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
这次的山庄度假,表面是旅游,实则是交际,另一方面,给段青许和周启深相处的机会,其他人不过是陪衬而已。江怡算是听明白了,段家与周家要联姻,虽然还没正式确定,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段家满意,周家也满意,现在就看两个当事人的意见了。目前为止,段青许和周启深都没正面反对过,至少在两家长辈的面前,两人相处得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也就代表着,他们都认可这个做法。
如果不出意外,这桩亲事最迟年底就会定下来。
江怡紧了紧手心,径直上楼,不再听这些人八卦。
过了中午,所有人都变得忙碌起来,化妆、准备。江怡在房间里呆着,等到郑云过来才开始做这些,礼服她一个人穿不了,全靠郑云帮忙,妆是专门请人来化的,不艳不素,浓淡适宜。
整整一个下午,她一直呆在房间里准备,连江宁都没看到,更别说其他人了。
黄昏日落以后,外面停的豪车越来越多,楼下聚集了一大堆穿着光鲜的男女老少,大家脸上都挂着笑,相互聊天。
江怡站在阳台上往下看,望见段东成正在跟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谈话,两人既熟络又客套,周白芷挽着一个体型有些丰腴的女人站在一旁,不时讨乖地笑一笑。那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周启深他爸,丰腴女人是周母。
“我先去看看阿宁,早些下去,遇到熟人主动喊,知道不?”郑云嘱咐说,过来帮她理理头发。
江怡站直,哂道:“知道了,快去吧快去吧,我马上就下楼。”
郑云慈爱地看看她,给她牵了下吊带再走。
在房间里玩了会儿手机,江怡才慢吞吞下去,聚会还没正式开始,时不时就有人进来,到处都是生面孔,大多都不认识,她独自站在角落里。
大厅里的灯白亮柔和,四处都摆着酒水和吃食,人们三三两两结伴,没有人对桌子上的东西感兴趣,都在找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人交际应酬。
因为要穿礼服,为了保持体形,她午饭就吃了两口,如果不是聚会,这个时间点都该吃饭了,实在眼馋,她偷偷拿了一个超小的蛋糕吃。
这种交际聚会就是受罪,不能多吃多喝,得保持端庄典雅,江怡就不是这一款的,反正不多话站着就是,遇到熟人就打个招呼,或者人家过来搭话就回两句。
聚会八点准时开始,段东成带着段青许上台致辞,无非就是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前来云云。
段青许穿的英伦风纯黑西装,偏休闲款,露出大半锁骨,一双长腿笔直,看起来干练又不失性感。段东成讲完,她亦简单说了两句,之后与段东成下台应付各大家的人。
江怡是真的闲,她压根就不认识几个人,也没什么重要的人过来搭话,偶尔有,都是那种世家公子哥过来搭讪,目的不纯,她都一一打发走。
陈于秋带着她和江宁去见各家的长辈。
每一个人都有那么多聊法,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讲起来滔滔不绝。
中途,江怡去了趟洗手间。
洗手间和过道里可比大厅清净,她在这里呆了两分钟才出去,走到拐角处的时候,迎面遇上段青许。
段青许在墙角站着,看样子站了有一会儿了。
她先是一愣,然后随口问:“怎么不过去?”
毕竟是东道主,客人都在外面,在这里躲着肯定不行。
段青许看了看她,说:“出来透透气。”
江怡与她并肩站着,偏偏头,忽瞥见这人头发上有东西,于是抬手想帮忙拿掉。
段青许不由得避开,却被按住。
“别动别动,马上就好。”江怡踮踮脚,将东西拿掉,是一块还没指甲四分之一大的亮片。
段青许稍微低下头。
“喏,”江怡把东西给她看,晃了晃,“可以了。”
段青许直起身,“嗯。”
江怡直接把亮片扔地上,明知故问:“你家跟周家生意合作是不是很多?段叔叔好像挺看重周启深,我听他们说,周启深过几年就会接管周家。”
段青许没应道。
江怡看向她,一点不拐弯抹角,直接问:“打算要联姻?”
段青许皱了皱眉头,“谁说的?”
江怡一噎,缓缓神,干巴巴说:“不知道。”
段青许又没了声,没个解释。
江怡轻轻踢了下这闷葫芦的脚,有点来气,不知道气自己还是气她。
踢完,又站定,甫一回头,忽然看见周母和周白芷站在不远处,周母脸色出奇的难看。
第 28章 深夜消息
她们站的拐角处并不隐蔽, 相反, 是去洗手间的必经之地, 只要经过这条道, 必定会碰上。
看见周母那一刻, 江怡心里还有点发怵, 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气氛霎时很不对劲, 周遭的空气都犹如凝结了一般。周白芷神情还算可以, 不过依旧能看出来她对于遇到江怡不开心,更别提此时江怡还跟段青许在一起。
周母态度有些傲, 很有长辈的作态, 她看了江怡一眼,没有好脸色,再看向段青许时, 段青许这冰坨子连声招呼都不主动打,她脸更黑了两分,但心有顾忌隐忍不发。
最终还是周白芷先出声,“青许,你怎么在这儿,段叔叔他们在大厅等着呢。”
段青许敛了敛神色,不冷不热道:“有点事。”
Öܰ×ÜÆµãµãÍ·¡£
江怡挺直背站着, 不知道该说什么。周母的视线不在她身上, 而是一直看着段青许, 架子端得老高。
最终, 段青许喊了声:“伯母。”
周母没应,不过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没有刚刚那么冷了。
江怡犹豫片刻,亦跟着喊:“周伯母。”
周母颔首,疏离回道:“江小姐。”
理她而不理段青许……感情是对段青许不满。江怡回想了下,兴许是周母正巧听到了段青许否认要联姻的话,所以才如此生气,也难怪,大家都以为两家要结亲,又有周启深要做上门女婿的传言,而段青许刚刚的回答,无疑是照着周母的脸打,能不气么。
周启深可是周家的继承人,配段青许怎么都足够了,周家自然也是满意她的,两方的家长都有那个意思,周母呢,早已经拿段青许当半个儿媳妇看待,以为让两个小辈多交流交流,肯定不成问题,谁知当面撞见她否认。
不过她很快恢复如常,平息掉怒气,寻个借口带着周白芷走了。
江怡望见她们走远,嘟囔道:“这脸色摆得真够吓人的……”
段青许偏头看她。
高跟鞋穿久了累,江怡扶着墙,问道:“她不会找你麻烦吧?”
段青许欲言又止,想解释又打住,最终肯定道:“不会。”
周母脸色再如何难看,也只是一时的,等到再见面,当着段东成,当着众多宾客,势必会大大方方的笑脸相对。只要两家合作关系在,哪怕有诸多不满,周母都会忍着,就像方才,明明已经生气得很,可还是把怒火憋了回去。
江怡:“那就好。”
过道里又有人走来,来人认识她们。相互聊了两句,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大厅,江怡本想同段青许一块儿走走的,可刚一出去,段青许就被叫走了,没多久,陈于秋又来叫她。
她见到了刘和景与杜若飞。刘和景不过四十来岁,头发却白了大半,长得矮胖,性子比较和善,说话做事都让人感觉很轻松舒服,他给姐弟俩带了礼物。
杜若飞则高高大大,硬朗严肃,眉宇间与杜源有五六分相,一看就是一家人,他话不多,跟两个小辈没什么要讲的。
江怡倒不在意,对方应该就是这种性格,不是看不起他们的意思。且这位亦带了礼物,已经很有心意了。
杜源陪着自家舅舅一块儿站着,小声对江怡说:“我舅就这性格,你别往心里去。”
“没有。”江怡笑了笑。
“青许呢?”杜源问。
江怡说:“不知道。”
“刚刚不是跟你一起出来的吗?”他倒是什么都清楚。
江怡愣了愣,说:“那是刚刚,又不是现在。找她有事?”
杜源摇摇头,显然是不肯告诉她。
几个长辈聊得起劲,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
约莫两三分钟,杜源趁杜若飞不注意,麻利溜走。江怡瞧见,全当没看到,偷偷帮忙打掩护。
整个大厅就是各大家的交际场,那些二代们全都打扮得光鲜亮丽,俊的俊美的美,一个个跟着自家长辈,到处去结交认识其他有钱有地位的人。
周启深今天又是那个年轻有为的模样,与那天搂着高挑女人进房间的时候全然不同,他在众多人间游刃有余,从容不迫,将一切收于掌控之中,脸上的笑十分公式化。段青许离他不远,也在做着同样的事,交际,应酬,气定神闲地与那些老狐狸打交道,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笑,当然,她可以不用笑,段家的地位就摆在那儿,即便她冷着脸其他人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有那么一瞬间,江怡觉得这两位非常像,一样的强势,一样的做事方式,一样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为了家族和利益,不得不跟那些压根就不熟的人客套。
因为太像,所以两人一点都不配,更看不对眼。
也只有两家的家长和不了解他们的外人,会觉得他们般配无比,简直天作之合。
两家的长辈问过他们的想法吗?
如果周启深真愿意,他就不会带高挑女人来山庄,不是么。
江怡偷偷打量着那边。齐叔推着段东成过去,众人立马让开一条道,全都带着不达眼底的笑,神情或多或少有些谄媚,段青许上前换齐叔,改为她来推段东成。
与那行人聊了没十分钟,段青许推着段东成离开。
走出一段路,段东成说了句什么,段青许薄唇紧抿,但终究还是颔首以应。
父女俩去了后花园。
这边刘和景在问话,江怡收回视线,连忙应答。
再看到段青许时,已是大半个小时以后,段家周家的人聚在一起,几个长辈有说有笑,不要太融洽。
段青许和周启深并肩站着,全程几乎零交流,至于周白芷,脸色略苍白,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杜源也回来了,他似乎有些气,不顾形象地对着空气啐了一口,嘴里小声骂骂咧咧。江怡好奇,问道:“怎么了?”
杜源摆摆手,不愿意说,“没事。”
江怡不由得看向那边的段青许,这人依旧一脸平静,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许是察觉到了,她抬抬眼皮,望着江怡。
聚会到大半夜才结束,散场以后,所有人各回各家。
姐弟俩直接跟陈于秋和郑云回家,行李都不用带,明儿一早会有人送到家。
路上,夫妻两个忽然聊到段家,江怡本来昏昏沉沉打瞌睡,听到“周启深”三个字,精神立马就来了。怕打扰到车后座假寐的两个孩子,陈于秋的声音放得很低,他应该是知道一些情况。
段家周家的联姻出了问题,段青许不乐意,周启深态度也模棱两可,两家今晚在后花园说这事,段东成和周父态度都很强硬,且都不想在今晚谈这个,毕竟大厅里来宾众多,不是时候。
本来之前都好好的,两方家长都以为他们早已默认,就差叫亲家了,结果突然这样。也是周母沉不住气,太过于在意段青许那句“谁说的”,她原想趁着今晚干脆把事情说明白,敲定下来,可谁能想到两个小辈都有意见。
双方家长显然不能接受,总之就是不同意。
郑云感慨,她自己为人母亲,一定程度上能理解两家长辈的心情,不过沉思半晌,还是忍不住道:“我觉得这两个孩子不大般配,性格不合适,硬凑在一起长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