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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在一起的眉眼完全舒展开,一边与坐在旁边的同族说话一边用手比画着什么,脸上那抹自然天真的笑容更让被封印的颜值立刻上升好几个层级。
看着他,即使是安图德尔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索罗并没有其他王室成员那样令他生厌。
可显然,站在他身边的魔王大人并没有这么想。
当看到那个小窝囊废居然从锅里捞出一只鸡腿时,乌洛提再没能忍住自己的脾气,右手边的空间霎时开出一个洞。
弗兰还在听克拉克讲述小镇上的奇闻趣事,刚想咬口鸡腿,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餐盘大小的黑洞。
“啊————!”
小王子不由惊呼一声,本能就想往后退。
可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黑洞里忽地伸出一只手,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抢走他手里的鸡腿。
还保持着举手状态的弗兰:???
“看来我给你的任务已经提前完成了,很不错。”
头顶传来一声上扬的少年音,克拉克和弗兰自然而然地向上看去。
黑发少年正倚靠在石栏边,迎着底下二人诧异的眼神,炫耀式地咬下一块鸡腿肉,随即又有些惊讶地睁大眼。
“……你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家伙嘛。”他探究地看了眼克拉克,眼神倏地转冷,眯眼瞥向树枝上的渡鸦,“倒是你,越来越会偷懒了。”
刚刚还在枝头打盹的渡鸦猛地惊醒,对上那双幽绿的眼睛,只感觉全身都开始冒冷汗。
“我、我我……我是在监视!对!就是监视这两个家伙!”乌鸦抖着羽毛,方才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好像也随着抖掉的羽毛落到地上,“我、我以为您是去休息了,这、这边我自己看着会比较放心些,毕竟只有灰影很有可能让他们逃掉……”
尖尖的鸟喙张开,里面似乎就会传出无穷无尽的废话。
可惜乌洛提并没有听废话的闲心,用一个鸡骨头简单粗暴地打断。
“闭嘴,还不给我滚进来!”
***
克拉克和弗兰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蹲大牢的命运。
可与其他人相比他们还算好的,至少今晚能带着吃饱的肚子入眠。
与此同时,魔王乌洛提也接收到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连顺来的鸡汤都不喝了。
“你说什么?!”
听到某个名字,黑发少年猛地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手里的鸡腿指向乌鸦:“你再说一遍,奥菲纽斯那家伙怎么了?!”
“……听、听说他在您沉睡后的两年,也就是八年前被判处了【创建和谐家园】,并在押送往大圣堂时逃跑,在此之后便杳无音信了……”渡鸦顶着乌洛提灼热的视线,不由向后缩了缩脖子,“现、现在王国到处都是他的通缉画像,但这么多年都一直没找到……我、我猜,他应该已经死了,或者早就离开索罗王国,逃到南边……”
乌洛提愣了愣,过了好久才拍着扶手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可怜的家伙,居然只过了两年就被抛弃了吗?”少年笑得鸡腿都掉了,捂着肚子倒在沙发里蹬腿,“都跟他说了,姓索罗的都不是好东西,他却上赶着给人当狗……得到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作者有话说:
魔王:你来呀你来呀!略略略——
梅莉女士:(慈母微笑)
奥菲娜:(观赏智障的眼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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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石已经很充足了!因为之前自己也攒了不少,现在都能把jj图床全部包圆【土豪脸
16、勇者奥菲纽斯的结局(下)
016
突然得知自己的死对头疑似死亡的消息,乌洛提简直开心到飞起。
只是这件事已经过去近十年,渡鸦挣脱封印的时间不长,它所知的情报并不全面。
没听过瘾的魔王大人打了个响指,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谁会最了解“索罗之剑”的叛逃始末?当然是他们自己人啦!
被关在地牢里的十几名骑士已经被除掉防具和武器,现在一个个都只穿着衬衣,集体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能被指派去保护一个不受宠的小王子,用脚后跟也能猜出他们的实力。
克拉克观察了几分钟就对这群人失去兴趣,只在自己和弗兰的牢房里转悠,试图让这个夜晚过得舒服点。
可惜整个魔王城荒废了十年,现在连根稻草都找不出来,真真是老鼠进来都会饿死……
地牢的地板又冷又潮,一天两天还好说,时间长了肯定不行。
奥菲娜动作再快也需要一两个月。就这么睡两个月地板他还好说,身边这个柔弱的小王子估计都挺不到一周。
克拉克的人生准则一向是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因此,当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再次出现在面前时,整个地牢里只有他敢将目光直直落到乌洛提身上。
此时的乌洛提才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只一脸兴奋地跑到那群骑士面前询问具体细节。
虽然怂到抱成一团,但到底还是王国的骑士,藏在心底的荣耀还在闪光,告诫他们不要向敌人屈服。
可等乌洛提把一锅尚有余温的汤摆到他们面前时,他们还是可耻地犹豫了。
荣誉当不了饭吃,饥饿让他们的肚子先于脑子做出决定。
一个人开口后就会有第二个人,根本没让魔王大人等多久,这帮人已经一人一句拼出了当年的情况。
“魔、您的城堡被封印后,勇者……奥菲纽斯就被国王陛下和大圣堂分别授予了最高的荣誉,夏尔托王储殿下更是将圣剑阿尼摩丝赠予了他。在那之后,他便成为陛下和王储的心腹……至少前两年他都很得王室重用。”
一位年纪较大的骑士注意着乌洛提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回道:“具体情况我们也并不清楚,只知道后来王储殿下突然站出来指认奥菲纽斯因为政见不合而试图刺杀自己……然后他就在押往大圣堂受审的路上逃走了……”
“啊?我怎么听说是因为王子妃殿下想让奥菲纽斯做她的情人……”
“我还听说过他有‘那’方面的癖好……”
“这种话你也信?!”一名年轻的骑士有些恼怒地反驳,“奥菲纽斯大人才不是那种人!”
“注意你的用词,兰德尔。你在用尊称称呼一个叛国贼!”年长的骑士瞪了身后的小年轻一眼,这才继续道,“不管怎么说,奥菲纽斯因为畏惧逃离了审判,这就是他抹不去的罪证!”
那边的牢房吵得火热,克拉克却渐渐冷静下来。
靠着湿冷的墙壁坐下,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不是这样的……”
克拉克感觉到有人拽了下自己的袖子,转头就看到一张涨红的脸。
弗兰此时的面色很难看,下唇被牙齿咬到泛白才能压住自己的声音。
灌入耳中的言语似一根根长针,不断刺入他的脑中,强迫他回忆起那段不愿想起的往事。
“圣剑阿尼摩丝,不该沾染上同胞的鲜血……至少我不会这么做。”
高高的台阶之下,身形瘦长的“青年”单膝跪地,一把银白的细剑被“他”双手托起。
“埃尔顿佣兵团在讨伐魔王城的路上给予了我们很多帮助,我发誓绝不会对盟友出剑。”跪在王族脚下的“青年”低着头,脊背却挺得笔直,“如果您执意要开战,就请收回这把剑吧。”
对勇者奥菲纽斯来说,不管是大圣堂还是王廷给予的荣誉都无足轻重。
从一开始,不管是进入骑士学校还是加ᴶˢᴳ入王国军都并非出于奥菲纽斯的本意。
“保护弱者是骑士的责任”——“他”只是在一直践行自己的誓言。
而在确认封印了魔王后,那些神话过的故事和过度的嘉奖却成为一条条锁链,把“他”牢牢锁在了高位。
在王廷中经历过无数次争斗后,奥菲纽斯只感到身心俱疲,请辞对“他”来说才是解脱。
可惜“他”还是太过天真,也错估了上位者的心胸。
面对王储的突然发难,奥菲纽斯根本无从辩驳,只能申请让大圣堂的介入。
阴差阳错间,大圣堂的一名修士偶然发现大名鼎鼎的勇者奥菲纽斯的真实性别,并将此事上报给大主教。
大主教想到自己将圣堂最高的荣誉勋章亲手给予了一个女人,胸中的愤怒和屈辱简直无处发泄。
为了遮掩这件事,他在一天内连发数条密令,命押送她的修士立刻以北方处决魔女的刑罚杀死这个欺骗众人的女人,决不能让她肮脏的双足踏入大圣堂一步。
然而,就像奥菲纽斯错估了上位者们的人性一样,上位者们也不会想到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能做出抢过圣剑、直直扔向火刑架的举动……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青年的眼眶慢慢变红,无数言语从脑中划过,嘴里却只能不断重复着这句话,颤声道,“她没有背叛……”
“嗯,我知道。”
指尖被温暖的手掌包裹,克拉克朝他笑了笑,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们都知道。”
因为晚来一步,此时克拉克和弗兰是单独关在比较靠边的小牢房里,两人说话声又压得很低,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在说什么。
乌洛提此时的心思全在死对头的八卦上,缩在墙角的两只小老鼠他还不放在眼里,一边啃着鸡翅一边听骑士们讲述。
只有立在他身后的影子在弗兰说话时稍稍动了动,刻着微笑的白色面具向他们的方向微偏,久久没有移开。
克拉克似有所觉,若无其事地放下做菜时撸起的袖口,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杂七杂八的消息听了近一个小时,魔王大人终于把手里的鸡脖子一扔,留下一锅骨头和汤心满意足地走出地牢。
“索罗王国还是在六年前发兵清剿了埃尔顿佣兵团,结果被那群不要命的疯狗咬到现在,西边还丢掉了好几块领地……所以他们才打起了中古遗物的主意。”渡鸦回忆着刚刚得到的情报,兴奋地扑棱翅膀,“现在的王国军弱得要命,正是一举剿灭那些渣滓的好时候呀!”
乌洛提也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一边揉着发胀的肚子一边满足地眯起眼:“原来鸡蛇的味道这么好,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渡鸦:“没错!我现在就去……等等,您刚才在说什么?”
肠胃久违的得到满足,乌洛提的脾气也随之好了不少,此时便宽容大方地谅解了耳边这个噪音源。
“你急什么?”黑发少年抬手打了个哈欠,跳着走上台阶,“魔王城解封,洛迦和多奴姆也该苏醒了。他们现在的所在地都比我们离王城近,让他们先去探探路也不迟。”
跟渡鸦拉文和影怪安图德尔一样,洛迦和多奴姆也是魔王乌洛提召集起来的高阶魔物,自然也在十年前分别被奥菲纽斯打败。
渡鸦一听就急了:“他们能做什么?要去也请派我去!”
乌洛提无语瞥它一眼:“……找面镜子看看自己,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魔王城吧。”
其实除魔王外,原本擅长驱使雷电的拉文才是魔王城中的攻击力最强的,于是享受了和乌洛提一样的封印大礼包。
但由于它是自己冲破了封印,带来的损伤让其直接变回了本体,一时半会发挥不出原本的实力,跑腿又跑不过能化为影子的安图德尔,现在也只能叫唤两声以示存在感。
被最尊敬的魔王大人直戳痛处,渡鸦伤心地捂住胸口,缩到影怪怀里开始自闭。
安图德尔有些哭笑不得地抱着老伙计,顺了两把毛才跟上少年的脚步。
“我这就去向他们传达您的意思……只是容我多问一句,您最近还有其他安排吗?”
“唔,暂时没别的,先联系上洛迦他们……”少年绿灰的眼睛已经染上困意,又掩嘴打了个哈欠,抬步走进寝室,“我想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啪!
话音未落,房门便在安图德尔面前拍上,留下一影一鸦在门口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