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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从口袋拿出那张纸条。
平铺折叠好，又揣进了口袋。
目睹全程，阮枝意问：“拿出去扔？”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鬼使神差就问了。
虽然她能猜到江赴接下来会说什么，但她就是莫名其妙想听。
江赴：“留着。”
-
食堂是打听消息的最佳地方。
晚饭时间一到，付溪年立马拉着阮枝意和江赴去食堂。
路上人潮拥挤。
一看人这么多，付溪年胆子就更大了，渐渐松开拽着江赴袖子的手。
走着走着，大家被人流挤散了。
阮枝意停在图书馆前。
环视四周没找到付溪年和江赴。
她抬步走进图书馆。
图书馆里没什么人，两层，内部陈设和她的高中差不多。
环境熟悉，走到哪里似乎都逃不过回忆。
阮枝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高二时，她课后在图书馆逗留，看见江赴。
他坐在图书馆正门长长的台阶上，跟其他人一起打游戏。
春日暖阳在他身上拢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明媚漂亮。
从那以后，阮枝意就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
偶尔偷偷看他，转换心情。
第N次偷看后，被发现。
江赴收起手机，拍拍裤子上的灰尘，站起身，三两步跑进图书馆。
阮枝意轻舒了口气，淡定地敛回视线。
心跳刚平复，肩就被拍了一下。
她回头，正对上江赴含笑的眼。
“对面没人吧？”
“没。”
阮枝意话声刚落，他就拉ᴶˢᴳ开她对面的凳子，坐下。
依旧是在打游戏，只是换了个地方。
过了会儿，他说：“这样离得近，看得更清楚。”
“？？？”
阮枝意懵了半晌，明白他在说什么，羞恼地抓起书包扭头就走。
他发现了她在偷看。
还堂而皇之戳穿她，虽然没有恶意。
但阮枝意面子挂不住。
那天走后，她有一周没去图书馆。
再去的时候，同样的座位上多了瓶罐装牛奶。
牛奶底部压着一个便签。
上面是他潇洒的字迹：别因为我耽误学习啊。
附联系方式。
阮枝意：“我才没耽误学习呢，我偷偷的学。”
恼归恼，她还是将便签折叠，放进了书包里。
加上他□□后，打完招呼他第一句话就是：“不会的题可以问我。”
阮枝意没回答。
她以为他给便签只是一时兴起。
第二天到了学校，江赴却说：“那天，是我说得太直白，抱歉。”
他知道她生气了。
给牛奶是赔罪，给联系方式也是想赔罪，然而阮枝意不给机会。
没等阮枝意开口，他又说：“你偷看我，我把你气走。就这样，扯平了。”
她没明白他的逻辑，愤愤地展开卷子。
默了半晌，出声：“你打扰我看景色了。”
“......”江赴语塞。
从回忆中抽离出来，阮枝意起身打算离开，站起来一转身，看见江赴。
她愣了愣。
江赴就站在她身后，随着她起来的动作往右侧了一下。
他手慢腾腾从兜里抽出来，轻声问：“我又打扰你看景色了？”
阮枝意抿了抿唇，“没有。我刚才没看见你。”
江赴勾唇笑了下，手在兜里摸了摸那张纸条，抽出来，扯了下阮枝意的袖子，“走吧。”
扯了一下，就松了手。
“好。”
天色已暗。
图书馆大门敞开着，并未开灯。
阮枝意小心翼翼向前移，找台阶。
脚尖探了探，落下去。
江赴回头一把握住她胳膊，半牵半扶带着她走。
付溪年正在教室吃零食。
薯片咬得咔咔响，扭头看到江赴和阮枝意手牵着手，下巴都快惊掉了。
回过神后，他鼓掌：“恭喜二位嘉宾牵手成功。”
阮枝意脸红了，忙抽回手。
偏付溪年声音大，众npc视线聚焦，就没移开过。
江赴悄悄对付溪年竖起大拇指。
弟弟，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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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物掉落地面的巨响，令人毛骨悚然。
安静的校园响起凄厉的哭声。
付溪年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
江赴最先去走廊看。
其他npc也跟上。
转眼，开放式走廊围满了人。
讨论声不止。
沸腾的人群里，阮枝意看见有个人面露惊慌，匆匆而过。
她忙去追。
即将被引至顶楼，她又折了回去。
黑暗中，一股大力将她往前拽。
顶楼的门被人踢开。
眼看她就要被拽上去，邢秋冲了出来，拿着棒球棍往那人身上挥。
“啊。”那人吃疼，赶紧松了手。
阮枝意拉着邢秋往楼下跑。
两个人闷头跑到二楼，气喘吁吁。
刚才是女孩的声音。
可惜黑漆漆没看到脸。
那重物落地的声音是从花坛传出来的。
阮枝意和邢秋继续往下走到了一楼去花坛。
花坛蹲着一个穿校服的男生。
他半跪在地上，手拨弄着什么。
邢秋抓住阮枝意的手，摇头。
“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