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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本就是她原本该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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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真好看。”香雪看着一袭火红嫁衣的慕筠瑶，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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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将一小朵芙蓉递给她：“小姐，这时裴北川托奴婢送来的。”
闻言，香雪瞬时拉下脸：“他是你主子？这么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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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雪目带不满：“小姐，您怎么还……”
她欲言又止，总觉着那裴北川还是贼心不死地惦记着自家小姐。
慕筠瑶看着镜中的自己，将花轻轻【创建和谐家园】了发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了解男女之情后，她也真正明白了裴北川对自己的情意，但有些事强求不了。
就像自己对他怎么也生不起爱慕之心，好像他们俩天生不合适一样……
府内是一派喜庆，平日的纸灯笼也换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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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北川远远地站在花轿后头，看着秦骁抱着盖着红盖头的慕筠瑶走出来，又看他把人轻放进花轿后翻身上马。
在鞭炮声和喜乐中，一行人缓缓跟着最前头的秦骁慢慢朝秦府去了。
裴北川一步步跟着，对路人的道贺充耳不闻，只是怔怔望着那顶花轿。
很多年前，他也像秦骁一样把盖着红盖头的沈宁姝抱出来放进花轿里，也像他一样骑着马面带笑容的对着路边百姓拱手道同喜。
然而此刻，新娘子还是那个她，但新郎官却是别人。
裴北川红了眼，别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
他不该哭，今天是慕筠瑶的大喜日子，他该为她有个好归宿开心才对。
至少这辈子，她再也不会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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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北川坐在廊上，听着不远处的喧闹，心中不只是失落还是庆幸。
他抬起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眼眶再次泛酸。
他紧抿着唇吞咽几番，从怀里拿出一块买了大半年的梅花绢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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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而言，自己大抵是连朋友都算不上了吧……
直到天黑，前厅的喧嚣才慢慢平静。
府里的住过一点点熄灭，除了门廊上的灯笼，彻夜亮的便只有新房中的龙凤烛。
七月初八，黄道吉日。
有人喜，有人悲……
第三十九章 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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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北川虽跟着伺候慕筠瑶，但还和慕府一样，不能进内房，只能在外间。
兴许是彻底接受了自己奴才的命，从前他那份傲骨也被消磨的一点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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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对他来说，看见慕筠瑶过得好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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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送进去，将军和夫人吵着呢。”小云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脸上带着几丝担忧。
裴北川眉头一蹙：“吵什么？”
因两人关系还不错，小云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夫人这几年肚子不是没动静吗？老夫人便想让将军纳妾。”
听了这话，裴北川心沉了沉。
“还有，我无意间从将军侍卫那儿听见将军和烟香苑的一个卖唱的女子走的很近。”
说到这儿，小云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夫人受老夫人的气已经够多了，怎么受得了将军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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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立刻站直身子低下头，不敢去触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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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这才朝房里跑进去，裴北川站在原地，心似是还未从刚刚的话中回过神来。
直到慕筠瑶细细的哭声从房里传出，他才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端着汤的双手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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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北川望着房门，心一点点地紧缩起来。
难道这一生，她还要受到同样的折磨吗？
深夜。
慕筠瑶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腹部莫名的绞痛疼的她直冒冷汗。
想起秦骁那句“才几年你就成了个妒妇”，她更觉呼吸艰难。
忽然，一股湿黏在大腿间漫延开来，慕筠瑶浑身一怔，强撑起身子掀开被褥。
一瞬间，她心骤然紧缩。
白色的亵裤竟然已被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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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急呼一声后，小腹就像炸开了似的痛了起来。
守在院外的裴北川也听见了慕筠瑶这声嘶哑的呼喊，心跟着一提。
没一会儿，小云满脸无措地开了院门，带着哭腔叫着：“快去叫大夫，夫人可能小产了！”
闻言，裴北川眸色一紧。
小产！？
一时间，几乎快要被遗忘的记忆如浪潮扑来。
满地的鲜血，沈宁姝捂着肚子痛不欲生的脸就像无形的大手死死攥着他的心。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小云又急又慌。
夜色下，裴北川在无人的街道上飞快地跑着。
才下过雨上的路上分外湿滑，他不知摔了多少下，脸上衣服上满是泥垢。
他红着眼，只恨自己动作太慢。
他怎么可以，怎么能再次眼睁睁地看着她失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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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筠瑶已经痛的晕了过去，身下淡青色的床褥也已经被血浸透。
大夫把完脉后，一脸凝重地摇头叹气：“孩子……保不住了。”
第四十章 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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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孩子，加上身体本就不怎么好，慕筠瑶病了两个月，人也消瘦了许多。
小云端着药走进院子里，见裴北川又坐在房门口的廊上，眼里还带着泪，忍不住走过去道：“你怎么还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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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没有一个像裴北川一样，吃饭不思地守在门口。
小云想，兴许是因为他是跟着慕筠瑶来的，所以比他人更加关心他们家小姐。
裴北川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不指望别人能明白自己的心，只是总觉的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他没有保护好慕筠瑶，是他让她又承受了本不该有的伤害。
原来无论是高高在上还是身为【创建和谐家园】，他都这么的无能……
裴北川站起身，哑着嗓音道：“我去取些蜜饯来，夫人怕苦。”
说完，他拔腿就走。
小云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后进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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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小云轻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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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起小肚兜，故作无事。
小云将药放下，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疼：“您三天两头这么哭，万一把眼睛哭坏了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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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您，连裴北川也是，奴婢看他哭的比您还多。”
小云的话让她一愣。
裴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