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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独家首发】醒觉作者:俞览》-第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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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隽说:“我送你上车再回来。”

        “有意思吗?”她问。

        “嗯,有意思。”他淡声回答。

        季烟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他毫无反应,还是那般冷静自持。

        江容冶就等在小区门口,不时往里张望,几乎是季烟看到她的同时,她也看到了自己。

        江容冶小跑上来,拉着她的手,前后左右各看了圈,确认她没什么事,这才揽着她走,从始至终,她就没给过王隽一个眼神。

        季烟实在累极了,由着江容冶带着她往前走。

        上了车,她抓起抱枕盖住自己的脸。

        那边江容冶正要启动车子,王隽突然叩了叩窗。

        江容冶看了下后车座,降下车窗,脸色不虞:“还有事?”

        王隽往车后座看了一眼,季烟盖得严严实实的,他不能看到她的脸,不知这会她是作何表情,于是作罢,递出手里的披肩,说:“她头发还不是很干,麻烦你劝下她,围一下,不要冷到了。”

        “呵,这时候知道关心了,”江容冶嗤了声,用着嘲讽的语气刺他,“你也知道她头发没干,你干的事你觉得厚道吗?”

        王隽哑口无言。

        本来江容冶是不想接他手里的披肩了,但是她过来得急,车上的小毛毯前天拿回家洗了。她往后瞥了一眼,犹豫半晌,接过王隽手里的披肩,还不忘白他一眼,王隽都受下,正要再叮嘱几句,可江容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她面无表情地升上车窗,然后利落打转方向盘,朝小区出口驶去。

        没一会,汽车亮着尾灯,驶进浓浓夜色中,驶离他的视野。

        寂静寒夜,王隽一个人站在冷风中,看着那盏红色的尾灯一点点消失。

      ◉ 32、32

        寂静的夜晚, 车子一路匀速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

        过了一会,车子缓缓停下,季烟适时把把抱枕从脸上拿下来搁在膝盖上, 她看了眼驾驶座的江容冶, 由衷地说:“容容,麻烦你了。”

        江容冶说:“你和我是谁跟谁, 用得着说这些客气话吗?”

        季烟轻轻嗯了声, 两手自然垂在抱枕上, 很是失落。

        江容冶见她这样,再看看适才从王隽手里拿过来的披肩,想了下, 还是拿过来递给她,说:“烟烟, 再怎么跟他过不去, 你也不能伤害自己,听话点,把披肩围上。”

        季烟没动。

        江容冶像哄小孩子一样:“先披着,待会到家了它的作用也就到头了, 咱就把它扔了。”

        季烟接过, 慢吞吞地围上, 然后再把半干的头发从披肩里撇出来,有了这层阻隔,脖颈处好受了些。

        正巧绿灯了,江容冶也没说什么, 专心开车。偶尔通过车镜看后车座, 季烟始终是侧着脸, 静静地望着窗外。

        半小时后, 车子进入小区,在地下停车场泊好,驾驶座的江容冶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与此同时,后车座的门打开。

        季烟的神色看着不太好,明显疲惫。

        江容冶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她的头发上,半晌,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臂,说:“回去吧,先把头发吹干了,待会别整感冒了。”

        季烟嗯了声,声音极低,似有若无,路过垃圾箱时,她还不忘把披肩扯下来丢进去。

        江容冶不过是说说,没想她却当真了。

        “扔掉也好。”进电梯前,江容冶感慨了这么一句。

        很快就到了季烟所在的楼层,两人一前一后出来。当初季烟租这套房时,江容冶帮忙考察过,她不出差在公司坐班时,偶尔会过来,钥匙和密码季烟都有给她,是以到了季烟家门口,她一路输密码、解防盗门锁,熟门熟路,仿佛回到自己的家。

        进了家门,她第一件事就是给季烟倒一杯温水,然后去橱柜拿吹风机。

        江容冶拿着吹风机在客厅的电视柜通电,挪了把椅子,朝季烟招呼:“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季烟放下水杯,走过去,说:“不用了我自己来,突然把你叫过来,你也挺累的,先去洗个热水澡缓缓。”

        今晚江容冶所在的部门也在举行一年一度的庆祝会,不过她就没季烟那么幸运,上面几个老大都是狠人,一到这种聚会,总离不开酒,而且还很喜欢劝酒,尤其是劝年轻女孩子ᴶˢᴳᴮᴮ喝酒。

        值得一提的是,她最近工作熬夜太狠,胃病复发,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侥幸逃过一劫,但她底下几个实习生就没那么幸运了。

        季烟的电话来得很是及时,她离席时顺便把几个实习生带走,分别叫好车送回去,这才开开车前往季烟发过来的地址。

        想着刚才那副场景,恐怕季烟此刻很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缓缓,但江容冶还是放心不下,她担忧地问:“你一个人可以吗?”

        季烟淡淡笑着:“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时间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本来晚上就突然把你叫来,再耽误你明天工作就是我的罪过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容冶作罢,去她卧室找衣服洗澡。

        盥洗室水声哗哗流着,季烟听了一会,心里的难受越来越重,随时要把她吞噬一般。

        她打开吹风机,想转移注意力,可是电吹风低声呜咽着,很像受伤无助的小动物在哀鸣,越发衬得她苦楚。

        季烟听得心烦,调了最大一档,胡乱吹了几下,摸了摸,差不多干了,她放下吹风机。

        心很乱,或者说,从见到王隽的那一刻起,就不曾平静过。

        他的到来就像一颗石子投到池子里,荡起片刻涟漪又恢复往日的平静,从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动静,但池底下,在看不见的地方,却是惊涛骇浪。

        季烟在落地窗前坐了一会,从包里拿出手机。

        天意偏偏要跟她作对,刚解锁屏幕,跳出来的都是和王隽有关。

        有微信,有短信,有来电。

        跟木马病毒一样,无孔不入。

        季烟看也没看,一一删掉,然后再一一拉黑,总算清净。

        如果说过去分开的十个多月,她还抱着一点什么期盼,那么在刚刚那阵对峙过后,她对他已经万念俱灰。

        她太可笑了。

        在听到他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结婚的言论后,在分别的十个多月后,就因为他几次找过来,她竟然觉得,他也是不舍的,或许他改变主意了呢?

        着实荒谬。

        身后吱呀一声,她收回思绪转过身。

        江容冶穿着她的睡衣走过来,问:“头发吹好了?”

        “嗯,吹风机在那里,要不要我帮你吹?”

        “不用,我自己来。”

        江容冶吹头发,季烟低头看手机的群消息。

        两人各做各的,互不干扰。

        准备上床睡觉是二十分钟后的事了,两人各占一半的位置,双双靠在床头,随后又双双叹气。

        对视一眼,彼此无奈地微笑。

        季烟挪了下位置,身体往下滑,然后贴靠在江容冶的腹部,问:“什么时候放假?”

        江容冶摸着她的头发:“后天,你呢?”

        “一样,到时一起回去,我送你到家再回去。”

        “好。”

        沉静了会,江容冶问:“关灯吗?”

        季烟嗯了声:“关吧。”

        夜已深,电动窗帘合上后,卧室黑沉沉的一片。

        黑暗中,季烟窝在江容冶的怀里,说出憋了一路的疑惑:“我是不是太不争气了?”

        江容冶回答她:“敢爱敢恨,说不回头就不回头,你是我见过最干脆利落的人。”

        “可是,我还是觉得好难过,我都把自己毫不保留地摊开在他面前,他连看也不看一眼。”

        江容冶安慰她:“这有什么,男人都是一个样,上赶的他们不在乎。我以前就告诉你,不要太当真,你就是不听一头扎进去,现在这样也好,以后你不要再想他了。”

        以后,你不要再想他了。

        她的怀抱实在温暖,暖烘烘的,季烟又把她抱得紧了些,泪水无声在流,她咬紧唇瓣。

        江容冶手搭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

        良久,季烟低声说:“容容,今晚谢谢你。”

        江容冶笑了笑:“真谢谢我以后就不要再搭理他了,往前看才是真的。”

        季烟好长时间没回答,只是动了动身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将她抱住。

        江容冶没再吭声,手依旧搭在她腰间,就像她们以前读书时代同挤一个被窝一样,紧密相贴。

        就在江容冶昏昏欲睡之际,沉静无声的卧室响起一道轻轻的“好”。

        -

        深浓夜色下,车子亮着尾灯,逐渐驶离视野,直至彻底消失。

        王隽在门口站了许久,盯着前方定定看着,眸子微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来还是前方一辆车子开进来,车灯亮着,越来越近,越照越亮,似乎要照到他心里去,把他照个明白。

        他心突然慌张。

        下一秒,车子从眼前开过去,没有作停,进入小区,拐过路口,没一会消失在另一方的夜色中。

        就像刚才载着季烟离开的车。

        他留意了下那辆车的车牌,不是季烟乘坐离开的那辆。

        而且车子也不是一个牌子。

        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他有点希望是季烟的车子去而复返,但不是那么强烈,所以,也不算得上是希望落空。

        可无论如何,多少是有点奇怪的。

        这种情绪,远比他上次在公司的停车场被她突然告知结束,还要来得莫名其妙。

        他慢慢往回走,慢慢地说服自己。

        季烟是他意义上第一个亲密了两年的女人,虽然两人没有确认关系,更多的是身体上的交流,但他第一次接触感情,他想,这种莫名、无处排解的情绪是在理的,正常的。

        回到家,他把钥匙扔进玄关的盒子,换好拖鞋,余光瞥见那双淡粉色的绒毛拖鞋,歪歪地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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