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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不明原委的强盗似乎被布娃娃的叫声吓了一跳,因为在玩具声响的同时,我听见他嘴里轻轻地尖叫了一声。
声音虽然不大,但确实是被惊吓后发出的叫声。
看来,不是一个技术娴熟或者经验丰富的贼。那这就好办了,至少我的胜算又稍稍大了几分。
但也只是稍稍。
贼把窗户从里面关上,又把灯打开,看见鼓起的被子时,停住了。
我知道,对方已经发现了我,但我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我屏住呼吸,每呼一口气都像是在赌博,但被子里的空气着实不好,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被闷得缺氧了。再这样下去,不被贼一棒子打死,也会被闷死。
算了!我心想,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掀开被子和他对峙。
说起来,我有什么好怕的呢?这也不是我第一次杀人了。
我再一次攥紧手中的刀,鼓起勇气的同时,用另一只手掀开被子。
“呼!”我长叹一口气,举起刀猛地砍向背对着我的人影。
就在这时,对方回头了。
他反应极快,在第一时间抓住我的手腕,力度之大,让我不得不松掉手中的刀。
“啊!”好疼!我下意识地尖叫出声来。
对方松开我的手,我这才正儿八经抬眼看他。
好看的单眼皮一如既往,细碎的刘海一如既往,上嘴唇比下嘴唇厚出的那一厘米一如既往。
是宁睿。
我心心念念的宁睿,我逃了好几天的宁睿。
从这一刻起,我知道,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5
“你怎么来了?”我问宁睿。
他像一只发疯的兔子,被打了镇静剂后强忍着情绪,在猎人面前想闹不敢闹的模样,“你说呢?”
我不看他,把窗户打开,让他走。
冷风立刻从窗户里钻进来,但我俩像视死如归的战士,谁也没躲,谁也没说去把窗户关上。
这时,发着蓝色瞳光的布娃娃又开始说话:
“主人,可以陪我玩吗?”
宁睿的目光也被这只布娃娃吸引,这是他第二次听见这个问题,于是便回了句:“好。”
布娃娃竟然开始说新的台词:“主人想玩什么游戏?”
宁睿的目光完全被这个布娃娃吸引。
他走近布娃娃,看了一眼我后,又拿起布娃娃,回答:“药到病除。”
布娃娃不说话了,方才闭着的嘴巴突然张开,露出浅浅的舌苔。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看着不怎么精致的布娃娃,居然还有这层设计。
“你的?”宁睿拿着布娃娃问我。
6
我摇了摇头,“不是,周宇烔的。”
我回答他,又问:“你刚说的‘药到病除’是什么意思?怎么这布娃娃还张开嘴了?”
有点像芝麻开门的设定。
事实证明,还真的是芝麻开门的设定。
宁睿刚才说的就是布娃娃想要的答案,也就是说,宁睿知道密码。
宁睿伸出食指,伸进布娃娃张开的嘴,然后按下一个小机关,布娃娃瞬间吐出了一包像茶叶的东西。
“呵呵。”宁睿笑了一下,又原把东西塞了回去。
“什么啊?”我问。
宁睿没回答我的问题,他把布娃娃放回到桌面上,然后双手抓住我的肩膀,问:“你特么为什么住到别的男人房里来?”
我有点懵,不知道这和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联。
但他既然问了,我也就实话实说:“因为谈了,也就同居了。”
“谈了?”宁睿的表情已经开始不对劲,吐出的热气都能把干燥的发丝烧干。
我也越来越来劲,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宁睿被我彻底惹怒了,哑着嗓子又问了我一遍:“为什么住到别的男人房里来?”
我从没见过宁睿这样子,这是在吃醋?还是在发疯?
“因为想气你!”我仰着头看他,鼻尖已经可以触碰到他的下巴。
时间停止了一秒。
他还是一眼不眨地看着我,但把手伸向后面的门把,扳动了一下反锁开关,然后又关上灯,更靠近我一步,“气我。”
他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
“嗯。”我的声音已经被暧昧的气氛打败,变得有气无力。
下一秒,我被他一把推到了床垫上。
🔒058
我和宁睿在一楼深入交流时,
在二楼烂醉贪睡的周宇烔突然消失了。
我们找遍每一个房间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会去哪了呢?
1
宁睿是头一回,脑子跟着那东西一起发胀,糊里糊涂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学着人家电影里的套路胡来。
这事情倒也不说非得有什么章法,但完全没有章法,也让人很难进入状态。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渐缓时,一把捂住宁睿的嘴,问:“会弄吗?”
他愣了一秒,逞强般地点了点头。但一般像他这种点头的,多半就是不会弄。
昌城的冬天一贯冷,宁睿运动裤里面还穿了件毛裤,毛裤再往里有没有秋裤我不知道,但隔着这么多层,还是能感到那东西烫的可怕。
年轻真的不一样,秦子煜就没这么夸张。
我伸手抓住他,轻轻一推便占据上风,宁睿被我突如其来的反攻惊到,躺在下面还是一如既往的逞能,“会弄吗?”
我觉得可笑,明明早都暴露了段位,一个青铜选手顶着几个贵族皮肤,强行伪装钻石。
我手往进伸,眼皮贴着他的鼻尖,把他原本的心跳打的更乱:“我教你。”
宁睿疯了,我也疯了,但我知道此时此刻的我们,明明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他不知道我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他裤兜里的手铐是留给谁的,我们都对彼此保持足够的新鲜、陌生和神秘。
一包抽纸过后,宁睿问我:“中场休息吗?”
我平躺着看天花板,“不了吧。老了,不像你,还年轻。”
他叹了口气,呼出的热气在没开空调的房子能看得出气体的走向:“我来,你别动。”
“我刚才也没怎么动。”我说。
宁睿大抵是不知道,什么都不动也是累的,心跳狂奔在此刻都是累的,所有的事在这阴仄的小房间,都显得很疲惫。
但说到底,还是心里疲惫。
2
宁睿起身穿好衣服,腹部无意露出的几截肌肉被月光照的看不清颜色。
他想了很久,我猜他想了很久。
很久他才和说我:“你自首,不管判什么,我都等你。”
我看了眼桌上的小闹钟,没拆封的包装显得很滑稽,就像现在的我和他。
有时候电影看多了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爱情电影。
男女主借着狂热之后抒【创建和谐家园】感,照进现实却显得很矫情,会让我觉得他是为了让我自首,才和我拿活的。
但也有可能真的是为了让我自首,谁知道呢?
我明确地和他说,不可能。这个答案他或许早也猜到了。
我为什么要自首呢?
秦子煜明明是个大恶人,残疾学校那两个也不是善类,我杀的都是坏人,再说,我自己本身也是正当防卫,是完美受害者。
这世界上有几个人知道我舒麦杀了人,除了他宁睿。他要是早想让我自首,早在秦子煜死的时候揭发我就行了,何必要等到现在?总不能就是为了和我进展到这一步吧?
宁睿没话说,我也没话说,我们就这样又错过了十分钟。
又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冷,起身开空调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布娃娃,布娃娃的眼睛又开始发光,但没出声。
我觉得诡异,但宁睿在,我倒也不怕什么,就问:“你之前还没说,那个像茶叶包一样的东西,你从布娃娃嘴里拿出来的,是什么?”
宁睿打开灯,拿起布娃娃看了它一阵,但没动嘴里的小机关,“都是毒品。”
我愣了愣,不过早也想到了。
周宇烔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这么些年一直在外面混,哪来的钱【创建和谐家园】,我也调查过他的家底,不是富豪不是拆二代,这钱八成是不义之财。
3
宁睿说,周宇烔十年前就在干这档子事了,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所以警方很容易就盯上了他。
但周宇烔也是个神人,他赚了一笔大钱以后,很快就收手了,再之后都是和官商明星做勾结,也不算大贩,昌城警力不足时,没把他当回事。
周宇烔虽然做这档子生意,但他自己很少碰毒品,检查血液浓度的时候也都是过关的,所以也没进过戒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