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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影子忽然飘到我们面前,挡住了前面的路。
“舒茜,今天我男朋友过生日,我们一起给他做蛋糕吧?你做一个仙子图案的蛋糕,我做一个卡通小熊图案的,好不好?”影子突然开口说话,微笑着的脸庞却透着惊惧与痛苦。
我真的吓坏了,一个劲儿地往后退,可影子却笑盈盈地步步紧逼。
宁睿突然抱住我,在我耳边说:“小麦,什么都没发生,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好不好?”
我推开宁睿,疯了一样地大喊道:“你看不见吗?这个女人要给我们吃断头菜!”我再也忍不住了,双手狠狠地抓住自己的头发,“你姐姐,何依依,她被附身了!要杀死我!”
何依依好像很冷静,听见我这么说,还冷笑一声:“宁睿,你好好看看,我和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这个女人一直在骗我们!她根本就是……”
“够了!”宁睿突然打断何依依,转头看向我:“好吧,小麦,那你告诉我,你都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我的车变成了死人灵堂,看见何依依的头顶飘过一个女人的影子,而那个女人却是 17 岁时的我!
这一瞬间,我额头的冷汗顺着耳根流进脖颈。
也就是说,何依依是被 17 岁时的我附身了?
5
我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我哭着跪下来,无助地和宁睿说:“带我去喝奶茶好不好?”
宁睿点点头,说好。
他脚刚抬起,我又拉住他,低着头闷声说:“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宁睿犹豫了一秒钟,说好。
接着,宁睿拉着我的手,穿过那道刚被焊死的铁皮门。我回头,看见何依依张着嘴巴无声呐喊着。
我没办法继续往前走,双腿像被绳子捆住一般动弹不得。
宁睿见我站着不动,只得陪我在原地等着。
“都看见什么了?你告诉我。”宁睿淡淡地问。
隐约间,我看见何依依被一片红色的血海淹没。她的脸色苍白,显得很惊恐,鼻子和嘴巴几乎扭曲。我再一细看,发现那片红色的血海里飘着什么东西。
很眼熟,只是有点模糊。我需要再仔细看看。
我揉了揉眼睛。这回看清楚了。
那片血海里飘着的,全是死人的断指。和我前几天在家里卫生间地上捡到的一样。
瞬间,我整个头皮都炸裂了!我也和何依依一样张着嘴,明明有说话的冲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想告诉宁睿我看见的这些,他会相信吗?
他会相信的。下一秒,我在心里告诉自己。
从始至终,每一次,几乎每一刻,宁睿都会无条件地相信我。即便是何依依打我,即便是任何人不信我,宁睿对我都是坚信不疑。
此刻,我仿佛能感受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股热浪冲走我心里的所有恐惧、悲伤、疑虑。
我转过头看宁睿,宁睿也转过头看我。
突然,他推了推从鼻梁上滑下的眼镜,问我:
“小麦,17 岁那一年,你经历了什么?”
🔒049
我在昏暗阴晦的胡同内疯狂奔跑。
突然,一个声音落在头顶:“小麦!快停下!”
我停住脚步低头,发现自己正站在 19 楼的窗台边上。
1
凌晨三点整,我被钥匙开锁的声音吵醒。我坐起身,乍一听好像是楼上,但仔细听却是在我的门外。
宁睿很早前就给我换了电子门锁,钥匙打不开,是谁在做徒劳的无用功?
自昌城被封锁以后,街道小区到处都拉上了防护网,陌生人想进入公寓可谓是过关斩将。
物业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能网上订菜就不要下楼。这种情况下,坏人或者小偷很难进入小区。
难道是业主走错路?好像也不可能。我们这层楼的三户人家彼此熟悉,邻居只有周末才回公寓居住。
我起身,打开灯,房间里恐怖的氛围瞬间少了一半。
尸潮爆发以后,宁睿就停课了。按他的话说,他要日日与我黏在一起,没缘由地蹭我的水电费。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的身体状况,因此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昨晚喝完奶茶后,宁睿本要在公寓继续打地铺,奈何何依依坚持让他送她回家。考虑到丧尸爆发快,传染强,情况危险紧急,我也没横加阻拦。
回到家后,我下了碗清水面,简单洗漱后便睡觉了。
没想到再醒来,居然会遇到这种事。
我穿好拖鞋,故意制造出拖鞋蹭地板的声音,然后走到客厅透过猫眼看门外。
门外一片黑暗,根本没有人。
想来是我从白天到晚上都神经紧绷着,难免夜醒后出现幻听的错觉。见没动静了,我便关上灯又回床上躺着。
刚闭上眼,那个“哗啦啦”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我猛地坐起身,在寂静地深夜里吓得汗毛竖起。
这回我没有听错,真的有人用钥匙开我的门锁。而我的门锁似乎可以适配钥匙,因为我清楚地听见钥匙在左右旋转的声音。
我再次穿好拖鞋下床,把先前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忍着恐惧和后怕,踮起脚尖看向猫眼外面,生怕自己又是眼花糊涂了。
正在这时,一声“舒麦”突然在我耳边炸响。
我吓了一跳,脑袋像被人重重锤了一顿,整个人不受控地瘫倒在地。
有人叫我的名字。一个稚气的少女声音。
2
“舒麦!救救我!舒麦……”少女凄厉的声音钻入耳膜,仿佛就在我的耳边呼喊。
我双手抱紧头,沿着声源的方向看到电视旁的立式镜子。原本漆黑的镜中,竟然突现出一条阴暗悠长的胡同。
我循着唯一的光线向前爬行,少女凄厉的呼救声依旧在继续。
胡同的尽头,几个看不清脸的人影包围着跪在地上的少女,一双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不知不觉,我竟然走到了镜子里面,方才那些模糊的人影瞬间消失,少女的呼救声也停了下来。
我回过头,还能清晰地看见我的房间。
沙发上横七竖八的抱枕,电视机柜上的遥控器和餐巾纸盒,电冰箱上整齐的冰箱贴,几乎都可以伸手触碰。
刚才漆黑不见五指的房间,瞬间亮的和白天一样。
“舒麦!是舒麦吗?”
我惊恐地回过头,跌跌撞撞地沿着胡同往里走。
不远处,穿着校服的少女蒙着脸,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瘫坐在地上,脊柱好像被人打断一样,弯曲的弧度非常人所及。
“你是谁?”我壮着胆子问她。
少女抬起头,尖利的牙齿和外凸的眼睛渗出丝丝血迹,冲着我邪恶的笑起来:“舒麦?你来了?我是舒茜啊。”
舒茜?我的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下一瞬,我大叫:“啊!”然后疯了一样地转过身往回跑。
我不敢回头,也不敢降低速度,甚至没注意到脚上的拖鞋已经被我跑掉了一只。
庆幸的是,少女没有追上我,凄厉的惨叫声也消失在胡同尽头。
我继续向前跑,但跑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从镜子里跑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我实在跑不动了,便停下来靠在胡同一侧的墙上休息。奇怪!进来的时候,我明明就只走了几步路,为什么出去却要跑这么远?这条狭长的胡同路变得越来越窄,任凭我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小麦!快停下!”我抬头,看见头发凌乱的宁睿,正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宁睿?他怎么也在胡同里?
不对,我定睛细细看了看,宁睿不在胡同里,他在胡同外面。准确来说,宁睿在我的房间里。
一阵风吹过,我打了个喷嚏。
瞬间,胡同消失了,我的世界又恢复了往常。
3
“小麦,快下来!”宁睿伸出双手,站在原地呼喊。
我低头,发现自己正踩在窗台上,往前一步就要踏空摔下楼去。此时楼下早已站满了人,消防人员也拉开了救生网。
我愣住,发抖的双腿不听使唤。
明明只过了几分钟不到,我的记忆还停在昏暗的胡同巷子里。我记得,我从胡同里往外跑,跑了很久很久,怎么会站在窗台上?
这时,我的双腿被人猛地抱住。我回头,发现宁睿不知何时绕到我身后,一把抱下了站在窗台上的我。
窗外的寒风呼呼地吹着,我却能感觉到后背汗涔涔一片。
“没事吧?”宁睿捧起我的后脑勺,“刚才吓坏我了。”
我怔了怔,摇头说没事。
下一秒,我突然反应过来,问宁睿:“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站在窗台上呢?”
宁睿脸上挂起掩不住的心虚,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个,你为什么,要……站在窗台上呢?”
……
宁睿扶我坐到沙发上,我抬起双脚看了看。上面布满了被划破的血痕,还有嵌进肉里的碎石子,在抬脚的瞬间滚下来掉落在地毯上。
那么真实的场景,我说不出这是“幻觉。”
“房间里太闷了,我就想站窗台上透透气。”我找了一个最烂的理由。
果然,一个穿着便衣的救生员对我的解释嗤之以鼻,他扯着嗓子喊道:“透气也不能站在窗台上啊!”
宁睿回头瞪了眼救生员,那救生员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立刻把没说完的话咽进肚里。
但我能感觉到,对于我的答案,宁睿明显松了口气。
“这房间里确实太闷了,回头,我找几个空气净化器搬过来。”宁睿打开灯,里里外外转了一圈,还伸手摸了一把窗台上的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