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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苒还真是一时看呆住了，磕绊了一下，“…你、好看啊。”
敛着的精致脸的嘴角破绽出一个弯，闻乔不失女神风范的说，“你长得也不错。”
两人不熟，说这些话就已经很尴尬了。
话到此，她抱上衣服往外走。
闻乔眨了眨眼睛，突然开口问她，“外面周云起是等你的吗？”
许星苒想到了高一时闻乔和周云起的事情。她有点不太好回答。
“哦。那就是在等你。”
闻乔不甚在意的收拾着衣服，随意的聊天，“你也是蓝海中学的吗？”
许星苒：“不是。”
闻乔嘟了一下嘴，表情有点娇俏，小声嘟囔，“男生说的话果然都不能信……”
——
许星苒出更衣室门，手上没气力似的抵了门帘一下，脚上走的慢，门帘接着又打在了她身上。
她甩开。
周云起见她出来，站起，走过去。
女孩眼皮微耷，眉间有些紧。
“累了吗？”
许星苒点了点头，“嗯。”
毕竟刚跑完接力，累也是应该的。
周云起伸手，“我给你拿衣服。”
许星苒胡乱的一抱，“不用了。”
刚才闻乔跟她说，‘高一军训的时候，他跟我说，他有喜欢很久的女生。我就知道是骗人的。’
这句话是她多追问了一句后，闻乔才说的，总不至于是骗她的。
那就是周云起确实说过这句话。
回想周云起跟她告白时的话，她有想过周云起在她喜欢他之前，便先喜欢她了。时间可能延伸到高一。
但总不可能再往前。
毕竟，北川一初跟蓝海中学一个城南一个城北。
她心底莫名起了一丝涩意。来的十分没有道理。
十几岁，正是少男少女青春悸动的年龄。
看到入眼的人，心动来的快，理所应当。
少年轻狂，冬夜烟花下，坦诚无比。
或许在之前的某个时间点，他也这么坦诚过。
许星苒往旁边看他一眼，少年璀璨耀眼，或许是一别两宽。
他们这个年纪，喜欢和讨厌都容易。
不喜欢了也潇洒。
如果当时，她没有察觉自己的心意。
回绝了。
他们现在又会是怎样的相处模式呢？
周云起歪头盯看她几眼。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正色道，“身体不舒服吗？不舒服的话，我们先去趟卫生室。”
“没有不舒服。”她说道。
其实，她以前也有觉得过年级中某个男生好帅、学习很好、绅士有礼貌或者说话幽默，也会跟同学私下谈论过。
但人就是不讲道理的。
她明明都懂，心底还是泛起一点涩。
——……他跟我说，他有喜欢很久的女生……
对，是喜欢很久。
她也划过有可能是周云起骗闻乔的想法。
但她还是控制不住的会多想。
许星苒咧嘴笑了一下。“就是跑完太累。”
她扫了操场一圈，没看他，“你去吃饭吧。我先去找一下同学。”
周云起停下来，眼神探究的看向她，试图去理解。
“你刚才不是说很饿了，先去吃饭吗？”
许星苒：“饿过劲了。我一会儿就去吃。”
他伸手将她怀里的衣服拿过来，另一只手虚拍了一下她脑门，“那更应该先去吃饭了。”
许星苒摸了一下被拍的地方，低下了头，没说话。
——
操场看台下面也有许多房间，用来做更衣室、广播室、器材室……
他们正走到一个比较空的房间门口，传来一对男女的争吵声。
“你当我傻？既然男同学来，你去借什么女生校服？”
相对于女生诘问，男生的音调更坦然ᴶˢᴳᴮᴮ些，“我这个男生朋友才一米六多。给他个男生校服，他也撑不起来啊。门卫一看就能看出来。”
“你理由还真多！！二中没矮个子男生了？你借不到吗？！！”
男生叹口气，“就是随便跟女生一问。也问男生了。佳意，你信我。”
“我很难信。毕竟你骗我不是一次了。”女生的声音有点哽咽。
许星苒瞬间停步。女声是孟佳意。那男声肯定就是宁声了。
“今天下午篮球决赛，就是几个朋友来玩。都是一初的，你大部分也都认识。到时候看到，不就信了么。”
“你真的是有点无理取闹了。”
这要是平时，她肯定先离开。但她今天有点燥，没多想，蹙起眉头就要往房间里走。
但周云起拉住了她。
他低声，“这种事情，先让人家自己解决。”
许星苒：“可他……”
周云起拉着她，给她时间思考，没说话。
她愤愤作罢，抬眼生气，“渣男。”
——
宿舍楼这两天纪律也比较宽松，楼上楼下的很热闹。
她回到宿舍时，有好几个女生在她们宿舍玩。
正说笑着，有一女生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陈玉涵跟有毛病似的？”
“她咋了？”
“她也不去加油。就在看台上。”
“爱去加油就去，不去拉倒呗。”
“也不止这样。今天中午，晴晴还发现她在拿别人的水杯。”
“可能拿错了吧？”
“啥呀？！她自己又没带水杯，怎么会拿错？反正，我觉得她挺奇奇怪怪的。”
“不过，她最近退步好严重啊。28名了吧？”
许星苒只是听着，没搭腔。
既然是不准备再交际的陌生人。无论她人再怎么样，都与她无关了。她也犯不着去在意了。
——
明天五一放假，篮球决赛在下午举行，三点开始。
大部分项目都比完了，都在等着放假。
高一高二的学生们都挤进了体育馆，看篮球决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午听到了宁声说的话原因。她真的在校内，看到了好几个外校的学生。
她来体育馆时还不到两点。但体育馆内就坐了不少的人。
他们班的同学坐在离球场比较近的位置，一会儿等着给队员们加油。
可能是一直是板凳球员的缘故。虽然到决赛了，许星苒也没有球员的紧张。
时间还早，她跟班里的女同学们聊天。
“你们看后面。那个女生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肯定不是。”
“长得好漂亮啊。跟明星似的。”
许星苒也回头看了一下，她笑容瞬间收住了。
是之前在学校门口拦她和孟佳意的那个漂亮女生。
她带着私人情绪，但评价中肯，“我觉得闻乔更好看。”
凌丹丹小声骂了一句，转回头来，“别看了。【创建和谐家园】有什么好看的？”
李静姝问，“你认识？”
“蓝海中学的么。”凌丹丹脸色不好，连翻了几个白眼，“小太妹。就喜欢搞那些排挤、霸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