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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看向他的目光从澄澈的崇拜多了一丝自我怀疑。
沈忆柳想到什么,问了句,“我的眼睛是不是和他女朋友很像?”
“没有很像,”裴宴洲想起那日看到他女朋友照片以及木先生说的话,气不打一出来。
分明是一点都不像,偏生木先生心生执念愣是觉得两人极其相似,尤其是注意到沈忆柳眼皮上的黑痣后,癫狂达到了极致。
这也就是为何在沈忆柳想要拖延时间时,他不管不顾只想让她死。
因为女朋友的离开木先生变得偏激,其实这事可以从他改名换姓时看出。
他利用左邻右舍将母亲送进监狱,从此抛弃“子”改姓木,象征着他的新生。
之前他杀得那两人也是因为觉得她们某些地方与女朋友长得相似,心生执念,想要将那个地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拼凑出一个不会离开自己的人。
至于前两次的巧合也确有其事,然而当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裴宴洲气得一脚踹开椅子,“艹,你跟老子说那是痣?!”
据木先生母亲的照片传来以及他后面的说辞,总的来说无非就是迁怒。
最初的他没有能力反抗,每每触及到母亲憎恶的眼神,心生恨意,他不明白无论他做什么,母亲依然如俱。
恨意在脑海加深,一遍遍提醒自己,直到她的所作所为都成了他憎恶的对象,尤其是那颗长在嘴角的痦子。
伴随着痦子的耸动,嘴角流露出恶|毒的句子,仿佛对面的不是亲儿子而是痛恨了几十年的仇人。
皓白的手腕圈住裴宴洲的窄腰稍稍用力,两人贴的近了几分,饱满的额头抵在结实的胸膛,秀巧的鼻尖耸耸。
落雪后的冷杉气息融合了淡雅的烟草味萦绕在鼻尖,清新脱俗中包含了几分男性荷尔蒙气息。
微红的脸颊在月色下撩人,旖旎的气息围绕在两人之间。
她正欲说些什么,一个呼吸间,话语从唇边溜走,脑海空空荡荡,她一下忘了神。
胸前的空气被挤压,整个人像是掉进了一个大火炉,身子被缠绕着动弹不得,她一急,额间冒出点点薄汗,嗓音又娇又软,“我热。”
裴宴洲略微松开怀抱,让她有了松懈的时间,团得结结实实的被子松开一角,大片清冷的空气灌进。
“冷,”沈忆柳说。
裴宴洲宠溺,一下钻进被窝抱住她,轻抚脊背舒缓她焦躁的心情,“睡吧,我在。”
不出片刻,沈忆柳陷入甜甜的梦乡。
沦陷12
翌日清晨, 沈忆柳是被热醒的,她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火炉,炙热的火焰烘烤着她。
她动了动胳膊, 粘腻的汗液湿答答地贴在额间,碎发几缕, 眼睑微睁,迷茫间入眼的是一片昏暗。
懒散地打个哈切,垂下眼帘,翻个身在裴宴洲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再次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天边已然大亮,璀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在光洁的地板落下点点光辉。
沈忆柳盯着简洁的天花板微怔, 习惯性往床头柜一摸, 却没摸到,狐疑地望了过去,喃喃, “手机呢?”
裴宴洲听到动静从卫生间出来,穿戴整齐,简单的冲锋衣黑色马裤和靴子,没了夜色的点缀,他又恢复成以往的飒然。
“找什么?”低沉的嗓音沙哑沉闷。
“手机。”
裴宴洲噢了声, 扭头回了卫生间,片刻拿着手机出来,“在我这里。”
在她疑惑的目光下解释两句,“刚刚元小姐打电话过来, 我怕吵醒你给接了, 然后放在了卫生间。”
“什么时候?”
“九点。”
沈忆柳咯噔一声, 下意识舔舔唇瓣, 希冀的目光看向裴宴洲,“那现在是……”
“十点。”
红润光泽的小脸一垮,轻声啊了声,钻进被窝,碎碎念,“完了完了ᴶˢᴳ,居然十点了,小圆子会怎么想我呀。”
“丢死人,我还是不要下去好了,”一想到大家脸上的揶揄,沈忆柳羞稔涨红了脸颊,浑身燥热不已。
裴宴洲无奈,走到床边扒下沈忆柳脆弱的外壳,轻声宽慰,“谁敢笑话你,再说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想笑就让他们笑去好了。”
沈忆柳哼哼,毫不客气戳破裴宴洲的小心思,“得了吧你,小洲洲的你如意算盘我即便睡着了都能听见,”湿润的眼睑忽闪,“起开,我要起床。”
她起身跳了两步找到拖鞋,三两下穿上,顶着灼热的目光走到卫生。
“砰——”
重重关上门。
随后在里面捣鼓半天,磨磨蹭蹭开门,踏出【创建和谐家园】的小脚丫,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打量四周,没有见到裴宴洲的身影,顿时松了口气。
大着胆走出来,小碎步滴溜到衣柜,随意扯出一件旗袍换上,抓起床头柜上的木簪熟练将青丝挽成髻。
沈忆柳才踏出房门,被元媛媛一把捕捉到身影。
“学姐,你起来啦!”
“嗯,”她面不改色颔首,脚步轻快,全然没了起晚的歉疚,仿佛先前在房间纠结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裴宴洲端出盘子,冷不丁来了句,“小心着点腰。”
沈忆柳脚步一顿,错愕,好不容易稳住的心神因他一句乱了呼吸,清冷的神态一下子没绷住,大声反驳,“我腰怎么了,我腰好得很!”
本就浮想联翩的话语因为她的反驳显得愈发暧昧不已,偏生说话的人还没有意识到。
陆则屿被口水呛到猛地一咳,连喝了好几口凉白开才缓过劲儿来,竖起大拇指,颇为感叹,“老裴英勇堪比当年啊!”
“他说什么?”沈忆柳一时空耳,反问。
裴宴洲漫不经心在背后捅了他一刀,“他说婚姻是坟墓,千万别想不开一脚踏进来。”随即冷冷瞥了眼陆则屿,淡淡的挑衅。
陆则屿大呼冤枉,他对于裴宴洲这种见不得别人好的行为十分鄙夷,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小心翼翼拽着元媛媛的衣角解释,“皇上,老奴冤枉啊!您可切勿听信小人谗言而怀疑老奴的一片赤胆忠心。”
元媛媛自然相信陆则屿,但裴宴洲的话又不相识空穴来风,既然他想玩那就陪他玩玩,“哦,此话何意?”
听到这话陆则屿放下大半的心,开始互揭老底,当然是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他就是嫉妒,嫉妒我比他早一步结婚,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天天把自己的户口本揣身边,只要学妹一同意,恨不得立刻去领结婚证。”
他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沈忆柳自然听得明明白白,故意顺着裴宴洲的话说点点头聊表赞同,“你说的对,婚姻是坟墓,所以小洲洲我们千万不要想不开,谈一辈子恋爱也挺好的。”
裴宴洲未曾收敛的笑意僵在脸上,不敢置信地瞪大瞳孔,后知后觉自己挖的坑把自己埋了的事实,似哭非哭,尝试劝说,“皎皎,我们两和他们情况不一样。”
“怎么会不一样法?”沈忆柳笑意盈盈,双手交叉一副“我听着你解释”模样。
裴宴洲讪讪,第一次为坑陆则屿失败而感到后悔不已,扣住沈忆柳皓白的手腕愁苦地解释半天,才不至于更加悲催下去。
沈忆柳放过了他,拿了几片面包简单用过后搬出昨天扔在角落里的钓鱼竿,“走,继续。”
裴宴洲笑着拎起工具箱跟在身后,两人漫步在树荫丛林的石子路上,阳光透过叶片在地面留下斑驳的光影,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远处的湖泊若隐若现。
他们加快了步伐,赶在其他人来之前占据有利位置,撒下饵料,准备好钓鱼的工具设备,坐在小马扎上甩下钓钩静等鱼儿上钩。
沈忆柳伸手将遮阳帽一扯,宽大的帽檐遮住了气势汹汹的阳光,微长的眼睑半垂,慵懒地窝在躺椅上,那是裴宴洲特地给她换的。
双眸轻轻阖上,任由温良的冷风从眼前吹过,她愣是一动不动。
“皎皎。”
“嗯?”迷茫睁开双目。
“我们来比赛吧。”
“和昨天一样?”沈忆柳一掀眼皮,“赌注也是?”
裴宴洲摸摸鼻子,淡淡,“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换个赌注。”
“有什么不愿意,”她笑笑,“左右你昨天输给了我,”唇角一扯,笑意加深,“如果你不介意,我很乐意再赢一次。”
裴宴洲不服输轻哼,“比赛没开始,一切都是未知数,你别高兴的太早。”
“切,”沈忆柳不在意,余光注意到浮漂轻轻晃动,面上一喜,屏住呼吸,慢慢转动滑轮收杆,一条异常活泼灵动的草鱼浮出水面。
“哎呀,真不好意思,看来今天又是我赢了呢。”
裴宴洲气鼓鼓,秉着一口气,“既然你信誓旦旦,不如我们加重赌注,如果我获胜,昨日的赌约一笔勾销,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如果你获胜我答应你两件事情,总共三件事。”
沈忆柳眉梢轻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可以。”
话音刚落,清丽的容颜染上一抹凝重,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可不服输的性格驱使她认真看待。
岸边的垂柳绿叶繁茂,曼妙的柳枝在湖面上摇曳生姿,柳叶不经意拨弄湖面卷起层层涟漪。
不知是不是运气使然,沈忆柳钓起那一尾草鱼后浮漂半天不见动静,反观一边的裴宴洲如有神助般接连不断,不多时空荡荡的水桶装满了小半桶鱼。
她略略扫了眼,心里不免焦急起来,可越是焦急,鱼儿越是和她作对一般不上钩。
“怎么回事?”
左右瞧了眼鱼竿,是她自己的没错,然不过一个晚上,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小洲洲,你是不是上了什么钓鱼速成班?”沈忆柳好奇,不然他为何从钓鱼初级班选手一跃成为优秀毕业班学生。
裴宴洲一扬下巴,欠欠道,“天赋。”
对于他的话,沈忆柳没法反驳,毕竟两人昨天钓完鱼可是一直都待在一起,除了睡前她故意找陆则屿麻烦外,根本没时间看视频。
放下心中的疑问,全身心投入到钓鱼中。
裴宴洲舒了口气,暗自为自己的机灵点个赞。
昨日下午的失利让他有了强烈的胜负欲,不争馒头争口气,于是有了在网上找寻视频的想法,然一旦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有些事情就不一定能实现。
如果说让皎皎知道自己私底下有去偷偷学习过,定然不会有现在的赌注。
至于什么时候学习的……咳,那什么,人有三急不是?
回想间,裴宴洲又顺手钓上来一条鱼,那春风得意的模样气得沈忆柳牙痒痒。
一定是离得太近,所以鱼才不上我的钩。
沈忆柳这般想着,暗搓搓打量湖泊的各个岸边,发现了一处既安静又阴凉不被打扰的地方,果断抛下裴宴洲搬离。
笑话,男朋友哪有胜利重要!
果然换了个地方的沈忆柳明显觉得运气好了不好,连好久没有咬钩的鱼儿也多了些许,虽然个头不大,但总归既第一条草鱼后有了额外的收获。
反观裴宴洲表现的兴致缺缺,除了个头颇大的鱼,其他一切小鱼皆放生,心里不免有了一丝懊悔,若是自己没有那么强的胜负欲,此刻媳妇儿会不会还在身边?
想了想,媳妇儿走了,难道自己不会过去?
他果断收拾好工具抓着小马扎大步走向沈忆柳。
没有想象中的欣喜,沈忆柳一脸警惕,“你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