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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假期没安排【创建和谐家园】吗?”
“嗯。”卫泯说:“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你。”
“啊,那好可惜……”温辞说:“我可能要提前两天回去,我参加的辩论社8号那天跟别的学校有比赛,虽然是友谊赛,但也是我第一次参加比赛,我得提前回去准备。”
“没关系,那不是还有几天的时间可以见。”卫泯捋着她的袖口:“你参加的比赛的事跟你爸妈提过吗?”
“没。”温辞叹了声气:“他们本来就不是很满意我出去读书,我想比赛他们估计也不会感兴趣的。”
卫泯低头看了眼靠在怀里的人,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没再提这茬。
假期里,除了国庆当天家里要聚餐温辞不方便出门,余下几天,她几乎都很卫泯待在一起。
返校前一天,温辞去了卫泯的学校,安城大学建校历史比较久,有几栋教学楼的墙皮都露在外面,校园里载满了各种桂花树,花期将过,空气里只留有一抹淡淡的花香。
温辞和他牵手走在校园里,仍然无法适应即将到来的离别,她以为自己已经将情绪隐藏的很好,可细心的卫泯还是察觉出了不对劲。
回家的公交车上,卫泯凑近了问:“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温辞说:“可能是想到过两天要比赛了,有点紧张。”
卫泯还看着她:“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我这几天紧张的都没睡好。”温辞靠到他肩头:“我想眯一会。”
“睡吧。”卫泯调整了坐姿,以便她靠得更舒服些。
温辞闭着眼,困意也真的一点点涌了上来,恍惚里,她好似听见身边人叹了声气。
……
返校那天,温辞原先已经提前买了火车票,但柳蕙跟温远之说顺路要去锡城看朋友,最后一家人还是自驾去的沪市。
到了学校,温辞想替他们安排住处,柳蕙说不要她操心,她也怕哪儿惹了柳蕙不高兴,也就没多说。
晚上跟卫泯打电话时她还在说这事,“总感觉我爸妈神神秘秘的,我都不知道他们在锡城还有朋友。”
“你爸妈对你的事也不是都清楚啊。”卫泯开解道:“别多想了,你好好准备比赛。”
“不行,我还是打个电话问问。”温辞给温远之打过去,仔细问了一遍不用自己安排什么才算彻底放心。
这次的辩论赛属于友谊赛,对方辩手同样也是大一新生,F大作为东道主,几个学长学姐提前一天组了个局,把大家拉到一起吃了顿饭。
饭桌上大家都说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可真到了比赛那天,各各都是口若悬河,谁也不让谁。
第一场结束时,温辞猛地灌了大半瓶水,整个人快虚脱似地靠在椅背上,视线无意间落到台下,整个人都愣住了。
比赛因为是友谊赛,没采用售票形式入场,观众来得比较杂,有学生也有老师。
但温辞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台下看见柳蕙跟温远之,两人站在最边上,正一起低头在看温远之手中的相机。
她侧头跟一旁队友打了声招呼,起身快步走到台下,“爸,妈。”
柳蕙跟温远之一同抬头。
温辞走近了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温远之收起相机:“你同学说你有比赛,想邀请我们又不好意思告诉我们,我跟你妈妈一商量,索性就瞒着你过来了。”
温辞听到同学,以为是卫泯,虽然有些不太敢相信,但这会也顾不上细想:“我给你们找个位置吧。”
她说着要去找人,被温远之叫住了:“不用了,我跟你妈妈站在这里刚好能拍到你,你的发言很精彩,爸爸都替你录下来了。”
温辞也说不上是意外还是惊喜了,只觉得鼻子有些酸:“我不是故意不跟你们说的,我是……”
温远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我们不是来了吗?你下一场是不是要开始了?快回去准备吧,不用管我跟你妈妈。”
柳蕙也说:“好好准备,你刚刚有一段发言就不是很严谨,要不是对方也是新手,肯定会被抓着攻击。”
温辞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爸爸妈妈,那我去了。”
那一场比赛,F大最终以微弱的分差获胜。
按照惯例,F大辩论社要请客吃饭,温辞不好拒绝,想着跟温远之和柳蕙说一声,但没想到等她去找的时候,他们人已经不站在那儿了。
温辞找到教学楼外也没看见他们,打了电话过去,是温远之接的:“我跟你妈妈准备回安城了,你跟你同学他们好好庆祝庆祝。”
他最后说了句:“小辞,你真的长大了。”
温辞眼眶跟着一热,喉咙像塞着一团棉花,除了喊爸妈,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温远之笑:“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还动不动就哭鼻子,小心被你同学看见笑话。”
温辞不知道他们这算不算真的认同了自己的选择,只是在这一刻,她不再对父母的关心和过问感到抵触。
她叮嘱他们开车注意安全,站在原地整理好情绪才给卫泯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的很快,卫泯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只是背景音有些嘈杂,他很轻地喊她:“温辞?”
温辞也是到这一刻才发现,他们的每一次通话,他的第一句总是带着试探的语气喊她的名字。
就好像生怕接电话的人不是她一样。
“是我。”温辞一颗心飘忽不定:“是你跟我爸妈说了我比赛的事情吗?”
他“嗯”了声,“我找了你寝室长,让她跟你父母说的,我想你应该还是想他们去的,也想让你父母看到你是真的优秀。”ɈSĞ
温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见电话那头一道甜甜的女声:“卫泯,你在跟谁打电话?”
温辞站在秋日的冷风里,莫名打了个冷颤,她听见卫泯回答对方:“我女朋友。”
很快,温辞听到那边变得安静,静到似乎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她小声问:“你在外面吗?”
“嗯,班级聚餐。”
温辞垂下眼帘:“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参加这种集体活动吗?”
“被阳康他们骗过来的。”卫泯想到什么:“阳康是我同学,这学期我们在一起做【创建和谐家园】。”
一通电话,温辞接收了许多过去不知道的信息:“我发现我好像都不怎么了解你的大学生活,你的同学,你的新朋友,我都不知道。”
卫泯沉默了几秒,说:“等你下次再放假回来,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好啊。”温辞踩着脚边的枯叶,忽然问:“卫泯,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会。”他回答得很坚定。
“那这就够了。”温辞看着手腕上的红绳说:“你的同学、朋友都不重要,只要你还喜欢我,那就够了。”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会双更一段时间,早十点,晚八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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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将来她不再喜欢◎
温辞不是喜好猜忌的人, 认定了的事情便不会再去多想,卫泯说会,那她就信他会。
她依旧照常忙着自己的事情, 在晚上和他通半个小时的电话, 没有很多甜言蜜语, 也没有鸡飞狗跳。
虽然平淡,但却给人一种已经在一起了很多年的温馨。
同宿舍的室友也从一开始的羡慕发狂酸进化到了习以为常,甚至有时也会在他们通话的时候故意打趣开玩笑。
后来的一次闲聊, 温辞才知道她们最初是不好看这段恋情的。
异地的远距离,隔着电话毫无作用的安慰,还有他们之间可能会越来越大的差距,都会成为彼此之间的阻力。
可没想到, 一个冬天过去了,他们还在一起。
一年也过去了,他们也依然还在一起。
不看好的言论逐渐变为祝福,大一暑假离校前的最后一次夜聊,室友们还说要当他们婚礼的伴娘。
温辞跟着她们一起笑,看着手机里卫泯刚刚发来的短信,也没想到异地的第一年,就这么无波无澜地结束了。
暑假回到安城,温辞才知道卫泯跟几个同学合伙弄了个小公司, 明面上挂着的大头是做资本运作,说白了其实就是帮别人炒股。
她不懂其中的门路,也怕他们碰了不该碰, 旁敲侧击问了也做股票投资这一行的大伯, 知道是安全的才放心。
卫泯忙事业, 温辞也没闲着, 她放假前报名了安城省台的自费实习生,回来顺利通过面试后,也开始了早出晚归。
很忙的时候,也不是每天都能见面,但电话从来没断过。
夏天最热的时候,安城总喜欢下雨,温辞在省台附近发现一家苍蝇馆子,专卖凉面。
有时深夜,她和卫泯并肩坐在宅小的店里,墙上挂着一台老旧的电视机,放着这一年时兴的港剧。
她囫囵吃完一碗面,大喊老板再来一碗。
卫泯拿着纸巾擦掉她嘴角的油渍,她侧过头和他在明亮光线里对视一眼,总会忍不住笑出来。
他也跟着笑,仅是一年,眉目已初露成熟。
温辞以前总想着要快快长大,可在这一刻却又希望时光能慢一些,留住他们珍贵的、为数不多的青涩时光。
那一年的夏天依旧短暂,假期也短暂,温辞结束了实习回到沪市,新的一学期,课业猛地增加了很多。
大约是暑假里的忙碌已经养成了习惯,开学月余,她跟卫泯加起来的通话时长都没有过去一周的多。
温辞起初没觉得有什么,直到有一次,王沐沐在宿舍跟男朋友打电话吵架,哭着说要分手。
当时她们都在,见王沐沐情绪激动,三人忙停下了手里的事情围了过来。
宿舍长拿了一包纸塞给王沐沐,问了句::“怎么了?下午出去不是还挺好的吗?”
王沐沐擦着眼泪鼻涕哽咽着说:“高邑他就是个【创建和谐家园】,他前段时间根本就不是在忙着搞什么设计大赛,他就是在网吧打游戏,还带妹!”
高邑是隔壁T大的,比她们高一届,去年圣诞节,两人在一场联谊会上一见钟情,没几天就坠入了爱河。
王沐沐说他根本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从来不带自己见他的朋友,也不会在公开场合发两人的合照。
听到这儿,温辞想到什么:“去年的元旦的时候,他不是还在校内网发了你跟他的合照吗?”
王沐沐一听更来气了:“那是他分组发的!”
温辞:“……”
“他就是个渣男!”王沐沐哭嚎道:“亏我一开始还说他体贴,我忙起来顾不上回他的消息和电话都不生气,就连别的男生一大早接了他打给我的电话都不吃醋,还安慰我说他相信我,他相信个屁!我他妈在他那里就是个备胎!谁会为一个备胎吃醋啊!”
温辞听着听着,忽然想到了卫泯,但也不是把他往坏了想,只是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回想起两人在一起的这一路似乎都格外顺利。
她说喜欢,他便也说喜欢。
她说要去远方,他也说好,说我会在你一直看得见的地方。
就好像她说什么,他都能接受,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