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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意挑了挑眉道:“你舍得?”
“如果是你的话,我就舍得!”
这话,景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而且说得竟是这般郑重。
但许如意却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这种一心只想赚钱的人,突然把手头的产业转移了,那必然是有什么情况。
许如意想过一万种情况,偏是不敢往最坏的可能去想,她遂认真的问道:“为何要把产业全都转到我的名下?”
景钰看着一脸严肃的许如意,神情中带着一丝怯意,他低声道:“这个……不太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景钰赶忙驳道:“没有隐情!”
“那为何不肯说出缘由?”
景钰支支吾吾的道:“那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许生气啊……”
许如意遂点了点头道:“成,你说罢!我不生气!”
景钰这才瑟瑟发抖的道:“因为大锤告诉我说……你是所有皇嗣里最穷的……”
许如意:“……”
虽说答应了景钰不生气,但这话实在是过于直白,到底还是戳了她的心。
景钰见她怔在原地,赶忙补了一句:“不过没关系,现在好啦,我手里的产业都在你的名下,你现在是所有皇嗣里最有钱的!”
景钰说罢,便朝着许如意竖起大拇指。
说到底,这也是他能给许如意最大的保障。
而此刻的许如意却在心底打量着这话的可信度。
就因为她没钱,他就把产业都给她了?
许如意疑惑的道:“这有点过了吧……”
景钰赶忙摆了摆手道:“一点都不为过!我就这么点破钱,全都拿来给公主补贴家用也是应该的,以后公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犹豫!说实话,我瞧着许锦儿整日紧衣缩食的模样,我就担心公主你是不是也……”
“我跟她不一样。”许如意立刻驳道,“我不像她那般趋炎附势,我虽然没有亲眷,但我想要的,我有办法靠实力让大娘娘赏我。”
说白了,许如意和许锦儿最大的差别就是许如意的才华和能力,她有手有脚,自是有能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话说回来,哪个姑娘不希望自己的夫郎对自己如此上心呢?
景钰能有这个心思,许如意心底就已经很满意了。
“你这个理由,我姑且相信了,那你倒是教教我该如何核对这种账目。”
“好嘞!”
景钰赶忙过来带许如意算这笔账,但他心底更多的是不安——他的说辞,许如意真的信了吗?
景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会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而把所有产业都转到她的名下。
但事实上是——
他还是打算离开这里的,他还是计划着要如何离开京城,只是离开的时间,不该是今日,现在情况如此混乱复杂,他不想就这么丢下她一个人在京城。
他不想不明不白的走,不代表他不想走。
他想,他到现在还是没有留下来的决心。
许如意并没有过多的观察他的神情,而是认真的换算着账本上的数目,景钰说这些数目换算起来复杂,但许如意很快便学会了,只不过她还是懒得算太多的账目,并道:“这东西算起来是真的头疼!”
“那我给你烧点沉香,你好生歇歇。这些沉香,你昨天都试过一遍的,你觉得哪款用着比较好?”
“随便烧哪款都是一样的,你给我挑一款吧~”
许如意慵懒的靠着椅子,仿佛这就是件很平常的事儿一般。
景钰不懂那些高深莫测的计谋,所以正如大锤所说的那般,许如意对他没有任何的警惕,全然是这些日子以来积累的信任。
如果自己亲选的夫郎也会害自己,那这世道未免也太可悲了。
这一日过得很快,很快便到了傍晚,厨房传来了晚饭,菜品是椒盐鸡。
在看到这只鸡后,许如意打趣的道:“现在连厨房都知道驸马的口味了!这一看就是特意给你准备的!”
景钰也有几分诧异:“不是公主点的嘛?”
许如意直言道:“我可没给你点这个!你要知道,厨房现在记牢了你的口味,那是好事,以后即便你不发话,厨房上的菜都是你爱吃的!那叫一个省心!”
说来也是,景钰在侯府的时候,侯府的厨房可不记得他喜欢吃些什么,以至于他在最名贵的酒楼买了个包间,想吃好吃的都得出去点菜。
不过话说回来……
“这菜里有没有公主喜欢吃的啊?总不能让他们只上我爱吃的菜吧?”
许如意回道:“我常年牙龈过敏,吃不了过于甜腻的,所以饮食清淡,尽量少盐少糖。所以你不用太在意我吃些什么,我吃不了那些花里胡哨的菜品。”
景钰竟是觉得小姑奶奶有点可怜,人间美味大半都不能碰,人生属实少了大半的乐趣。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
现在马上就到亥时了!他必须现在就动手了!
第八十章 他现在在哪儿?
景钰就这么盯着眼前正在吃着晚膳的许如意,心跳越发的剧烈,甚至额头上也开始不住的冒着冷汗。
他从未想过要伤害她,他不知道这么做的代价会是什么……
大锤说,如果让她发现他对她动了手脚,那么她是永远不会原谅他的。
每次想到这里,景钰的心就如同被剜了一刀似的。
许如意看着他直愣愣的瞅着自己,纳闷的道:“小郎君,你怎么了?不喜欢吃椒盐鸡吗?”
景钰支支吾吾的道:“我……我那个……”
面对着许如意关切的神情,景钰干脆豁出去了:“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上茅房……”
“那就去呗!这种事还跟我打招呼,是不是我不小心凶到了你,把你给吓傻了?”
许如意打趣的说着,由着景钰下了桌。
离开客堂,就会回到内室,再从内室出去。
大门有人把守,一旦强闯准会出乱子,但他知道还有一条路可以逃跑。
只不过,在此之前,景钰必须做一件事——
那便是点上浓度极高的安眠沉香。
景钰在回到内室后,赶忙来到柜子前,他迅速抽出一根沉香,急忙用火点上,点香的时候,景钰的手滑了几下,颤得根本碰不到沉香的顶端。
惊ᴶˢᴳ恐、愧疚、紧张……
他感觉自己的心绪五味杂陈,却又辨不清哪个占着主导地位。
在沉香点上后,景钰本想看看许如意有没有睡过去,但客堂内的许如意却听到了景钰在内室的声响,忙问:“小郎君,你不是要去茅房嘛?”
那一刻,景钰一阵心慌,他赶忙应了一声:“这、这就去!”
说罢,他便推开门跑了出去。
而这时,已然过了十个数的时间,客堂内的门窗都是关着的,桌前只有许如意一人,她隐隐感觉景钰的状态有些不大对劲,但还未等她再问什么,便突然感觉有些头晕。
在深宫待得久了,许如意很快便反应过来问题出在何处!
她立刻屏住呼吸,想要起身先去推开门窗,但起身的时候,她突然感觉浑身无力,并且越发的感到眩晕。
有那么一瞬间,许如意猜到了答案,却又有些不可置信。
而这时的景钰就如同犯了滔天大罪后赶忙逃离现场一般,他一边祈祷着许如意只是觉得犯困然后睡上一觉,但心里还是忌惮着以许如意的谋略,恐是真能一眼看穿他这点小技俩。
但他现在没时间了,只得先将自己的事解决了再说。
景钰遂来到安定侯府和公主府中间相邻的围墙处,他曾感慨过这围墙高得连狗都跳不出去,但今日他还真就得试上一试了。
景钰遂发动轻功,一跃而起,攀着围墙附近的树木跃到了高处,接着又用轻功轻而易举的翻过了围墙。
他哪里知道煤炭此刻正在树上休息,正巧目睹了他逃跑的这一幕。
前几天它就听说过他们的逃跑计划,但在提醒了许如意后,许如意并不相信。
而现在……
他居然真的逃跑了!
对了!那许如意呢?!
煤炭突然关心起了许如意的安危,毕竟她是无时不刻都在看着他的,难不成这家伙这么长时间一直都在卧薪尝胆,最终谋害许如意?!
“糟了!”
煤炭来不及斥责许如意选了个不靠谱的夫郎,当务之急是赶紧去看看那丫头究竟有没有出事!
煤炭迅速冲向了许如意所在的院落,进院后见四下无人,赶忙高声唤道:“喵!——”
屋内的许如意听闻外面的猫叫,铆足了劲喊了一声:“宋温听!”
煤炭:“!!!”
在前世做鬼的那些日子里,许如意性子孤僻,鲜少和其他的厉鬼打交道,而自己则是她唯一的走得还算近的朋友。
他记得这姑娘平日里少言寡语,但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准是会唤他的本名——宋温听!
煤炭知道这准是出事了,二话不说便挠破了窗纸,闯了进来,在来到许如意面前后,发现她强撑着自己的神智,同煤炭道:“沉香有毒。”
煤炭会意,赶忙冲过去将沉香扑灭,推开了屋内的门窗,待沉香的味道被空气冲散之后,许如意方才恢复了呼吸,但眩晕的感觉还是十分强烈。
煤炭关切的道:“好在你摄入的沉香不多,去门口待一会儿就能缓过来。”
许如意自是知道这个道理,但她浑身乏力,难以行动。
煤炭遂道:“莫不如我去叫人过来。”
“不必。”许如意拒绝道,“一旦叫人过来,那么他给我下毒的事便会传出去,这就不好办了。”
“傻丫头,他都给你下毒了,你还护着他?!”
许如意回道:“我的意思是——不必大动干戈,先搞清楚情况再说。”
“嘴硬。”
煤炭懒得给她留任何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