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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足够了。
而眼下这些烂事,实际上根本不是她这样一个姑娘家应该去承担的。
景钰遂抬起一条胳膊,握紧了许如意那冰凉的小手。
接着他便慌乱的朝着皇宫跑去。
这个时辰已经宵禁了,唯有景钰一人在街道上高声呼救。
可让景钰感到匪夷所思的是——
即便这里面有几分作戏的成分,可他真的高声呼救的时候,街道上竟没有一个人去回应他。
“还好她睡着了,不然又要说这个该死的地方活该灭国了。”
景钰再度听到了煤炭的声音!
他循声望去,竟见煤炭也跟了上来。
景钰惊呼:“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早就看出来这猫有些诡异,但让煤炭感到不解的是——
“我以为你在火灾那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煤炭解释道,“不过我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你只要知道我是昭容公主唯一的朋友就好了,说实在的,这话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活了十八载居然连个朋友都没交到一个,难怪她总觉得活着没意思,她身上的毛病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先说哪点才好。”
景钰:“……”
这位“朋友”是瞧着许如意睡着了,开始疯狂输出一些但凡许如意听到一句都会提刀砍死他的言论了?
景钰盲猜道:“你就是宋温听?”
景钰听许如意喊过几次这个名字,但是他无法断定一只黑猫的身体里封印着人类的魂魄。
煤炭却是回道:“你还是喊我‘煤炭’吧!否则被人听到的话也怪瘆人的!”
景钰顿了顿,遂问:“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煤炭回道:“这我可管不了!她把自己和计划交给你,那就全凭你自行发挥了!”
看样子,剩下的全靠景钰自己来做了。
景钰遂找了匹马,带许如意上了马后,在夜里一路狂奔,直接来到了皇宫门口,门口的侍卫在看到景钰背着许如意过来后,先是一惊,遂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景钰灰头土脸的模样,一看就是遭遇了不幸。
景钰急三火四的道:“公主府遇刺了!公主现在身上有伤,快去通禀大娘娘,麻烦你们了!”
侍卫们在听闻此事后,哪里敢再耽搁,火速进宫通禀了姜太后。
姜太后闻声后又惊又恼,赶忙让景钰把许如意带进了寝宫,连夜叫太医过来诊治。
景钰这才得空开始喘着粗气,瞧着那帮太医仔细的把脉检查,景钰一脸关切的在一旁看着。
当然,他担心的不是许如意的伤情,而是害怕有什么破绽会被发现。
不得不说,许如意真的动用药劲儿最大的沉香是明智的选择,不然任谁也没法在这么一系列检查之下还能不动声色的装晕,即便是装了,也难保不会被看出来。
末了,太医们如实回复道:“回大娘娘,昭容公主身上并无外伤,只是被迷晕了,但这【创建和谐家园】的药效极大,恐是要昏迷三天三夜才能苏醒。”
景钰确实用了药劲儿最大的沉香,甚至比他之前那天夜里拿出来的沉香效果还要猛烈。
同时,景钰身上的伤不像是装出来的。
姜太后瞧着架势,直言恼道:“这是盼着哀家早闭眼呐!”
此话一落,屋内所有宫女太监吓得纷纷跪在原地,景钰瞧着他们都跪了,自己干脆也跟着跪了下去。
姜太后起身喝道:“把官家叫起来!看看他干的好事!七皇子明日就能回来了,昭容偏是在这个节骨眼出了事儿,这要是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哀家都不信!”
景钰全然能感受到,许如意现在整个就是个受害者,甚至从她口里问不出来任何的话,她现在彻底的退出了这场乱局。
这还是她头一次将剩下的事交给景钰去办,而景钰也渐渐搞清楚了一个道理——同样是他想为昭容公主申冤,但具体有没有人接茬,还得看对方是不是也想借机搞事!
眼下立储之际,昭容公主遇刺一事便成了姜太后挑事的由头。
于是,没一会儿的工夫,许应鸿便到场了。
在看到姜太后一脸恼怒的模样后,许应鸿倒是率先发话了:“昭容这孩子确实命苦,幼年时候父母双亡,朕想着让她过上好日子,把她接进宫里,本来日子也就这么过着,岂料在被母后接养后,偏是接二连三的出事。就拿这次的事来说,朕是真的没打算让她去监国,怕她镇不住场子,现在一看,果真如此,才监国几日就遭遇刺杀……”
姜太后不悦的道:“你这是身为叔父该说的话吗?从血缘上,她是你的侄女;从名义上,她喊你一声‘父皇’!她出了事,你一句‘镇不住场子’就结束了?”
许应鸿辩解道:“正因如此,朕当初才坚决不同意让她监国,是母后您偏要坚持,这才ᴶˢᴳ酿成的悲剧,您说朕能不心疼吗?她这么一个羸弱的女儿家能监什么国?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一旁的景钰发自内心的开始心疼许如意的处境。
看来这两方人马又要借机撕上一场了,可惜他们双方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为许如意着想的。
她在他们眼里究竟算个什么?
这着实是让景钰愤怒的一点!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希望这双方同时发生意外,一起从大周朝堂消失,大周方才能恢复安宁!
第173章 吻她!
但景钰现在却必须保持镇定,许如意不能指挥他的行动,他必须毫无破绽的将这场戏演完。
没一会儿的工夫,景钰便被带走调查了,临行的时候,景钰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常姑姑好生照顾许如意,常姑姑答应后,景钰方才被他们带走问话。
这期间,景钰透露了刺客已经被控制住的情况,当天夜里刺客便全部被带到了刑部。
接下来事态将如何发展,就看姜太后的意愿了。
景钰在这个压抑的地方待了一段时间后,便渐渐摸清了这里的规矩。
现在想想,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还真是有些鲁莽。
景钰自己也不知道这一次他们提审了自己多久,待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被放出来。
但审他的人只说是暂时不审了,若是有什么情况会及时通禀他。
景钰点了点头,遂回到了许如意所在的院落。
他知道,慈安宫有个院子是她自己住的,即便嫁出去了,那块地方也为她保留着。
在回到许如意身边后,景钰关上了房门。
他知道这个地方极有可能隔墙有耳,所以待他坐在床边后,一句话都没说。
整个屋室极为静谧,以至于能听到许如意轻微的呼吸声。
不知是不是刚从牢房出来的缘故,景钰感觉这里的空气有些压抑。
这里的一切都充斥着荒诞与滑稽。
她是怎么倔强的在这种地方活下来的呢?
景钰下意识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耳畔传来的绵长的呼吸声格外清晰,惹得景钰不禁靠近了她一分。
就这么盯着许如意的睡颜,他低声喃喃道:“今晚还没给你讲睡前故事呢。”
景钰或许自己都感受不到自己的神情格外的温和,自顾自的同许如意继续道:“我想出了一个新故事,比《玉楼吟》精彩多了,等你睡醒了我再给你讲。”
虽然嘴上说着比较日常的话,但景钰的心却格外沉重。
你且等我,有朝一日,我定会带你逃离这里!
景钰心中不禁暗暗起誓。
他想说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感到血压飙升,但许如意偏说自己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景钰偏要成为带她逃离的那个人!
景钰就这么暗暗的起誓,却也在这时,他的瞳眸一直落在许如意微微喘息的薄唇上。
许是距离太近,景钰竟是能清晰的看到那张薄唇微微张合的动作。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景钰的双眸竟是被吸引住了,一时无法将眸光移开。
有那么一瞬间,景钰感觉自己突然萌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
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靠近了她,渐渐的俯下身去,覆在她的身上,那柔软的触感让景钰的身体顿时感到发麻,但那种发麻的感觉越强烈,他便越想靠近。
直到他与她的距离近到他能感受到她呼出的热气,他方才想要吻住她,这种感觉实在是过于强烈了,他甚至感觉有一道力量在推着自己吻上去。
然,就在景钰的薄唇即将覆上的那一刻,突然!
他感觉好像有一束强烈的灯光照着这里!
不对,不止一束!
好像是两束!
那一刻,景钰惊得刹那间恢复了清醒,他猛地起身,转头一看,竟是煤炭蹲坐在桌前,瞪大了一双铜铃般的眼睛,专注的盯着他。
这波被偷窥的心理阴影来得猝不及防,瞬间就把景钰的冲动给吓没了!
但煤炭却是漫不经心的道:“啊呀!你不用管我,我就是围观一下,不会告诉她的!要是等她醒了,就只有她临幸你的份儿了!所以,趁现在——”
景钰白了煤炭一眼:“完全没感觉了。”
煤炭“嗐”了一声:“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啊!别那么没出息好不好?现在人就躺在你面前,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睡了她!
谁料,煤炭的话还没说完,景钰便拉过一个被子,盖在自己和许如意的身上。
煤炭:“……”
好家伙!谁让他这么睡了?!
没出息的东西!下次若是被许如意按着上演《玉楼吟》的剧情,它可不会出手帮他!
……
与此同时,外面的情况却是热闹了起来。
那些刺客在当日下午便招供了,他们说幕后主使是四王爷!
此话一落,陈皇后便坐不住了,立刻去找许应鸿讨个说法。
就连许长娇也认为——现在虽是立储之际,但许云轩是嫡出的王爷,纵是没有功绩,却也没有错处,根本犯不上心虚去对许如意下手,反倒是某个庶出的王爷怕自己上不了台面,想要解决了许如意这个绊脚石,这才酿成大祸。
这话当即便惹得许允泽出面了,许允泽直言道:“凡事讲究证据,五公主切勿信口开河,毁本王声誉,况且本王近两年一心扑在边疆,无心争夺储君之位,即便是有这么回事,也是朝堂上的那些大臣愿意举荐本王,但本王总不至于为了争夺储君之位干出刺杀这种下三滥的举动吧?本王图个什么?图年纪轻轻就身败名裂吗?”
得嘞!姜太后和许应鸿的仗还没干完,陈皇后和柳贵妃两家便干了起来!
朝堂再度陷入了混乱。
若不是许如意用沉香迷晕了自己,这会儿她根本没法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