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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她转到十二班时，对周云起的印象——祸害。

  　　现在，这个祸害也开始祸害她了。

  　　她摸过手机，聊天最后一句停在——【我到学校了】

  　　又看到上一句。

  　　她耳尖微微热。

  　　一定是感冒症状的原因。

  　　——

  　　下午的时候，许星苒再次刷到应悦昨天发的说说。

  　　与昨天不同的是，内容少了@孟佳意。但配图还是她和应悦显摆发型的合照。

  　　孟佳意给她发来消息。【她真幼稚。我昨天看到了，但上课了，没回复。之后便忘记了。】

  　　【孟佳意：她重新发一遍，就是故意给我看的。】

  　　有时候，好朋友间的相处，闹起脾气，跟情侣差不多。

  　　许星苒很快在那条说说底下看到孟佳意的回复：【丑！难看！ugly！！！】

  　　许星苒：……

  　　她点进去，想为自己说句话。ᴶˢᴳᴮᴮ打字——丑的只有应悦吧。

  　　但她还没打完，便看到弹出来的信息：

  　　【破男朋友：今晚能约会吗？】

  　　她打字准备发【好】，但又别扭的没立即发出去。

  　　【破男朋友：是因为昨天亲的太狠，还是在生气吗？】

  　　许星苒：……

  　　她还好没发出去。

  　　真不想理他。

  　　【破男朋友：那明天能消气吗？】

  　　【破男朋友：后天呢？】

  　　【破男朋友：大后天？】

  　　【破男朋友：大大后天呢？】

  　　许星苒：……

  　　她盯着手机屏幕，看他会不会继续发下去。

  　　【破男朋友：心眼真小】

  　　……？！！！

  　　可真对得起给他的备注。

  　　【许星苒：你心眼才小。】

  　　【破男朋友：不生气了？】

  　　【许星苒：谁生气了？】

  　　【破男朋友：我确实有点过分】

  　　【破男朋友：但我可能改不了】

  　　你改不了说个屁？

  　　【破男朋友：心眼大还不生气的女朋友，今晚约会吗？】

  　　这些破前缀什么鬼？！！

  　　【许星苒：你别乱给我加前缀，好好说话。】

  　　【破男朋友：约！】

  　　——

  　　竞赛的训练课在通信楼。

  　　几个学校的竞赛生都在一张大会议桌上，形式自由，方便讲课和讨论。

  　　助教的大学生从讲台上到周云起位置旁，“云起，今天导师请我们几个学生吃饭。一起去吧？”

  　　周云起将桌子上的东西收进书包里，浅淡道，“我不是秦老师的正式学生。我去不合适。”

  　　“秦老师巴不得你来让他带。”助教学生叫林青阳，清溪大学物理系的大三学生。也不算助教，就是来给秦老师送资料，偶尔复印一下材料，发一下课件。“晋教授说不定也在。”

  　　“我确实有约了。”

  　　林青阳有些感慨，“真不知道你怎么想到。清溪物理系‘晋班’的橄榄枝都能被你扔了。你还是第一个。”

  　　全国英才聚晋班，站在物理界前沿。

  　　“你不会也想选计算机之类的吧。确实，接下去几十年，的确是计算机前景不错。但是，不分家呀。有许多师兄也在互联网做的很好。而且，优势也很明显。”

  　　周云起将书包拉上，“现在还在考虑。”

  　　“考虑什么呀。你现在进晋班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周云起站起来，比林青阳高一个头，他表情清冽，淡声，“我都交声明放弃一年了。”

  　　“师兄，我真有事。先走了。”

  　　林青阳叹息，“欸，行吧。明天见。”

  　　见高挺的少年离开教室。旁边有点胖的男生才开口，“林师兄。没通过冬令营，还能有机会进晋班吗？”

  　　林青阳笑着说道，“最快的方式是考研。找晋教授当导师。但晋教授不当硕士生导师。”

  　　“那刚才……”

  　　“他是通过了。成绩考核第一。”林青阳扫了一圈在做的学生，伸出一根手指，“历年的第一。晋教授出的那张试卷，第二个上90的人。”

  　　在座的天之骄子们都有些凝滞。

  　　试卷传出来后，他们也做过，大都40、50，及格都是大神。

  　　有几个发出“【创建和谐家园】”声。

  　　对面的女生抠了下指尖，“他美貌值也太高了。要不是刚才解题，我都不好意思看他。”

  　　“我还一起上过冬令营呢。”另一男生说道，“要不是我笔没水了，他给我了一支。我还以为同伴缘分就这样了呢。”

  　　“你们也不至于这么花痴吧。”

  　　刚才说话的男生继续道，“我还花痴吗？本来就是啊。”

  　　“你们有加上联系方式的吗？”

  　　“没有。”参加过冬令营的男生说道，“但是建议别加。我去年的还没通过呢。”

  　　“帅哥忙呀。多加几次，说不定之前的好友申请都过期了。”

  　　“蓝筱妤。你真的花痴。”

  　　蓝筱妤活泼道，“这种级别的帅哥欸。在好友列表都巨有面子。”

  　　“但我发现他刚才发消息的时候，就挺……。不会是给女朋友吧？”

  　　旁边有男生说，“不是我对帅哥有意见。你看他，高冷透顶。这是腔调。欣赏可以，女朋友不一定受得了。”

  　　程时予收好课本，起身，慢慢插话进来，“你们对女朋友能跟对其他人一样吗？”

  　　——

  　　考虑到周云起晚上还要返校。许星苒约在了离学校最近的一个商场。

  　　因为在市区边缘，人流量不多。四楼有家电影院。

  　　许星苒撕着路旁绿化树的叶，不敢跟许长行说实话，“……初中同学。”

  　　“看个电影。”

  　　“……不用接。”

  　　“好的，爸爸。我肯定能9点半前回家的。”

  　　许星苒愧疚的挂上电话。她最近对父母不说实话的频率过高。

  　　周云起发来的消息，已经坐上车了。她翻着手机，之前给孟佳意的回复已经发出去了。因为没打完字的缘故。九宫格自动补上的是——【丑的只有我】

  　　应悦在底下疯狂@孟佳意。【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朋友！！！】

  　　【孟佳意：我猜，星苒肯定是被输入法害了。】

  　　许星苒轻笑：确实，还是佳意懂她。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应悦：还是农村婚礼热闹。半个村都来吃席。流水宴好棒呀。】

  　　应悦带她去准后妈那白嫖做头发，就是为了表姑的婚礼。

  　　【孟佳意：我周六晚上没课，请你们吃饭。】

  　　【应悦：你爸能让你出来？】

  　　【孟佳意：跟你们吃饭，还是可以的】

  　　【许星苒：好。还是牛蛙。我最近迷上它了。】

  　　【应悦：切。你除了屎不吃外，什么是不迷的？】

  　　【孟佳意：这倒是实话。】

  　　许星苒：……。

  　　恶心。

  　　【许星苒：对啊对啊，我是没你们俩的偏好。】

  　　【许星苒：不要再说了。再说，反弹！】

  　　她跟两个闺蜜掰扯完，看到班级女生群里也一阵热闹。

  　　【方斐：哈哈哈哈。吃瓜，吃瓜。章楠又和闫安正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