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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那个贱骨头死哪去了？志光都说她来了派出所，我们赶去的时候还是扑了空，她就是故意躲我们的，不孝女！”
当初真该把她嫁了，现在翅膀越来越硬，一点也不好拿捏。
她小眼睛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次见着你姐，多跟她打好关系，让她回老家瞧瞧。”
“啊？我才不要，热脸贴冷【创建和谐家园】的事我可干不出来。”
“你是不是傻？忘了村长怎么说的了吗？只要给他儿子介绍个媳妇儿…”
她没说完，苏圆圆却也懂了她的意思，但她不认可这个行为。
她现在可以卖苏晨晨，以后就有可能会因为苏志光那个不争气的而把她卖了。
“我不赞同你说的这话，这些本来就是苏志光的错，凭什么让苏晨晨来还啊！”
苏母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额头，“她不来还，你来吗？你有那个本事吗？我养她那么大，供她读了大学，长大了本就该回报把她含辛茹苦带大的父母！”
“照你这个意思，你现在可以为了点钱卖了苏晨晨，以后就有可能卖了我！我们也是你亲生的，你眼里怎么就只有苏志光那个废物呢！”
苏圆圆气得口无遮拦，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给说了出来。
苏母见不得有人说她宝贝儿子一句，亲女儿也不行，她气得一巴掌扇在了苏圆圆脸上。
她的脸瞬间有种【创建和谐家园】辣的感觉，她不可思议地捂着脸，看着眼前恶狠狠瞪着她的女人。
“妈…”
“你再没大没小试试！志光怎么说也是你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他！让你爸听见，你这书也别读了！”
要不是她劝着拦着，按照苏圆圆那烂成绩，早就被嫁出去。
苏圆圆敢怒不敢言，紧握着手把气都憋了回去，她现在没本事养活自己，只能忍。
吵了也就吵了，她们还得想想今晚住哪里。
她们知道苏晨晨的家在哪，但是没有钥匙进不了屋。
下一秒，苏圆圆惊呼出声，“妈，我…我姐给我们打钱了，两千块！”
“怎么才两千啊？”
苏母不满意地抱怨了一句。
“她还有心给我们打钱都不错了。”
苏圆圆懒得跟她吵，默默把钱全提到了她微信里。
苏母不会用微信绑卡，更看不来短信，所以苏圆圆趁着苏志光不在读的时候，哄骗着苏母把卡绑定在了她微信上。
不管苏母同不同意，她都定了一间双人床的房，让她住大街比死还难受。
一一
“别玩手机了，快吃饭。”
苏晨晨刚把钱打进账户里，就收到了苏圆圆发来的消息，她把苏母说的话全转述给了她，还让她藏好。
她呆愣地一遍遍读着这条信息，之前想的没错，苏家二老打着把她嫁出去赚钱的心思。
程零见她目不转睛盯着手机发呆，蹙着眉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
她听着声回过了神来，把手机放在了一旁，低头看向桌上的美味佳肴时，都觉得淡然失色。
“我不饿，你吃吧。”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程零抿了抿唇，从她表情里猜到了烦心事是因为家里。
“若是心情实在不好，要喝点酒释放压力吗？”
闻言，她乐了，“跟我吃饭就算了，还跟我一起喝酒，你女朋友不生气啊？”
程零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低声道：“我没有女朋友。”
“啊？上次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不是你女朋友吗？”
明明看上去那么亲密，两人站一块的时候也十分相配。
想起之前见着他们的时候，苏晨晨挑了挑眉。
“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十分严肃地解释着，见她面上没什么表情，他眼里闪过了一丝落寞，“所以，你到底喝不喝酒？”
“喝！反正有你这个正义凛然的警察小哥哥在，我有什么怕的！”
两人坐在大排档里，四周是喧嚷的说话声，伴随着的还有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暖黄的灯光洒在美食上蕴着光圈，她呆呆地看了两眼，移开了视线。
老板娘把他们喊的啤酒拿了上来，还贴心地帮他们把盖揭了。
“来，干一杯，谢谢咱们程班长的慷慨解囊，不至于让我露宿街头，这个人情小的没齿难忘！”
“别皮。”
程零敛了敛神，跟她碰了杯。
“你…和姜离关系还好吧？”
“我们俩好着呢！”
“那二班陆暨言呢？”
听着熟悉的名字，她手一顿，疑惑问道：“我和姜离之间，关陆暨言什么ᴶˢᴳ事？”
“不是你们，是他们。”
苏晨晨越听越迷糊。
“什么意思？”
程零眸色微动，看向她的眼神里含着些许打量，不知道她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
“听说他现在是陆氏的总裁…”
“对啊，所以和姜离有什么关系？你话别说一半呐！”
经过苏晨晨的表情来看，他也有些不确定。
当初高二那年，他和陆暨言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候他和姜离是一个学习小组的，两人担任了组里的头牌，所以有很多学习方面的问题要探讨。
当然，他们那时候探讨的不只是学习上面的问题。
也正是因为交流得多了，他才发现有个人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她。
那时他还以为那个学生脑子有点毛病，还提醒姜离注意着点。
后来，他们俩有一次因为大扫除晚回了家，本来想着女孩子晚上回去不安全，又怕被其他同学误会，就选择了默默跟在她身后。
结果就发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那个学生每次都是默默关注着她，送她回家，他怕姜离是被坏小子盯上。
就去找了那个人谈话，而那个人，正是陆暨言。
他之前和现在大为不同，所以让他有些怀疑，不知心底的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
第76章 睡了
“其实也没什么。”
他挠了挠寸头，猛地灌了一杯酒，八字没一撇，他也不好到处说，坏了人家名声。
见他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可把苏晨晨急得上火。
“你快说嘛，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那都过去了。”
程零很守信用，保证不说出去，他真的会守口如瓶。
苏晨晨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只能靠喝酒舒缓。
“少喝点，喝醉了明天会头疼。”
程零默默把她旁边的酒拿走，却又被她一把夺了回去，“别跟我抢啊，小心我跟你急。”
她现在心情十分不好，鼓着个大眼睛佯装很凶的样子，惹得他心都软了几分。
“好好好，你喝。”他无奈地把菜往她那挪了挪，“吃点菜，别喝那么急。”
——
第二天。
姜离还没睡醒就收到了一通紧急来电。
她微眯着眼，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喂？”
“离离，麻烦你开下门，快！”
听她语气似乎很着急，姜离的瞌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忙爬起来去开门。
现在也才早上六点，外面天微微亮。
陆暨言也没醒。
所以她都尽量放低了声。
“你怎么回事？”
在见到衣衫不整的苏晨晨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以为她被人欺负了。
“我没事…我能洗漱一下吗？”
“当然。”
她把苏晨晨扶进了屋，幸好她昨晚兴致不佳，独自一间房，不然还不好处理。
刚关上门，苏晨晨就毫不避讳地冲进了卫生间，随着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姜离顿了顿，出去给她接了杯热水进来。
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人事，自然知道她这副模样是为何。
半晌，苏晨晨穿着她递来的新睡衣走了出来，而她那露在外的白皙脖颈上星星点点，留了不少暧昧的痕迹。
姜离挑了挑眉，坐在了一旁，“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跟程…程零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