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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独家首发】肆意沦陷》-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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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忆柳也没客气,顺势应下。

        废话,这种情况怎么能客套,当然是保命要紧。

        两人坐上车,系好安全带,沿着小路缓缓开去,直到和大路汇合,轻踩油门,速度逐渐攀升,没一会儿破了六十码,压在了道路规定的最高限速。

        元媛媛抓紧安全带,感受着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由衷感叹,“难怪学姐要嫌弃我的车技,飙车果然爽歪歪!”

        秀眉轻挑,微抿的红唇勾起一抹弧度,纤细如玉的左手虚虚搭在方向盘上,“学妹,此情此景令我不禁想起你学车时的教练。”

        【创建和谐家园】的小脸一僵,“可别,我是这辈子都不想想起他。”

        嘴角一跨,没精打采,“你不知道,每当想起教练,脑海中必定存在那么几句话:哪里是你停歪了,分明是我们线画歪了、你不该考手动挡,你只有悲欢没有离合。”

        “好在现在的车大多都是自动挡,要不然我能给你中途熄火n次,可惜了。”

        沈忆柳汗颜,“学妹,感觉您老还挺骄傲的。”

        “那必须的,”动了动身子,指向前面的路口,“前面右拐就到了,不过得往前开十几米,那里有个停车场。”

        “OK!”

        沈忆柳开车出门必有两准备:一是导航,二是人形导航,若两者皆没有,她直接摆烂,要么不出门,不然得需要他人来接。

        对此她只能用五个字来表示:路痴伤不起。

        玩闹间到达了元媛媛名下的甜品店,小巧而又精致,店内以桃粉色装修为主,加之以毛绒玩具为辅,看上去满是温馨甜美,不禁令人松散下来,也有了购买的欲望。

        她匆匆走向冰箱,打开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用透明塑料包装的盒子,随着走进,看清楚里面的模样。

        一个淡紫色的三角形慕斯蛋糕,清新淡雅的紫色为底,铺上一层洁白甜腻的淡奶油,再加上淡紫色的慕斯液,一层一层交相呼应。

        “这是我新做出来的葡萄口味的ᴶˢᴳ慕斯,”莞尔,“学姐,你尝尝看。”

        拿起一旁的塑料小勺浅浅舀了一勺,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葡萄的清甜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酸涩,奶油的甜腻,却不似甜到发腻,在口腔中奇妙融合,多了种意想不到的惊喜。

        眼睛一亮,三两下解决了剩下的蛋糕,意犹未尽道,“味道清甜,尚佳。”

        元媛媛又端来了一杯双柚汁,胡柚和香柚打出来的汁水,酸甜可口,正适合解除蛋糕的甜腻,“葡萄慕斯还在试验当中,大多数顾客反馈还不错,只有少部分,可能不太喜欢。”

        沈忆柳浅尝一口,“小圆子,我们不是圣人,照顾不到许多人的口味,只要自己做好,用料良心,会有人喜欢的。”

        “我也觉得,”靠坐在椅子上,长长舒了口气。

        两人坐在落地窗前,观望着人来人往的车辆,肆意的独享着属于秋季的慵懒和舒适。

        一声舒缓的音乐【创建和谐家园】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沈忆柳觑了眼,手指滑动,接起,“喂?”

        不知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只见她嫣然一笑,不似大笑,却又有种松懈过后的坦然。

        “好,我马上来。”

        说完挂断电话,笑意溢出眼眶,连头发丝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欢愉,“小圆子,我爷爷回来了。”

        “真哒!”

        她是真心为学姐感到高兴,“那我们赶紧走。”

        -

        前脚到达医院,后脚天上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晴朗的天空瞬间灰蒙蒙的,笼罩了一层薄雾。

        沈忆柳和元媛媛到达检查所在的位置,外头站着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门被虚掩着,依稀能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护士温柔的劝说着,“老先生,您要先配合我们做好检查等确认后才可以放您离开。”

        沈言松不听,固执己见,“我现在就要回去,想要我检查也可以,先让我打个电话给家里人。”

        “老先生,警察已经通知了您的家人,所以您只需做完基础检查在此等候便可。”

        “不行,我要打电话,我一定要打电话!”

        护士见劝说无果无奈看向陪同的裴宴洲。

        半倚在窗台,线条流畅的胳膊搭在窗框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节拍,脑袋微敛,露出刀削斧凿般的侧脸,宛若【创建和谐家园】一气呵成之作,低眉垂眼,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上前两步,半蹲,对上沈言松略显浑浊的瞳仁,“沈爷爷,我已经通知皎皎了,您现在此做下检查,以免她担心。”

        听到熟悉的称呼,沈言松机械性地扭过头来,眼底一低,歪着脑袋,“你,你是……”

        偏了偏头,脑海中闪过几个模糊不清的影子,有一个答案即将呼之欲出,到了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不是……不对,哦,你是……那个谁!”

        “对,我是裴宴洲,”顺着话继续说下去,温柔的情绪在眉宇间舒展开来,看的一旁的警员一愣一愣的。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裴队这副模样了,活像是见了鬼。

        这时沈忆柳推门进来。

        “爷爷,我们就听护士的,先做检查,皎皎会在旁边陪着你的。”

        眼眶霎那间微红,泪水浸湿了瞳孔,蒙上了一层水雾,喉头干涩哽咽,指甲早已陷入软嫩的掌心,克制着没当场哭出来。

        洁白的衬衫被洗的破旧发黄,原本合身的衣服,此刻也显得空空荡荡,记忆中高大的身影,宽阔的脊背,早已在岁月的洗礼下日渐瘦削、佝偻。

        “皎皎?”

        闻声,慢了半拍望去,反应迟钝,“奶奶呢?”

        沈忆柳瞳孔骤然一缩,心尖被扎了无数根利针,苦涩在唇边蔓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避而不谈,“爷爷,我们先做检查,别让我和奶奶担心,好吗?”

        “好,”沈言松应声,“但做好检查你要让我给婉君打个电话。”

        “我答应你。”

        沈言松终于松了口,配合医生护士将常规的检查做了一遍,好在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有几项常规血项数值偏低,只需住几天院挂几瓶营养液即可。

        “电话,婉君!”他像个小孩儿似的重复着。

        “爷爷,你也不看看几点了,”沈忆柳指了指电视上的时间,“我们先休息,等睡醒了我一定给你打电话,决不食言。”

        “你说的。”

        “我说的。”

        沈言松躺回了病床,阖上眸子,放缓呼吸。

        沈忆柳待了一会儿,确认无碍后悄悄退出了房间,迎面碰上熟悉的警员。

        他熟稔的打了声招呼,“沈小姐,你来啦,”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今天怎么不戴那白玉镯了?我还想问问你在哪儿买的,水头不错,我也想给我妈妈买一个。”

        未来得及放下的松懈僵在脸上,霎时变得难看起来,沈忆柳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转身探出脑袋,身子顿住。

        随后认命般开门走了回去。

        沈言松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他什么都不说,但从内而外溢出的悲伤道尽了一切。

        沉默片刻,“皎皎,带我出去走走。”

        “好。”

        她随即找来一个轮椅推着沈言松走到了院外的草坪,落英缤纷,树叶飘飘荡荡,唯有河边的柳树仍旧枝繁叶茂,细长的柳条垂在岸边,随着微风轻点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我和婉君也相识在这样一个季节,她穿着淡绿色旗袍扎着两条小辫儿,笑着朝我走来,问教学楼往哪儿走,丰收后的喜悦也不敌她一个笑容,我当时就对她一见钟情。”

        “后来每天一封情书在她众多追求者中脱引而出,然而我的家境和职业注定了日后的艰辛,她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义无反顾嫁给了我,可是我却一天,一天好日子都没让她享过。”

        “皎皎,皎皎,皎若云中月,悬于柳树梢,这就是你名字的由来。”

        沈言松叹了口气,“把镯子给我,你出去走走,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

        沈忆柳踌躇片刻,终究还是将镯子给了他,自己默默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

        满是褶皱粗糙的手抚摸上了光滑透亮的镯子,一点一点沿着镯子的形状摩梭过去,一滴晶莹剔透而滚烫的泪珠滴落在镯面上,但很快又滑落下去。

        他无声的哭泣,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双手紧紧攥着手里的镯子,企图感受着它原主人的余温,却仍然是冰凉一片,寒意刺骨。

        “婉君,对不起。”

        沈忆柳抬头望向天空,任由泪水在眼角滴落。

        他们谁也不能怪,只能怪造化弄人,情深缘浅。

      重逢

        淅淅沥沥的小雨越下越大,逐渐迷失了道路的方向,雨刮器拼命工作着,仍阻挡不了泼天的大雨。

        车后的喇叭声接连响起,不停催促着,给本就烦躁不安的心添增了躁动。

        沈忆柳紧盯着前方跳动的红绿灯,等绿灯亮起,松开刹车,缓慢加油,车子平稳的行驶在水雾中,导航不时播报着路况和行驶路线。

        “快到了吗?”沈言松望着模糊不清的窗外。

        “还没,”趁着空隙瞥了眼导航,“还有五分钟左右。”

        一路无言,直到车子稳当地停在了清城市墓园的山脚下。

        “爷爷,要不等雨小了,我们再去?”

        沈言松不作答,用实际行动告知沈忆柳他此刻的想法,不论外头的雨有多大,都无法改变,开了车门一脚踏在湿漉漉的水泥地面。

        “等等。”

        沈忆柳急忙从后座拿了把雨伞匆忙下车,小跑到另一边给沈言松遮挡大雨,知晓劝说无果,“我跟您一起上去。”

        “不用了。”

        整理了一下一直抱在怀中鲜艳欲滴的百合花,“我自己一人上去。”

        她叹口气,“好吧,”把手里的雨伞强行塞给了沈言松,“爷爷,别让我担心。”

        沈言松接过雨伞一步一步缓慢踏上台阶,他走得很慢,从原先挺直的脊背逐渐佝偻,一层两层,直到十几层后他停下脚步,侧身走去,找到了他的日思夜想。

        缓缓蹲下身子,手习惯性的往前,撑着的伞一如往昔遮住了秦婉君……的墓,眼眶含着泪水,似笑非笑,“婉君,我来迟了,你不会怪我吧。”

        “婉君,这是你最喜欢的花,对不起,没有把它保护好,你不会嫌弃吧?”

        “我不走了,以后我多来陪你,这里山清水秀,还有儿子媳妇儿,不会孤孤单单留你一人好吗?”

        ……

        半晌,沈忆柳撑着伞接回了颤颤巍巍的沈言松,递给他一块毛巾,“爷爷,擦擦,会感冒的,你现在的身体经不起淋雨。”

        沈言松擦干了头发,阖上眸一言不发。

        她见状微抿着唇开车回了市区。

        -

        大雨过后,清城市开始降温,仿佛一下子入了冬,唯有在绿植上依稀能瞧见秋天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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