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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谢的话就赶紧回去上班，浪费老子时间和金钱。”
“……”
苏晨晨瞪了他一眼，“你钻钱眼里去了？”
“那是，穷怕了。”
苏晨晨知道他混到这个地步都是靠双手打拼来的，听到这话，默然两秒，“行了，别废话了，趁着有护工阿姨在，我们先去吃饭吧，等会儿来轮班。”
三人走出了病房，没注意到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孤寂身影。
等她们走后，陆暨言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缓缓走进了病房，护工阿姨也正好回来。
见着他眼里闪过了一丝讶异，“陆总，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阿姨情况怎么样了？”
“最近病情稳定下来了，但是没说什么时候能醒来，哎，真是可怜，现在就靠个氧气瓶吊着了。”
“好好照顾，麻烦你了。”
护工阿姨连连摇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看着陆暨言，犹豫了两秒，终究还是没把到嘴的话问出来。
之前她以为陆总跟这家人的女儿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结果后来这家的女儿带了男朋友来，却不是陆总。
说到底，她还是有点为陆暨言抱不平，做那么多，却一直不让她知道，或者是，她早就知道，却一直在装傻。
陆暨言在这待了十分钟，就静静守着，什么话也没说，却不知道在他走出门的那一刻，姜妈妈的手指动了动。
第95章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无尽的黑夜里，肮脏的天桥下躺着不少混迹在社会最底层的乞丐。
夏天已然过去，却还听得见孜孜蝉鸣。
姜自冬畏手畏脚地在天桥下爬着，就为寻一块可以睡觉的地方。
“哪来的老东西，竟敢抢老子地盘？”
他刚找到一块空地坐下，就被人无情地踢倒在地，伴随着的还有污秽的骂骂咧咧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走。”
他被踢倒在地后马上爬了起来，然而那人却不想轻易放过他。
“你知道我是谁吗？占我的地盘，想死是吗？”他骂骂咧咧地又踢了一脚过去，姜自冬疼得冷哼了一声。
现在警察在到处抓捕他，无路可走之下才选择了来这里待一晚，却没想到天桥下也如此不好混。
“老不死的东西，敢占老子地盘，我呸。”
流浪汉约莫三四十岁，踢起人来毫不留情，一边骂一边踢，混浊的恶痰也随之吐在了姜自冬身上。
他气得不行，翻身站起来当即就跟流浪汉打了起来，旁边几个流浪汉见了，也没想着帮忙，都跟看戏一样就这样围观。
他们两的打架无疑给他们平静如死潭的生活增添不少乐趣。
有些胆子大的还开始大声欢呼叫喊，甚至有人在猜谁会赢。
姜自冬平时看守小卖部，每天都要上货搬货，力气还是有的，但跟常年在外抢东西吃的流浪汉比起来，就略显下风。
他被人直接一拳打掉了一颗大门牙，难闻的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他红着眼看着手里的血，眸色逐渐深沉，带着些许狠戾，流浪汉不怕他的怒视，挑衅地吹起了口哨。
姜自冬瞥了眼旁边围着看戏的几人，用尽脑细胞记住他们的脸，随后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等他走了有几米远后，跟他打架的流浪汉怎么想怎么不得劲，看他身上穿的还比较干净的样子，想来当流浪汉没多久。
他小眼微眯，趁着众人不注意，摸了摸兜里的小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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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妈妈的情况在逐渐好转，但也不能保证还有多少时日，只要不病发就都是好事。
工作上的事情也迈入了正轨，有了许术帮忙，她们俩办起事来方便多了。
苏晨晨因为姜妈妈的事情也打消了去旅游的想法，她跟姜离一样，想陪着姜妈妈走过最后的时光。
“你这个朋友不错，专业能力够强。”
“谢谢夸奖，听你夸她我也很高兴。”
陆锦虞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你啊，还是小孩心性。”
她已经想开了，不管她和陆暨言关系怎么样，她们都会是并肩作战的好伙伴。
私心虽然偏向于他们在一起，但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苏晨晨面试成功，明天开始也是她们工作室的一员了，最近来面试的人比较多，有个职场都要坐满了。
有她们俩拉的资源，也不怕坐吃山空。
她们刚说完，就见萧悠悠来敲了门，“姜总，有人找你。”
“找我？”
她疑惑地走出了办公室，映入眼帘的是个戴着墨镜穿着妖艳的女人。
姜离仔细看了看，试探问道：“许愿？”
“yes，没想到你倒是把我认出来了。”许愿高兴地取下墨镜挂在裙子衣领上，她四处打量一番，投来欣赏的眼神，“你们把工作室办得还挺好，要不是我不学无术，什么也不会，我都想来应聘了。”
许家三小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跟什么也不会搭边。
姜离颇感无奈，却又有些心虚。
毕竟之前在许家发生了那样的事。
“你来是有事吗？还是单纯来玩玩？”
“一半一半吧，去你办公室谈？”
姜离带她来到了办公室，顺便倒了两杯咖啡过来。
“现磨的吗？不是现磨的我不喝，小仙女吃喝拉撒可是很讲究的。”许愿坐在她对面，懒散地摆弄着今天刚谈好的卷发。
“是现磨的，尝尝看。”
陆锦虞也很喜欢喝咖啡，她特意在茶水间安排一套进口咖啡机。
她抿了口，眉眼舒展，看得出来对这个味道很满意。
“行了，不给你瞎扯了，我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我不知道你说的好消息分别是什么样的好消息。”
根本没法选！
许愿轻嗤一声，“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你那个前男友被人打进医院，这算不算好消息？”
姜离顿了顿，眉眼轻挑。
“想笑就笑，又没人拦着你。”
听到这话，她眉眼弯弯，面上露着十分欢喜的笑意。
“啧，女人啊，够毒的。”她轻笑两声，继续说：“我有个F国的朋友要来这里玩玩，可惜我行程跟她撞上了，不能陪她游山玩水，所以问你们这有学F语的吗？想帮她请个翻译，当然还得带着她游山玩水做讲解，酬劳不会差。”
姜离想了想，最近工作室事情比较多，大家手头都有活，不太好调动。
“什么时候？”
“后天，一共七天时间。”
她看了眼行程，挑眉道：“我去吧，他们手里都有工作。”
“哎呦喂，老板亲自上场啊，那我就放心了。”
许愿笑得灿烂，继续喝着咖啡。
半晌，她说：“我什么时候能喝你喜酒啊？你别忘了请我啊，再怎么说我们也算半个朋友了。”
姜离一脸茫然，问：“什么意思？”
她什么时候要结婚了？
她怎么不知道！
“啧，那晚发生的事，我不说你还真装傻啊？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和锦虞姐是这么费尽心思帮你们打掩护的，不过陆暨言这人吧，看起来凶得很，对你倒是不错的。”
她脸微微一红，随着她的话想起了那晚的情形。
“你又什么都知道了。”
“那不然，你不知道锦虞姐当时气得扇了他一巴掌，他愣是一声不吭，我还真敬他是条汉子。”
姜离猛地一颤，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许愿啧了一声，嫌弃道：“别跟ᴶˢᴳ我说你不知道啊？”
“你不会也不知道顾骁是被陆暨言打的吧？”
见她神色越发茫然，许愿无语地拍了拍桌子，“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我都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不会是在装傻吧？”
重重的拍桌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第96章 猜疑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许愿眉梢挑了挑，“倒没想到你是这般薄情寡义的人，我还以为你会感动呢！”
而她摇了摇头，“我早就过了那动不动就感动的年纪了。”
年纪越发得大，想的也越发得多。
怎么可能再按照之前的想法随心所欲。
“陆总还真是惨，一出手就对撞了个南墙，你这般狠心，也不知道那颗赤诚心什么时候收回。”
这话说着沉重，但也不难看出她眼底的揶揄。
姜离抿了抿唇，手里握着的笔感觉都沉重了不少，已经有好多人说他对自己有感情，那为什么他不能好好说呢？
之前也是，问她要不要听他之前的事，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所以回了不要。
他还就真的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