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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长腿上坐着的少女不见了,变成了宋扬,元钦的脸变得很快,当场嫌弃地用手拨开他的头。
“宋扬,你个醉鬼,快起开!”
“叶绍文,你过来,我要和你换位置!”
“殿下,宋兄醉了,你别和一个醉鬼计较!”
“那你过来,让他躺你腿上,口水流你身上。”
“……”
“要不……把他挪出去?”
“叶邵文,你敢把我架出去试试!”宋扬一听 ,气得立刻从元钦那儿起身,往叶绍文身上扑。
……
秦婳看着三个少年拌嘴吵闹,忍不住笑了笑。
元钦忍无可忍之下,直接一劈宋扬的后颈将他给劈晕了。ɈȘĠ
叶绍文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一手扶住倾身倒下来的醉鬼,问道:“殿下,天色已晚,宫门怕是落锁了,您要住我府里吗?”
“不了,我去我的私宅住。”
他表情惊讶,“殿下是何时买下的,我居然现在才知道?”
“不久前刚买的,其他人还不知道。你先帮我保密,待过几日带你和宋扬去看看。”
“好。”
皇子、公主们未成年前,都是在宫内居住,只有年后或经魏帝许可,才能在宫外建府,但不少皇家子弟都会在外面购置几套私宅、庄院,并在里头偶尔住上几日,魏帝并不会对此过多管束。
叶绍文问了元钦私宅的位置,让车夫调转方向,亲自送他到私宅下车后,又送宋扬回府,忙得跟陀螺一样,到处在京城转。
秦婳随元钦进了这座私宅,见到内院种了一大片竹林,竹林深处通向一片荷塘,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她思索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这林景的布置很像她的空间嘛!
不过,与空间不同的是,她那里只是个小木屋,只有几间房子,元钦的私宅却是一个超级大的山水庭院,庭台楼阁,曲水回廊、假山池庭,一个不少。
她的崽崽好有钱!
秦婳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欣赏,直到走到一处院落时,小厮抬着灯笼停了下来,“公子,这宅子的每一处屋子,奴都一直吩咐人打扫得干干净净,随时等您回府住呢!”
元钦嗯了一声,道:“让人备水,我要沐浴。”
“是。”
仆人动作迅速,不倒两盏茶的功夫,就将元钦里屋浴池里的热水放好了。
他抬手,让仆人全都下去,安静的屋子里霎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元钦问:“姐姐,你现在进得去空间吗?”
秦婳蹙起眉头,“我试了好几次,都进不去。”
元钦:“那你是怎么穿过来的?”
秦婳低头,细细想了想,“我记得我当时正坐在镜子前看你挑胭脂,脑子里想的要是能当场同你一起挑挑就好了,没想到就真的穿过来你这儿了。”
元钦微讶,她当时竟只是随便想一想,就穿过来了。
可后来,为什么想回去的时候,穿不回去呢?
秦婳叹了一声,道:“回不去也没事,万一我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呢!”她就像蹲.牢一样,在仙屋里一过十年,能活动的地方,只是元钦的内宫和仙屋。
其实,细细想一想,如今她能从仙屋出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元钦内心也是这般想的,从前是秦姐姐照顾他,现在他长大成人了,该到他回报她的时候了。
他朝秦婳笑了笑,道:“姐姐累了一天了,去池子里泡泡解解乏吧!”
秦婳一楞,“啊,在这里洗?可是我没有换洗的衣裙。”
元钦自责道:“怪我思虑不周,要不这样……秦姐姐洗完身子,可以先穿我的衣裳,私宅里备的全是新衣裳,我从来没穿过。外裳、里衣、寝衣,一应衣服都有……”
不过,女子的贴身之物,如抹胸、心衣一类,那就没有了。
他正要将后面这些话说完,但元钦想了想,将这些话藏在了心底,没有脱口而出。
秦婳今夜走了许久的路,额上都有细汗了,不洗澡绝对不行,也只能暂时这样了。
元钦去衣箧里找了一套干净的白色寝衣,递过去给她,道:“天色已晚,待明日早上,我让下人添置些裙子。”
“嗯,好。”秦婳接过衣裳,往里屋最尽头的浴室走去。
元钦坐在屋子里,一手搭在膝上,另一手持茶杯饮茶,浴池隔里屋的距离稍远,可他是习武之人,耳力非凡,他听到浴池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耳根有些红。
外面的仆人都以为是他在沐身,元钦现在还不能出去。
他只得站起来,离浴池相反的方向走远。
元钦从书架里翻开一本书,看了好半响,只翻开了六页,他的心现在很乱很乱,什么也看不进去。
吱呀一声响,浴池的木门被秦婳推开了,元钦迅速加快翻书的动作,一连翻了三十多页。
秦婳提起袍子,往里屋走近,看到元钦竟然站在书架旁,微微一讶:“这么晚了,还在看书呢!”
元钦道:“……没什么事情做,打发会儿时间。”随着她走近,鼻间有一阵清淡的竹香袭来 ,他合起书,道:“秦姐姐,你一直往右走,绕过一道红木镶嵌贝壳兰花四条屏,那里放了一张床,你可以在那儿睡。”
秦婳问:“你呢?”
元钦道:“我换水沐身后,去旁边另一个房间睡,姐姐放心,里屋的房子多着呢!”
“现在天色晚了,如果你离开里屋,去别个院子睡,下人见到门能自个打开,怕是会吓得睡不着觉,往后都不敢在我的私宅伺候人了。”
秦婳:“……”
看来她的确只能先住在这里了。
元钦见姐姐被她说服后,唇角露出一丝笑容。
32 ☪ 摸摸 ◇
◎让她的手贴在他脸上摸摸◎
元钦在入住私宅的第一天失眠了,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秦婳,有秦婳喂小时候的他糕点的画面, 有秦婳教他骑马的画面, 但更多的是长大后的他与秦婳相处的点点滴滴。
元钦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割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人告诉自己, 他只是与秦婳相处久了, 所以孺慕她, 另一个人告诉自己,他对秦婳的感情不正常?
有哪家弟弟会在姐姐牵自己手时,心跳加速?
又有哪家弟弟会在浴池沐身时,会想到姐姐?
元钦深叹了一口气,在从床上爬起来, 点灯看了眼香纂钟,发现已经是寅时初了。
不行,他不能再想秦婳了, 若再想下去,明天根本没有精神去鸿蒙馆听课了。
他点了一根宁神香,又吃了一颗安神丸吃下后, 这才沉沉睡下。
翌日, 秦婳一大早醒来,发现隔壁屋子还没动静,心觉奇怪,怎么元钦还不醒?
崽崽一直以来是一个很刻苦的皇子,听课从不迟到的, 今天怎么起迟了?
私宅伺候的下人, 根本不清楚元钦早上还要回宫听课, 主子没动静,他们根本不敢上前打扰。
不得已之下,只好由秦婳去叫他上课了。
她才推开门,就闻到一阵宁神香,这香元钦向来很少有,只有失眠睡不着的时候,他才会点。
很显然,昨天她的崽崽失眠了。
难怪今天起不来。
秦婳走上前,掀开他的床帐后,使劲用力推元钦的肩膀,“钦儿,改起了,你再不起就要迟到了,你想被余太傅打板子吗?”
“余太傅可是最喜欢搞连坐了,你一迟到,不止你要被打板子,宋扬、叶绍文全部都要被打板子了!”
“元钦!!!!”
“该起床了!”
……
元钦迷迷糊糊中,好似听到秦姐姐唤自己的声音。他困倦地睁开凤眸,发现秦婳站在自己床上,他低声轻轻唤一声姐姐,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像只奶猫一样正想让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摸摸他时,陡然清醒了过来。
这不是梦!
这是真实世界!
元钦中途改了一个方向,改成握住秦婳的是,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
秦婳:“????”
元钦:“太困了,起不来,拍一掌,让自己清醒清醒。”
“……”秦婳收回手,表示不太理解。
元钦瞥了一眼,发现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心后,迅速从床上下来,往竹编屏风处走去,那里挂着他的外裳。
秦婳一见他要换衣,便不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便离开了。
两人紧赶慢赶,可算在听课之前进宫了。因元钦要去鸿蒙馆听课,秦婳要回崇善宫试试自己摸摸镜子能不能回去空间里,两人便在西沿宫道上分道扬镳,各去各处。
宋扬今早迟迟没见元钦到鸿蒙馆,还以为余太傅的铁疙瘩戒尺,他是吃定的时候,元钦带着宫人到了。
他兴奋地朝他挥挥手,“殿下,快来这儿,我今天占到了一个好位置。”
“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今天还能这么早进宫,我也是佩服。”元钦走过去坐下,发现殿里少了好几个人,问:“高家人呢?”
宋扬嘿嘿笑,压低声音道:“昨天高子昌还没出白月楼,就没忍住……那味道你闻见了吧?可真是丢死人了,哈哈哈哈。今早高家人找太傅告假,道是高子昌腹痛不已,道现在都没治好,高贵妃已经派御医去高家了。”
元钦低笑了两声,高子昌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白月楼是什么地方,那是京城勋贵子弟聚集之地。
昨夜是他生辰,他招呼了那么多人去白月楼给他庆生,趁机想下药让元钦出丑,结果自作自受,出丑之人成了他。
他在白月楼出丑之事,想必现在京城不少人都知道了。
元钦觉得他就是自作自受,半分都不值得可怜,他问:“怎么不见高子言?”
宋扬道:“说是要照顾他哥哥,也告假了。”
元钦瞟了瞟大公主身旁的四个空位,弟弟照顾亲哥哥说的过去,四个高家姊妹同高子昌又不是同父同母,说全部都去照顾他,这就…说不过去吧?
平日他也没见高家兄妹几人同气连枝、手足情深啊!
宋扬顺着他看的方向望了一眼,发现那地方空了好几个位置,托腮琢磨道:“高家的四位小姐,不是说自己家中有事,就是说自己病了,身体不舒服,都告假了。高家人这是一起约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