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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赴准备的早餐？那他起的该有多早？
阮枝意悄悄往厨房看了眼，迅速收回视线。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将这一切摆上桌后，江赴拉开阮枝意身旁的椅子。
落座后，他问：“我转学的那天，你逃课了？”
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阮枝意盯着鸡蛋羹，眼神黯了黯。
她微垂着头，旁人看不见她脸上的神色。
江赴戏谑：“好学生也会这样啊？”
阮枝意咬了下唇，低头火速吃完剩下的鸡蛋羹。
而后，看着江赴一字一句地道：“我常去的狗咖，经常投喂的狗狗跟人跑了，我想挽留就去追它了。”
这下换江赴懵了。
想了一宿也没想过会是这个原因。
他陷入沉默。
阮枝意竖起筷子【创建和谐家园】小笼包里，汤汁溢出。
“缘分浅，终归不是我的。好歹它也陪了我那么久，我重感情。”
好像在暗指那只狗狼心狗肺不等她似的。
江赴替她说：“是它狼心狗肺，不等你。”
“……”
阮枝意扭头看他，闷闷的哼了一声。
也不知怎么就惹她生气了。
反正接下来，她又没搭理他。
很刻意的不跟他说话。
跟小孩似的。
像在一个人赌气。
虽然江赴不知道她在赌什么气，但他有直觉：大概率是因为早餐时的事。
不就一只狗吗？
就算再喜欢，那也过去了五六年。
五六年了她还因为那只狗难过生气，对一只狗都尚且如此。
怎么对他还不如一只狗呢？
江赴抬手摸摸下巴。
他觉得自己挺好，至少比一只狗好。
-
其他嘉宾醒来吃过早饭后，导演组又安排他们上了大巴。
赶完一场又一场，生怕时间不够用。
秦文馨闷闷不乐地抱怨，“早知道我就再多睡一会儿。”
付溪年伸手拍拍坐他前面的江赴，笑得粲然，“江哥，你怎么突然想到给我们早饭了？还那么丰盛。”
邢秋忙说：“谢谢江老师一人早起，造福我们所有人。”
其他人也跟着说谢。
但江赴没注意听。
他攥着手机，视线落在跟他隔着一个走道的阮枝意身上。
付溪年又拍了拍江赴的肩，加重了点力气。
江赴打落他的手，扭头问：“你喜欢狗吗？”
“还成。我更喜欢猫，软软的，可爱。”
听到那句‘软软的’，阮枝意条件反射以为江赴喊她，下意识绷直身子，就连呼吸都提紧。
下一刻却听江赴说：“什么品种的狗更讨人喜欢？”
是个问题。
不像在对她说。
阮枝意又屏着呼吸听，听到付溪年的回答，才偷偷松了口气。
付溪年：“你想养狗吗？”
其他人争相给建议。
江赴暗戳戳记下那些品种，下车前，在手机上全都搜了一遍。
他皱眉，轻嗤了一声，“哼，一般。”
不就是讨人喜欢吗ᴶˢᴳ？
他也可以。
-
大巴在一所废弃高中前停下。
这所高中两年前已迁到新校区，老校区荒废无人，被租用来当作实景密室。
摘下眼罩，江赴他们就在一间教室里。
连座位都被工作人员安排好了。
阮枝意和江赴前后桌。
这场景仿佛回到高中时期。
江赴一瞬间竟有些恍惚。
阮枝意摘下眼罩，看到周围环境，也是一怔。
她抿了抿唇，喊：“江赴。”
她没看他，而是低头盯着桌面。
声音又轻又低，从齿缝蹦出，江赴还是听到了。
他微歪了下脑袋，“我在。”
阮枝意：“突然有点怀念高中了。”
她的高中时期，与他有关。
处在这样的场景下，触景生情，刚才也是下意识就想喊他的名字。
江赴：“我也想念。想念一回头就能看到你的日子。”
阮枝意感到意外，抬头看他。
唇张了张，想说出口的话被付溪年打断。
他把一张姓名贴举到江赴面前，正好隔开他的视线，“江哥，我这儿有个姓名贴。”
江赴恼火地拍掉付溪年的手，“有事？”
好不容易理他，就这么被打断了。
付溪年没察觉不妥，重复：“我桌子上有个姓名贴。”
江赴只得看过去。
看到那姓名贴边角的一抹深红色，轻笑了下，“我猜，是原本坐在你这儿的学生的。”
付溪年看了看，说：“叫蒋小焱。”
阮枝意忙按下他的手，“你没发现周围npc看你的表情不对？”
付溪年慌了：“啊？”
“那儿，有血。”江赴指了一下付溪年手里的姓名贴。
付溪年顿感五雷轰顶，吓得立马扔了。
姓名贴孤零零躺在桌子上。
尤其是在看到那刺目的红色后，他更膈应了，抬手，嗅到手上的血腥味。
付溪年“啊”了声，尖叫着要抓阮枝意的胳膊，还没挨到就被江赴嫌弃地打掉。
江赴：“咋咋唬唬的。”
“真有血，你闻，一股子血腥味。”付溪年说着，把手往前伸 ，想让江赴闻。
江赴躲开，嫌道：“道具而已。”
付溪年悻悻收回手，小声道：“我哪儿知道。”
江赴伸出两个手指捏着姓名贴放到自己的课桌上，然后就收到付溪年感激的眼神。
他无奈摇头。
他可不想再给弟弟一言不合就跟阮枝意贴贴的机会。
付溪年心有余悸，问：“蒋小焱是谁？”
离他最近的一个女孩惊恐地捂住嘴巴，冲他摇头。
那表情就像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似的。
阮枝意看见，也纳闷：“不是说不恐怖吗？这些npc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江赴耸了耸肩，“不知道。”
有江赴在，付溪年也胆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