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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一想，虽然不能猜对全部细节，但也只有宋斯未会给她送药吧？
第58章 经验
沈意窈看了眼脚边那么一大捧，白色玫瑰花，心想，这个男人可真是个疯子。
自己有女朋友，还那么高调地做着出格的事情，简直不把他女朋友当回事。
再想想上次在酒店见到他女友的样子，似乎她女朋友还挺高兴，一点儿也没有发现他不对劲。
只是……这花是真的好看。
她一贯喜欢白色，干净纯洁，而且这花还带着十分清淡的香味，看着十分新鲜，像刚摘下来的。
回想起和林立盎的这几年，林立盎永远是一束不变的十一朵的红色玫瑰。
或许她内心残疾，她觉得红色的玫瑰花不好看，也曾跟林立盎抱怨过，问他下次能不能换个颜色，或者也不一定非得玫瑰花。
但下次，一定又是一束一模一样的红色玫瑰。
他不是不听她的，只是她说过的话，他几乎都不记得。
这次的白色玫瑰她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中间休息的时候，有同事夸她的花好看，见大家喜欢，她把花拆开来，让大家各自拿了一些回去插在花瓶里，她自己也剩了几支，养在花瓶，这样一来，就不那么占地方了。
本想问一问宋斯未为什么突然给她订这么大一束花。
但想着万一因为一两句话纠缠起来，也不好，所以干脆不再过问，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拿起手机的时候，看见了林立盎回的微信：怎么了？
现在才反应过来，不关林立盎的事，所以，也没回。
熄了屏幕，她开始认真工作。
林立盎盯着沈意窈的消息看了很久，他不知道她那句“有完没完”是什么意思，又不敢多问，等了一下午，没等到她的回信，人也垂头丧气的。
晚饭后，秦曼和保姆在厨房里忙，林昼生叫了他去院子里散步。
夜幕下，微风吹来，还有些寒冷。
父子俩在院子里纷纷燃起了烟。
林昼生看了眼里面忙碌的秦曼，对林立盎说，“为了一个女人愁眉苦脸，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爸，我喜欢的是意窈，现在她已经知道我的事情了，我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现在闹成这样，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这个沈意窈有什么好的？”林昼生打断他的话，“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和你妈怎么就都那么喜欢她，这个女人，脾气大，主意大，你根本拿不住她，将来就是娶了她，她也得在你头上拉屎拉尿。”
林立盎沉默着没说话，只一口一口抽着烟。
林昼生又说，“一个男人要想成大事，身边的女人就得像你妈这样，对我无条件的支持，而沈意窈，一旦脾气上来，就会对你不管不顾，你怎么全心全意拼事业？”
“不会的爸，这次毕竟是我不对，她才那样，平时她不这样的。”
林昼生轻笑一声，低着头在周围踱步，好一会儿，直到一支烟抽完了才说，“不过，你和你妈都喜欢她，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你答应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既然意窈生气了，你就先跟那个女人断一段时间，说你要出差，或者寻个什么借口，先别急着见她，一心把意窈哄好。”
他拼命点头，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来，“好！”
“不过你动作要快，短时间内，赶紧把意窈哄好，那边也不能断太久了，以免引起人怀疑。意窈哄好之后，你再跟那头联系就谨慎些，别再露了马脚。”
“我知道了爸。”
“还有，沈槐得赶紧转走，以免夜长梦多。”林昼生说着又点了支烟，目光在里面秦曼身上来回。
林立盎面露难色，低头想了好一会儿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林昼生见着自己儿子一副没有信心的样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还是感情经验太少，女人嘛，不是图感情就是图钱，她们要什么你给她们什么就是了，很简单应付的。男人的一张嘴，不是用来吃的，得用来哄。”
秦曼刚好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林昼生也适时地闭了嘴。
她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又往上面淋上了酸奶，笑问，“父子俩说什么呢？什么得用来哄？”
林昼生丢了烟，笑眯眯地说，“我说，女人得用来哄，让咱们儿子好好哄哄意窈呢。”
秦曼十分赞同这个道理，一个劲的点头，扎了一块水果递给林立盎，“看见没，你爸都跟你传授经验了，你还不好好学着。”
林立盎故作轻松地笑着，“是，我知道了。”
医院。
晚餐的时候，周慧珍接到了沈周打来的电话。
上次沈意窈在医院给他打过电话，但ᴶˢᴳ没讲两句就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再没打过来，直到今天。
“妈。听说我爸又生病了。什么病啊？要紧么？”
一年难得接到儿子的电话，周慧珍开心得放下了碗筷，笑嘻嘻地说，“是，你爸是在住院，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病，不要紧的，你别放在心上，不用担心的，啊？你呢，你还好吧？吃饭了没呢？”
“我……我吃过了。”
沈槐听着他们母子俩说话，趁机将周慧珍碗里的菜全部夹到了自己碗里，一边嚼着菜，一边插话说，“臭小子，还不回来看看老子。”
周慧沈握着手机瞟了他一眼。
老头子话虽然不中听，但毕竟病得重，不回来见一见，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她说：“不过，你爸虽然病得不重，但也要攒些钱，好歹回来看一看你爸，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任性挥霍了。”
“哎呀我知道了妈。”沈周显得有些不耐烦，停顿片刻后说，“我现在人不在大陆，过两天，等我过两天就回去看你们。”
周慧珍猛点头，“哎！好好好，你动身回来，就给我打电话。”
“嗯……那个沈意窈呢？她没在医院照顾我爸啊？”
“你妹她要上班，我自己照顾就……”
话没说完，沈槐趁她不注意，当场夺走了她手机，对电话那头大声说，“儿子，你赶紧回来看我，你妹妹她每次来医院都打我，我是病人，我都快死在她手里了，你赶紧回来吧。”
他又在那儿胡说八道，周慧珍想把手机抢回来，却被沈槐躲了过去。
第59章 理解
他又在那儿胡说八道，周慧珍想把手机抢回来，却被沈槐躲了过去。
沈周听到这话，情绪都上来了，“什么？她不在医院照顾你，还敢打你？”
“是，你妹夫人不错，每天给我送吃的来，可她竟然不让我吃，【创建和谐家园】我吃点儿啥，她就给我丢了，你赶紧回来教训教训这丫头。”沈槐躲避周慧珍，躺了下去，捂着被子，周慧珍死活没把被子拉开。
直到他挂了电话，才掀开了被子，将手机扔给她，瞪着她吼，“我跟儿子说两句话，你在旁边索命呐？”
周慧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回怼她，“你这是说谎吗？你这是添油加醋，挑拨离间，你说这么多，只会让儿子在外面担心你，你做爸爸的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孩子？”
沈槐气不过，指着她就骂了起来。
这些难听的话，周慧珍都听习惯了，早也不在乎，看着自己碗里的菜都被他吃完了，自己也没了胃口，拿着碗倒了饭，出去洗碗。
收拾完了，她才偷偷跟沈周发了语音过去：你妹没打他，就是他不听话，说了他两句，你别听你爸煽风点火。沈周啊，你爸的病，你妹供养着，你自己打工的钱都要攒起来，别乱花了。
她坐在病房外，等了好一会儿，沈周也没回微信。
直到沈槐吵吵着要去洗澡，不好意思让护工伺候，她才要进去。
正要进去，就看见还穿着手术服的宋斯未从电梯那边过来。
她笑着点点，“宋医生，这么晚了，还做手术呢！”
宋斯未揭开帽子，拿了口罩点头，“已经做完了，你先生今天情绪还好么？”
周慧珍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他又吵到你们了？”
宋斯未抬头看了病房里一眼，发现沈槐也正看着这边，就说，“吵着我们倒没关系，毕竟他是病人，只是，经常生气对他的病非常不好，作为医生，是想为他延长寿命的，但病人如果自己不配合，我们也没办法。”
沈槐一听，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上次沈意窈跟他说这是什么绝症，他本应该是找医生问清楚的，可是他没勇气去问，宁愿自欺欺人，认为是沈意窈在吓唬他。
现在听医生这么一说，他想了想这两天自己有没有发脾气，发现有的时候，他都紧张。
周慧珍微勾着身子，一个劲地点头，“好，我会跟他说的。”
宋斯未点头，刚想转身走，忽然又停住脚步，把她叫去了办公室。
下班后，办公室已经没什么人了。
宋斯未给她倒了杯茶，又安排她在沙发上坐下。
周慧珍紧张不已，双手抱着被子问，“是……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是欠费了？”
宋斯未口干舌燥，一边大口喝着茶，一边对她摆手。
直到一杯子水都被他喝光了，他才放下杯子，在她对面坐下，坦言，“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关于你女儿的事情。”
周慧珍听着他的话，有些戒备地点头。
“她从小到大生活怎么样？”他道，“我是说，你们父母对她好不好。”
“农村的小孩不都是那样长大的么？父母要挣钱，总之没饿着她。”她抬头看了宋斯未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宋斯未眼神严肃毒辣，她有些害怕，“您问这些干什么？”
“她怕狗？为什么？”他又问。
“宋医生，这是隐私。”她低着头道。
宋斯未摇头，“你女儿上周来住院，被狗咬伤过，与此有关的事情，都不是隐私，我可以了解。再问你，她腿上的伤疤是狗咬的吧？”
周慧珍点头。
“多大的时候被咬的？”
“五六岁的时候。”她答。想起过去的事情，她紧张得双手有些颤抖。
宋斯未点点头，将身子靠近沙发里，双腿交叠在一起，“你女儿小的时候，有没有头疼的情况？”
“她经常头疼的，感冒了就头疼，每次睡一觉，出点儿汗就好了。”她道。
宋斯未双手搭在沙发上，指尖在沙发上来回摩挲，目光紧紧盯着周慧珍的眼睛，像个霸总，“睡一觉就好？那她长大以后也是睡一觉就好？”
长大之后，沈意窈很多事情都不跟她说，想一想，其实她也不知道，但想来应该也是一样吧，头疼么……她小时候经常这样，太正常不过了。
想到这儿，她点头说是。
宋斯未轻声一笑，周慧珍听到笑声，看他一眼，却见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女儿，这次住院，因为感冒，头疼从发作到彻底恢复，用了三天时间，期间还自己服用过止疼药，来医院后，我也针对头疼给她输过液。”
听到这话，周慧珍哑口无言，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来来。
宋斯未替沈意窈寒心，叹了口气，“我直说吧，你女儿每次头疼不是因为感冒，是一种病，叫神经性头疼，但是根据她的情况，确实应该是在她小的时候，就在发作，但这病正常应该是在青春期才开始发作。除非是她小的时候，情绪长期的紧张恐惧压抑，才会导致过早发作。而且，一般情绪轻松的人，发作不会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