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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喜房内。
景钰已然坐在喜床上等了许如意两盏茶的工夫了,他整个人都如坐针毡,心里越发的紧张。
仿佛他才是出嫁的新娘子,坐立不安的等着夫君回来圆房似的……
呸!
他紧张个什么?难不成还怕许如意下一刻便杀回来继续那没能完成的洞房?
可是,她真杀回来怎么办?
毕竟他一点经验都没有,若是再被她嫌弃的话……
那他就把没经验进行到底!
她敢过来,他就咬人!
景钰想到这里,便不知不觉在躲在被褥里演练起来。
咬人咬人咬人……
敢过来就咬她!
殊不知,床边的杏桃再一次被景钰的举动惊到了。
驸马爷怎么还自顾自的在被窝里打起滚来了?
“爷,您这是作甚?”
景钰:“……”
同样,景钰也被她惊到了。
他猛地掀开被褥,诧异的问道:“你留在这里又是作甚?”
“帕子准备好了,不知爷可还需要旁的?需不需要奴婢给您打盆水?”
景钰赶忙驳道:“小爷我热身呢!爷我这是在活络筋骨,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杏桃:“……”
“对了,公主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
这个杀千刀的许如意!
景钰在心里骂了一句。
但在骂完后,他又不禁感慨起来。
话说回来,这小姑奶奶其实也挺可怜的,当今圣上有四位公主和三位皇子,除了她之外,那六个都是亲生的。
而她则是亲王的女儿,且是独女。
按说这样的独女应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怎奈她出生那年,正逢官家登基,不知官家和燕王闹了什么矛盾,以至于燕王在许如意刚满百日那天自尽,燕王妃也承受不住这般悲痛,没几日便随之而去。官家大悲,遂将许如意接到宫里抚养。
许如意这些年来在宫里的处境如何,景钰并不清楚,反正记忆中的昭容公主好像死得挺惨的,婚后一年就被活活烧死在城楼上,据说连块皮骨都未能留下。
那她岂不是明年就死了?
想到这里,景钰不禁唏嘘。
这小姑奶奶倒也挺惨的……
不过,再惨也不能坑他啊!
趁着许如意还没回来,他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于是,景钰就这么一边坐在喜床上等许如意回来,一边盘算着如何逃出生天。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缕阳光已然照进了屋室。
恍惚之间,他隐约看见床帏外有个曼妙的身影正坐在梳妆台前。
景钰:“!!!”
许如意回来了?!
景钰缓了缓神,这才意识到天已经大亮了。
他赶紧掀开被褥查看一下自己的衣衫……
唔!好在还是完整的……
再看那梳妆台前,杏桃已然将许如意的簪钗取下,如墨般的长发披散至腰间,在阳光的照射下,许如意那白玉无瑕的侧颜和绰约的身姿竟是别有一番韵味。
惹得景钰一时间竟是没能将双眸移开。
倒是让正在梳妆的许如意在镜中发觉到某个小家伙在偷瞄……
许如意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扬起嘴角,撩拨的道:“早上好啊,小郎君~”
被许如意发现的那一刹,景钰是有那么一丝慌乱的,但他赶忙稳住阵脚,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道:“早啊……”
“小郎君饿不饿?厨房备了烧雏鸡,小郎君还喜欢吃什么,都可以吩咐厨房再去备些。”
景钰礼貌的回道:“谢谢公主ᴶˢᴳ~”
真没想到自己昨日随便薅了一根鸡腿,她便记在心上了……
不过,景钰现在更关注的问题是——
“那个……公主……”
“嗯?”
“咱们昨晚那个房……是怎么圆的啊……”
许如意此刻尚不能回头,却被景钰的反应逗得想笑。
“昨个儿我回来的时候,小郎君已经睡下了。瞧着小郎君睡得如此香甜,也就不忍心扰醒小郎君了。不过小郎君是真的不胜酒力啊,不过吃了一杯酒,便睡到这个时辰,我都给公爹婆母敬过茶了,小郎君还未起呢。”
景钰心里有点慌乱:“你去看过我爹娘了?那他们没说什么吧……”
“倒也说了一些,说你在京城里有不少铺子,前几个月还在研究香料……”
这些都在景钰的意料之中。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我爹娘没问昨晚的事儿吧?”
许如意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意的是哪件事儿。
果然还是太小了……
“帕子的事,他们没问,不过太后那边是要看的,我已经将手指的血染在上面交给她派来的嬷嬷了。这件事儿,你可不能说出去。”
景钰闻言,赶忙保证道:“放心放心,肯定不说!”
第五章 不许再看这堵墙!
“小郎君,你先去吃饭吧,我梳妆还需要两刻钟。待我妆毕,我们便进宫去见太后。”许如意一边解释着,一边嘱咐着杏桃道,“这里有些松散,再仔细些。”
面见太后可比给公婆敬茶严肃多了,许如意丝毫不敢含糊,在从侯府敬茶回来后,还需重新上妆,就连发饰也都需换上更奢华的。
好在杏桃的手法向来都是稳的,许如意只是偶尔提点一下,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晒着太阳。
为她梳妆的杏桃不禁感慨道:“奴婢发现公主您近日特别喜欢晒太阳呢,可是上个月为您占卦的先生嘱咐了什么?”
许如意方才意识到,自己都已经重生回来一个月了,却还是这般贪享日光。
“杏桃,你没觉得近来的阳光很盛吗?照在身上甚是暖和。”
杏桃似懂非懂的道:“奴婢明白了,公主您是有些畏寒的,奴婢近日好生研究些汤品,帮公主驱寒。”
许如意默然。
只有她自己心里明镜着,她已经回来一个月了。
这一次,她怕林承清再度找太后表态,遂趁着林承清还没回京的时候,找了个道士为自己占卦,道士告诉太后——昭容公主有煞要破,需在一个月内成婚,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适逢官家梦见了许如意的生父燕王,双方这次倒是合拍,给许如意送来许多画像,让她尽快挑选一个自己满意的。
可这些画像中的人都是什么秉性,许如意前世已然见识过了,如果非要选一个嫁了,那还不如挑只纯净的小狗养着,平日里单是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不时的逗逗他,更是解闷。
毕竟,棘手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许如意正思索着这些烦心事儿,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余光朝着门边一望,竟是发现景钰居然一直杵在门口,直愣愣的盯着她看。
许如意诧异的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景钰一怔,似乎也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他遂赶忙解释道:“那个……公主,我是在欣赏您的发簪和步摇呢!我平日里经商的时候总是去验货,这验货验得久了,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些都是难得的上等料子,所以一不留神就犯了癖好,多瞅了两眼……”
“小郎君眼光倒是不错,这些都是宫里的料子,有些还是大娘娘赏赐的,当然是上等的好料。”许如意本想再解释两句,但转念又想起什么,忙道:“不过,你饭还没吃呢,就研究这些,也不怕累着。朝茗,带驸马去厨房用饭。”
一个叫朝茗的侍女应了一声,遂带着景钰离开了。
杏桃遂开口道:“还是公主想得周全,奴婢方才还想说呢,驸马爷刚来公主府,没人给他领路的话,他准是会走丢的。”
这话让前脚刚踏出屋室的景钰嘴角一阵抽搐。
他巴不得在半路失踪,彻底人间蒸发了呢!
只不过,他到底该怎么人间蒸发呢?
这个问题,他从昨夜就开始苦思冥想,一直想到了现在,也没能想出办法。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公主府和安定侯府中间的那堵墙,他昨天就开始研究那堵墙了。
他想,万一这小姑奶奶哪天做出什么疯事,他总得留个后手确保自己能够逃生吧?
于是,在吃完早饭后,他便同朝茗说自己要在院子里溜达一会儿,朝茗应了一声,遂没再跟着他。
景钰趁机来到了两府相隔的交界处。
昨夜天黑,他没能看清楚这围墙的全貌,直到今日,在这盛日之下,他算是彻底看清了这堵墙。
这堵墙少说有三丈高,狗都跳不出去,墙体格外厚实,墙面好像是嵌在土里一般,想要在此挖洞,怕是有些费劲。
景钰抬头望着比寻常人家里高出两丈的围墙,嘴脸微微抽搐道:“许如意,你是从来不看风水的吗……”
“本公主还真就不看风水。让宫里的工匠按照宫墙的砌法把墙砌结实些,这样住着心里才踏实。”
景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