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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独家首发】钓系公主裙下臣作者:暮行也-第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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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给昭华公主的。”金明池不知她为何会产生如此离奇的误解,只能强调说明白,“……是我给你的生辰礼。”

        “给我?”江城雪眼波流眄,错愕自浓艳娇媚间流露。

        话音微顿,缓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可今日不是本宫生辰呀。”

        金明池眉梢笑意蓦地僵硬,本能地不相信。

        碧霄台内有钟鼓馔玉、绿蚁新醅,玉碗盛来琥珀光。有鼓乐齐鸣、轻歌曼舞,皎皎似轻云蔽月,飘飘若回风流雪。正是为公主生辰所设。

        且他记得清楚,从前昭华公主的生辰宴便在这一日,十月十三。

        如何会不是江城雪的生辰。

        金明池有满腹疑云,但江城雪并不负责帮他消解困惑,而是目色深深微显嘲,霎时收起所有和颜悦色。

        似廊下随风摇曳的银铃,声声脆响,字字诛心。她道:“王爷说,感激本宫,倾心本宫,但连本宫与阿姊都分不清。王爷又说,送本宫生辰礼物,可却连本宫生辰是哪一天都不清楚。”

        “本宫倒不知,爱慕一个人竟是这样的。”

        金明池掌心撑着桌面,五指抠得木料发出刺耳细响,胸腔宛若被苦酒注满搅弄漩涡,薄唇上下张合,再度想辩解。

        江城雪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生生掐断。

        像那【创建和谐家园】刽子手。

        “王爷喜欢的,不过是存在于你幻想当中的自我感动罢了。当日救你的,无论是江城雪,亦或是江城风、霜、雨、露,你都会一样喜欢。”

        “来人,送王爷出去。”

        作者有话说:

        我保证虐身和虐心都会有,但一定是循序渐进地写,先虐心然后虐身,这样在虐身的时候才会显得心灵打击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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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 ☪ 第 45 章(双更) ◇

        ◎阿姐答应了我,就不能反悔。◎

        昭华公主的生辰是冬月十三日, 这没错。

        可鲜有人知,江城雪的生辰是后头一日。

        当年徐皇后在深夜一更天时腹痛不已,临盆生产。这并不是徐皇后第一次生孩子, 又因孕中饮食搭配得极好, 头一胎产得十分顺利。

        据宫里老嬷嬷和负责徐皇后接生的产婆说,昭华公主出生的时辰大约是亥时。

        但在生第二胎时, 由于胎儿的位置有些偏移, 徐皇后为生这个孩子遭了不少罪, 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保住母女平安。却无可避免的,江城雪天生体质羸弱,刚出生时就比昭华公主轻许多。

        具体算江城雪的出生时间是在丑时,已经过了子夜,属于次日, 冬月十四日。

        从前每每在十三日庆祝过昭华公主的生辰,第二天,徐皇后和江云锦便会为江城雪祝生。虽不摆大宴, 但生辰礼、新衣裳、新首饰,该有的一样不缺。

        彼时,宫中知晓二位公主生辰不同日的宫人算不得少。

        只是后来太上皇退位, 徐皇后跟随去了玉虚观带发修行, 继而昭华公主和亲西秦,剩下一个只顾自己享乐的小昏君。不过两年时间,江城雪真正的生辰就被淡忘了。

        夜里降了场冬雨,一声声,一叶叶, 空阶滴到明。如沙漏倒流, 规律窸窣, 细微轻响催人好眠。

        江城雪睡得极香,一梦方觉日三竿。她在宫人细致入微的伺候中起了身,又端坐铜花镜前描黛眉点绛唇。

        信手推开窗棂,倏尔长睫一眨,误以为恍惚。

        庭院中何时有了一架秋千?

        细瞧那握手的两根藤绳缠满棉布条,木凳则铺着羊毛毡子,各式干花装点在光秃秃的支架上,平添一抹不同于冬日单调的姹紫嫣红,明媚鲜妍,可见用足了心。

        “你命人搭的?”江城雪问溪竺。

        正在为她编发的姑娘抬眼,视线越过窗棂,霎时“呀”了一声,流露出与江城雪别无二致的惊诧:“婢子昨晚歇息之前还没有的。”

        不是溪竺的主意。

        江城雪思忖,可明秋殿统共只有这些人,霜棠惯来粗枝大叶,没那么细腻的心思,也不可能是她,还会有谁。

        百思不得其解间,小厨房的膳食送进屋中。

        因她今日起得晚了,早膳与午膳索性合成一顿用。上过几道清淡养胃的前菜后,便是主菜。

        用银针验明无毒后,江城雪舀起一勺白玉银鱼羹,入口温润,保存了银鱼浓郁的鲜味却丝毫不腥。她又夹起一箸宫保仔鸡,肉质滑嫩,蒜香和辣香完美融合,余味无穷。

        每道菜都最大程度激发了食材本身的味道,同时巧妙搭配着辅料。好则好矣,可问题是……

        她印象里明秋殿里的厨子没这么好手艺呀。

        “小厨房来了新的庖子?”江城雪不禁问。

        “并不曾。”溪竺摇头,“公主如何会这样问?难不成是这菜……”

        “没事。”江城雪已然吃了五分饱,沉吟道,“陪我去膳房瞧瞧。”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又是精美秋千,又是味美膳肴的,她直觉事情不简单,势必有人在背后摆弄着一切。

        柳初新的脑子她见识过,八分装满了衣裳首饰和玉石香囊,剩余两分则是离经叛道于时下的古怪想法,眼前这些东西,不像他能琢磨出来的。

        而金明池昨日刚被她扫地出门,多半没这么快重振旗鼓。何况这么像膳食细致入微的讨好,也不是他的脾性。

        莫非是云雾敛?

        江城雪猜到最后,满腹疑云不减反增。

        溪竺走在她前头,推开厨房木门,眉头忽地皱起:“人呢?一个个的,都去跑哪里偷懒了,怎么只有你……”

        膳房内唯一的人转过头来,溪竺端架势斥责的话蓦地卡顿,吞了口唾沫,堪堪咽回喉咙里。

        江城雪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然如她所言,偌大厨房中仅有一位小太监站在灶台前。那人没有向自己行礼,反倒垂着脑袋,半张脸藏在阴影里,肩膀紧绷着,显得略微有些局促。

        这引得人越发好奇,欲探个究竟。

        江城雪的目光紧接落在少年微尖的下巴,沿着颌骨曲线描摹向上,棱角分明如匠人精心雕琢的美玉。最后是高挺的鼻梁,和斜飞的剑眉。

        ……哪里有这么英姿俊朗的太监。

        江城雪被他这副打扮逗笑了,命所有宫人通通退下,让溪竺顺道将门也带上。

        转眼膳房内只剩他们二人,江城雪一把掀掉对方头顶的内侍帽子,昂扬的高马尾瞬间藏不住,在半空晃了晃。

        “阿姐……”少年伸手想拿回帽子。

        江城雪立即反手背到身后,先发制人:“那些菜都是你做的?”

        贺熙朝的双手覆满面粉,有种无处安放地窘迫,老实点了点头。

        江城雪追问:“院里的秋千也是你搭的?”

        少年便像藤蔓上熟透的西瓜,脑袋频繁地一点一点,实则脸皮子底下早已红了个透彻。

        江城雪把帽子放在旁边的桌上,不逗弄他了:“怎么突发奇想做这些?是遇到什么麻烦,有求于我么?”

        “不是的。”贺熙朝匆惶变点头为摇头,解释道,“我给公主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以后不会再让公主涉险。做这些,只是想感谢公主上次的救命恩情。如果不是阿姐,恐怕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江城雪这下子终于了然,她道:“你实在不必太过耿耿于怀。”

        “我上次便说过了,事关阿姊和大梁,哪怕那日你并未受困在王府,我也照样不会让金明池好过。”

        “我知道的。”少年模样温顺,话音却忽而停顿,“所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阿姐。”他抬起眼,郑重其事地望着她。

        须臾,小声道:

        “生辰快乐。”

        江城雪蓦然一愣。

        “十一月十四日,今天是阿姐的生辰,对吗?”

        贺熙朝重复说了一遍,声音比方才清亮不少:“阿姐,生辰快乐。”

        江城雪与他四目相对,连她自己都忘了何时对贺熙朝提过生辰日期,想了半晌才记起来,是半年多前花影楼中听戏时,因他迷糊得连年岁都分不清长幼就想唤她阿姐,随意提过一嘴。

        没承想,他竟牢牢记下了。

        而其实还有一道事,她压在心底许久。今天,不止是原著小说中二公主的生辰,也是江城雪自己的生日。

        在这个冰冷虚妄的世界中,眼前少年郎是第一个祝她生辰喜乐的人。

        也是唯一那个。

        晌午浅阳倏然透过冬日雾霭,穿过厚重窗格,映得一方天地光莹四射。杏眸似春水荡出潋滟旋波,心旌摇曳。

        “谢谢。”她的眉梢已情不自禁地噙了笑。

        “你也别忙了,膳房的事情交给宫人就好,我们出去试试你搭的秋千。”

        “阿姐,等一下。”贺熙朝喊住她,眨着眼睛道,“这里还剩最后一道点心,马上就做好了。”

        “是我新学的。”

        最后一句是他特意强调加上的,语调隐隐透着期待。江城雪哪还有拒绝的道理,拉过一旁板凳坐下。

        不论从前还是现在,她过的都是娇生惯养日子,不需要亲自下厨,因此也不擅长厨艺。寻常煮些面条炒个素菜尚且勉强,但凡是步骤稍微复杂些的,便无能为力了。

        如今贺熙朝忙活的手艺,瞧着就不简单。

        案板上已然摆放着三块千层面,而贺熙朝沾满面粉的手中还有一块薄膜般的面皮,色呈丹朱,应当是在揉面的过程中添加了花汁食素。

        又有一块仅用油脂和面粉揉制成的油酥,叠入丹朱面皮内裹紧。

        他拿起擀面杖,将这张包裹着油酥的面重新擀平,使白色油芯均匀铺在红面皮内,形成“红白红”厚薄相同的三层颜色,直到层层薄如蝉翼,紧密贴合,这下已是占用了大半张案板。

        继而把其对折,又擀平成适才的效果。如此重复两次,可见色泽相间十二层。

        却还不够。

        他以眼睛丈量整张面皮的长度,用刀切成六等份,而后垒在一起,红白交错统共七十二层,和案板上原有的那三块千层面如出一辙。

        江城雪看得惊艳,隐约记得在食谱上见过相应的描述,似乎这在行内被称为开酥。

        但她不知道,更精彩绝伦的还在后面。

        眼见贺熙朝将各色面皮或切成片状,或揉成条状,乃至搓成球状。还有几个似犄角、似叶片,似……连她也不知该如何描述的奇怪样子。

        总之尽是江城雪看不明朗的复杂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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