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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题思路清晰简明,比她的好。
何况她的暂时还没解出来。
江赴拿笔圈出阮枝意解题步骤的一个地方,笔尖点了两下,“这里,算错了。”
他甚至摇头:“繁琐,不错才怪。”
阮枝意也摇头。
他的确很欠揍。
难怪其他老师一说到江赴,就用上‘欠揍’俩字。
江赴给她讲完这道题,撂了笔,把胳膊下压着的他的卷子拿出来给她,扬眉:“标准答案可比不过我的。借你看看。”
“你也太……狂…了。”
“我知道。”
江赴语气平静,就像在说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非但没觉得任何不妥,反倒还一副“这难道不是事实”的态度。
过了会儿,阮枝意才反应过来,他打一开始就以为她想看他卷子。
如果不是他提,她还真没想到。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阮枝意也没主动问过江赴问题。
也就是偶尔他和朋友聊天,见她还没写出来,有时会提醒一句。
“这儿,加条辅助线试试。”
“这题简单,试试柯西积分定理。”
他对谁都这样。
别人问,他就教。只要是在他不忙的时候。
后来,阮枝意发现江赴这样的人,看似漫不经心,其实骨子里是有傲气的,对喜欢的事,他是有种执拗的认真。
比如,为了学习他喜欢的专业出国。
高二下学期,江赴从桌肚抽出书包,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一声不吭去了机场。
......
阮枝意撑着秋千椅,深呼吸一口气,暗道:没什么,也就是讲了几道题的关系。
可江赴却说:以为她知道。
曾经,她知道他会出国,知道一切是早晚的事,但从未想过会那么突然。
就算提前知道,做足了心理准备。
不敢面对,又有什么用?
所以,知不知道,没有分别。
阮枝意不愿再想江赴的话,收拾好情绪,起身走进别墅。
别墅亮堂堂。
每间屋子都亮着灯。
她的情绪向来慢,也持久。
回忆一下子被勾起,霎时没了胃口,就随便吃了几口,匆匆回了房间。
-
江赴在房间卷着被子,正黯然神伤着,顾砚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江狗,江狗,我想起来了!”
听到他这称呼,江赴皱眉,立马挂断。
顾砚七又拨过来,恼得不行。
“你没耐心怎么追姑娘?我看你这辈子是追不到了。”
“......”
江赴懒得理他,打算拉黑。
顾砚七赶紧喊:“阮—枝—意。”
声音从听筒传出来,还是贱兮兮的语气。
江赴却没再挂他电话。
顾砚七:“我说阮枝意怎么听着那么眼熟呢,原来是学委啊。学委,你记得不?高中的时候就坐你后面。你还给她讲过题,还因为我打扰她学习踢过我。”
江赴慢吞吞:“嗯。”
“听这语气,你是记得喽?那你还说不认识?就因为你那句不认识,我差点怀疑是我记忆出了错。”
“记得。”
“那你出国五年,也没怎么回来过,怎么一回国就对学委开展攻势了?难道是高中就惦记人家了?那你也可真够沉得住气。能忍五年。”
“没有。”
问一句蹦俩字,乐于吃瓜地顾砚七快急死了,急得拍桌子,“你就不能多说几句?”
“把你的称呼改改。”
“得嘞。”
江赴:“我没早恋。”
顾砚七在心里捋完时间线,说:“也是。要是你中喜欢人家,就不会连声招呼不打就出国了。你是不知道,你走后,学委逃课了。一直到放学都没回学校。第二天还被老师骂了。”
江赴诧异:“逃课?”
这个词,他怎么都和阮枝意联系不起来。
阮枝意是老师最喜欢的那一挂好学生。
成绩好,态度端正,又刻苦认真。
单凭她的学习态度就能影响周围一圈人。
大多数时间,她学习的时候,其他人都不好意思在她旁边玩。
当然,江赴除外。
他就喜欢待在座位上,扭头看她。
——只是出于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对江赴这样学习进度走在其他人前面的人来说,学习很枯燥。
他第一次见到阮枝意那样心无旁骛,能把一件枯燥的事做到极致的人。
因此,看她为题犯难,偶尔总忍不住想给她个提示……
没想到,阮枝意这样的好学生也会逃课?!
这对她来说,足够离经叛道了吧。
从顾砚七那儿得到的信息量太庞大,打完电话后,江赴左思右想没想出个原因。
最后失眠了。
-
因为失眠,江赴很早就起床了。
天刚蒙蒙亮,他就在厨房忙来忙去。
厨房在楼梯旁边。
丁点声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阮枝意听见厨房有动静,扶着扶手探头。
看到厨房那抹熟悉的背影,立马缩回身子,打算转身上楼。
然而还是被江赴瞥见了。
“阮阮。”他喊得大方坦荡。
阮枝意转过身,向他挥手,硬着头皮走过去。
短短的路她硬是走了两三分钟。
江赴这样的人,随心所欲惯了。
压根不是条条框框能拘泥得住的。
他对她说的那些话都不是剧本,那他也是真的喜欢她吗?
高中相处两年都没动心,现在一回国就能喜欢上她了?
八成只是他的一时兴起。
不能当真。
想清楚这些后,阮枝意松了口气。
时间尚早,此时餐厅只有他们俩人。
静悄悄的。
阮枝意热了杯牛奶,照例坐在餐桌另一角,目不斜视。
江赴从厨房出来,将一碗鸡蛋羹摆放在她面前,说:“早餐。”
没等阮枝意开口,他又补充:“大家都有。”
拒绝的话被堵住。
阮枝意“嗯”了声,乖乖拿起勺子。
早餐丰盛。
有三明治、小笼包和豆浆等等。
江赴准备的早餐?那他起的该有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