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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独家首发】绿茶厂督邀宠太后作者:夜LR》-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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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的旨意已经写好,只待明日就要送到。俞侍郎即将官复原职,此后自然鹏程万里,一飞冲天。”

        俞璟谦知道郑熙决计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说谎,却也对事情的发展十分疑惑,露出大惑不解的神情。

        郑熙笑道:

        “方才我来的时候,已经将俞侍郎门口的厂卫撤了,明天一早,等圣旨到了,俞大人便可以自便,这家里的下人,也该找回来,将这里好好收拾一番,才像个侍郎府邸该有的样子。”

        俞璟谦骤然得了这样的消息,一时来不及欣喜,竟还有些踌躇:

        “可我那案子……”

        郑熙又笑起来:

        “俞大人在我东厂待了那么长时间,难道还没想明白?您的那案子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只是皇上说它是个案子,它便是案子,皇上不追究,也就算是没那回事了。”

        俞璟谦虽说不喜郑熙,却也明白自己此次得救,与此人之间有莫大的关系,此时他向郑熙一拱手,道:

        “我俞璟谦能从牢里出来,全亏厂公救命,今日之喜,自然也是厂公的功劳,只是我始终没闹明白,厂公为何要帮我。”

        郑熙摇了摇头:

        “说到底,我帮你也好,到这里来也好,不是为了你,只是为了娘娘。”

        听到“娘娘”二字,俞璟谦浑身一震,连忙止住郑熙:

        “厂公慎言。”

        郑熙微笑道:

        “这里是俞大人的家,我是东厂的首领,我们两个在此处谈话,您难道还害怕有人偷听不成?”

        俞璟谦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小心,讪讪一笑:

        “厂公要说的是宫里的事,毕竟不好在外面说。”

        郑熙摇一摇头:

        “这次你能从牢里出来,全赖娘娘之力,娘娘说你对她有恩,故而尽力营救。但你也要知道,娘娘在宫中,日子并不好过。”

        宫闱之中的事,外人自然不知。俞璟谦心中关切,却又不敢露出来:

        “俞某一个戴罪之人,如今虽蒙圣上大恩,得脱牢笼,对太后娘娘的事,却也是无能为力。”

        郑熙的眼睛望着他,微笑道:

        “这些不过是托词,你若是说,你并不记挂娘娘,那咱们这话就休提,只当我没有来过你家便是了。”

        俞璟谦与这相貌妖异神情诡秘的太监四目相对,只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厂公……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郑熙脸上的微笑始终未变:

        “太后娘娘在宫中无人可用,皇上虽名义上是她的儿子,到底与她离心。王丞相虽然是娘娘的父亲,一方面内外相隔,信息不通;另一方面他身为百官之首,行动都有上百双眼睛盯着,就算想要帮娘娘一把,也是有心无力。”

        郑熙这话,没一句不真。俞璟谦听了,心中越发为王度阡担忧,面上却仍不露:

        “照厂公说来,太后娘娘的处境颇为无助;只是……我只是外臣,像这样的事,厂公来见我,又有什么用呢?”

        听他这样说,郑熙总算把真实的来意和盘托出:

        “娘娘虽然身处险境,仍然记挂着大人,无奈内外相隔,总没个联系的法子,故而命我来见俞大人。大人既已脱险境,不如写一幅字,或画一幅画,交由我递给娘娘,也好让她放心。”

        俞璟谦听了这话,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妥,不免踌躇起来:

        “厂公是宫里人,应当比我懂规矩,私相传递这样的东西,只怕……”

        俞璟谦这般谨慎,本也在郑熙的预料之中。

        他要放长线钓大鱼,本来也不特别着急。于是微笑着说了一声:

        “要做此事,我也担着风险,俞大人若是怕不妥当,就只让我传一句话,也是可以的。”

        私下里传递东西,风险未免过大。但要只是传一句话,就无需特别介意。

        俞璟谦忖度半晌,终于说道:

        “既然如此,就请厂公替我传一句话。”

        郑熙心知此事不可着急,便点一点头:

        “请说。”

        俞璟谦看着郑熙,肃容道:

        “请厂公转告太后娘娘,若娘娘有什么需要,微臣愿为娘娘肝脑涂地,就算豁出命来也心甘情愿。”

      第 10 章

        听了此言,郑熙只觉一震。

        他完全没有想到,俞璟谦要他转告的,竟是这么一句话。

        郑熙借着桌上的灯火看见了俞璟谦说这话的神情。

        他显得那么冷静,平常,好像性命是一件可以轻易许出去的东西,或者说,他似乎认为,只要是为了她,他放弃掉性命也没什么大不了。

        郑熙是审讯的好手,只消看看一个人的表情,就能立即明白这个人的话到底有多少分量。

        此时他看着俞璟谦,立即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对太后的感情,决不寻常。

        他所说的那些,不是虚情假意,不是套话,也不是为了达成某些目的才说出来的,郑熙吃惊地发现,在这句话出口的那一瞬间,俞璟谦似乎已经决定好了要为太后去死。

        他似乎并不真正信任郑熙,但并不介意让他传话。显然,如果太后当真有这类的需要,眼前这个人真会毫不犹豫地献上自己的性命,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在这一瞬间,郑熙被镇住了。

        戏文里或许有这样的事,可郑熙执掌东厂这么些年,还从不曾见过有人当真能为了别人不顾性命的。

        想到这里,郑熙突然感到,似乎有一团无名的怒火出现在了他的胸中。

        这怒火来得太快,郑熙甚至来不及去辨明他究竟为何会产生这样一种感觉,也来不及控制自己的表情。

        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看上去到底是什么样,只看见对面的俞璟谦露出惊疑的神情:

        “厂公?”

        郑熙拼命压抑下怒火,维持住他平常那淡漠的神情:

        “知道了,我一定传达到。”

        说完这一句,郑熙就站起身来。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久留了。

        得了这一句话,他也算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便起身告辞。

        俞璟谦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为何如此不快。但仍起身把他送到了门口。

        郑熙没有再与俞璟谦说什么话,冷着脸出了门。俞璟谦向他道别时,他也只是点了点头。

        等到俞府的门在他身后关上,郑熙只觉自己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不悦,止不住地咬牙切齿,把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他感到自己真恨俞璟谦,他此生从未像现在这么恨过一个人。这种恨的来由,郑熙也有些说不清……或许是因为他切切实实地发觉,俞璟谦确实从各种意义上都比他好得多。

        这对郑熙来说,是件不堪忍受的事。

        他一向知道自己只是个太监,是个奴婢,是个轻如草芥虫蚁般的人,是可以被权贵轻易打杀的。如今他贵为东厂厂督,也不过是借了皇帝的势,并不因为他本身有什么权柄。倘若他失去了皇帝的宠信,也就落入了必死的下场。

        故而,他使些阴谋诡计,用些肮脏手段以保全自己的位置和性命,在他看来,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再正当不过,并没有什么值得指责的。

        毕竟,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俞璟谦这个人,明明几天前还躺在东厂的囚牢里,居然会愿意为了太后,把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

        郑熙说不清,他恨俞璟谦,究竟是因为俞璟谦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还是因为他在嫉妒俞璟谦居然能为了太后抛弃性命。

        无论如何,更复杂的事郑熙一时之间也想不透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俞璟谦能突然暴毙该多好!

        嫉妒咬噬着郑熙的心,让他的面孔也扭曲变形。如果此时有熟识的人在街上看到他,一定没法认出他的脸。

        他没有去辨认路径,只是一味乱走。脑中乱七八糟,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东厂附近。

        这让他稍稍冷静了一点儿,至少,足以把表情调整为平常的状态,以免让身边的人看出来。

        他带着与平常完全相同的淡漠,舊shígG獨伽吩咐小喜替他准备睡前洗漱之物。

        小喜全没觉出异常,仍像往常一样服侍他净面宽衣。

        等小喜出去,郑熙吹熄灯烛,躺在枕上。

        他睁大眼睛,床帐里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虽然已经是深夜,郑熙却毫无睡意。

        对俞璟谦的愤恨慢慢淡去,郑熙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太后娘娘那张冷淡又庄严的脸。

        她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在他面前从来不假辞色。郑熙怕她怕得发抖,花了全部的精力去提防她,但在他心底里,总有另一个声音在问,他只是在害怕她吗?

        往下的事情,郑熙不敢再想了。但他还是忍不住要猜测,她在俞璟谦面前,也会是这样一副表情吗?

        想到那位冷傲的太后在俞璟谦面前可能会露出另外一副面孔,郑熙咬紧了嘴唇。

        他已经分辨不了自己的情绪,除了嫉妒和恐惧之外,这里似乎还有一些他不熟悉的东西存在……对他来说,这种情感太过陌生,他简直无法给它下一个定义。

        整整一晚,他始终都沉浸在这些想法之中,脑子里的思绪搅得他混乱不堪,他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或者干脆就没睡着也说不定……但到了第二天早晨,他还是和平常一样起来了。

        无论夜晚是怎样混沌,清晨总会让人头脑冷静,虽说睡得不大好,到了早晨,郑熙的理智还是顺利地回来了。

        他将松烟般的秀发挽好,洗净了脸。往镜子里照照,镜中映出来的影子似乎显得比昨日瘦了些,眼睛下面也显出些青黑,但这一切都不要紧,对大局不会有任何影响,他始终是那个精明能干的郑熙。

        他出了东厂就立即进宫,本想先去御书房。然而俞璟谦让他传递的那句话总在他心里转悠,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先转去孝慈宫。

        不成想,孝慈宫今天竟然有客。

        他到孝慈宫时,正看见德妃正坐在太后下首,陪着太后说话儿。

        太后是宫中嫔妃名义上的婆婆,按说众妃嫔都应每天起早去向她请安。只是太后年轻,早晨也懒得起,又不爱看那些年纪比自己还大的妃子给自己行礼,便把这惯例蠲免了。只是每月逢五逢十的日子,才例行一次。

        众妃嫔知道皇帝厌恶太后,若与太后走得太近反而要失宠,故而平常无事的时候,众人大多去奉承皇帝的生母贵太妃,太后这里却是冷清清,平常不大有人往来。

        这一次德妃居然单独前来,实在显得有些怪。

        郑熙脑子不停地转,总算想起了那缘由。

        皇帝当年做太子时,德妃就已经跟在他身边。那时候她就不大得宠,现在年龄大了,更不得皇帝的喜爱。好在她还育有一位公主,便守着孩子死心塌地的过日子,对皇帝往哪里去这样的事,便不大关心了。德妃的父亲前阵子犯错被贬了官,她到太后这里来,是来求太后向丞相说情的。

        虽说太后在后宫里似乎像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但她父亲王举,却实实在在是群臣之首,国之柱石。皇帝图谋他的时间,比图谋太后的时间还要久,偏又不敢动他,只怕万一动了他,便要有再平息不下的祸乱。这几年来也只敢敲山震虎,处置几个不痛不痒的人。

        按说人事任免之类的事,都该是皇帝说了算。但实际上,吏部在王举手中把控着。虽说每年任免的名单都要给皇帝过目,可皇帝日理万机,又是贵人多忘事,哪里能记得那么多没见过的人?说到底,管这事的人还是丞相。德妃知道自己在皇帝面前本就不讨好,去求也没多少用,她来求太后,倒是比去求皇帝还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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