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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京平闭着眼睛还在叭叭,“盛淳过…两天也会来沈阳。”
“他来沈阳干什么?”
“…来给我们探班咯。”
张梁起:“……”
曲京平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神涣散的看着张梁起,“你知道不…盛析要回来了,估计…过年就能看到她了。”
曲京平话这样说,然而还没等到过年,他们就已经见上面了。
张梁起收工之后被曲京平一个电话给Call去了饭店,他推开包厢进门,一眼便看到了面朝他而坐的盛淳江纪南以及曲京平,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身穿白色大衣的年轻女人背对着他,他诧异地看向曲京平,第一反应是他追上江沁泠了?
年轻女人站起身来,五官精致柔和。
“梁起,好久不见了。”她笑着道。
张梁起愣了下,“盛析?”
江纪南笑着道:“大影帝大设计师,你们都快坐下吧,我们几个好几年都没这么整齐地聚过了,坐下来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张梁起在曲京平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服务员传完菜上来离开之后,他们这才热络的聊起来。
饭桌上,盛析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张梁起左手指间的那抹银白色素戒上。
……
北京。
池阮在年前一个礼拜之前顺利结束了所有积压的通告,她跟《韶光入匣》的剧方也签好了合同,预计年后二月进组,男主方剧方那边暂时还没有确定,但表示会如期开机。
池阮也接到了楚敏玉的电话,在电话那头,楚敏玉问她今年他们夫妻俩打算在哪边过年,他们第一年在张家,第二年都在剧组,今年楚敏玉的意思其实是想让他们去池家过。
池阮已经跟张梁起说好,今年他们俩单独过年,于是她与她实话实话,楚敏玉闻言有些失望,还想继续劝说,他们结婚三年都没在他们这边正儿八经的过过一次年,老太太他们不说,但她能感觉出来,他们心里还有有些埋怨的,但听着那头的寂静沉默,她莫名地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两人就这样不知所然地挂了电话。
池阮看着挂断的电话,原地沉默了很长一阵这才继续套抱枕套,她买了不少喜庆的新年抱枕套,上面都绣着可爱的卡通招财猫,还有新年祝福,“大吉大利”“好运满满”…
晚上,夜静如水,月光如华。
池阮自己看完一部电影正要休息时,她忽然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是几张光线较为模糊的照片,但即便是这样,池阮也一眼认出了照片中男人是张梁起,她将照片放大,也很快认出了照片中与张梁起看似举止亲密的女人。
是盛析。
池阮紧紧拧着眉头,一阵说不出来的恐慌从内心深处疯狂涌出,在她整个人还处于懵然状态时,陌生人又发过来的消息。
——池老师,您看看这些照片值多少钱
池阮一夜无眠,即使在开着暖气的卧室依旧手脚冰凉。
这段时间其实她一直都在想张漫月说的那些话,她不知道张梁起跟盛析是不是互相喜欢,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喜欢她,但她清楚,张梁起这样的人不会做任何违背道德的事,但她还是花高价买下了这几张照片,就像狗仔说的,真相是什么往往对网友来说并不重要。
没过两天,池阮又收到了狗仔的照片,这次是在酒店门口,狗仔还友情赠送了她一条两人一同进入酒店电梯的视频。
池阮握着手机的手也不受控地轻颤,她是真的相信张梁起,她很清楚他的为人,可是这些照片跟视频又该如何解释,她不知道…她想打电话给张梁起问清楚怎么回事,但在打开微信之后,她又犹豫了。
她不确定最后得到的会不会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张梁起跟姜瑮的电影在原定计划的前一天杀青,临近过年,杀青之后大家都只能尽快飞奔回家,导演自然也知道大家的想法,因此杀青后连个简单的聚餐都没办,收拾完自己的拍摄器具原地解散。
张梁起也带着杨宪他们匆匆赶回北京,都没来及跟死皮赖脸留在这里跟江沁泠过年的曲京平说一声,曲京平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坐上了回北京的飞机,曲京平气的在微信上骂人。
张梁起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了,地暖将玄关处的毛绒拖鞋烤的暖呼呼的,张梁起没有将行李箱提上楼,就放在楼梯口,自己则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池阮最近失眠的厉害,她今晚特意吃了颗褪黑素,但睡到半夜里还是被一道重力压的有些喘息不上来,嘴唇也好像被什么给堵住似的,她几乎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一睁眼便看到张梁起那张放大的俊脸。
池阮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有些怔怔地看着他,甚至觉得自己还在梦里。
“张梁起?”她轻轻喊了声他的名字。
张梁起看着她,声音沙哑,“是我。”
在暖色的夜灯下,男人清隽的五官很柔和,眉眼也很柔和,池阮原本就半梦半醒,她没忍住红着眼眶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脖颈。
张梁起也察觉到了池阮的异样,从他打开夜灯的时候他就发觉她瘦了不少,素白的面颊上也没有几两肉,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色,瞧着有些疲惫跟憔悴,张梁起抚摸着她的后脖,声音温和,“阮阮,你怎么了?”
张梁起等了一阵都没有见她回应自己,轻喊了两声依旧没有回应,他将她的手从自己ᴶˢᴳᴮᴮ脖颈上拿下来,让她的脑袋重新枕在枕头上,他这才发现,她睡着了…
张梁起没忍住失笑,他心疼的抚摸着她清瘦的面颊,低头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下。
池阮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日上三竿。
池阮睁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她昨晚好像又梦到张梁起了,没有前几天梦境中的那样冷漠,一整个晚上都把自己抱的很紧,梦里有多满足,醒来之后就有多低落,池阮没忍住捏着被子盖过脑袋。
忽然,卧室门“咔嚓—”一声响起。
“谁?”池阮还没有收拾好低落的情绪,便警惕地掀开被子看了过去,声音透着刚睡醒的沙哑,然后她便看到穿着居家服站在卧室门口的张梁起,池阮下意识的坐起身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张梁起朝她走过来,“看到我这么惊讶?”
池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梁起在床沿边坐下,“凌晨。”
池阮喃喃道:“所以我昨晚不是在做梦?”
张梁起笑着道:“你昨晚半梦半醒喊了我一声就又睡过去了。”他伸手摸了摸她此时有些凌乱的头发,道:“我做了早餐,起来洗漱,跟我一道下楼去吃。”
池阮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只是看着他。
张梁起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池阮抿了抿嘴唇,朝他摇摇头,“没事,我去洗漱。”说完她掀开被子下床便直接朝浴室走去。
张梁起看着她清瘦的背影,昨晚他便觉得她不太对劲,她心里好像藏着一些事。
作者有话说:
——来迟啦!!
——晚安~
◉ 第三十九章
池阮站在洗漱台前洗漱, 在被氤氲的镜子里,她依旧注意到站在浴室门口的张梁起,她将一次性的洗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然后走出去, 对他道:“走吧,下楼吧。”
池阮走在张梁起的前面, 走到二楼楼梯口时, 她的视线在二楼的客厅扫了几眼, 她前段时间布置的新年装饰又被她全部都给收了起来,此时看着,反而还有些不太习惯。
吃早饭时, 两人也没怎么说话,餐桌上就只有碗勺碰撞的声音。
池阮的视线冷不丁瞥过张梁起的左手手指, 他很少取下来的素戒此时并不在他的手上, 池阮的心不受控制地咯噔了下,她抿了抿嘴唇,状似不经意地问:“你的戒指呢?”
张梁起怔了下,道:“昨晚回来的急, 应该放在杨宪的包里了忘记拿回来了。”
池阮注意到张梁起那两秒的怔然, 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她还是朝他笑着点点头。
饭后,张梁起还要去一趟公司,池阮也跟余晚晚约好一道去逛商场。
“正好顺路,我送你过去。”张梁起对她道。
池阮摇摇头拒绝, “不用了, 我还不清楚跟晚晚逛多久呢, 晚点我自己开车回来也方便。”
张梁起在池阮之前出门, 池阮听到楼下的关门声,原本还算挺直的后背慢慢的塌了下去,她看着梳妆镜中没有什么血色的自己,心底涌起说不出来的疲惫。
张梁起上车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电话是通的,但一直无人接听。
池阮化完妆开上车出门,很快跟余晚晚碰上面。
池阮的妆容一如既往地精致,但余晚晚还是察觉出她少了一股精气神儿,她脸上明明带着笑,但余晚晚却只觉得难过,原本是想带她购物好好放松一下,干脆拽着她的手腕直接出了商场。
“晚晚,干嘛?不逛街了?”
“不逛,跟我回家。”
余晚晚把池阮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余晚晚踢掉高跟鞋,跑到厨房洗了两大盘水果,又拿了好几罐啤酒,全部都堆在客厅的茶几上,再顺手用遥控器将落地窗前的窗帘拉上,原本还敞亮的客厅陷入昏暗。
池阮看着她忙碌,失笑,“你这是干嘛?”
余晚晚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垫,“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谈心了,过来,我们今天好好谈谈。”
池阮笑着走了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
余晚晚“啪”地一声开了罐啤酒递给她,“喝。”
池阮抿了抿嘴唇,然后接过啤酒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喝完之后没忍住打了个酒嗝。
余晚晚:“……”
池阮:“……”
两人对视两秒,随后哈哈哈哈笑了起来。
两罐啤酒下肚,池阮内心紧绷的那根弦也松动了不少,在看着余晚晚一脸关心的模样时,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余晚晚心疼的不行,她赶紧伸手把人抱住,“不哭不哭,没事啊。”
池阮靠在余晚晚的肩膀上,眼泪掉的更凶了。
余晚晚红着眼眶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
池阮哭了一阵,情绪这才慢慢的恢复过来,她抱着小腿坐在地上,下巴放在膝盖上,红肿的眼睛无神地看着茶几上的啤酒瓶,开口声音沙哑,“我…前几天买了些照片。”
余晚晚疑惑地看着她,“什么照片?”
池阮将跟狗仔的交易告诉了余晚晚。
余晚晚眼里闪过震惊,“妈的!他这是勒索!有病吧!【创建和谐家园】!”余晚晚伸手握住池阮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她深呼吸了口气,道:“这些事我们圈内见的多了,有些拍到的不一定是事实,正好张老师不是回来了吗?你们俩好好聊一聊,说不定误会就解开了是不是?”
池阮闭着眼睛摇头,“我不敢…其实那天张漫月说的没错,我跟张梁起这段婚姻就是我自私强求来的,你不知道我们刚领证的时候,张梁起一直都躲着我,后来关系逐渐亲近也是因为…”池阮有些难以启齿,“我们每次见面,除了做这事根本没有任何交流,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流。”
“大概也是这几个月过的太幸福了,让我有些忘乎所以,差点把我们俩的真实关系都给忘记了,我那天…把家里的好几个玻璃杯都给砸了,看着一地的狼藉我又开始觉得后怕,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明明之前只要能在他的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但现在我变的越来越贪婪,我那么想要,但却不敢开口…”小的时候不敢开口跟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说能不能也多喜欢自己一点,长大之后好像也失去勇敢索取爱意的勇气。
余晚晚的眼泪也涌了出来,她跟池阮是发小,对她的事了如指掌,自然也明白最后一句话的无奈跟痛苦,她看着活泼开朗像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公主,但她见过她太多无助委屈的眼泪,但她偏生就是倔强的沉默,把所有的委屈无助跟渴望都往肚子里咽,与其说出来也不会被人重视,那便不如不说,给自己留点颜面跟骄傲。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余晚晚问。
池阮伸手给余晚晚擦了擦眼泪,然后摇摇头,“还没想好…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整理,等过完年再说吧。”
池阮一个下午都呆在余晚晚的公寓,两人把茶几上的水果吃完又开始咕噜噜的喝啤酒,把余晚晚家里的两箱啤酒都给喝完了,喝到最后两人醉醺醺地就躺在沙发上昏睡了过去。
沙发角落里,池阮的手机亮了下。
张梁起:阮阮,晚上有个合作要谈,晚点回来
……
张梁起跟圈内的几个知名导演谈完合作已经晚上七点多了,下午给池阮发的消息也没有得到回复,他皱着眉头想了会,还是决定给她打个电话,然而正要打过去时,盛析的电话凑巧地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