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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偶然机会,杨恣蕊以自己在深圳打拼艰难为由,希望曹朔能够施以援手,并且委婉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本以为会高冷的曹朔,对她非常热情,甚至主动提出希望杨恣蕊可以来昌城工作。杨恣蕊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小姚告诉警方,虽然她当初几番劝阻杨恣蕊,希望她可以慎重决定,毕竟和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赴约,是有风险的。但杨恣蕊心意已决。
小姚怎么也不会想到,时隔一年后再听到杨恣蕊的消息,竟然是她失踪了!
4
意识到女儿可能有危险,杨雷心急如焚,立马买了赶往昌城的机票,并且将女儿来昌城可能是找一名叫“曹朔”男子的信息告诉了警方。
一开始,杨雷只希望能通过曹朔,可以得知女儿的下落。毕竟在女儿眼里,曹朔是个非常完美的人。
她不止一次在电话里告诉杨雷,自己就要成为心上人的女友,每当说起这个,杨雷发自内心的替女儿高兴。
在警方接到报案还没有正式开始处理之前,杨雷曾按照女儿给自己发的地址,去过一次“爱残天使基金”的办公大厅。因为女儿曾经告诉他,她去昌城打工,就是曹朔给她引荐的,希望能来基金会做助理工作。ͿŞĠ
基金会的大厅不难找,但是杨雷没想到,工作人员对他的态度很冷淡,很多人都说并没有见过‘杨恣蕊’这个人。
杨雷开始急了,再次打电话给警方。
这回,警方立刻派人赶到了爱残天使基金的写字楼。
见到警察,工作人员这才去请秘书长,并且拿出了基金会的相关信息。
工作人员特意提醒警方,基金会会长姓曹,其母是昌城市某部领导。
警察对此很不高兴,直言让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就事论事,赶紧配合他们去做笔录。这一刻,杨雷对眼前的两位警察感激不尽。
他是外地来的,在昌城无依无靠,酒店住一晚上要 300 元钱,如果不快点找到女儿,他的钱很快就会花光,后面饿死在街头都有可能。
不过比起这些,杨雷还是希望能快点找到女儿。
只要能找到女儿,他可以一天只吃一顿饭。
派出所所长张昭铭是个软心肠,在得知杨雷的情况后,立马给了他 1000 元,让他先回酒店安心等待消息。接着,张昭铭开了一个部署会,希望大家尽全力帮杨雷找女儿。
可令张昭铭没想到的是,部署会刚开完,就有领导打来电话,希望他们“再想办法”。
5
张昭铭人缘好,在公安局认识的人多。他立马把情况告诉了公安局的几个战友,希望他们能给出出主意。
这时,前不久刚参与完“秦子煜案”的一名警察告诉张昭铭,这个姓曹的人,似乎与秦子煜有关。
无独有偶。
就这样,警方兜兜转转查到了一条信息:曹朔与舒麦,是相识多年的好友。
而这位舒麦舒小姐,也就是我,不但是秦子煜案的受害者,还与昌城警官学校 XX 级的天才学员宁睿关系密切。
得知这一消息后,张昭铭和分区公安局的一名警察,立刻顺藤摸瓜找到了我的住处,希望能够帮助他们一同调查。
这些信息我都能消化吸收。
唯独有一点,我不能理解。
我问宁睿:“警方想让我通过私人关系取证,这么做我有什么好处?”
宁睿思索片刻,给了我一个不太能接受的答案:“如果曹朔真与失踪案有关,你作为曹朔的朋友,是不是在帮他悬崖勒马?再说,一个花季少女失踪了,你真能坐视不管?”
“第一,根据我的经验,一个心理疾病患者想要犯罪,我们不可能力挽狂澜。第二,如果每个花季少女失踪,大家人心惶惶不务正业,那社会不乱套了?”
宁睿胸有成竹地看了眼我,什么话都没说,又烧了壶新水给我晾凉。
他知道我不会对失踪少女坐视不理,也知道我不会放任曹朔堕落不堪。
作为心使,本来就会吸引世间那些心理患病的灵魂,所以我和宁睿身边有这种“怪人”朋友,实属正常。
🔒034
当你看到“【创建和谐家园】”这两个英文字母时,你最先想到的是是什么?
神秘、失眠,还是……
生命?
1
北京时间上午十点一刻,钟楼区公安分局。
负责此次失踪女孩案件的警官叫徐昶。年轻警官,30 刚出头,很干练。
他告诉我们,如果曹朔经营的那家基金会是个皮包公司,实际目的是迫害残疾人,那么杨恣蕊肯定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但是,近三个月来,并没有接到相关案情的报案者。
而且,警方以此为由已经调查过曹朔一次,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听到这,杨雷着急了,在一旁大喊:“警官同志!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啊……一定还有其他受害者,只是他们不敢站出来!你再想想办法……”
说完,杨雷就趴在地上,连连磕了几个响头,拽着徐昶的裤腿不撒手:“徐警官,求求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杨雷虽然是农村来的,但一点不傻。
他知道这个棘手的案件在第一次被压下来之后,还能继续进行,受理本次案件的警官背景,也一定不简单。
只要徐昶想查这个案子,就一定能多多少少挖出点什么来。
毕竟是一个大活人没了,这案子怎么闹都是受害者有理。
话虽这么说,但案子进展依旧是倒悬之危。
警方搜查过曹朔的住所和办公场所,以及常去的娱乐场所。一切正常。
在证据不全的情况下,仅因‘杨恣蕊当初来昌城打工是来找曹朔’一条为由逮捕曹朔,是不现实的。
况且,曹朔是慕残者这件事,到现在为止还只是猜测,并没有医院专业的诊断证明。
2
就在我们走投无路之时,宁睿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悬赏。
在昌城的各大街巷张贴寻人启事。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很多人找上门来。
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基本没见过杨恣蕊。他们找到警方,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和杨恣蕊的境况相似。
失踪,杳无音讯。
虽然悬赏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但能让杨雷有点心理安慰。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可接下来,又一个困扰出现了。
在前来寻找我们的这些“失踪者”家属中,有 50 岁的老人,有 17 岁的未成年,有男人、有女人、有本地人,也有外地人。他们身上基本没有共同点。
关键的是,这些人也都不是残疾人,完全和杨恣蕊失踪的案情联系不上。他们有的是离家出走,有的是下班未归,失踪的时间和地点也都没有相关性。
理清案情可谓是盘根错节。
不过我们注意到一点:这些失踪的人,最少都已经和家人断联三个月以上。
三个月了,家人为什么不报案?
失踪者的家属也是各有说辞。
有的说报案了,但警方一直让等消息,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有的说虽然消失了一个月之久,但第二个月还会偶尔发个信息,但当家属要求视频或通话的时候,又继续杳无音讯。
这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普通的人口失踪案,前来报案的受害者家属也有 17 人之多。
徐昶立刻召集人马对基金会进行第二轮的地毯式搜查,这一次,曹朔没有让任何员工当“拦路虎”,反倒很配合。
但整整一天,我们没有在爱残天使基金找到一点线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曹朔现身了!
3
警方还在搜证的时候,我要求和曹朔单独谈谈。
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曹朔很放松,还像一个无知少年一样让我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你会不知道?”我有点不高兴:“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创办了这个爱残天使基金,怎么从没和我说过?还有,杨恣蕊是来找你的,现在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你不知道?”
曹朔有点懵:“小麦,你可不能冤枉我啊!”他拿出手机,点开了其中一张图片。
照片上的三个人是我,曹朔,还有秦子煜。秦子煜站中间,我和曹朔站两边,身后是爱残天使基金的门面。
花篮周围还放着各类剪彩的装饰,应该是庆祝基金会刚成立时拍摄的。
“你说我瞒着你什么都行,这爱残天使基金创办快两年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懵了。我确实没有一点印象。
但照片里的人确实是我和秦子煜,而且要是仔细回忆,好像是能在大脑里搜索到那天拍照时的相关情景。
但是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忘呢?
曹朔把手机放回裤兜,接着说:“那个……杨恣蕊的事情我确实没和你说过,不过就是一个想来我基金会打工的年轻人,也没什么必要说的。”
冷风切过背脊,我仿佛能感到时间之轮的停止与运转。
我像断线的木偶一样站在原地,牵引我回忆的线,静静在指尖滑落,任凭我怎么努力都提不起来。
4
“小麦!小麦?”曹朔伸直手掌,在我眼前晃晃。
我回过神,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我现在连双腿都没了,你还跟着警方一起来搜查我的基金会,这不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么!”曹朔朝我抱怨道。
我愣了愣,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杨恣蕊失踪了,他的父亲特意从外地赶来昌城,再找不到女儿,他会疯的。”
“那也不能三番五次到我这里搜查啊,这要是再来两次搜查,就算找不到人我也说不清了。”
“杨恣蕊从深圳来昌城投奔你,她万一出点意外,你不担心?”
“小麦,你不能道德绑架啊!我是来帮助她的,她消失我当然担心,但这不能成为搜查我的理由啊。”
我不打算和曹朔废话了,所以随便聊了几句将话题岔了过去。
曹朔不高兴,为此,我又多说了两句:“我刚说的那些,你别往心里去。只要杨恣蕊的消失真与你无关,我后面一定向你赔礼道歉。”
曹朔对我这句话还是不满意。盯着我看了几秒,转着轮椅走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