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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a,19 岁,来昌城打工的,可惜现在还不够完美。”曹朔回答,说完,他转过头给了我一个诡异的笑容。
“什么……你说完美?”
“对啊,她还不够完美,就像你一样。”曹朔说完,推着轮椅走到玄关的后面。
接下来,眼前发生的一幕完全超乎我的想象!
曹朔从玄关后拿出了一把类似电锯的东西!
我亲眼看见曹朔把尸体一点一点砍碎,然后又用打火机把女孩的头发还有衣服全部烧光,接下来,曹朔又开始砍女孩的头颅。
本以为过程要结束了,曹朔又突然拿起榔头,狠狠的把头骨给敲得粉碎。
我站在一旁远远的看着,感觉无比窒息,莫名感到一阵抽搐,随后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
我本来以为秦子煜已经是世界上我遇见过最变态的恶魔,没有想到眼前的曹朔也是。
在那一瞬间,我甚至认为曹朔是被秦子煜的魂魄给附身了!
在血腥的空气中,我忘记我是什么时候止住呕吐,只记得再抬起头想要呼吸时,感到天旋地转,然后就晕了过去。
2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漆黑,房间内所有的窗帘都拉紧,没有一丝光线透的进来。
我撑着疲惫的身躯坐起来,又从沙发上跌落下来,不疼,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恶心的难受。
下一秒,我迅速恢复意识,于是翻腾着附近想找到我的手机求救,却发现手机早已被曹朔拿走了。
没过多久,就听见曹朔喊我。
“小麦小麦,快过来帮帮我!”声音是从厨房的方向传来的。
我下意识用双手捂住耳朵,希望只是在做噩梦。
可惜不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没有得到我的回应,曹朔推着轮椅找到了我。
“你也太没出息了吧,这就昏倒了?这和我认识的那个舒麦可一点也不像。”他的语气极为平静,就像我们平时的对话一样。
“曹朔,你到底在做什么?”
“当然是在完成我的艺术品。”他拿起一只被砍断的手,举起来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说:“你看!多么完美!”
我征住。
曹朔的表情很自然,完全不像是表演出来的,也不像精神病一样,仿佛就像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正在欣赏着自己的艺术品。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三个字。
慕残症。
3
慕残是一种审美观念的认知,概括来说是一种对异性身体的审美观念,他们认为残障者的身体同样是美的,甚至更胜一筹。
我想起曾在宁睿推荐给我的心理学书籍上提到的一段文字:
1977 年,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精神病学家约翰·莫尼(John Money)首次发表了现代相关案例的史录,他把这种行为称作“截肢癖”(apotemnophilia)——一种希望截肢的倾向。他区分开了截肢癖与慕残(acrotomophilia)——后者是对肢体残缺的人产生性冲动,前者不是。
我不清楚曹朔是哪一种,但肯定是慕残症其中的一种。
“曹朔,可以让我回家吗?”
他没回答我。
眼下,我只有感情牌可以打,于是继续恳求道:“曹朔,我们是朋友,对不对?你知道的,我很怕疼。”
“小麦,残缺的过程虽然痛苦,但结局却很完美!”
“曹朔,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曹朔冷冷笑了笑,“我当初和子煜说这些的时候,他就要推开我,没想到你也和他一样!你们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朋友!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把我的艺术品拿出来和你们分享,可是你们呢!你们一个说我是疯子!一个认为我是魔鬼!说白了,你们根本就没认真对待过我!”
我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不是的不是的,曹朔,我一直把你当作最亲的朋友,只是,我真的很害怕……”
曹朔推着轮椅靠近我,沾满鲜血的双手捧起我的脸:“你看,小麦,我没有双腿以后,真的变得更帅了,对不对?”
我怕到忘记呼吸,只能感觉到浑身都在发抖。
“小麦,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我无法说服一个精神病患者理解我此刻的害怕与恐惧,就像在他们印象中,残缺才是完美的,所以才会毫不顾忌地砍去一个人的手脚,或是挖去他人的眼睛。
我害怕,真的太害怕了!此刻我已经忘记自己还有“心使”的身份,只知道我呼吸的空气都透着恐惧,大脑没有一处神经是舒适的。
昏昏沉沉间,我仿佛看见曹朔正拿着一个巨大的斧子朝我砍来,他走到我身边,把我的脖子和头锯开,并用手熟练着撕掉我脸上的皮。
正当我想要呼喊却又呼喊不出的时候,我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我听见门铃响了。
“叮咚——叮咚——叮咚——”
🔒033
我听见门【创建和谐家园】响的那一刻,意外地从梦中惊醒。
眼前熟悉的环境和宁睿温和地开门声告诉我——
我还在家,我没去找曹朔。
刚才,只是一个梦。
1
我从梦中惊醒,喘气的间隙透过宁睿的侧身看见了刚才敲门的警察。真可以,警方现在找宁睿都能直接找到我家了。
我用颤抖的双手拿起茶几上早已凉透的白开水,连喝几口,依旧压不住狂跳的心脏,冷汗还是一个劲儿地往下淌。
不一会儿,警察走了,宁睿关上门告诉我: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儿了?”我再次挣扎着坐起身,祈祷听到的不是梦里的答案。
很可惜,“怕什么来什么”可能是句歇后语,下半句是“昌城地斜”。
宁睿似乎看出我做了不好的梦,帮我把凉白开换成热水,然后去关窗户,拉窗帘。
此时窗外电闪雷鸣的,很容易联想到恐怖的画面,我用双手捂住杯子好一会儿,直到手腕处感觉到杯子传递来的热,才能确定自己真的醒过来了。
“有个女孩儿失踪了,现在警方怀疑,可能与曹朔有关。”
我后背一阵发麻,实在不敢回忆刚才那个恐怖的梦境。
“既然警方怀疑与曹朔有关,那就去找曹朔,为什么要来找我们?”我的声音几近颤抖,虽然底气十足,却能听得出哭腔来。
意识到不对劲,宁睿问我:“你刚才做噩梦了?”
我崩溃地大喊:“我不想做什么心使灵使,我只想做个普通人!我只想做舒麦!”
宁睿被我的举动吓得不轻,愣了半天才回复我:“好好好,我们不去找曹朔,今天哪也不去,我在这陪你,行吗?”
沉默了一会儿,我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这才问到宁睿刚才警察来说的事。
我确实崩溃,确实不想再听见任何有关“血腥、死亡、消失”的词语。这个人是任何人我都可以装作没听见,可惜,他是曹朔。
我不可能不管曹朔,他实在是我三十二年来,为数不多的朋友。
为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没有肿眼泡,我晚上九点后从不喝水,可今天晚上,我破例连着喝了好几杯。
宁睿倒完水壶里最后一滴水的时候,告诉我:
警方怀疑,曹朔可能是慕残者。
2
失踪的女孩儿名叫杨恣蕊,22 岁,刚来昌城一年。
杨恣蕊之前一直在深圳打工,收入虽不算高,但年轻的她对这份工作很满意。
杨恣蕊的父亲杨雷是个传统农村人,一直在湖南老家。他很关心女儿,每到过年过节就打电话问候杨恣蕊的近况,其中问道最多的一个话题,就是杨恣蕊的恋爱状况。
杨雷担心杨恣蕊错过了适婚年龄,因为他的女儿有一个缺陷。
十年前,杨恣蕊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一只耳朵,听力受损。所以父亲杨雷非常担心女儿因工作原因错过了大好光阴,迟迟不婚嫁在老家人眼里看来,是非常不好的。
杨恣蕊深受父亲影响,在急于婚嫁的过程当中,也非常想尝一下恋爱的甜味,所以对于父亲的要求,杨恣蕊并不反感。
都市繁华,人群熙攘,年轻上进的杨恣蕊却一直找不到自己的意中人。
警方从杨恣蕊在深圳打工时结识的闺蜜小姚那里得知,很多男生在刚接触杨恣蕊的时候,是非常喜欢她的。还有杨恣蕊在打游戏、上网时认识的网友,一开始也都非常喜欢她。可当他们得知杨恣蕊只有一只耳朵时,就都开始委婉地表达拒绝。为此,杨恣蕊曾在无数个深夜难过流涕,也和小姚诉说过自己的委屈。
一年前,杨恣蕊在网上偶然加入了一个企鹅群。
这是一个残疾人群,群里的每个人都有多多少少的残疾症状,但他们阳光善良,热爱生活,和杨恣蕊的人生态度非常契合。她很快就在群里认识了几个聊得来的朋友。
一开始,他们只在群里“互暖”,打卡心情,分享生活。
直到后来,杨恣蕊得到一个信息——
远在昌城的一位富家公子,联合群里的几个“长老”,共同投资创办了“残疾人康复基金会”,名为:爱残天使基金。
这位富家公子的名号和照片很快在群里流传起来。
群里网友铺天盖地地称赞他:人帅心善还有钱,简直是白马王子下凡。
杨恣蕊看着手机里那张富家公子的照片,脑海里突然生起一个念头。
去找他。
3
杨恣蕊很快通过群主加到了富家公子的微信号。
这次,他们正式介绍彼此。杨恣蕊改了男人的备注:曹朔。
对从没恋爱过的杨恣蕊而言,曹朔是她心目中当之无愧的意中人。当然,她觉得自己是痴心妄想。
谁会喜欢一个只有一只耳朵的女人,成日都要戴着助听器不说,连头发都不能扎起来,因为会影响美观。
在杨恣蕊眼里,曹朔是个完美男人。
他帅气、多金、幽默、有爱心,追他的女人一定从昌城排到巴黎,他一定不会喜欢一个残疾人。所以,杨恣蕊只能把自己的心意藏在心里,不被任何人发现。
直到有一天,她把藏在心里的喜欢,告诉了同寝的闺蜜小姚。
在小姚的鼓励下,杨恣蕊决定和曹朔告白。
一次偶然机会,杨恣蕊以自己在深圳打拼艰难为由,希望曹朔能够施以援手,并且委婉表明了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