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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球都巨猛，体力活牲口。

  　　而十二班这边，也有不错的球员。但没什么替补球员，除了季凯、奚遇、周云起，其他人都是普通水平。正常打，都不一定能到第四节。

  　　“抢这么一分就这么费力，下半场怎么打？”

  　　周云起看了眼对面，弯下腰来，讨论着战术。少年沉着、睿智，开口的话总比别人多三分说服力。让人觉得可靠。

  　　再次上场，大家比赛的心情才真正的平稳下来。见周云起持球，于明浩调笑的问，“奚奚，你怎么不来了？”

  　　奚遇掐腰在一旁跟着，“累啊。要不，这一球先让我们？”

  　　于明浩倒退着往后跑，“可以啊。叫声爸爸，我只让儿子的。”

  　　奚遇跑起来，“好啊，儿子。”

  　　周云起风格偏稳健，但动作很敏捷，是球场上的机会主义者。总能把球传到应该到的位置，很优秀的控球后卫。

  　　见周云起连过两人，后面还跟着季凯和奚遇，于明浩以为他们还是老打法，三人核心进攻。

  　　所以，当周云起把球快带到篮下时，他也想到了。他和一个球员转头便去拦住。

  　　奚遇打球依旧激烈，莽着前冲，季凯也配合着进攻。

  　　然而，这球却没意料中的投出。等敏捷的身影快退到三分线时，奚遇却往外一个高抛长传。

  　　还没出三分线，周云起高跳接住。这时，对方才明白过来。

  　　惯性下，周云起又往前跑了半步后，停住转身，正站在三分线外。少年身姿微稳，抬臂持球，起跳凌空，正对篮筐方向，手腕下压，拨了出去。

  　　篮球碰着球框，在边缘转圈。

  　　无论是球场上的人还是观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第一球，周云起也不确定。因为他停的有些急，手腕没有压到位。

  　　然而，上天是眷顾他的。

  　　最终，球停下，掉了下去。

  　　球员们发出惊呼声，场上也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

  　　周云起放松一笑。跟跑过来的队员们击掌。

  　　少年白衣，恣意张扬，眉眼总是令人心动。

  　　许星苒手扣在嘴巴上，咬着虎口的地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的心脏早晚要出点毛病。

  　　而这个人偏偏想让她心脏出毛病。他从球场边跑过时，黑发微湿，眼瞳湿润，脸廓线条流畅，扬给她一个明晰又耍帅的笑容。

  　　果然、祸害。

  　　场上于明浩长呼了一口气，他双手撑腰，有些难受。

  　　这个打法并不稀奇。

  　　但是这两分钟快攻打多了。没想到，周云起会突然改变战略。

  　　不过，他有一件事确实忘了，那就是周云起的三分球才是强项。

  　　奚遇后退着到篮下，“老于！这一声儿子，我先叫了。”

  　　经此一段后，他们的节奏也慢了下来。

  　　两队实力相当，对方也不甘示弱，十班主力全部上场。场上是你来我往的抢分大战，场下是一声压过一声的欢呼和喝彩。

  　　上半场结束前，十班比十二班高两分。

  　　倒计时9、8、7、6……

  　　“云起！”奚遇高喊一声，将球向着周云起高抛了出去。

  　　周云起跳起稳稳接球，脚停到三分线外。手托举额前，跳投出手，球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稳稳当当空心球——最完美的进球方式。

  　　体育馆内的欢呼声山呼海啸般。

  　　许星苒吼的有点缺氧。

  　　然而，欢呼声还没停下。裁判就举手示意，这个球不算。

  　　呼声渐息，响起一小片谈论声。

  　　周云起听到被判无效后，没什么表情变化。摸了把汗，跟奚遇往场边走。

  　　他一身都汗涔涔的，连胳膊和肩膀都有明显湿润的感觉。

  　　许星苒虽然近距离看了四五场球赛，但只对球场上出现过的规则，才有所了解。

  　　她看到明明球都进了，怎么就不算呢？

  　　她耳尖听到有人说什么黑哨的。

  　　她跟方斐两个不懂的，也互相说道，“黑哨。”

  　　周云起走到场边，打球的手不干不净的，伸手便胡撸她的头发，“什么黑哨？”

  　　“你球都进了。”

  　　周云起侧身接过递来的水，“出手晚了。”

  　　他先拧开盖，灌了几口后，给她讲解，“倒计时结束前出手才算的。”

  　　许星苒大概也明白了，嘴上还是可惜。“好可惜……”

  　　那么完美的空心球。

  　　周云起将空瓶子扔到一旁，又是胡撸一顿她的头。“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分，可惜什么？”

  　　中场休息。

  　　对面的女生上场开始练了。

  　　但她们这边还没决定好。

  　　方斐站起来，走两步，一阵疼。“怎么越歇着越疼了？”

  　　男生比较有经验，“可能开始充血肿了吧。”

  　　申夏看她，“星苒。你得上了。”

  　　许星苒咽了一下口水，紧张中带一点僵。

  　　季凯：“不用追比分。胜利是我们男人的事。”

  　　周围人一阵牙酸，都呿他，“哎呀妈呀。把季凯打包到食堂，都能给全校炒炖菜了。”

  　　“我可不吃。那得腻死。”周围气氛一片轻松，根本没人理解她的紧张。

  　　三个女生抱着球上场，适应一下比赛氛围。

  　　许星苒抱着球练习，她抛出去，竟然只擦到了篮筐边，连高度都没到。

  　　在满场观众的注视下，体育场好大，篮筐好高。

  　　在比赛情形下，又是自己不熟练又没有自信的篮球。她没有压力下的爆发，只有压力下的焦虑。

  　　她再次投篮时，周云起正站在了篮筐下跟人说话。

  　　见她要投，正面对她，拍拍手。“高抛，投给我。”

  　　许星苒抱着球，用手背蹭了下脸。犹豫要怎么投。

  　　便又听到周云起高声道，“像平时那样投就行。抓紧时间。”

  　　她咬了一下下唇，胳膊自然举起，出手高抛，投了出去。

  　　自然没中。

  　　周云起拦下球，又扔回给她，“再来。”

  　　见她又磨蹭，一个响亮的响指，“快一点，别犹豫。”

  　　反复几次后，许星苒出手流畅多了。面对着周云起，没那么时间去琢磨投篮要点和动作要领。跟私下练习差不多。

  　　裁判老师吹口哨。大家停下练习，都聚到一边的篮筐下。

  　　裁判老师又重复了一遍投篮规则。

  　　十班女生先投篮。

  　　十班女生，铿锵玫瑰。一个比一个狠。

  　　三、三、四球结束。得了十分。

  　　许星苒、申夏、陈子悦互看了一眼。

  　　这特么的都什么神仙啊？

  　　她们这边的压力陡然上升了。

  　　十班球员‘嗷嗷’的欢呼，一副失控的场面。

  　　于明浩带头振奋士气，“十班十班，绝不一般。斗志昂扬，数我最强！！！！”

  　　奚遇被激嗨了，不甘落后，也吼道，“来，我们也给女生们加加油！！！”

  　　一众回答：“嗷！！！”

  　　“十二十二，独一无二。气贯长虹，笑傲苍穹！！！！”

  　　一句词比一句词高。

  　　许星苒、陈子悦、申夏：“……”

  　　球员又不多，口号就很干。

  　　她们跟十班的三个女生一样尴尬。

  　　申夏：“谁定的？”

  　　季凯指周云起，“云起定的。”

  　　周云起面无表情，有点不认账，“……百度。”

  　　张了张口，解释，“押、韵。”

  　　为了减轻压力，最菜的第一个上场。许星苒站在了三分线前。

  　　此时真是万众瞩目。跟站在台上唱歌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唱歌是她喜欢的东西，她熟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