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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阿朝一眼,终于闷闷说:“你也怪倒霉的。”
长罗乐敏想,怪不得之前好说歹说,她都不愿意入宫。
长罗乐敏曾经一直以为陛下虽然冷酷,但对喜欢的女子反而会更万千宠爱,她也不少次暗暗羡慕赵芸儿,还觉得阿朝傻,没福气,可原来傻的是她自己,是她从来低估了帝王之心,帝王温和淡漠的面庞下,是毫无任何仁慈的残酷与无情。
长罗乐敏忽然感到恐怖,她觉得从此以后,她真的再不敢直视帝王的脸了。
阿朝笑了下,那笑容有些苍白。
“出去不要说这些话。”阿朝轻声说:“我只是李大丫,你曾教我谨言慎行,你也要牢牢记得。”
长罗乐敏闷闷点头,看她垂着眉眼,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小声安慰:“你也别太难过,陛下对你还是不一样的,往常让陛下不悦的人或事,根本活不到第二日,那越长老还被全头全尾放出来,昆仑掌座也还活着,这肯定是陛下看在你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
阿朝摇头。
“我已经不难过了。”她说:“难过是没用的,要想出办法来,让未来不会再有难过的事发生,那才重要。”
长罗乐敏呆了呆,紧张道:“那、那你想干、干嘛?”
阿朝垂着眼,好半响,突然问起一个莫名其妙的话题:“宫里为什么没有孩子?”
长罗乐敏:“……”
吓死了!思考这么久还以为这女人想弑君呢!!
“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你说呢。”长罗乐敏忍不住翻个白眼:“我们也想有啊,可一个人哪能生出来!”谁要但凡有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想都不想肯定是一步登天,是真要上天都行——但她们根本没这机会。
长罗乐敏刚进宫的时候就听过宫中最有名的传闻,传说三百年前有一位大胆的妃嫔不甘冷落,想主动引诱君王,落夜后只披着纱衣在陛下帝辇仪仗路过的亭子跳舞……后来那个宫妃和她全家都被扔进骨窟,团团圆圆,一个不落。
从那之后,宫中风气大好,大家都衣冠整齐规矩得体,一支簪钗都不会乱,大家都知道君王不吃这一套,连赵芸儿以前蹭在帝王身边撒娇,都只敢小心翼翼牵帝王的衣角
就这种情况下,谁要是真的有了,那才可怕,少说也是个二号赵家,全家上下十八族一起噶脑袋!
阿朝轻轻摩挲着指尖,长罗乐敏莫名觉得她这个样子特别可怕,明明是个平时一点脾气没有的老好人,但她垂眼静静思索的时候,让长罗乐敏脑后冒凉气。
“…你、你想干嘛?”
阿朝抬眸看了看她,继续低下头思索,好半响,在长罗乐敏打了个哈欠儿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冷不丁听见她说:“你家有没有让妖兽发.情和昏迷的药粉。”
长罗乐敏:“……”
长罗乐敏:“!!!!”
长罗乐敏下意识要尖叫,阿朝冷静一把捂住她的嘴:“我知道你没有,所以我让你去你家问,你哥哥肯定有法子找到,你给我带进来。”
阿朝不看长罗乐敏瞪得快凸出来的眼珠子,也懒得听她尖叫和唾骂,镇静说:“你放心吧,我既然跟你说这件事,就不会让你全家掉脑袋,这个事和之前的不一样,你回去和你哥哥说,他会明白的。”
“等我的事情办成,我让你哥哥当相国。”阿朝轻声说:“忠诚于陛下是没用的,他那个人,脑袋有病,疯得厉害,翻脸时六亲不认的,但我不同,我这个人心慈手软,你们帮了我,我不会亏待你们家的。”
长罗乐敏:“……”
这踏马叫心慈手软?叫心慈手软??
——这踏马不纯纯最毒妇人心吗!!!
作者有话说:
怀个假崽。
下面请收看本剧最大【创建和谐家园】、大型狗血古风虐恋年度大戏:揣假崽以令疯逼!
——可恶,我怎么总搞这些不正经的就兴奋(快乐摇尾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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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 第109章 ◇
◎不要动哦~◎
长罗家显然也很认同阿朝的道理, 所以很快给心慈手软的阿朝送来她要的东西。
阿朝打开布帛,看着里面一颗颗指甲盖大的小红丸子。
长生珠在旁边绕着打转,嘀嘀咕咕:“这么小, 怎么看着都一样,它是管发.情还是管昏迷的?”
阿朝想了想:“说是一体的, 据说是去外面抓格外凶猛妖兽配种时用的。”
长生珠:“……”
长生珠:“…………”
长生珠自觉是个有见识的珠,也忍不住无语。
“你真要用啊。”长生珠ᴶˢᴳᴮᴮ忍不住:“你真要给他怀个孩子, 好家伙, 挟崽子以令神经病?”
阿朝反问:“你觉得不行吗?”
长生珠张了张嘴,噎住。
这还真不一定不行。
褚无咎是个纯纯神经病, 想把媳妇分.尸生吃了的神经病,但他从没当过爹啊, 要是衡明朝怀了他的孩子,他的媳妇怀着他的孩子……
这超乎了长生珠的想象,但长生珠觉得, 褚无咎肯定是不敢把带小崽子的衡明朝怎么样。
长生珠吞了吞唾沫, 艰难说:“好像,也行。”
“我觉得也行。”阿朝低头:“我不会真怀的, 我俩一个妖魔,一个是凡人, 太难有孕了。”而且在她心里,父母与孩子是一件很慎重很珍贵的事, 她还远远当不好一个母亲, 不能承担一个幼小的生命。
长生珠不明白:“那你是怀是不怀?”
阿朝摸了摸肚子,终于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小声说:“珠珠, 你可以给我怀一阵吗?”
长生珠:“???!!”
在和长生珠长达五个时辰的不间断友好协商后, 长生珠终于神智崩溃,同意给她当一阵宝宝怀。
阿朝满意,开始准备下一阶段——给褚无咎下药。
给褚无咎下药其实一点都不难,因为宫中根本没有防范这个——一个人得多不想活了才能给帝王下药,拉着全家老老少少一起喂骨窟。
“你这药就算给褚无咎下了也没啥用。”长生珠也在说这个:“他是大乘期,再厉害的药顶多不耐受一会儿,就算他躺着任你砍,你也连他皮都砍不破。”
“我知道。”阿朝点头,所以她从没想过那些自不量力的事:“我只是用这个东西表现自己的态度。”
褚狐狸精是个死矫情的狐狸精,他居高临下地引.诱她,然后又冷漠倨傲地拒绝她,搞得好像他多冰清玉洁、她就是个垂涎熏心的色鬼一样,他就是乐意这么玩、这么折腾她……但不管怎么玩,他都不会碰她。
因为他一点都不信任她了。
信任是比爱情更珍贵的东西。
褚无咎也许心里还留有对她的爱,但他已经对她没有一点信任,他以冷漠而平静从容的态度,笃定她将来必定还会试图逃离他、背叛他、伤害他,所以他只是欣然享受她现在的依靠与示弱,愿意维持这种脆弱的虚伪场面,但他不会再给她哪怕多一点的特权、不给她任何伤害他的机会。
而可悲的是,阿朝也许将来真的会这么做。
因为她也无法信任他了。
他以前骗过她很多次,而现在,他倒是坦坦荡荡不骗她了,可他已经疯成一个魔头,恣意癫狂,毫无怜悯,对臣属对百姓对苍生,没有一点慈悲责任之心,她怎么敢去信任他。
阿朝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他,但差点死掉的越秋秋、霍师兄被斩断的手臂,还有那天他对她说的话,都让她清晰意识到,她已经做不到了。
他还是愿意纵容她许多事,但他的心已经冷硬透了,在变成妖魔的那一刻、在突破大乘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变了,哪怕他愿意拿给她暖、她也暖不回去了。
所以她得用更珍贵的宝物,去撼动他的心。
——
褚无咎不是每天都在宣室殿和她鬼混的,大多数时候,其实阿朝也见不到他人影。
阿朝问吕总管,吕总管含糊不清,只大约说他去闭关修炼了,至于去哪里修炼,却不肯说。
阿朝百无聊赖在屋子里溜达,溜达完又在窗边往外望,一望就望见那座高楼。
“…我还没去过那座楼。”阿朝问:“明月摘星楼,真的能摘到星星吗?”
吕总管听弦知音,迟疑一下:“娘娘说笑了,摘星不过是个美称而已,这楼平日是封禁的,不准人进……”
阿朝扭头看他:“那我能进去看看吗?”
吕总管犹豫片刻,欠了欠身:“娘娘想看,自然能进,老奴为您引路。”
那真是一座很高的楼,阿朝走到顶上,推开双扇推拉的木门,便见一片宽广露天的平台,像建在云海之上,往下俯瞰,云山雾海,波澜涌动,无数细密交织的街巷与楼阁,一眼望尽整片帝都万里的风光。
“这里真美…”阿朝跪坐在地,摸了摸沁凉的木板,转身看着空荡荡的平台:“就是太空了,如果铺上毯子,冬天在这里边看雪边吃水果就好了。”
吕总管笑道:“这有何难,娘娘想要,老奴立刻就叫人整伺致了。”
阿朝入宫这么都没提过什么要求,如今终于做了件宠妃该做的事,吕总管当即张罗开,几百上千宫人忙忙碌碌,给楼梯从底到顶铺上厚软的绒毯,搬上了桌椅床榻、围上屏风珠帘,还新添了一樽与宣室殿同样造型的博山炉。
阿朝喜欢的不得了,几天流连忘返,连宣室殿都不回了。
这日黄昏疏落,帝王挟着一身冰冷的腥气回到宣室殿,看见殿外满满垂跪的宫人,唯独不见最该有的人影。
他周身气息立刻变了。
就在嗜血的獠牙要露出峥嵘的时候,吕总管连忙道:“陛下,娘娘在摘星楼,可要请回来?”
“您这几日不在,娘娘在宫里寂寞,就去摘星楼,如今那里重收拾了一遍,娘娘十分喜欢,待得乐不思蜀。”吕总管觑着他脸色,小心说:“但陛下回来,娘娘必定高兴,老奴这就去请娘娘回来。”
帝王周身悚骨的寒意渐渐淡去,他顿了会儿,面无表情径自转身。
吕总管连忙叫宫人跟上,自己亲自提着灯烛,为帝王引路。
走到摘星楼,天已经黑了,星光在天空闪烁,帝王淡淡往上走,迈上最后一阶台阶,扫过已经大变样的装潢摆设,一眼望见半敞的木门后翘着腿趴卧在软毯中的少女。
她赤着脚,穿着不成正经样式的宽大棉绸裙,趴着的姿势,正露出半截雪白光洁的小腿,一边翻着什么书,一边津津有味吃葡萄。
的确是乐不思蜀。
吕总管跟着上来时看了一眼,就连忙低下头去,重重咳嗽两声,少女抬起头,看见帝王高大峻拔的身影,眼睛一下亮了。
“陛下!”
她跳起来,像小羊羔轻快跑到帝王身边,抱住他的手臂,小鸟依人把脑袋搭在他肩头,软声软语:“陛下,可算见到您了,我好想您啊~”
在她跑过来的时候,吕总管已经识相带着宫人们下楼去,屋内只剩他们两个人。
一声还没出,手肘已经陷进女儿家柔软的怀里,于是剩下那些冷言冷语倒说不出来了,帝王冷淡瞥她一眼,阿朝笑眯眯把他拉到露天平台,得意道:“看,这都是我布置的,陛下看温馨吗。”
地上铺着雪白的绒毯,摆着一方雕成桃花形状的小几,凌乱散着几本话本,最上面一本敞开,小白瓷盘乘着尤带水珠的紫色葡萄,几个歪倒的酒壶,不远处一樽小巧错金博山炉,散发着袅袅甜腻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