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桃夭要跟去帮忙,她却不许,“时辰还早,你们两个再多睡会儿,等我做好早饭再起也不迟。”
临出门前,还特地嘱咐谢珩,“不许再折腾你媳妇儿了!”
谢珩见她误会也不解释,瞥了一眼小寡妇,“过来。”
她不动。
谢珩扶额,“我要如厕。”
她走到门口把那个崭新的夜壶递给他。
谢珩知道她必定因为刚才恼了,决定好好教一教她,可还没等开口,她一脸无辜地问:“先生是生病了吗?”
这个可恶的小寡妇!
谢珩指向门外,“立刻出去!”
*
谁能想到新婚之夜不仅被赶下床,第二天一早还被赶出屋子!
感到无比心酸的桃夭洗漱完蹲在花圃前闷声不吭给心爱的美人蕉拔草,自言自语,“你说他怎么那么坏,一大早就凶人?”
美人蕉不会说话,一旁的母鸡倒“咯咯”叫个不停,似回应她。
“我看他就是后悔了!”桃夭对着母鸡轻哼一声。
这时莲生娘已经摆好早饭,“去叫你莲生哥哥吃早饭吧。”
桃夭正要去叫人,见谢珩已经从屋里出来,赶紧打水服侍他洗漱。
他全程冷着一张脸,看也未看她一眼,径直推车去吃饭。
吃饭时,莲生娘见桃夭低着头不作声,问:“怎么了?”
桃夭瘪瘪嘴,“腰疼。”
才从厨房出来的宋大夫手一抖,碗里的汤洒了一半出去,目光在谢珩腿上打了个转。
谢珩面色愈发难看。
宋大夫赶紧收回视线,把那碗香气扑鼻的肉汤搁到他面前,轻咳一声,“你阿娘特地给你一人补身子的,别浪费了。”
心生警惕的谢珩却把那碗汤不动声色移到一旁,只吃了一些小米粥。
莲生娘担忧,“怎么不吃,阿娘炖了一个时辰。”昨夜头一回不晓得怎么折腾,不补一补怎么成。
谢珩正要拒绝,莲生娘嗔怪,“你这孩子,这么大人了,还想着阿娘喂你不成?”说着勺了一勺搁到他嘴边,
谢珩不张口,她便一直举着。
宋大夫正要劝莲生娘,谢珩突然张开嘴巴抿了一口汤,然后再也不肯吃。
尽管只是一口,得到回应的莲生娘高兴得眼眶都红了。
唯有知道真相的宋大夫惊讶不已。
他对于自己逼婚一事耿耿于怀,却没想到竟然肯让莲生娘喂汤。
这是,睡了一晚就转了性情?
一旁的桃夭也偷偷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谢珩。
先生,好像又没有她想的那样坏。
*
饭后,莲生娘与宋大夫要去还昨日酒宴借的碗碟。
桃夭也要去,被她拦住,“哪有新嫁娘去送东西的,你去书房陪你莲生哥哥。”
自从成了婚,东屋拿来做了书房。ͿSԌ
桃夭只好去了书房。想着昨日太子殿下送来的礼钱还没有归置好,便拿出来同礼钱一块清点。
一共是两百零五贯三钱。
她平均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留给宋大夫保管,另外一部分拿出九贯钱要还的彩礼钱,剩下全部堆到谢珩面前,“以后,我们家先生管钱。”
她都把家里的钱都交到他手上了,他总应该高兴了吧?
谁知他冷冷拒绝,“不管。”
桃夭有些不懂,“先生为何不管?”
“没有为什么,”他轻轻叩击桌面,“水。”
原本有些失望的桃夭见他虎口上留有两排入肉的齿痕,还隐隐渗着血丝,心里愧疚起来,捉住他的手在伤口处轻轻吹了吹,“先生还疼吗?”
手心酥麻的谢珩终于从书里抬起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你知道洞房是什么意思吗?”
她似乎什么都不懂。
也许是他误会了,她不是故意勾引他。
谁知她一脸不解地反问,“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先生不知道吗?”
真是可笑,他竟然相信一疯妇的话。
谢珩正欲抽回手,她突然伏在他肩上,伸出细白的手指去摸他的耳朵,“若是先生不会,我可以教先生呀。莲生哥哥一教我,我就学会了……
作者有话说:
桃夭:你叫我进我就进,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感谢在2022-11-17 14:01:14~2022-11-19 11:41: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深水炸弹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茶姩 3瓶;我的宝儿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8 ☪ 第 18 章
◎先生骂她不知廉耻◎
谢珩闻言,一把推开肩上香软的身子,捂着滚烫发热的耳朵,压抑着怒气:“你怎如此恬不知耻!”
猝不及防跌倒在地的桃夭仰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呆呆望着谢珩,眼圈逐渐红了。
没想到她会跌倒的谢珩立刻伸手去拉她,被她一把甩开。ɈȘԌ
她从地上爬起来,哽咽,“我怎么就恬不知耻了!”
谢珩皱眉,“谁叫你【创建和谐家园】胡说八道。”一个女子,伏在一个男人说那样的话,简直是不知羞!
这个小寡妇真是被人教坏了!
偏偏她还委屈,大言不惭问:“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不是先生说不会洞房,所以我才要教你!”
说罢便揉着眼睛走了,片刻后,端着一碗药搁在他面前。
谢珩沉着脸不理她,坐在那儿翻着书,却一个字都未看进去。等抬起头打算跟她好好讲讲道理时,她人已经不见了。
*
莲生娘与宋大夫挨家挨户还完所有的碗碟,又去隔壁村子的木匠处买了一个沐浴用的桶,等二人回来时已经快晌午了。
院子里静悄悄,只有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鸡正在花圃里觅食。
她以为两人新婚燕尔,必定偷偷躲在屋子里温存,也不好打扰,就跟宋大夫先去做饭。
快要做好饭时,莲生娘去东屋敲门,一打开门竟然只看见谢珩一人在屋子里,惊讶,“你媳妇儿呢?”
谢珩微微蹙眉,“出去了。”
“去哪儿了?都晌午还不回来?”莲生娘走过去,见桌子上还放着一碗药,把手指搁在药碗试了试温度,“药都冷了,你怎么不吃药?”
谢珩不语。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莲生娘叹气,“从前疼她疼的跟眼珠似的,怎么出去两年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自顾自在那儿说起从前的宋莲生与桃夭是如何如何好,说到口水都干了,见他无动于衷,忍不住问:“你跟阿娘说实话,你这两年在外头是不是有人了?”
不等谢珩说话,她面色罕有严肃,“你可不要学长安城内那些纨绔子弟乱来,咱们家里只认桃夭一个。再说,这孩子当初可是你在小河边捡来的,你若是这样,她以后怎么办?”
谢珩神色微动,“她是捡来的?”
“她就连名字都是你给她取的,你说是不是捡来的!”
莲生娘将“他”如何从小河边将奄奄一息的桃夭背回来的事儿讲了一遍后,随即笃定,“你定是在外面有人了,要不然怎么连这么要紧的事儿都忘了!”
谢珩沉默许久,抬起眼睫往门外看了一眼。
今日天气不好,外头一丝日光都无,就连院子里平日绿意盎然的枣树似乎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莲生娘见他仍不回应,唠叨了几句后,端着那碗冷了的药走了。才出院子,就对着宋大夫轻哼一声:“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ͿŠĠ
忙活了一早上,才坐下吃口水的宋大夫冷不丁被她这么一说,楞了,“哪个样?”
莲生娘朝东屋努努嘴,“才成婚第二日就吵架了,你说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宋大夫一口水喷出来。
莲生娘见状,忧愁,“连你都觉得有是吧?这混小子,两年不回家,一回家就这样!你去跟他好好说说,若是再这样下去,我就不认他了!”
宋大夫心想那也不是咱儿子,就算是有人他也说不着。但是他哪里敢说这话,问:“那你怎么不去说?”
莲生娘突然长叹一口气,“他能回来,我心底不晓得有多高兴,哪里舍得说这种话。可是我一想到桃夭……手心手背都是肉,谁不高兴,我都难受。”
宋大夫正想要说他也舍不得,莲生娘好似早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你们男人不是更有共同语言?”
都扯到男人与男人,再说下去恐怕更加严重了。
宋大夫只好搁下杯子去了东屋。
他并未进去,而是背着手站在门外不断地徘徊。
被他晃得眼晕的谢珩搁下书,轻轻按着眉心,“何事?”
宋大夫也不知到底发生何事惹得他这样不快,猜来猜去,认定他还是因为成婚觉得憋屈,只好以一个男人的经验劝他,“木已成舟,况且先生昨晚也与她……事已至此,先生又何须在名份上斤斤计较。”
谢珩斜睨他一眼,“宋大夫如何得知木已成舟?”
宋大夫心想昨天夜里那么大动静,他躲在窗外都听见了,可是这话哪好意思说,一时尴尬,也不敢看他,“总之木已成舟,先生不若想开点,说不定一个月以后连孩子都有了。”
这话无疑是火上加火。
谢珩见他闪烁其词,愈发肯定日常所食皆加了“药”,若不然自己守了二十年的戒律清规,怎到一个憨傻的小寡妇这里便破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