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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许如意话音刚落,还未等曾顺答复,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一位嬷嬷便抢先回话道:“公主,那清单您不必细看,老奴在宫里待得久了,这些人的秉性老奴都清楚得很,您想了解哪位,老奴便能给您介绍清楚。”
许如意在闻声后,眸光落在方才那热情回话的嬷嬷身上,她冷冷的用余光瞟了她一眼,低声喝道:“本宫让你说话了吗?”
此话一落,那嬷嬷便怔在原地,没再吭声。
许如意遂强调道:“打今儿起,本宫希望你们能牢记两件事——第一,你们是大娘娘亲选的,你们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关乎着大娘娘的名誉,莫要等到本宫将你们的壮举禀到大娘娘那里去,大娘娘的规矩,你们可是清楚的;第二,你们既踏入了昭容公主府,便是昭容公主的人,以后日子在哪里过、谁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心里要有数。记清楚了吗?”
众奴回道:“记清楚了!”
第十九章 大野狗
这时,曾顺将清单拿了过来,奉给许如意。
许如意看了一眼清单,这清单中的奴仆数量的分配倒是不错——十位嬷嬷、十位女使、五十位丫鬟和三十位家丁。
这些都不能轻易留在身边伺候,能不能担府中要职,还需慢慢去看。
许如意一边看着清单,一边道:“曾顺,你来做府上的管家吧!”
曾顺是房嬷嬷的长子,比许如意年长十岁,按说是她的奶兄,且这些年一直在京内跑东跑西,让他来做管家最为合适。
曾顺应了一声。
接着,许如意便按着这些奴仆的履历将他们进行分配,男丁多数用来做打扫和门房,小丫鬟负责针线、浆洗、采买一系列事宜,像宫中的浣衣局、针线房那样分成部门,每个部门由一位女使管理,日常则由一位嬷嬷负责带领小丫鬟们劳作。
而方才那位擅自插话的董嬷嬷,许如意看了一眼她的履历,确实是个经验丰富的老人了,如果她不计前嫌,是该分配她做个管事的,但许如意还是将她分配到后院浆洗的地方,并嘱咐了一句:“董嬷嬷在浣衣局待过五年,本宫的衣物交到你手里,甚是放心。”
众奴仆:“……”
许如意在分配完绝大多数奴仆的差事后,便将眸光落在队伍最后方的一个壮汉身上。
那壮汉一身的肥膘,胖到看不到脖子,整个人都是黝黑黝黑的,脸上也是胡子拉碴的,胳膊和腿上的毛发也十分浓密。
如果说景钰是被许如意挑中的白白净净的小奶狗,那么这厮就是不知从哪里混进来的大野狗。
况且,她方才核对了一下人数,已经满百了,怎么多出来一个?
许如意狐疑的问道:“你也是大娘娘送来的人?”
那莽汉爽快的回道:“俺当然不是了!俺要是大娘娘送来的人,那岂不是往大娘娘脸上抹黑吗?”
“那你为何进入公主府?”
那莽汉嘿嘿一笑,毫不怯生的道:“俺是景二爷的贴身侍从,原是隔壁安定侯府的人。上个月家里出事,告假回了趟老家,回来才知道二爷现在做了驸马爷了!所以俺就跟他们说了一声,跟着一起进来了!”
许如意凝眸:“你是驸马爷的贴身侍从?”
“是啊!俺家二爷从小就出去和各路人马打交道,曹夫人看他瘦小又不会武功,怕他在外面被人揍了,就让俺跟着他。”
“那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大锤!”
许如意转头嘱咐杏桃道:“叫驸马出来,且看他认不认识此人。”
没一会儿的工夫,杏桃便将景钰带了出来。
推开门的那一刹,景钰着实一惊:“大锤?”
大锤见到景钰后,泪眼汪汪的便扑了上去,激动的道:“二爷呀!一个月不见,您怎么就把自己给交代了呀!”
说着,他便将景钰整个人都推到了房里,杏桃瞧着他们这架势跟认亲似的,嘴角微微抽搐道:“用不用帮你们把门关上?”
被大锤抱得死死的景钰回了一句:“关、关上吧!”
这时,许如意回头瞧了他们一眼。
好家伙!本是挑了只小奶狗,结果养一送一,搭上个大野狗!
但既然景钰想同他叙旧,许如意也不拦着他们,遂道:“关上门让他们唠罢,我们继续说我们的。房嬷嬷,府上的这些女眷的仪态规矩以及她们的一些琐事,还需劳烦您来监管。”
房嬷嬷是个有经验的,自是管得了这些事儿。
“接下来大家便去各房探看,有什么不懂的再提出来。”
众奴仆道:“是!”
……
许如意厉声训斥奴仆的架势,大锤方才可是见识过的,趁着许如意还没注意到他,他赶忙低声道:“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是打算诈死去江南重新打江山吗?您要找的替身,俺都找好了,可您怎么突然就……”
事到如今,景钰发觉自己现在已经过劲儿了,这么悲伤的事儿,他居然波澜不惊,回到桌前继续吃着早饭,漫不经心的道:“突然就被这小姑奶奶给看上了,然后我娘眉开眼笑的把我送到这儿来,我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罢!”
听闻这话,大锤猛地蹿了过来,坐在景钰对面,关切的问道:“啥叫走一步看一步啊?俺临走之前您还说咱们得跑的越远越好,再待下去就要被那侯府给吞了,而且您的性子本来就不该被束缚在侯府里!怎么?现在突然就不ᴶˢᴳ想走了?”
景钰听闻这话,赶忙驳道:“我想走啊!我宁可把京城的产业都送给侯府,我也是要走的!可是现在我走得成吗?”
“走得成啊!俺这不是把替身找来了吗?俺找的人无论是年龄还是身型,都跟您差不了多少。而且最关键的是此人身患绝症,大夫都说活不过百日。所以他干脆骗家里说自己进京了,然后他人也不回去了,这笔交易还能给他家寄去一千两白银。爷,俺知道您心软,不能无缘无故的买人性命,所以找了整整一个月,才找到这么个合适的人选。而且,经过此番长途跋涉,他的寿命恐是要折半了,大概就一个月的事儿吧!所以这件事不能再拖了,要走的话,必须尽快安排相关事宜!”
正在吃饭的景钰突然停住了筷子,蹙眉道:“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啥啊!”大锤不解的道,“您不会是娶了公主后就决定放弃梦想,认为公主能保您一辈子衣食无忧吧?”
“不是……”
“爷!您清醒一点!您不能迷失了自己啊!俺在来的路上打探过了,若是旁的公主,或许还真能养您一辈子,可昭容公主不行啊!她是所有皇嗣里最穷的!别的皇嗣那都是有爹有娘的,她说白了就是个孤女,手里的财产是有限的。别看现在富丽堂皇的,那都是官家做的样子,您若是错过了这一个月,您准是会后悔的,因为您会发现往后的日子越过质量越差,到了最后你们会穷得连锅都揭不开!”
景钰:“……”
这是可以在公主府议论的吗?
第二十章 她压根就不想重生
“爷,俺就不理解了,临走前您还满腔热血的要抢占江南最是优越的地理位置,主攻粮食、烟草和盐运,这些可都是能直冲首富的大头产业。俺这一个月没见您,您就自甘堕落做了赘婿,这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大锤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说着,一边指着桌下的煤炭道,“您现在的状态跟这圈养的牲畜没什么区别啊!”
景钰当然知道——自己待在这里,就得给小姑奶奶当小狗!
但是,要说离开这里,他尚有一丝顾虑。
景钰遂道:“小爷我当然是准备走的,不过在此之前……大锤,你务必帮我再找到一个合适的替身!”
“啊?您还要啥替身啊?”
景钰一本正经的掰着手指头解释道:“去找一个与我同岁,但是比我长得好看的男子。”
一听是要给公主找个跟他差不多的下家,大锤保证道:“这个好说!”
“我还没说完呢!”景钰继续掰着手指头道,“你找的这个男子,不仅得比我好看,而且还得会照顾她、会哄她开心,而且有能力保护她,最重要的是——他得比我有钱!”
大锤怔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才做出了判断。
“爷,您要找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呢!”
“怎么可能?”
大锤遂也掰着手指头回道:“爷,咱们倒着推,京城里比您有钱的一共有九人,这九人哪个不是年过三十、有家有室了?不过,您要是真想让她改嫁其他富商的话,首富秦大川还真有可能,他纳了三十多个妾,但是至今无子,现在还在积极纳妾,妾室待遇特别好……要不,让公主考虑一下?”
景钰听闻这话,俊脸上只剩下一个大写的“滚”字。
大锤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好像是有点不合适……”
景钰若是想走,那是必须得给她找到下家,否则她便会再度落入林承清的虎口,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他不过是想给她找个俊秀又有钱,还能好生照顾她的,怎么就这么难?
“那咱们放低标准,凡是京城内的富商或者贵族,长得好、性格好的都可以,但是最关键的还是能好生照顾她,就照着这个标准去找,听懂了没有?”
“好嘞!俺试试看!”
景钰能想到的是——如果他把没有用作周转的钱全都交给许如意,那她不就有钱了!只要她有钱了,就不会介意景钰在商道的排名问题了!等他以后离开京城了,把手里的产业也都送给她,这样她以后的生活就会过得好很多了!
于是,景钰便这么一边盘算着,一边等着许如意回来。
这一等,便等到了晌午,等到最后,景钰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直到听到“吱嘎”一声,他才惊醒。
许如意确实在外面忙活了一上午,毕竟公主府现在百废待兴,还有许多需要打理的地方,待她回屋的时候,竟是瞧见小家伙老老实实的坐在饭桌上等睡着了!
只见他突然起身,惊喜的道:“公主!您回来啦!”
“嗯呢,忙活完了。”
“那个……您的早饭还没吃完呢……”
瞧着小家伙将盘子往许如意面前拱了拱,示意许如意将饭吃了,许如意欣慰的笑道:“正好在外面忙累了,回来继续吃!”
实则,方才那种感觉还是蛮微妙的。
还是头一次有人会在意她有没有吃早饭……
这时,杏桃在一旁关切的道:“公主,菜可是凉了?要不要给您换一盘?”
“拿到厨房热一热罢!”
“是!”
杏桃遂将早饭端了出去,不多时便热好重新盛了上来。
期间,景钰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新婚前三日除了做礼之外,必须待在府里吗?”
“按礼数的话,三日内不得外出,但如果你想出去的话,我不拦你,你开心就好。”
“那我一会儿可以去铺子里看看嘛?有点生意上的事儿!”
“去罢去罢!若是需要晚归的话,记得让大锤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套车,接你回来!”
“诶!谢谢公主!”
景钰眼睛一亮,起身便冲出了屋室。
许如意遂在他离开后继续悠闲的吃起饭来,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般。
倒是煤炭还一直在她的脚下,破天荒的赖着不走,惹得许如意甚是想笑。
前世这位小兄弟向来争强好胜,即便是死后做了鬼,也要抢许如意重生的名额,许如意压根就没想重生,故意让了他,结果他们的小技俩终究没能逃过天道的法眼——许如意还是回到了十七岁这年,而这位小兄弟则阴差阳错托生成了一只黑猫。
许如意告诉过他,这是他自找的,跟她可没有关系!
岂料,他还是整日骂骂咧咧的粘在许如意身边要她对自己负责,并且每日都必会念叨一阵——如果许如意不能改变国运,那么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和前世一样惨死,她惨死也就罢了,关键是它也会跟她一起消失。
它在公主府骂骂咧咧了这么久,府上愣是没人敢去招惹它,结果今日竟是被景钰给治服了。
许如意得意的道:“这就是本公主的驸马爷!怎么样?厉害吧?”
煤炭怒气冲冲的跃到桌子上,斥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根本不懂何为情爱,你这根本就是胡闹!”
许如意却是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