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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煜癫狂的大笑声让我觉得他疯了,但我是心使,秦子煜是目标对象,我必须保持冷静。
“现在精神类疾病已经有相对完善的治疗方式,只要你肯配合治疗,病情很快会痊愈。你也想拥有一个常人的人生,不是吗?”
“常人?哈哈!我杀了人!我杀了人!”秦子煜瞪大双眼,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难道要我去牢里和我爸相遇吗?”
“那你想怎么办?”
秦子煜终于平静下来,眼神略带哀伤的看着我说:“我只能和怡蓉相遇了……”
“你爱过你的妻子吗?”
“当然。怡蓉是我唯一爱过的那个。我曾经拼命想要她过的好,只要她爱我,我也爱她。”
真的爱一个人还会为了保险保金而杀她?我不信。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唯一确定的是,秦子煜从没爱过我。七年,从未。
🔒028
秦子煜突然打开窗户,我猜到他的动机时,为时已晚。
他纵身一跃,头朝下。
临坠楼前,他释怀般地对我说:
“小麦,早治疗,早出院,懂吗?”
1
八米多的高楼,秦子煜没有丝毫犹豫。
邻居们很快闻声围过来,接着就是警车,救护车……
秦子煜死了,彻彻底底死了。
在此之前,我无数次盼望这个恶魔快点去死,不止为了他身上背负的几条人命,也为了这几年我无辜葬送的感情。
当然,我希望他是被判决,而不是这种“突然”的方式。
短短的几秒钟,我不知道秦子煜是否感受到死亡的痛苦,但我的情绪却极为异常,像心脏被火车碾压,碎裂的同时发出呜呜的鸣笛声。
我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应激反应。ĴŜĜ
但秦子煜的身体与地面发出碰撞声的那一刻,我还是感觉呼吸困难。
他真的死了吗?
……
十几分钟后,警察冲进房间,而我按照流程被带去警局做笔录,法医的判定结果出来前,我暂时失去人生自由。
“舒小姐,和我们走一趟吧,如果不是谋杀,很快就会放您出去。”
我没杀人,当然不怯去警局。只是刚才那一幕在脑海实难消散,于是在反应上慢了几拍。
见我犹豫,好心的年轻警官凑近我耳旁,小声说:“宁师哥就在车里,放心吧!”
听见宁睿的名字,我的神经这才“嘣”地声动了动。
我朝年轻警官点头的同时,虚晃着迈开脚步,却没成想双腿也不听使唤,差点摔一个大跟头。
年轻警官扶住我,关心道:“舒小姐,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接着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欧式的花纹刻在木质钟表上,西式文艺间又增了几分中式古朴味道。
凌晨三点整。正好是那日我发现秦子煜夜半出门的时间。
一切都是巧合,又仿佛不是巧合。
我又注意到时钟旁边的相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男人搂着女人,女人抱着孩子,我想这就是童年秦子煜和他的父母。
看到秦子煜母亲的照片时,我大概明白,为什么秦子煜会说他唯一爱过的女人,是何怡蓉。为什么在那么多莺莺燕燕的女人中,他独独要选择与何怡蓉结婚。为什么事到如今,他悔意最大的,还是杀死何怡蓉。
应该是何怡蓉那张和他母亲极度相似的脸,也给了他旁人给不了的温存。
无人能取代何怡蓉,但何怡蓉也不能取代秦子煜的母亲,以此来抚平他缺失的母爱。
他爱何怡蓉,却不知这其中究竟是爱情,还是他扭曲心灵的创口。
如果他真的悔过,就去那个世界,亲自和何怡蓉道歉吧。
2
也许是太累,也许是我天生熬不了夜,刚坐上警车就哈欠连天,还没等车发动,我就窝在车里睡着了。
我在后座倚着车窗睡觉,车里其他人都很体贴地保持安静,说话都很小声,我虽能听见,但也是迷迷糊糊。
半梦半醒间,我闻到坐在旁边的人身上味道好香,清新的柑橘伴以紫苏、薄荷叶的味道,和宁睿身上的味道好像。
于是我朝他靠近了些,又把头枕在他肩上,完全没有“嫌疑犯”的样子。
对方明显紧张了,肩膀向被人固定住一样坚硬,一点没有我想象中枕着舒服,还在尽量往一边缩。
又过了一会儿,我迷迷糊糊地问:“还有多久到?”
对方似乎看了下表,然后结结巴巴回我:“还,还有十几分,分钟。”
“好。”
过了几秒,我猛地睁开眼!因为我突然反应过来,说话的人不是宁睿!
但这不是最尴尬的。
最尴尬的是,宁睿坐在我的对面!!
他一直注视着一切!
难怪我会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他本来也就在这辆车里。只是,只是不坐在我身边而已。
“睡的好吗?”宁睿挑衅着问我。
我点点头,坐在我旁边的小警官故意咳嗽两声。
“哦哦,不是,也不太舒服。”还好我反应过来,强行解释道。
“你睡了我师弟大半路,到头来还嫌不舒服?”警车里其他人听见立刻哈哈笑出声。
我知道,宁睿这是故意给我难堪,无非就是气我枕着别人肩膀睡觉。
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索性给他一个白眼,什么话都不回,反握主动权。
可是宁睿依旧不打算就此罢休。
他目光浅笑,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虽然在笑,却比杀了我还难受,“你撩汉的套路真的过时了,对我是,对我师弟也是。”
我尴尬地坐直,不搭理他。
这时,汽车轮胎轧过一块石头,车内又是一阵颠簸,我左右晃了晃还是没保持住平衡,一下子扑到宁睿怀里。
刚才那股柑橘伴以紫苏薄荷叶的香气再次涌入鼻间。
我连忙起开,只感觉手和脸一样烫,简直都要燃烧起来。
3
良久,终于到达目的地。
警方给我安排了一个不错的房间,还拿来一些水果和点心,让我现在里面安心等待。
不知道是宁睿的安排还是警方相信我不是凶手,总之法医的结果没出来之前,我的“待遇”确实还不错。
我没胃口,室内的暖风机吹得我眼皮直打架。我还是困,只想猫在这里安静睡一会儿,可没过一会儿宁睿就敲门走进来。
“不是说单独隔离么?你怎么能进来?”
宁睿指了指门口的标识,说:“看见没?‘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我不是闲杂人等。”
我没搭理他,想到他在车上说的那些话,我就来气。
宁睿在盘子里捡了个苹果,一边啃一边没话找话,“吃点东西垫垫,一会儿还找你问话呢!”
“秦子煜是【创建和谐家园】的,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
“哎!话可别说那么早,万一他做了什么手脚,制造出你故意杀人的伪证呢?”
我见过秦子煜跳楼前的眼神,应该是真心悔过,所以没搭理宁睿的调侃猜测。
“不可能。”
“你凭什么那么肯定?你就那么了解秦子煜?噢,我忘了,你们在一起七年呢!”
我不想理他,低着头不说话。此时的我不想吃东西,也没有手机,宁睿又不让我睡觉,我实在是不知该干什么。
宁睿见我的反应,神色了然,也没再说什么,但又走过来抓住我的手,像个神经病一样问我:“因为秦子煜你伤心了?”
“你在鬼扯什么?”我用力挣开他的手。
我一挣扎,宁睿又握住我另一个手腕,把我贴在背后的门上,“那是生气?”
这个房间不隔音,我实在不想制造出什么声音让别人误会,于是顺着他小声说:“我错了,你先松开我。”
宁睿这回得意了,不情不愿地松开我,但我却心跳如雷,红着的脸比刚才在车里还尴尬。
🔒029
我,舒麦,单身大龄女青年。
背叛我的变态前任刚死没多久,老天爷就有心成全我一段美事。
我要“迎男而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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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宁睿虽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接触的时间够久,我太了解他这个人,简直是弹簧本簧。
今天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或许这小子真不知什么是世间险恶。
反正是老天爷硬塞给我的,不要白不要。
我坐回到椅子上,双手交叉,一副完全放松的姿态:“来吧!”
宁睿有点懵,“来什么?”
“孤男寡女,密闭空间,你说呢?”
“大姐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这是哪儿么!你怎么那么……”宁睿说这话时已经是口不择言,平时见他横冲直撞惯了,今日一看他慌乱的样子,反倒让人心神一漾。
“我说来聊聊冷香的事。”我歪头看他,落落大方:“这是只有咱俩知道的秘密,总不能让别人听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