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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独家首发】钓系公主裙下臣作者:暮行也-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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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摘下金钗,递回给江城雪:“你救了我,还送我东西,都是恩惠。但我却没有任何东西回报你,这跟书上讲的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道理,不一样。所以这支钗子我不能收,我应该向你报恩才对。”

        “我能跟你走吗。”她问得认真,眼神透着坚定,“我会尽心的。”ɈSĠ

        江城雪在她身上看到了明辨是非的心性,和知恩图报的气节。只这么一小会儿的接触,她便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可仍是多问了一句:“最初不遗余力想救你的,是这位柳郎君。你为何向我报恩,而不是选择跟着他?”

        “因为您比他厉害。”小姑娘毫不犹豫,“他是想救我,可您是救了我。对我来说,结果比过程重要。”

        被暗戳戳借指没本事的柳初新蓦地僵硬在原地。

        直到这晌,他突然意识到——

        江城雪看似弱不禁风,柔桡嫚嫚,实则身手不凡,比诸多世家郎君更胜许多筹。哪怕孤身一人身陷险境,被歹徒莽匪围攻,也毫不露怯,游刃有余地为自己杀出一片天。

        遭到金屿轩堪称讥讽的羞辱时也是这般,胆子大得敢把自己抵押出去做筹码。看似冲动莽撞,不计后果,实则早已默默稳操胜券,让狂妄自大之人输得心服口服,也让瞧不起她的人全部吃不了兜着走。

        总听身边已经成家的朋友说,深闺中教养出来的姑娘最没意思。千篇一律的女德女言女容女工,把个性都磨没了。真不明白那编撰《女诫》的曹大家,分明自己也是女子,却圈出条条框框来约定女子。

        反正柳初新是不会喜欢那些守礼含蓄,持重端正的,不为自己而活的人最没意思。

        原本以为江城雪除了一张脸占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性情多半逃不脱无聊木讷的框架。如今瞧来,是他错了。

        她很聪明,却不属于盛气张扬的那种,四两拨千斤能解决每一桩看似不可能。叫人不禁多想,今日若换作文韬武略,绝代风华的昭华公主。还能不能打得歹人满地找牙,又能不能治得金屿轩服服帖帖。

        柳初新望着她的侧脸,桃红柳绿在她身后芬芳正盛,白云金阳在她头顶缓慢流淌。

        她忽地轻轻笑了,刹那间,仿佛她才是天地里最浓墨重彩的好颜色。

        江城雪走向一早租赁的安车,准备回宫。柳初新的双腿比脑子先动,不由自主地大步流星上前:“公主……”

        他抿抿唇:“明日,东郊别院有一场蹴鞠赛。您,来看吗?”

        话音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了一瞬。东郊诚然有座别院没错,但明日却压根没有蹴鞠赛。

        奈何偏就想寻个由头。

        明日还能见她的由头。

        江城雪没点头应约,也没说一定不来,她答得模棱两可:“兴许吧,谁知明日会不会有其他忙事。”

        柳初新并不沮丧,反倒因为她那句兴许,翻涌出些许期待。

        明日,他一定把郑砚南和谢益谦拉起来,还有平日一起划拳吃酒的朋友也都拉起来,非组出一场蹴鞠赛不可。

        江城雪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在琢磨什么,她琥珀色的眼眸划过一抹幽暗,兀自上车。

        霜棠,也就是跟着江城雪走的那位小姑娘,坐在车外一侧。

        而另一侧,骁骑卫从车夫手里接过赶牛鞭,跳上牛车。发顶高马尾随着他的动作甩了两下,少年说道:“我正好需要进宫述职,与公主顺路。不如由我驱车,护送公主回宫吧。”

        江城雪道:“那便劳烦小将军了。”

        “公主言重,这是我分内之事。”少年扯动麻绳,青牛立刻踢了踢后蹄走了起来。

        顿时,只剩柳初新一人孤零零站在原地。

        遥见骁骑卫意气风发,驾着安车渐行渐远。柳初新头一次觉得,那甚么劳子的君子六艺,其实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赶明儿,他就让表兄教他御车。

        不,不等明天。时光匆匆不待人。

        得今天,今天就学。

        明天还要踢蹴鞠呢。

        但哪怕他再“雄心壮志”,江城雪也懒得知道。车帘垂落下来,她就把柳初新抛到脑后了。

        易`容`面`具黏在皮肤上,密不透风总归不甚舒服,随手撕去,又在车内小憩片刻。再睁眼,便是已然入了宫。甬道幽长,时而有腰间佩剑的禁军巡逻走过,步调整齐,目冷如鹰,一片威严肃穆。

        江城雪只手掀帘,唤了声与那些人一般执剑威武,却动辄脸红的少年郎。

        “说起来,我其实有一事好奇。”不仅柳初新和诸多赌客困惑,她也同样,“方才最后一局,真是同采吗?”

        “不,不是的。”少年耳廓又渐渐蒙上樱色,越来越深,像冬日里烧红的炭火。他似乎不太好意思揭露事实,那委实有些残酷:“金屿轩常年坐庄,他会听【创建和谐家园】的。虽然没有直接玩摇【创建和谐家园】胜率那么高,但基本也十拿九稳。”

        “他那会儿猜的,四局全对。”

        江城雪:“……”

        虽然有所预料,但乍然听到这么直白的陈述,仍是忍不住想。幸好,幸好偶然选中的场外人是眼前这个人。否则,她虽也留有后手确保自己能赢,但总归不如现在这么顺利。

        “不会有万一,也不会有否则的。”思绪到一半,忽然被少年清亮声音打断。

        他好似洞穿了她所有想法,攥着车绳的手指来回摩挲,以此来消磨紧张:“哪怕原来不是我,卑职也会在他们找到人之前,站到转子指着的方向的。公主不用担心……”

        “……我们兵不厌诈嘛。”

        少年回过头来,嘴角上扬,露出唇红齿白与两颗微尖的小虎牙。

        大约真挚的笑意会感染,江城雪与他对望着,也笑了。

        须臾,安车停在殿门前,江城雪搀着霜棠的手臂下车。与少年道别后,往寝宫内走去。

        却莫名地,总觉得身后有束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炙热得惹人背脊发烫。

        江城雪驻步转身,只见少年仍站在安车旁,没有离去。

        “怎么了?”她问,“还有什么事?”

        少年脸上的笑容褪去了几分,上齿咬着下唇,显出些许欲言又止的别扭。

        江城雪倏然生出些逗他的心思:“你若不说,本宫可就要关门了。”

        少年蓦地抬头——

        “公主,你还没问我名字。”

        江城雪一愣,她确实是忘了。

        一路来谈笑风生,便忽略了最基础的这茬。

        夕霞斜照,少年的倒影被无限拉长,就这么站在落日熔金里殷殷望着她。

        江城雪弯了眉眼:“你叫什么名字?”

        “贺熙朝。”似怕江城雪记不住,他又朗声重复,“……我叫贺熙朝。”

      14 ☪ 第 14 章

        ◎对原身伤害最大,最致命的人。◎

        ……贺熙朝。

        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直觉在哪里看到或听到过。

        夜间,月华如洗。江城雪沐浴更衣后躺在榻上,回忆原书剧情。

        可她把全文核心人物和关键情节,在脑子里从头到尾过了两遍,依旧没找到贺熙朝这三个字出现的痕迹。

        江城雪能够肯定,这位少年不是作者推敲塑造的重要角色。就算作者当真描写过,约莫也只是一个寥寥几笔带过的龙套,因此她才会有印象却不深刻。

        总之,贺熙朝与昭华公主没有交集,更与坑骗利用原身的剧情没有关联,不是帮凶。

        她不必惺惺作态应付他,更不必提防。

        心思逐渐放浅,一夜好梦。

        在深宫中的日子枯燥无趣,看看书,练练字,拨弄拨弄院中花草,再盘算剧情线发展。

        期间,每日不同的,应该要属柳初新派人送来的物什。

        自从江城雪没去蹴鞠赛之后,柳初新便买通了宫人,天天往宫中送东西。起先是邀她看投壶赛、斗鸡赛的请柬。到后来,兴许白白干等好几回,知道江城雪不会赴约,便开始说自己学会了御车,马车牛车都上道了。

        依旧没有回应,他又继续送其他女儿家常用的玩意儿。金钗银簪玉耳坠,胭脂水粉螺子黛,天天不重样,且尽是时下建康城贵女圈中最流行的款。

        江城雪只是一笑,让人收起来。

        柳初新是几个渣滓中头脑最简单的,因此也最容易拿捏。目前看来,攻略进度差不多完成了一半,他对江城雪的兴趣已经比对原身的浓烈。

        越是鱼儿咬钩的时候,越不能手忙脚乱匆忙提竿,省得弯钩不致命,鱼儿就跑了。

        如同一份香气四溢的粮食,只有当看得见却吃不着时,才会惹人时刻惦记,垂涎三尺地想吃到这盘珍馐玉食。可如若轻而易举便尝到,哪怕再美味,只怕没两顿也成了粗茶淡饭。

        欲擒故纵,若即若离。

        她就这么晾着柳初新,一晃入了夏。

        这天清晨,江城雪正在溪竺和霜棠的伺候下用早膳,先前被她收买的御前内侍遣了徒弟过来,说是摄政王进宫了,正与陛下在太液池旁赏花。

        江城雪眉目微动,借着低头喝粥的姿势遮挡住眼底转瞬而过的狠厉。

        她咽下最后一勺暖粥,搁了碗筷,不再用其他。起身命溪竺替她梳妆,衣裳头饰都从云雾敛送来的物什中选,妆面花黄则与那日出宫的装束相同。

        归根结底,便是越像昭华公主便好。

        当朝摄政王,金明池。

        那可是全书城府最深的人。

        也是对原身伤害最大,最致命的人。

        大意不得。

        而这也是全书中,最令江城雪唏嘘的桥段。

        前情还得从原身和柳初新的纠葛说起。

        深闺中长大的姑娘总是对生平第一次心动格外珍重,将情郎捧在心尖儿上。可惜,原身这份视若珍宝的心意,被柳初新弃之如敝屐。

        当柳初新一次又一次放她鸽子,一回又一回地推开她。当他将她一人丢在路旁的同时,却踏进花楼一掷千金,与花魁娘子春风一度。

        原身彻底认识到,柳初新没那么爱她了。

        没错,柳初新忽视她到这份儿上,原身想的依旧是,对方不似从前爱她,而非对方已经厌倦她,不喜欢她了。

        原主黯然神伤,衣带渐宽。私心里则仍想挽回柳初新,毕竟那是她毫无保留付出过的感情。

        这原本也谈不上对错,每个人在年少轻狂时都会有那么几次不甘心,以及飞蛾扑火的奋不顾身,至多再吃些苦头罢了。等撞了南墙,总会站起来,变得更坚强。

        可坏就坏在,原身尝试挽回柳初新的方式,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听闻柳初新躺在其他女子的榻上,心如刀绞。便自然而然地以为,只要让柳初新看见她与其他男子亲近,对方也会有同样的心情,必定忍不住回头寻她。

        恰逢此时金明池对她展露了些许温柔,原身顺势回应。金明池向陛下请旨求娶公主,原身也因赌气没有拒绝。

        直到坐上喜轿,拜堂入青庐,柳初新全程没有露面出现,原身便这般真的成为了摄政王妃。

        但金明池哪里是真的想娶她。

        原书作为一篇古早玛丽苏狗血小说,文中所有位高权重的男性角色都只会深爱女主,金明池也不例外。他无非瞧中江城雪那张姊妹孪生的脸,意图用原身换回远在西秦的江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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