就被封锁了,也没有保安值守,只有几个监控在上面。
宁睿第一次来庄园找我之前,就对这个监控做了手脚,具体是怎么做到的他没说,反正就是照不到我们。
但庄园里的监控设备不是都看不见我们,所以我们刚出小区大门,就有电话打到宁睿手机上。
是许芃龙的电话。
2
宁睿看着我,表情有点不太好,但还是接了起来,按开免提:“喂?”
对方的声音平和沉稳:“是你刚才报的警吗?你果然私自去了你不该去的别墅。”
宁睿叹一口气,无奈又不耐烦地道:“既然你们无功而返,那就明天到局里再来追究我的责任吧。”
“无功而返?”
宁睿看了我一眼,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问电话那头的许芃龙:“难道有什么新发现吗?你们在里面抓到人了?”
“我们人还没过去。”许芃龙顿了一声:“看到是你报的警,所以先打个电话问问你,现在才准备过去。”
听到这话,我和宁睿下意识地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