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开车!”
“行,”既然开车过来就算了,如果打车过来还能顺带捎上他们一程,沈忆柳睨了眼元媛媛,“一个人行吗?”
“那必须的,”她拍了拍胸脯保证,“学姐你就放心吧。”
沈忆柳弯下腰,刚触碰到裴宴洲的胳膊被他一把抓住。
下意识的反应抓得她的手腕有些生疼,皱了皱眉,担心手腕会泛红淤青。
“学姐,那个……”元媛媛正欲解释。
裴宴洲只是条件反射,他对任何接近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是针对她一个,而且警察嘛,有些职业习惯可以理解。
“皎……皎?”尾调拖长上扬,就着昏暗的灯光以及暧昧的气氛,宛若一把诱人的钩子轻轻勾起沈忆柳的心尖。
眼睛眨了眨,迷离的眼眸有了片刻的清醒,随即傻不愣登一笑,“嘻嘻嘻,我还以为是梦呢!”右手轻轻松开,缓缓举起沈忆柳的手腕放在唇边吹了吹,“吹一吹,就不疼了。”
滚烫的气息触及到微凉的肌肤,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柔和的灯光打在肤如凝脂的手臂上,她借着光勉强开清楚手腕,果然如猜想的一般,只片刻便染上薄红。
沈忆柳垂下眼眸,眼皮上的黑痣在灯光下为她增添了一丝清冷,注视着愈发胆大妄为,狗胆包天的男人,心下一横,抓住他的尾指往外一掰。
清晰的疼痛换来了裴宴洲瞬间的清醒,双颊蓦地通红,连忙收回揽在她腰间的手,舌头打结般,磕磕绊绊才说出口,“对,对不起。”
“清醒了吗?”
淡漠的语气【创建和谐家园】到本就混沌不堪的大脑,他摇了摇头,再次抬眼,诱人的眸子愈渐迷离,纤细浓密的黑睫像是蝴蝶的黑翅,上下扑闪着。
浅淡的烟草气息糅杂了他本身自带的冷杉味萦绕在沈忆柳的鼻尖形成一股醉人的气味,她还没有喝酒,已然觉得飘飘然。
沈忆柳摇摇头,驱散了几分,叹了口气,抓住他垂在身侧的胳膊弯腰勾在自己瘦小的肩膀,扶着一旁的沙发吃力地站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裴宴洲的脑袋顺着力道倒在了她的肩窝处,炽热的鼻息喷洒在精致又怕痒的脖颈。
她不自觉地往外偏了偏,他消停了片刻。
正要松口气,裴宴洲的脑袋不满地蹭了蹭,灼热的薄唇紧贴在她的脖颈处,沈忆柳身子一僵,脚指头在看不见的起来蜷缩起来,心底有些抓狂。
暗自告诫自己:这是醉鬼,他喝醉了,不知情,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和元媛媛打了声招呼,“学妹,我先走了,你到了给我发了个消息。”
“好,学姐,你慢点。”
元媛媛目送沈忆柳走出酒吧后低头踹了一脚装醉的男人,“起来,人走了。”
陆则屿抬头,瞳孔哪还有刚才的迷离,“真走了?”
“对啊!”元媛媛白了一眼,“我告诉你,这是我第一次在学姐面前撒谎,现下她虽有疑惑却没有追究,不代表不会细细回想,要是学姐不原谅我,你给我看着办!”
“哪能让老婆出马,如果学妹不原谅你,我一定负荆请罪,这样行了吧!”说着故意挑了挑眉梢。
“起开,油嘴滑舌,”元媛媛推开他往外走去。
另一边,沈忆柳千辛万苦把喝得烂醉的裴宴洲搬上车,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喂,醒醒,你家在哪里?”
裴宴洲嘟囔了两句,翻个身继续睡去。
无奈她只能现将裴宴洲带回茶楼,好在那里有张临时性搭建的床,为了自己有时方便打个瞌睡。
等人睡在她平日里睡觉的床上后,沈忆柳止不住的后悔。
她明明已经说过两人除了案子的事情就不要往来,结果话还没说完一天,自己屁颠屁颠把人带了回来,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心生燥意的她干脆眼不见为净直接去了另一个房间,既然无所事事,不如趁现在赶紧把手头的工作结束,也好给霍眠一个交代。
顺手拿过桌上的一叠资料,快速浏览一遍,心下有了定夺,捏着资料正要放在它专属的位置,猛然间眉头皱起……
她的资料被人动过了。
重逢
为了防止资料在整理的时候顺序颠倒紊乱以及影响后续装订,沈忆柳特地在纸张的背面右下角处留有标记。
因为有事暂时出去了一趟导致标记的序号忘记了,沈忆柳这才翻看前两张归整好的资料,谁知这一看发现了问题。
或许是习惯使然,她一直用得都是特定的笔,这也就是为何一眼便能看出资料被人动过的原因,神情蓦地凝重,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将整理好的资料大致都翻看了一遍。
奇怪的是其他的资料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唯有南北朝的资料不止动过一处,联想到这几日警察频繁的上门,心下了然,看来她得抓紧时间整理,资料多放在她这里一天便多一分麻烦。
想着加快了浏览和分类的速度。
-
“咚咚咚。”
触碰笔身的手一顿,清澈的瞳孔划过一丝不安,端起茶杯呷了口茶,压下跳动不安的心脏,清了清嗓子,“谁呀?”
门外响起一声浑厚中带点沙哑的声音,“小柳,是我。”
沈忆柳顿时松了口气,声线都轻快了不少,“请进。”
王姨推门进来,前脚刚踏进屋门,后头皱起眉宇,扫了一圈,眼底略带担忧,“小柳啊,王姨不是告诉过你嘛,房间要经常通风,你瞧这屋子……”
说罢,放下扫帚和簸箕,直直走到窗户处,一下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刺眼的阳光直射进来,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争相而进。
沈忆柳不适地闭上眼眸,眼角沁出生理性眼泪。
王姨见状叹了口气,“小柳,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懂得照顾自己,每天窝在昏暗的房间里,眼睛都要熬坏了,不如趁着外头天气不错,出去走走。”
“王姨我知道了,”沈忆柳赶紧给她打住,要知道再烦下去非得耳朵出茧不可。
随后像是不经意间提及,“对了王姨,我房间有谁进来过吗?”
“能有谁进来过啊,”王姨擦着书柜上的灰尘,边回想着,“除非你亲自开口,不然就连我打扫卫生都是你在的时候。”
“不过……”
话说一半她突然停顿,导致沈忆柳有些好奇的看向她,“怎么了?”
王姨挠了挠头,脸上有些懊悔,“小桃昨天回来了,她要来找你,我说你出去了不在,后来看她上了二楼也没去管她。”
说到这里她偷瞄到沈忆柳凝重的神色,好奇的打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沈忆柳笑容蔫蔫,“那她现在在哪儿?”
“跟小杏在大堂,”她积极回应,“要不要我下去找她们上来?”
“那倒不用,”眼神闪了闪,突然问道,“李萦心在后厨吗,我突然有点饿了,想吃她做的荷花酪,”颇为怀念的感叹了句,“王姨,你是不知道,萦心做的荷花酪可是一绝,曾经在海市的一场比赛中还获过奖,可惜做工繁琐,也就没有添加在菜单上。”
“是吗!”王姨欣喜,“那我们今天是不是有口福了?”
沈忆柳平日里最为大方不过,福利待遇是周围最高的不说,平常有什么新品试验,都是大伙一起的。
“那是自ᴶˢᴳ然,”嫣然一笑,眼睛弯弯宛若皎洁的弯月。
“好好好,”王姨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去,“小柳,等我这边打扫完,马上去跟她说。”
沈忆柳笑着点点脑袋。
突然放在桌面上的微信亮了亮:【清风拂过请求添加你为朋友】
点了进去,头像是一张手绘的柳树,大片白色的背景,一颗孤零零的柳树立于草地之上,朋友圈没有任何动态,仅展示三天可见。
她打了个问号发过去,对方秒回:【裴宴洲。】
沈忆柳恍然,目光不自觉落在了手绘的柳树上,心底划过一丝淡淡的悸动,直接收起手机,起身朝隔壁走去,踏出门口回头对王姨说道,“王姨,打扫好后帮我把门带上,谢谢。”
随即转了个弯走进隔壁房间。
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停住了脚步。
裴宴洲衣衫半露,线条流畅,肌肉分明、线条流畅的腹肌在撩开的被角下若隐若现,碎发耷拉在额角,光线透过大开的房门洒在刀削斧凿般的侧脸显得光彩熠熠。
沈忆柳倒吸了一口冷气,红唇微张,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掩下一丝不自然的尴尬,语气瞬间冷了两分,“你醒了?”
听着她冷淡如冰的语气,回想起昨晚,委屈渐涌上心头,“皎皎,我们不是……”
“停,”沈忆柳打断了裴宴洲回忆往昔的话语,“裴警官,我想你该称呼我为沈女士或者沈小姐,毕竟我们两人之间只剩下一个案子的关系。”
“可是……”
“可是什么?”她恍然大悟,失笑道,“你不会以为我昨天把你从酒吧里带出来还好心给你床睡就是在示好的信号吧?”
他没说,愈发难看的脸色彰显出内心的想法。
“不过,如果你真要和我谈谈昨天的事,”眼皮一低,颇有些居高临下的威视,“我还真有些账得找某些人算算。”
起初虽察觉到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总有些说不上来,直到一个人静静待在房间内整理资料后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她就说呢,裴宴洲和陆则屿两人喝醉学妹不打给他们的同事或其他相关的人偏偏打给了自己,言语急切而手无无错。
可当她抵达酒吧后,并没有想象中的混乱,三人皆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待在自己的卡座上,陆则屿的脑袋一动不动抵在玻璃茶几上,唯有烂醉如泥的裴宴洲眼底还透露几分傻气。
现在看来,人家是怕被看穿这才假装昏睡过去,只有自己还傻乎乎的当真。
捏了捏眉心,散去满满的无奈。
学妹从前是多么软萌可爱的一人,怎么和陆则屿在一起后变成了白切黑属性。
裴宴洲自是明白她口中的某些人是谁,无力感加重几乎压垮着挺拔的脊背,磁性的嗓音夹杂着睡醒后的慵懒,“是我的错,不关他们两人的事情,他们……也只是想帮我。”
“既然你不愿意看到我,那我现在就走,”说着起身整理好被子,环顾一圈,语气低沉,深邃的眸子此刻染上不属于它的茫然,“哪里可以刷牙洗脸?”
沈忆柳指了指他身后,“右手边推门进去,我做的是个隐藏门,然后左手架子上有一个盒子,里面放着干净的牙刷,至于毛巾,你就从洗脸巾的纸盒里抽。”
“洗漱完后下来,我在大堂等你。”
沈忆柳刚踏出房间门,只见王姨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拉着她的隔壁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小柳,我跟你说,刚刚去了后厨,居然没有看见李萦心,我问了所有人,大家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没个至交好友,会去哪里呢?”她掰着手指头分析道。
“好啦王姨,人家兴许有她自己的私事呢,”嘴角噙着笑,似一缕清风拂过柳梢,“不过可惜了,今天吃不到喽。”
“对哦,”王姨一撇嘴,顷刻间没了八卦的心思,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忧伤。
沈忆柳见状忍不住打趣道,“王姨,人家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至于嘛!”
说话间裴宴洲洗漱整理好穿戴开门走了出来,凑在沈忆柳耳旁边的王姨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这小伙子可以啊!”
沈忆柳没来得及阻止,眼睁睁看着王姨小碎步迈向裴宴洲,上下打量一圈,恨不得上手捏捏他手臂肌肉,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小伙子,今年几岁了?什么工作,家住哪里,有女朋友没?”
裴宴洲觑了眼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王姨,抬眼注意到对面一副假装不认识的沈忆柳,脑海中一根断掉的线连在了一起,假意疑惑,“你是?”
“我是这里的保洁,大家都叫我王姨,不瞒你说我和小柳可是老乡,”胳膊肘杵了杵裴宴洲,“所以出门在外我们俩也经常相互照应。”
“不过小伙子,你还没回答阿姨的话呢!”
裴宴洲舔了舔唇瓣,抚平上扬的嘴角,“王姨我今年26,警察,家就住在清城市,还没有女朋友。”
王姨一拍大腿,眉开眼笑,“哎呦,这不是巧了么,”她一回头,沈忆柳依旧站在不远处,没有丝毫过来的动作,当下恨铁不成钢,“小伙子,你等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