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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荡漾◎
元钦脚步一顿, 用不解地目光看向宋扬,伸出手指着自己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宋扬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 啪地一声将它给打开,得意道:“你别骗我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 这些天我发现你总会时不时拿出一张帕子, 对着它笑。”
叶绍文问:“宋扬,你……说的帕子,该不会是一张美人帕子吧!上面绣了一个绿衣仕女。”
“对对对!”宋扬这下更激动了,“你看,连绍文都看见了, 殿下你就别抵赖了,你肯定是喜欢上一个姑娘了,不然平日里总拿出那张帕子看什么, 你看就算了,还对着它露出春心荡漾的笑容,这不是动心了, 是什么?”
“那帕子是不是你喜欢的女子送你的?”
“她叫何名字, 咱们认识吗?”
元钦:“……”
叶绍文笑了两声,出声为他解释,“宋扬,你搞错了,那张美人帕子可不是京城哪家小姐送给殿下的, 而是殿下生母的遗物。”
“啊?”
宋扬一下就楞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走在他前面身姿俊逸的少年, 有些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难不成真是他猜错了?
可谁会对生母的遗物, 笑得……那么荡漾啊!
他疾步走过去,追上元钦,问:“殿下,殿下,那美人帕子真是您母亲的遗物啊?”
元钦淡声:“你若不信,就去问我的宫人。”
叶文绍是不会说假话的,他既说这是胡贵嫔之物,那肯定就是了,何必多次一举,再去问崇善宫宫人。
可他总觉得这件事另有隐情,他瞧人一向是很准的,尤其是看这些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
他道:“殿下,我可否看看那张帕子?”
元钦知道,若不给宋扬这小子看看,他会不死心地一直盯着这事。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停下脚步,将绣中的美人帕子掏出来,递到宋扬手中。
宋扬展开它,发现这帕子确实是个旧物,边角虽有丝破损,但绣中的绿衣美人楚腰蛴领,娉婷袅娜,动人至极。
世上少有人会将美人绣在帕子上,多是绘在画中,亦或是绣在屏中,这可真是不可多见的一件绣物。
元钦见宋扬一直盯着绿衣美人,都有些失神了,遂一把将帕子从他手中夺走,“看够了,就还给我。”
宋扬:“唉,我还没看够美人呢,你怎么就收走了?”
元钦声音有些冷,“不许再看了。”
“???”
宋扬觉得莫名其妙极了,不就是一张帕子么,怎么二皇子忽对他这样小气?
叶绍文隐晦地提醒他,这是元钦生母的遗物,他这样一直盯着这东西不好。
宋扬遂立刻闭紧嘴巴,不再多谈这件事。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无人所知,元钦心里的紧张,秦姐姐若是在镜中听到他们的谈话,不会……
于是,一整个早上元钦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骑射课上,元钦骑着马儿在草场上跑了两圈后,到了无人的地方,他从袖中拿出了那张美人帕子。
近来不知怎么回事,他总是会时不时忍不住看这张绣帕。
他霎时想起宋扬说的,他近日总会对着这张帕子笑,元钦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里果然噙了一丝笑容。
他霎时就滞住了。
他有些心慌意乱地将帕子收好,握紧缰绳,正打算去靶场射箭冷静冷静,一阵哒哒地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
元钦回头一看,发现来人是李清芷。
她怎么过来这儿了?
李清芷见二皇子用探寻的目光看着自己,解释道:“刚在靶场练箭练得有些累了,我就带着我的赤兔到西林这边吹吹风,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殿下。”
西林的风确实是整个草场最大的,适合人过来吹风。
她自认找了个好理由,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太过刻意,望着元钦俊美的侧脸,李清芷紧张地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二皇子,你刚才骑马骑累了吧?我见你额头都有些细汗了,你要用我这张帕子擦擦吗?”
“你放心,这张帕子还没有人用过!”
对于公主们的伴读,他从小就避而远之,不愿与她们过多接触,更不用说会收下她的帕子
所以元钦根本没接,直接拒绝道:“我有帕子,多谢李姑娘的好意,这素帕还是你留着自己用吧!”
说完,他就骑着高大的骏马走远了。
李清芷看着他走远后,失望地叹了一声,在西林独自吹了一会儿凉风后,这才离开。
元蓉眼尖地发现,两人竟一前一后从西林出来后,咦了一声,很快吸引了好多人的注意力。
“二哥,你和清芷一起去西边玩了吗?你们刚聚在一起都说什么了?”
公主们的伴读,同两个皇子的年龄差不了多少岁,都快到十五岁了,五公主特意暗示一个要及笈的姑娘和一个皇子同去了西林草地,引起了周围不少人遐想。
李清芷听到这话,心下猛然一沉,“五公主,您可别乱说,我不过是带着赤兔马去那儿吹吹风而已!二皇子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御马,我们连话都搭不上。”
元熙握着鞭子,警告地睨了她一眼。
刚才李清芷说自己要去更衣,结果她等了好半会儿,都不见她的人影,没想到这人跑到西边去了。
李清芷是她表妹,在外元熙还是护着她的。
她听到元蓉意有所指地说李清芷是同元钦去秘会后,她怒瞪了元蓉一眼:“你这舌头怎么跟长舌妇似的,二皇子能去得了西林御马,我家表妹就不能去那儿吹风了。本来多正常一件事情,怎么到五妹嘴里,就变了味道!你是刚从净室出来,嘴巴也不干净了吗?”
元蓉一张玉脸,听到这话后,耳根都烫红了。
元熙这样说她,不就是说她在净室里吃了脏物一般吗?
她整个人气得不行。
元钦骑着马儿,走到她面前,反问道:“五妹,那天我看到你和高子昌一前一后从一个假山里出来,是一起在假山里玩乐吗?”
假山空间紧窄,向来是男女秘会之地。
元钦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清楚。
“二皇子,这话可不能乱讲,你不会看错了吧?”
“二哥肯定看错了!”
元蓉和高子昌当即否认,说元钦一定是看错了。
元钦不置可否,只嘴角扯出一抹淡讽。
……
下课后,宋扬和叶绍文都凑到了元钦身边问,“刚……五公主暗示说你和李清芷秘会去了,这真的假的?”
元钦睨了他一眼,“当然是假的!”
叶绍文伸手锤了宋扬一圈,“听到了吧?你已经打赌输了,你要给我十两银子。我就说咱们殿下又不喜欢李清芷,怎么会和她去小林子里秘会。”
元钦幽幽看了两人一样。
敢情这两人是拿他做赌注了。
宋扬被他这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他转过身子,不敢与他对视。ͿŚĜ
“殿下,你要去我府中用膳吗?”
“不了,你和叶绍文去吧!”
宋扬心慌,“殿下,你不会生气了吧?”
元钦心眼没那么小,就为了这点事,与自己多年的好友冷脸。
他说:“我晚上要看书,就不来回折腾了。”
自皇子的伴读们年满十二岁后,帝妃便不让他们留宿宫中,内宫下钥匙之前,他们必须就得离开。皇子若是在在禁宫落锁前回不来,也只得翌日才能入宫。
公主们的伴读,倒没有诸如此类的要求。
元钦既然不愿去,宋扬也不强求。
他们这位二皇子向来勤学刻苦,元钦说他要看书,他们也就信了。
殊不知,元钦根本没看书,而是去到了空间里找秦婳。
他今天一天都很忐忑,在进仙屋之前,还以为秦婳会追问他今天的事情,没想到秦婳这些事情居然一无所知。
“姐姐,早上宋扬说的话,你别信啊!”
秦婳正在刺绣,听到这话后,一脸雾水问:“他说什么了,我最近好久都没在镜子里看你做什么了,我是错过什么了吗?”
自从崽崽长大以后,她就不像从前一样,总是坐在镜子前看元钦在做什么,有没有被别人给欺负了。
见秦婳放下绣圈,往镜子走去,似乎想要去看回放。
元钦疾步而去,拦住了他,“姐姐,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他就是起哄我几句玩笑话而已。”
少年也是有自尊心的。
尤其是像元钦这样自幼丧母的少年,敏感得很。
他既然拦住她,不让她看,秦婳也就懒得管了。
她伸出手想摸摸元钦的脑袋,但发现少年才十五岁,长得比她还要高后,秦婳将伸出去的手正准备收回来。
元钦却直接低下头,把脑袋凑过去。
秦婳低声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发顶,道:“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元钦垂下眼,说:“姐姐,我已经不小了。”
“明天长宁街有花灯会,我带姐姐出宫一起去玩,好不好?”
只要他随身带着仙帕,秦婳就能一路看到长宁街的花灯,这也算是他们一起同游了。
秦婳能去的地方太少了,除了空间,就是元钦的内宫,其他地方哪里也去不了,所以在他长大,有了玉牌后,他出宫时,他都会记得带上帕子,带秦婳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种机会,秦婳当然不会放过,点头答应了。
宋扬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只要京城有灯会、庙会,他都会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