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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豆瓣付费】凌晨三点整舒麦秦子煜-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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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立刻找到杨恣蕊的父亲杨雷,他非但不承认杨恣蕊有嫌疑,还破口大骂曹朔是个伪君子,脚踩两条船的小人!

        按常理讲,我也不愿相信杨恣蕊是造谣者。但杨几个人的表现来看,总觉得怪怪的。

        好像是故意想要表现出什么,让我们发现似的。但具体是哪里奇怪,我猜不出。

        再说杨恣蕊,她一个残疾女孩来昌城追梦,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我问宁睿的看法,他却怼我:“还是老话,自己动。”说完嫌不过瘾,又补充说明:“你别代入弱者设定。”

        宁睿告诉我,弱者设定就是当我们遇到一个弱者时,例如老弱病残孕的对象,就会没有逻辑的偏袒,认为他们是正义的一方。

        我撇撇嘴,突然想到点什么,就问杨雷:“你之前不是说,杨恣蕊和你联系过一次吗?”

        杨雷否认。

        他先说自己从没说过这话。后来,张昭铭和他当场对峙,杨雷看瞒不过去,又结结巴巴的各种找借口。找的借口也都是站不住脚的,什么感觉自己做梦,梦里的女儿给自己打了电话……后来干脆说自己思念女儿成疾,魔怔了。

        十几分钟过后,那个曾经跪着求张昭铭帮忙找女儿的杨雷,正指着张昭铭的鼻子,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世事难料,戏如人生。

        徐昶不和杨雷纠缠,直接找人调查了杨雷的通话记录。

        没想到,调查的结果触目惊心!

        5

        我和张昭铭都不愿相信杨恣蕊是这场谣言的始作俑者。

        但事实是,从公安技术科调取来的通话记录显示:

        杨雷从来昌城前的一个多月,就和杨恣蕊买的匿名号码一直保持联络。就在今天早晨,他们还有过一次通话。

        通话的内容不得而知,但就这些频繁的通话记录来看:

        首先,杨恣蕊根本没失踪,极大可能就住在曹朔对面。这个很快就会得到验证。

        其次,杨雷来昌城早有计划,目的也不是来寻找失踪的女儿。

        事实就在眼前,铁证如山。杨雷只好实话实说:

        “我那女儿,是个奇怪的残疾人。”

        ……

        和唐玳不同,杨恣蕊是个极度自信的残疾人。

        大多残疾人喜欢隐藏残疾的事实,以此来平衡心态。但杨恣蕊不同,残疾是一件让她引以为傲的事情。

        从这点来看,倒是和曹朔有相似之处。

        杨恣蕊会在网络社交媒体上展现自己残疾的一面,有时刻意露出自己的一只耳朵,声明自己是残疾人。

        杨雷告诉我们,杨恣蕊从小要强,不愿接受失败。

        好胜心强的杨恣蕊小到考试,大到求职,都会竭尽全力,如果不如别人或者做的不够好,她就设法让这件事逆天改命。

        从杨雷口中得知,杨恣蕊在深圳打拼的如鱼得水。这几年间,她几乎求仁得仁,唯一让她受挫的,就是曹朔。

        当她得知在网上聊天的白马王子,正巧是慕残者时,杨恣蕊想也没想就来到昌城。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得到曹朔。

        却没想到,感情的事偏偏努力不来。

        曹朔并不喜欢杨恣蕊,反而看上了一起来面试的唐玳。

        6

        唐玳是昌城本地人。小康家庭的她因双目失明,从小就被父母保护的很好。

        因为是盲人,唐玳没有工作,全靠父母养活。

        这种生活对年轻的唐玳来说确实乏味,也难免心生烦闷。

        一次偶然时机,曹朔的朋友在得知他创办残疾人基金会后,非常主动地介绍唐玳和曹朔认识。

        那个朋友,就是秦子煜。

        曹朔心仪唐玳,对好强的杨恣蕊并不感兴趣。

        更让杨恣蕊没料到的是,曹朔早将唐玳接回家中,开始了鸳鸯戏水、金屋藏娇的二人世界。

        杨恣蕊心有不甘,这才出此下策,闹出失踪加造谣的事来。

        唐玳过度自卑,又常在网络上被杨恣蕊打击,所以拿自己出气。她反复无常的折磨自己,包括自残,唐玳身上的疤痕多缘于此。

        无奈,为了让女朋友安心,曹朔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自断双腿。

        但不是危急时刻,医院不会同意个人请求。

        这时,曹朔利用秦子煜喜欢“照顾人”的病态表现,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先是假装吃下秦子煜给的药,然后装作神魂颠倒一般地和秦子煜纠缠。

        这让秦子煜误以为曹朔是“同志”,故而想远离他,这也就是为什么秦子煜在死前和我说,“曹朔吃药后的反应比较大”的缘故。

        再后来,曹朔借机和秦子煜大吵一架。争执中,他被秦子煜推向尖利的桌角,整个下身神经受损,导致瘫痪。

        秦子煜心存内疚,但彼时的他连自己都顾不得,根本没办法再分心力给曹朔。这时,曹朔就成为了这场戏里唯一的演员。

        他在不知不觉中失去双腿,只为了不让唐玳有心理负担。

        现在的他和唐玳一样,都是身体有残缺的人。从某种程度而言,他们很般配。

        唐玳不必顾虑自己是盲人,曹朔也并不觉得自己没了双腿而痛苦,因为他本来就是慕残者。

        在这场细思恐极的剧目背后,受伤的人,或许只有曹朔的父母。

        他们日夜不离的陪伴在曹朔左右,不求富贵,但求平安。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曹朔自己的计划。

        所以,曹朔不希望他导演的这场“戏”被别人知道,他希望自己就是我们误以为的“同志”。他希望在外人看来,瘫痪很痛苦,失去双腿也是。而他心中的快乐,只有他一人知道便可。

        7

        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但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吗?

      🔒038

        昏昏沉沉中,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啜泣声。

        “杀了我!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但对方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再次举起手中的电锯。

        1

        昌城今天天气甚好。我推开窗子,蔚蓝的天空载着艳阳,一阵冬风拂面而来,却没有冻坏茵茵绿草。

        终于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我心想。

        昌城公安局已经宣布结案,杨恣蕊最终以造谣诽谤的罪名受到应有的惩罚。

        杨雷思前想后琢磨半天,最终决定带女儿回老家,不再向曹朔追究精神损失费。在这场残疾人的博弈中,杨恣蕊明显心有不甘,不过警方断案如此,她的作案证据确凿,实在无力回天。

        只是案子结束以后,听闻杨恣蕊又去曹朔那里大闹一顿。争闹的主题无非也是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这是曹朔的私事,我和宁睿也没再过问。

        通过曹朔这件事,我也大抵了解到残疾人与慕残者的心理状态,确实不能用正常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曹朔虽是慕残者,但他帮助残疾人实现自我价值的出发点是好的。他成立的爱残天使基金会,也确实帮助到很多残疾人。

        最重要的是,他还联络了残疾人学校,让慕残者更自然地去帮助残疾人。这不仅保护了慕残者的个人隐私,还能让残疾儿童得到帮助,一举两得。

        如果,这些慕残者在残疾学校还能和家人时常保持联系就好了。

        等一下!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去残疾学校的这 16 名慕残者,已经隐藏了“慕残者”的身份,那么对于家人和学校而言,他们本来就是普通人。

        既然是普通人,为什么不能和家人保持自由联络呢?

        2

        我百思不得其解,正准备拨通宁睿电话的时候,宁睿却把电话打了过来。

        我接起电话,对面慌张的声音立刻从听筒传来:“听我说,小麦,赶紧把你的门窗关紧,我们之前 ……还是大意了!”

        “什么意思?怎么大意?是关于那 16 名慕残者吗?他们 ……” ”

        “没时间和你解释了,你听我的话照做就行。还有,曹朔已经失踪,转移走了他的全部财产。”

        我惊恐的站起身,无意间碰倒了桌上的碗筷。

        “残疾学校那边怎么样?那些人……”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是出什么事了吗?

        冷静过后,我按照宁睿的话锁紧门窗,正在这时,门外竟传来拉门的声音。

        现在都是防盗门,拉两下门把手根本拉不开。好在宁睿之前给我换了锁,不然就我之前那个门锁,已经不知道被配了几把【创建和谐家园】。

        我深呼一口气保持冷静,可门外居然响起了电钻的声音!

        他在锯锁!

        我意识到就算宁睿此刻赶过来也来不及,于是打开小区的业主群准备求救,刚打出两个字,还没来得及点‘发送’,门就被嘭的一声踹开,我甚至都来不及回头。

        下一秒,我被人狠狠地当头一棒。再醒来的时候,我竟然被关在在一个透风的箱子里。

        3

        我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在漆黑的环境中苏醒,此时,距离我被人打晕已经不知过去了几个小时。

        唯一知道的,是这个箱子透风,我还能呼吸。

        “噔”地一声,我的视线被箱子外的灯光吸引。

        许是在黑暗的条件下久了,明明那昏暗的灯光并不刺眼,我却还是等了很长时间才能透过箱子中间的缝隙看向外面。

        我不敢动,也动不了。

        这箱子虽能承得下一个成年人,却也是刚刚好装的下。

        我抬眼环顾木箱,这才发现它并不是临时找来的,而是凶手常用的作案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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