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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许之歌被围在重重人群之中,笑容有些勉强。
宋览有些太过热情了。她还未做好面见宋览好友的准备,就已被宋览强拉进这样的场合,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虽知道众人都是好意说笑,但许之歌还是不免隐隐有些压力,只能作客气浅笑的模样。
就在此时,她忽然感觉后颈处传来一阵凉意。许之歌一颤,顺着视线回望过去,发现竟是越修在看她。
他眉目冷淡地站在远处,并未参与人群喧嚷。见许之歌发现了自己,又垂眸将视线收了回去。
许之歌不知他是在想些什么,因此也没在意,只当是无意间的小事。
索性这样折腾人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总算要结束了。许之歌舒了一口气,拘谨地一一道别之后,径直出了酒楼。
宋览追上了她,与她并肩而行。望着许之歌弧度优美的侧脸,宋览耳朵稍红,别扭地选了几个话题。
许之歌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感觉头脑清醒了些。不过精神也依旧有些疲累,只有听到感兴趣的,才会简短回复一二。
宋览没有发现许之歌的困倦,犹自说得高兴。不过这也并非他故意,而是因他被奉承惯了,忘记要在意他人感受。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越雅瑶和越修也在向外走着。越雅瑶不知前方的真实内情,只是看宋览与许之歌似乎交流得很是和谐,就发出羡慕一叹:“之歌姐姐和宋二公子的感情真好。哥哥,你说是不是?”
越修的眸子早已偏离,闻言才向那对男女看了一眼,紧接着又移开直视远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不觉得。”
“哥哥你又这样。”越雅瑶恼他不接自己的话茬,拒绝再与越修交流。
她哥哥总是这样,根本不懂男女之情,所以才体会不到这样的氛围。唉,若是她哥哥一直这样不开窍,她什么时候才能有未来嫂子?
直至要回府时,宋览心中还是恋恋不舍。他心生试探地拦下许之歌,期期艾艾道:“之歌,你……你最近一段时日在越府待的如ᴶˢᴳ何?”
许之歌不明其意,自是如实道:“还好。”
虽然越夫人和越雅瑶都很好相处,但是越修……许之歌抿了抿唇,不想多加描述。
闻言,宋览眸中划过一抹希冀的光。还好,那就不是很满意了。
他心中有一个想法,忽觉实现的希望很大,于是乘胜追击道:“之歌你有没有打算搬出来住?”
宋览眼带期待地看着许之歌。只等许之歌一应,就立即邀请许之歌来他这里住。
听到“搬出去”三字,越修神情微微一凝,侧头瞥向许之歌。见她表情诧异,知晓不是她提出,越修的心绪这才恢复平稳。
他忽主动向前走了几步,挡于二人之间,似不经意道:“不劳烦宋二公子了。当时一听之歌来京,我们越府便已给她收拾好了住处。”
宋览的表情立时变得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道:“是我没有顾好之歌,让她当时没有去处,谢过越兄你们的相助。我当时……”
越修微微一笑:“宋兄无需多思,我并不是在指责你。”
但宋览的神情依然很惭愧。他低头思考片刻后,像是又想说些什么,迫不及待道:“之……”
宋览的声音忽然止于喉腔,这才发现许之歌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越修将许之歌送上了马车,关上了车门,这才转身问了一句:“宋二公子还想说些什么?”
宋览犹豫了一瞬,给他们避开了路:“没事,就是想说今日累了,你们早些歇息。”
越修点了点头,并未与他多言,直接跟车夫道:“走吧。”
见三人乘上越府马车,宋览心想不急。等他先收拾好住处,再邀请之歌前去。
衣裙
夜里,月光如水
许之歌惫懒得很。梳洗过后,她换上了轻便的睡袍,便想进被窝里歇息了。
可她才踏进屋,步伐就忽然止住了。
只见床榻上有一男子身影。他很是不客气地仰躺于床上,一只手半撑起身。一见许之歌,他神色平静道:“过来。”
许之歌咬住了唇——
是越攸,他似乎只有在夜晚才能出现。
越攸盯着她仔细打量一阵,忽轻笑一声:“妹妹,我看见一身衣裙,很适合你。”
许之歌先是惊得睫毛一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之前骗了越攸,说是他妹妹。
再一看那华丽裙装,许之歌双眉一蹙,表情写满了拒绝。这是越修买给他心上人的,自己当然不能穿。
于是许之歌忍住畏怯,抬眸看向越攸,认真解释道:“哥哥,这身衣裙不是我的,我不能穿。”
越攸眼神清明,语调很是自然:“你怎么知道不是你的?”
许之歌哑口无言,越攸和越修虽然性格不同,但是他们的思维想法是相通的,故越攸所言代表的便是越修的态度。
所以越修竟是买来给自己的?
许之歌蹙了蹙眉,不想无缘无故地接受。她轻轻退后几步,表明了不肯的态度:“这不是我的风格。”
许之歌素来穿着清新淡雅的衣服,这是受了许氏镇整体氛围的影响。许氏镇到底不如京城富实,所做的衣物风格也不繁丽华彩。
虽然因为许之歌的这张脸,旁人一般不会注意到她的衣物。但若真细心对比一番,就会发现她所穿过于简素了。
这样的裙装都有些普通,仿佛磨平了人的性子,也不会把许之歌的五官优势发挥到极致。
而金玉堂针对的客户多是家境殷实的大家小姐,所做的衣物自是讲究布料柔软舒适,处处合身。
许之歌长相明艳皎美,但不会强势到招人反感,每处都像是长得恰到好处。和金玉堂的衣物相得益彰,穿上必会成为人群中瞩目的焦点,让人眼前一亮。
越攸的目光不躲不避,显得更为深邃沉稳:“你穿上会很漂亮。”
许之歌没有搭话,想用默然让越攸收回。但越攸比许之歌更为执拗,两人僵持许久。
怕继续下去会引来下仆,她也只好抱起衣裙,向屏风处走去。
这套衣服漂亮,也就意味着微有些繁琐。许之歌将它翻来覆去地铺平,感觉胳膊都要酸疼了。
听到许之歌不经意间发出了一叹,越攸语气平和:“我帮你穿。”
许之歌全身一僵,绷紧了皙白的面颊。若是仔细听听,还能听出她语调紧张到微扬:“不,不用。”
越攸并不坚持,转而抬眸看向门外:“那我找下仆来。”
许之歌一惊,身下的椅子发出了刺耳的拖地摩擦声。越攸抬眸看了她一眼,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许之歌掩下惊慌,故作镇定道:“这么晚了,下仆们也该休息了,哥哥还是不要麻烦他们了。”
如果让下仆进来,肯定会当场拆穿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就是许之歌……许之歌眉睫一颤,实在不敢想了。
越攸弯起了唇角:“没有关系,哥哥不嫌麻烦。”
许之歌眼尾晕上一抹红,在烛光照耀下,更显活色生香。看着越攸一步步走来,她只能被迫松开了十指,任由越攸拿走衣裙。
她睫毛抖动着,嗓音细细带颤地唤他一声,希望他能停下来。但是越攸只是应了一声,随即道:“站在我面前。”
往日笼罩在厚重衣裙下的肌肤显露,被朦胧的月光笼罩着,更显肤白如雪,冰肌玉骨。很快的,又被覆在新的衣物中,遮掩住那一抹雪色。
许之歌根本不敢看向镜子,也不知道此时的进度。她眉目惶急,满心满眼只在想着,还没好么……
时间缓缓流逝,许之歌终于忍不下去了,她想躲开。然而越攸很快强行按住,又将她的手臂挥开。
他淡淡瞥她一眼,吩咐道:“别动,快好了。”
于是许之歌活像个小可怜一样,规规矩矩地坐着,只会听从越攸的言语而摆动手臂,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了。
越攸目光深沉,看着自己面前那宛若锦缎般光滑的脖颈。他俯身,细心地替许之歌整理着衣襟。
当他的手指偶然碰上许之歌的肩颈时,都会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许之歌只觉自己等待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听到了结束。于是她忙站起身,刻意避开了和越攸的距离。
她此时的确极为精致明丽,仿佛被精心打磨过后的锦绣明珠,绽放出了灿烂的光辉。哪怕是站于人群之中,她也会是荡人心魄的皎洁皓月,无人可夺她的光彩。
越攸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认真。末了,才透露出他的欣赏:“很合身。”
许之歌勉强笑笑,只觉耳朵红到发烫,不自然地垂下眸子:“谢谢哥哥。”
越攸能清醒的时间似乎并不长,等满足了他的目的后,他便离去了。立时,许之歌迅速钻进了被里,无论如何都不肯出来了。
第二日一早,许之歌便没了困意,索性早早就去看了越夫人。
越夫人听了昨日之事,知晓越修竟放弃了公务去了金玉堂,她很高兴道:“这样就好,看来越修也把你当妹妹照顾了。”
一瞬间,昨夜的场景又出现在了脑海里,越修的手覆在许之歌腰间。一听这个名字,许之歌仿佛还能感受到腰间那灼热的温度。
她久久沉默。半晌,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看许之歌面色发红,生怕她气出病来,越夫人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消除二人隔阂的念头,越夫人也就不提越修的名字了。
又闲聊了几句后,越夫人也不想拘住许之歌,就让她不用再陪自己了。
许之歌一个人悠闲走在小路上,感觉微风吹拂全身,带来一丝丝凉意。她唇角抿笑,很是欢悦的样子。
正在这时,她却遇到了越修和长文。一瞬间,许之歌脸上的笑意就隐去了。
人都已经站在面前了,也不能躲避,许之歌只能行了一礼。想到昨夜未能安歇之仇,许之歌暗暗觑了越修一眼,刻意疏远道:“越公子好。”
越修的视线立时凝在她脸上,既不急着走,也不放许之歌离开,就在这里继续僵持着。
许之歌被盯得无法,只能抿抿唇,改口道:“越修哥哥好。”
越修这才把视线又收了回来。
长文嘿嘿一笑,打破了僵局:“之歌姑娘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去找你呢。”
许之歌正愁没有话题,闻言故作不经意地略过越修,浅笑地看向长文:“什么事?”
长文抖抖手中衣裙,笑道:“这是公子送给你的衣裙,只是或许因为昨夜放置不好,竟有了些褶皱。”
许之歌一怔,视线突然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匆匆移开了。那哪里是昨夜没放置好,分明是因为越攸强迫她穿戴……她欲言又止,知晓这原因不能明说。
于是她耳朵愈红,哪怕知晓昨夜的人是越攸而非越修,也还是对越修迁怒了。
长文让许之歌稍等片刻:“奴才现在送去洗一洗,待会儿就送去玲珑院。”
许之歌讷讷地应了,态度虽然极力装作正常,但还是有些许不自然。
等回了ᴶˢᴳ玲珑院后,许之歌心里总觉得有些亏欠。虽然是越攸执意,但自己也脱离不了干系,才让众人多劳累了一场。
为了弥补一二,许之歌亲自下厨,做了些小点心。
杨嬷嬷在一旁数着个数,这是给越夫人的、越小小姐的、自己的、长文的……
杨嬷嬷忽觉有些不对。怕是自己老眼昏花,她又挨个数了一遍后,迷糊道:“没有给越公子的吗?”
许之歌手下的动作更用力了,像是藏着不能言明的幽怨:“不需要给他。”
杨嬷嬷一惊,再三确认之后,也只能听从了姑娘所言。
于是当长文去了一趟玲珑院后,是双手捧着点心回来的,前去找越修汇报。
当听说衣裙完好地送过去后,越修点了点头,就让长文退下了。可他忽瞥见长文手中的东西,多问了一句:“这是什么?”