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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腾一愣:“你说啥?”
“你不喜欢听睡前故事嘛?”
齐腾嘴角微微抽搐:“七皇子大概喜欢听吧!那都是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
但许鸣霄却反驳道:“本皇子就算喜欢听,那也不要你们讲的,待本皇子什么时候回到母妃身边,让母妃给本皇子讲故事。”
景钰心里徒然咯噔一声。
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在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这时,齐腾好奇的问道:“难不成三驸马这么大了还喜欢听睡前故事?”
景钰回怼了一句:“本驸马准备当爹呢!这不得做做功课?要不咱们打个赌,看看谁先当爹?”
齐腾瞪大双眸,猝不及防被他气到。
他明知道自己和五公主不和,居然还要讨论这个话题!
倘若景钰这个小崽子比自己先当了爹,自己岂不是丢死人了?
而许鸣霄却不考虑这个问题,他直言问道:“话说,师傅今天给我们讲战况是什么意思?这是打算让我们上战场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不去啊,我还是个孩子呢!”
齐腾和景钰对视了一眼,如果真的被强制要求上战场的话,他俩都是侯府嫡子,年纪也都差不多,还真就没办法拒绝。
齐腾遂哼了一声:“上战场又如何?反正不打头阵就行!”
他就想在里面当个混子,灰溜溜的去,灰溜溜的回来,反正家里不会要求他当什么大官的,只要他平安就好。
而景钰的压力就大了,许如意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是抱有期许的。
他必须给她闯出个名堂!
第153章 又是撕破脸的一天!
次日清晨,景钰等人在吃了早饭后,便开始了第二天的修行。
今日的任务是去竹林找笋,每人必须找到十个笋才能回来。
这可是个辛苦活儿,惹得许鸣霄不满的道:“他们是不是把我们当苦力了?我们不是来习武的吗?”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这苦差事跟习武有什么关系?
不过,齐腾很快便想到了对策,那便是景钰。
作为京城的大商,若说景钰没有脑子,那还真是冤枉他了,他更多的是没有胆子造次,所以殷道长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齐腾遂跟在了景钰身后,景钰恼道:“你又要干什么?!”
齐腾笑道:“怎么?竹林这么大,你还管得着本世子走哪条路吗?”
景钰“啧”了一声:“故技重施。”
他自己打不到猎物,就想去抢别人的。
但让景钰更加无法理解的是——
他明明骂了齐腾,但齐腾却反倒引以为傲,齐腾遂道:“我父亲从小就告诉我,这个世道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至于过程,那不重要。他们不会管这些竹笋是打来的还是抢来的,谁能带竹笋回去,谁就是赢家。”
景钰咬牙警告道:“你别太过分了。”
齐腾笑道:“这怎么能叫过分呢?你不过就是个连大周局势都搞不清的商贾之辈,非要留在朝堂逞能,我要是你,就安心在家相妻教子,玩弄权势这种事儿,还是交给三公主去做比较靠谱,你再掺和下去,只会拖她的后腿。”
景钰瞪了齐腾一眼,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前去找笋了。
和另外两位不同的是,景钰在外面跑惯了,习惯了踩一脚泥的日常,但他经验却十分丰富,很快便在泥地里找到一颗笋尖,用力刨开,发现确实是一颗笋。
但他在把笋抱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齐腾和许鸣霄也跟了上来,见他发现了猎物,便开始四处开挖,想要碰碰运气。
虽然这种做法让景钰无法恭维,但不得不承认,这种“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举动,不是他管得住的。
他遂在这附近去探看有没有下一颗笋。
就在这时,许鸣霄发现了一处笋尖,赶紧左顾右盼了一下,见另外两人没发现他,便开始挖掘。
但这么大的动静,齐腾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在看到这小崽子找到一颗笋后,他的脚步也停到了许鸣霄的身边,厉声道:“这颗笋,本世子也看到了!”
许鸣霄喝道:“这是本皇子的!”
“你的?上面写你名字了吗?见者有份,赶紧拿出来!”
景钰瞧着他们二人吵架的模样,不禁感慨他不讲理的样子和许长娇确实有一拼,但许长娇是个女儿家,景钰倒也觉得让一让她也没什么,但齐腾这么做,便让景钰有些反感了。
不过,这种事跟他可没多大关系,趁着他俩争执不休,景钰赶紧甩开了他们,悄悄去了林子的更深处。
深处倒是有几棵竹子,景钰带了斧头,用斧头砍了一颗竹子,但遗憾的是这棵竹子是死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然,就在景钰即将离开的时候,突然!
他发现刚才的那棵竹子居然砸伤了一只竹鼠,那竹鼠肥得简直流油,景钰一把将那竹鼠提了起来,装进了背后的竹篮里,自己倒是可以多打几只竹鼠储藏起来,不然总是在道馆吃清淡的饭食,实在是过于乏味了。
于是景钰便朝着更深的地方走去,砍了几棵竹子,逮了几只竹鼠,竹笋倒是只发现了五颗,直到傍晚的时候,他也没发现哪里有第六颗竹笋。
这山就这么大,转悠一圈后,还是碰上了齐腾和许鸣霄,齐腾找了一天,才找到两颗竹笋,而许鸣霄也只找到了三颗。
在他们看向景钰的时候,景钰同样耸了耸肩,并道:“别瞅我,我也就五颗竹笋。”
但齐腾却笑道:“看样子今晚咱们三个只能回去一个了。”
齐腾两颗,许鸣霄三颗,景钰五颗。
如果他们三人分出个胜负,倒是可以回去一个人。
许鸣霄立刻换了个口气,同齐腾道:“五驸马,莫不如我们三个就说合作一起打到了十颗笋吧,这样说不定能说服道长。”
齐腾却不满的道:“合作?这倒也是,我们两个确实合作来着,一直在一起找笋,但三驸马何时同我们合作了?他不是自己跑了吗?”
许鸣霄先是诧异了一下,毕竟他和齐腾在找笋的时候也发生过冲突,但当二人想要联手针对一人的时候,便会化干戈为玉帛。
许鸣霄年岁不大,在没有犯到自己利益的前提下,他还不想得罪齐腾。
于是,许鸣霄便点了点头,旋即摘下了自己的草筐,任由齐腾跟景钰决斗。
景钰并不想在此刻跟他纠缠,他深知如果自己放下草筐,和他达成统一战线的许鸣霄定会把它偷走,于是景钰便背着草筐回应着齐腾出招的动作。
如果是以前的他,此时定会好声好气的跟他协商,但他发现自己的生存逻辑在这些贵族眼里就是低三下四的窝囊废。
景钰遂发话道:“出招吧!”
齐腾本以为这小子会认怂,但既然他也想打,他们不如打上一场。
不过,齐腾还是提醒他一句:“你确定背着筐跟我打?倘若竹笋掉出来,那可就不是你的了!”
许鸣霄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遂盯紧了景钰的筐,随时准备捡走他掉落的笋苗。
景钰咬了咬牙道:“你若还不出招,那我就先动ᴶˢᴳ手了!”
齐腾自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掌便朝着景钰打去,景钰立刻躲闪,但他的动作幅度若是过大,草筐中的笋便保不住了。
于是,景钰便用轻功一跃而起,下一刻便藏在了齐腾看不到的地方。
齐腾斥了一声:“你是打算偷袭吗?!”
下一刻,便听“唰”的一声!
景钰忽然从林子里跳了出来,但让齐腾震惊的是——他的草筐不见了!
齐腾恼道:“该死!他定是把草筐藏起来了!七皇子,我拖住他,你去找他的草筐!”
第154章 公主誓要报仇雪恨(一)
话落,齐腾便对景钰出手,景钰不得不直面应战。
但在景钰看来,齐腾这招甚是卑鄙,他竟故意拖住自己,让许鸣霄去拿他的筐!
瞧着景钰一脸恼怒的模样,齐腾的气性反倒更大,他遂冷声道:“实在是没办法,本世子也不想出此下策,本来我们三个若是能够联手,那么到头来大家都有肉吃,可你偏是不肯,故意丢下我们不管,你们商人都这么自私自利的吗?”
景钰驳道:“能不能找到笋苗,本就是各凭本事,我可没有义务把你们的笋苗也找齐。”
齐腾不悦的回道:“看吧,还是你不讲道理在先,那就别怪我们另作谋划了,毕竟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谁能拿笋回去,谁才是赢家!”
景钰跟齐腾是讲不通道理的,他遂一拳朝着齐腾打去,齐腾后退两步,见景钰居然主动出手,他反手便做了回击。
夜晚的竹林本就僻静,他们打斗的声音便越发的明显。
殊不知,这时殷道长已然站在不远处观察着二人的招式动作,景钰的招数是有条理的,似乎在哪里学过几招,但学的却不够精;齐腾的招数则是毫无规律可寻,但每拳都透露着一股子狠劲儿。
可齐腾这种打法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击垮景钰,那么景钰必定能够反攻,因为景钰的招数打的是持久战。
殷道长不禁眯起了双眸。
他尚且记得大驸马临走前转告他的话——姜太后嘱咐了,待他们三人完成修行后,在他们三人之间选出一个最出色的,姜太后做主回去给他封官。
这个消息,陈皇后那边定然是打探到了,不然五公主不会张罗着把五驸马送过来。
但殷道长心里却是犯了嘀咕:姜太后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她把许鸣霄也送了过来,怕不是已经在暗示殷道长要将官爵赏赐给她自己的人了?
再看这三个人——
齐腾精于算计,吃亏的买卖他从来不做;许鸣霄是姜太后新收养的,那么即便是她嘴上说将许鸣霄送到这里磨炼,道观也不能过于亏待许鸣霄;至于景钰,跟那两位相比,他的背景不够硬气,性格也容易吃亏,甚至看起来傻乎乎的,若是不加介绍,小道士们都看不出来这居然是个商人。
果然,一切都在殷道长的预料之中。
在这场对决中,景钰打伤了齐腾,并将齐腾伤得不轻,可齐腾却丝毫不肯让步,似是拼死要给许鸣霄留出时间,但齐腾和许鸣霄可没有那么和睦,他们二人只是合作关系,并且联手排挤景钰。
如果单看取笋数量,那么毫无疑问,今晚有资格回去的是景钰。
但瞧着现在的情况,怕是有些变动。
只见许鸣霄吃力的抱着草筐从林子里跑了出来,同齐腾道:“五驸马!得手了!”
齐腾回道:“干得不错!你到道观门口等着本世子,待本世子解决了他再说!”
景钰咬了咬牙,纵使心里有些千般怒火,现在也必须先把齐腾打倒再说。
景钰想着,便加大了力度去攻打齐腾,由于他的路数是先保存体力,最后铆足力气击败齐腾。
但这一次,齐腾却比先前要难打许多,在景钰面前,他反倒才是那个受害者,只听他咆哮着道:“你以为本世子真的那么一无是处吗?你当本世子不想证明自己、不想出人头地吗?但本世子没你这么幸运啊,能尚到这么个无条件这么宠你的公主。所以本世子才想跟你好好商榷的,因为你输得起啊!你随便输都不会有人怨你,而我呢?”
景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发狂的齐腾。
他实在是理解不了,自己怎么就输得起了?
谁知道姜太后什么时候会倒台?到时候许如意该怎么办?还要再被大火吞噬一次吗?
但这时,齐腾已经不再同他争斗了,他没精力打了,于是便后退几步,像景钰方才那样消失在林子中。
景钰心里徒然一惊,判断着他们极有可能是到道观门口了,他转身便追了上去。
但等景钰到道观门口的时候,他竟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即便他蹲守了片刻,也未见一道人影,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